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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七章 交鋒(一) 文 / 一個人走向

    江城市,人民醫院。

    伊爾來到醫院。

    他用熟練的中國話說,我有一個朋友花襲人,在市委組織部工作,她在外地病了,我要複印她的病歷。負責病歷的是一個年輕的護士,她一看是個老外,又彬彬有禮,樂意幫忙,她找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花襲人的病歷,伊爾拿到外邊複印了一份,回來後交給了羅爾。羅爾一看,嚇了一跳:「她臉部長過痣,動過手術,怎麼沒看出來?」伊爾又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那上面清楚地寫著:2010年10月10日,用激光對左臉一個0.5厘米的痣動過手術。

    「你看地清楚了?」

    伊爾一問,羅爾就有些含糊,他掩飾自己的失誤道:「伊爾,沒有什麼吧。可能復原了,我沒看出來。我對她進行,答覆基本正確,沒有什麼紕漏。」

    伊爾皺起了眉,自言自語道:「鄭開明說是瓜子臉,你說她臉型是方的,鄭開明說她身高1.70米,你說是1.75米。雖然細節上也許有些差距,但經驗告訴我們,失敗往往就在細節上,我們還是慎重些好。」

    羅爾心頭也擰成了疙瘩。

    秋麗穎是被秘密拘留的。早九點,市府大廳,秦子君以談項目為借口,把秋麗穎叫到了市府。

    秋麗穎配合得很積極,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秦子君表情淡淡的,給她倒了一杯茶,透出那種老師職業般的笑,這種笑讓秋麗穎害怕。她瞥了一眼秦子君,又看了看楊蘭蔻,覺得還是秦子君難以對付。她先發制人,莞爾一笑,甜甜地說:「嚴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就知道這麼多了,真的。這段時間,『虎』也未與我聯繫,我不知道找他的方法,只好等了。你不要看著我,我知道政策,一個過河的卒子還有什麼可以保密的,它不可能有車馬炮的威力和份量。」

    「你讓我失望了。」秦子君不緊不慢,喝了一口茶,又蓋上了蓋子,「你說自己是個卒子,那你應該知道卒子是個什麼角色,它的秉性是永不回頭,難道你也要像它那樣走到底麼?這句話說明你內心深處沒有說實話。」

    秋麗穎心裡一陣涼悸,她覺得秦子君就像是一個魔鬼,每句話都像一把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擊潰了靈魂。她咬了咬牙,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放鬆。

    「真的,李先生,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好吧。」秦子君也不強迫,仍然是那樣和藹的笑,就像老朋友聊天一樣,和她聊起了家常,聊起了宏達公司的發展情況,聊著聊著,秦子君突然用閩南話問道:「你沒有說實話,要坐一輩子牢的。」

    秋麗穎怔了一下,馬上笑了,同樣用閩南話說:「嚴先生的智慧讓我佩服,連閩南土語也會說,不容易啊!」

    秦子君的心沉了下來,難道是我弄錯了,秋麗穎老家真是福建的?

    楊蘭蔻一看秦子君那張臉,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她雖然聽不懂閩南話,但她打岔說:「好了,秋女士,今天就聊到這裡吧。希望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訴我們。」

    秦子君從遐想中驚醒,連忙隨楊蘭蔻起身走了。秋麗穎看著她們的背影,心還在「咚咚」地跳。

    「難道是你弄錯了?」秦子君對正在開車的秦子君說,「她表情如水,看不出絲毫變化,回答問題也滴水不漏。福建廳也來過電話,說的情況和秋麗穎說的一樣,難道她真的沒說假話?」

    秦子君未置可否,一路上心事重重,兩人驅車回到處裡。

    秦子君一支煙還沒有吸完,急促的鈴聲就把他推向深淵。負責外勤的人員報告,說花襲人不見了。秦子君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彷彿炸開了一樣,怒吼道:「你……你說什麼,不見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快找,找不回來拿你向處裡交待。」

    楊蘭蔻從未見秦子君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簡直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他連向楊蘭蔻解釋都沒有,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衝,楊蘭蔻反應迅速,先秦子君一步鑽進了汽車。汽車就像一匹野馬,鳴著警笛飛快奔向醫院。可醫院裡,花襲人早已蹤跡全無。

    花襲人出現在了外貿局。

    她躲過監視逃出醫院,先到銀行用信用卡取了五千塊錢,爾後直奔外貿局,找局長來詢問鄭開明的地址和聯繫電話。

    她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要能與鄭開明聯繫上就行。局長一聽她是組織部的,又一聽她的姓名,就知道她與鄭開明的關係。他不高興地說:「鄭開明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但他在悉尼買了一部手機,號碼我知道。不過我打了幾次都沒人接,你試試看吧。」

    花襲人從局長房間出來,正好與吳愛愛碰個正著,她看著花襲人的背影,隨口問道:「局長,這個女人很面生,哪個單位的?」

    局長連頭都沒抬,用鼻子哼了一聲:「她說她啊花襲人,是組織部的,來問鄭開明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我告訴了她。我看呀,鄭開明就是被這女人害的。」

    吳愛愛一聽是花襲人,頭炸開了一般,轉身就追了出去。

    吳愛愛在大樓門口追上了花襲人。

    「你……你是花襲人?」吳愛愛聲音都在顫抖。

    花襲人瞪著眼睛:「你是誰?」

    「我……我是鄭開明的朋友。他走時說了,如果花襲人來找他,千萬不要讓她與他聯繫,那樣,國家安全機關就有可能找到他。」吳愛愛哄著她說。

    花襲人神情黯然:「國家安全機關早就知道了,我不想做間諜,也不想害他,只想問問他,我……我把一切都給了他,為什麼他還要害我?」話雖說完,掩面而去。

    吳愛愛不敢耽誤,立即撥通劉曉明的手機。

    她讓劉曉明馬上買一張到廣州的飛機票,說我們在售票處碰頭。當吳愛愛風風火火趕到,劉曉明已經在那等著。他看著急匆匆的吳愛愛,問「到底發生什麼事呀?看你樣子,好像家裡著了火似的?」

    吳愛愛神情沮喪,看了他一眼,上前握住他的手,感傷地說:「曉明,我這一走,也許再也見不到你了,謝謝你對我的情,我對你是有些不講理,原諒我心情不好,沒辦法,幾年前我做錯了一件事,這幾年一直在還債。」

    劉曉明握住她的手:「你牽扯到鄭開明案子裡去了嗎?」

    「比這個還大。我看見他的情人花襲人了,這個梢貨!好了,跟你說不清楚,反正你不要向任何人講我和你的關係,否則,對你不利。曉明,我再次謝謝你,謝謝你給我帶來的歡樂,你也馬上離開公司吧,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說完,拿了票,打車向機場方向走了。

    劉曉明看著吳愛愛的背影,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江城國家安全機關的舉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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