正文 第011:章 第一回 悲歡離合相見歡 文 / 王雯歌
九幽歌-第一部:紅塵闋?第二卷:好逑記
詩云:
春心刺破窗上紙,引入桃花一縷香。
小蟻也知春色好,倒拖花瓣上宮牆。
011:第一回悲歡離合相見歡
楔子:
靈眸一見春心顰,原是仙子容顏臨。
千年情緣風流事,而今相逢此夜圻。
上回說劉雲琪隨劉菁到浪河做客,劉菁果真下廚,親置燒菜設宴款待劉雲琪;待劉雲琪酒醉飯飽,卻是夕陽西下。
劉雲琪望了望天色,想到明日還要隨爹爹去一趟江南,便醉笑言說回家,劉菁因見天色漸晚,且晚間行路多有不便,卻是不允。
劉雲琪便將實情一說,劉菁不好挽留,只好讓岳含笑去備馬備火把送劉雲琪出浪河寨。岳含笑不敢遲疑,忙應了一聲便自去,少時備齊;劉雲琪便和林義很快出了浪河寨,然後便順浪河而行。走不數里,兩人卻見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火把正向這邊走來。
林義道:「公子;該不是這一帶的山賊又出來打渾了吧!」
劉雲琪醉笑道:「這到不為奇。」話音剛落,腦子猛然一醒,不禁笑道:「你放屁,這半夜三更的,且又過客稀少,能打什麼渾?你小子什麼事好像從不經過腦子想想一樣。」然後很滿足的打了一個酒嗝:「依我看,你若是這一帶的山大王,豈不讓你手下兄弟們都去喝西北風?」
劉雲琪一語方罷,不遠處卻傳來一頓臭罵:「小娼妓;出來!老子看見你了,若再不出來時,待老子揪住你了,必先姦後殺,做成人肉包子給兄弟們吃。」
這一席粗陋之言出口,之後便是一陣野笑。依我看,就那人這一笑,只怕山上有老虎獅子之猛獸,也會為之嚇竄。
劉雲琪哪裡聽的慣這等粗陋之語,一時禁不住罵道:「這人是怪獸在嚎命還是人笑?劫人就劫人,卻要弄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林義笑道:「公子不知啊?土匪的行徑就是這熊樣兒!按他們的話這叫『人未來時先聲威,聲勢浩大嚇小鬼。』」這句話未及說完,兩人眼前頓時一亮。
也就在這時,如仙子一般便從不遠處飄來一人,遠看那身姿纖薄而又顯的甚是有些丰韻的影子,想是不減當年曹子建筆下的洛神飄逸了!
劉雲琪聽力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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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劉雲琪這一驚之際,走神落魄之時,手中的火把不由的從劉雲琪手中滑落,就這種驚呆之舉,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美人兒的容貌只是劉雲琪看了一眼,道底有多美,現在卻也一時說不清了,但與劉雲琪打了一個照面,卻在黑暗中頓時如仙子般飄身而去。
劉雲琪一愣,呆若木頭似的他,此時在想什麼,恐怕也只有他劉雲琪知道了。
林義小孩子家,在一旁見了,便笑道:「公子,那仙子走開了,早沒了影兒,你還在看什麼啊!」
劉雲琪聞的此言,頓時卻如夢初醒,彷彿林義這小子就是一位明神,一下子把劉雲琪點化開了。
此時的他,聽了林義這一提醒,一時卻不禁急道:「人走了還不快去追?」話未及說完,手中馬鞭一仰,便狠抽在林義的坐騎下。
那馬一時受痛,無名業火頓時暴起,暴跳如雷之下,卻見它四蹄一抬,頓時如亡命之徒般追向那美人兒,彷彿是那美人兒惹的它受了主人的鞭笞似的,這股惡氣兒需找她出一般,便長嘯一聲,奔將而去。
林義險些從馬背上跌下來,一時不禁嘟囔道:「看來嘴長長了,果是沒什麼好兒,早知如此,我就不吭聲了。」
就在這說話之際,那馬也確實射的夠快,在此聲明啊!用「奔」字來形容估計沒那速度!就在這眨眼的功夫,便跟上了那位美人兒了。林義急急兜馬,闖了過去,便攔住了那位美人兒,一時喘氣道:「小姐別慌別跑啊這是!我們是好人。」
那美人兒聽的此話,用又驚又怕的靈眸看了一眼林義,見眼前這馬上之人不過是位十幾歲的小孩童,當下卻為之一怔。而此時劉雲琪卻也執著火把趕了過來。兩人火把一聚,光亮頓時大增,細細看時,卻見這美人兒眉舒柳葉婉約秀,眼如秋波,身著淡淡春衫隨風舞,裙拖環珮,恰如洛妃涉凌波,豈不宛若嫦娥月下盈盈飛渡?遠望時,已消宋玉之魂,近觀來,應解襄王之渴。
正是:
身著碧裙淡淡柔,裙掩嬌肢柔柔驚。
眉舒柳葉未曾舒,眼含秋波泛嬌影。
嫣然倩影宛如仙,姣柔清媚溶玉心。
宛似嫦娥月下來。猶如仙子凌波臨。
卻說這美女既有天然美質,又著淡淡梳妝,愈顯得十分嬌柔美麗;細顧之下,不用說一臉的驚慌非但抹不去這驚世駭俗的容顏和俏姿,反而卻又增添了不少嫵媚。柔情似水的眼神裡,有多柔美就有多柔美,只怕與之對視,一定會讓你感到極其的不安,只怕長時間看著這種眼神,你必定會害怕自己會陷入她那柔情的眼神裡去,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劉雲琪一見之下,心裡暗暗稱美,不覺自己早已意蕩神飛,頓時懷著那偷香竊玉的一點兒邪心,玉郎之心卻為之一熱;後有拙詩補謔音:
從來俗語說得妙,誰見美女不動心?
臨水含情芙蓉醉,望卻已消襄王魂。
既然已入襄王夢,安的不思巫山情?
但邪思歸邪思,就在此時,那不遠處的星火卻也都漸漸聚到了此處;百十來號人,左手持火把,右手持明晃晃的開山刀,很快便將劉雲琪林義和那位不知名兒的美人兒圍在了其中。
那美人兒見了這陣勢,頓時便花容失色,一時便鶯鶯細語道:「公子救命。」
劉雲琪一怔,原來此女子卻是說著一口柔軟的江南語調。
也就在這同一時間,那人群中卻捧出一人來,三十多歲的模樣,粗大漢子一個,右手上卻持一把光幽幽的鬼頭刀,遠遠的卻還從此人身上泛著一股濃濃的酒氣。此一時見了劉雲琪,不禁打著酒嗝,繃著泥湫眼,向劉雲琪一揖手;整個人如一根被風吹的站立不穩般的蘆蒿,東倒西歪的道:「兄弟怎的夜行此地?兄弟在此有禮了。」
那美人兒見那大漢向劉雲琪作揖時,那芳心頓時涼了,此後只聽得那「兄弟」二字時,眼前頓時一黑,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欲知那美人兒性命,且看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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