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一章 欲與情 文 / 一個人走向

    江城市，吳愛愛家。

    吳愛愛過著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上班，她衣著光鮮，不但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還每星期要到國貿中心美馨形象設計中心做一次全身的美容，一千多塊。

    這個星期五下午，她做完美容，穿戴整齊了，又來到香格里拉飯店。她在這裡包了一間房，供她淫樂逍遙。

    一個小伙子，也就二十多歲的年齡，在門口等著，看到她，小伙子媚笑道：「吳姐，你來了！」

    吳愛愛笑笑：「曉明，你很準時嘛，姐很高興。走，進屋吧。」

    吳愛愛把他帶進了房間，劉曉明正要擁抱她，吳愛愛推開他：「一身全是汗，去去，先把身上洗乾淨吧！」

    直到劉曉明洗刷得乾乾淨淨，吳愛愛這才讓他上床。她**裸地躺在那裡，閉上了眼睛，任他捏、拉、揉、搓、吮……直到進入她的身體，十八般武藝使盡，她感到全身骨頭酸軟，彷彿進入了極樂世界。

    她望著他，拋出了十張大票，滿意地說：「你今天很盡力，等我召喚吧。」

    劉曉明撿起錢，又從床邊把衣服給她拿過來，細心地給他穿上，然後才收拾好自己，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吳姐，我要走了，今天為赴你的約會，我可是向伊爾總經理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呢！」

    「去吧，去吧！你們伊爾總經理那裡，我可以說上話的，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吳愛斜倚在床上，慵懶地說。

    「沒事，伊爾總經理很體貼下屬的。我走了。」

    劉曉明走後，吳愛愛點燃煙，愜意極了。她又躺了一會，才下樓打出租車走了。

    走上樓，推開房門，慵懶地倒在沙發上，順手從坤包裡掏出唇膏，補補妝，唇膏沒掏著，卻掏出了一張紙張，她不經意一看，渾身一激靈，只見上面用計算機打印著一行字：令花襲人取256號檔案，下星期三送到，546。

    吳愛愛倒不是吃驚546給她的命令，而是吃驚他是用什麼方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她包裡。每次546都是準時給他來電話，到家十分鐘或上班前十分鐘，卡得恰到好處，像鬼魅一樣讓她害怕，這次他會什麼這樣？

    想歸想，任務歸任務，吳愛愛明白這些。她又下樓，打車，來到一處僻靜的公用電話亭。她牢房間諜機關的交待，從不在家附近打電話，一般都是從城市東邊跑到西邊去打，有時候還跑到郊區去打，從不在一個地方打兩次電話。

    「是花襲人小姐嗎？」

    花襲人一聽到這公鴨子般的聲音，就知道是誰，沒好氣地說：「我不管你是誰，沒得到鄭開明確切消息，我不會再為你們做任何事了。」

    「不要急嘛。」吳愛愛柔和地說，「你聽清楚，你不是為我們做事，你是為自己做，你是在延長鄭開明的生命，知道嗎，生命！你每做一件事，都會給你的情人帶來生活的快慰。聽清楚了，你是一名出色的信息員，我們信任你，不會讓你白做的，何況你已經為我們做了一次。做一次與做十次有什麼區別嗎？gcd知道了依然不會放過你的！」

    花襲人沉默。

    「花小姐，人生難得一知己，我也是女人，知道你相思之苦，這種磨難更證明你們的愛是堅貞的。只要你為我們做一年，你會得到一切的，金錢、男人、一切的一切。人活一世，為了什麼，還不就是享受生活麼？花小姐，不要固執，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吳愛愛放下了架子，苦口婆心地勸說。

    花襲人仍然拒絕：「我不做。」

    「知道後果麼？」

    花襲人有些急了：「後果，幫你們做了是後果，不幫你們做也是後果。不做，你不放過我；做了，國家安全機關不會放過我。你叫鄭開明跟我說話，我倒要問問他，做什麼不好，做間諜幹什麼？」

    吳愛愛作了讓步：「好吧，聽完他的話你也許會哭。」

    片刻，聽筒裡就傳出了鄭開明淒涼的聲音：「襲人，我處境艱難，走到了這一步，只能走到底了，否則，你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襲人，不要任性，聽他們的安排，做完一年後我們就可以相聚了。」

    「不！」花襲人對著話筒喊叫，「這是你們強迫鄭開明講的，這是你們錄下來放給我聽的。不行，我要親耳聽聽他的聲音，我要直接和他講話。」

    吳愛愛惱了，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聽清楚了，鄭開明在悉尼過得很好，只要你做完一年，你的榮華富貴就有了，明白麼？我們要256號檔案，下星期三，一切照舊。」吳愛愛掛斷了電話。她相信花襲人只有這條路可走。

    花襲人癱在床上，眼影重疊，腦海掀波，她感到鄭開明就在跟前。

    幫幫他吧，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一個來自心底的聲音對自己說。不！她再一次自我否定了。我不能做，我做了不但救不了他，而且葬送了我自己！

    太多太多的事實，太多太多的教訓使她知道這種交易就是一條鎖鏈，套上去再也休想把它摘下來。

    「啪。」

    一個瓶子掉在地上，她撿起一看，是舒樂安定，好啊！這真是天意，上天也要讓我走了。我不願負鄭開明，又不願負父母，看來自己只有喝下這杯苦酒了。

    ……

    秦子君跟蹤了花襲人幾天，從組織部到她的住處，這女人除了每天正常上下班，下班後行色匆匆，面容憔悴，並沒見有任何異動，調查其他人，花襲人的口碑也很好，除了大齡剩女不結婚之外，沒有任何負面新聞，副書記夫人怎麼會說她和副書記有一腿呢？

    晚上，他決定運用自己靈魂出竅去看看，他看到了——

    決心一下，花襲人反倒輕鬆了很多，她脫掉衣服，**地來到浴室，一邊擦拭一邊仔細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停地撫摸：多好的身體啊！

    她的乳房豐滿堅實，臂膀發達完美，腹部柔軟滑嫩！她捏捏乳頭，好像聞到上面殘留鄭開明的氣味。

    水從頭頂流過，流到胸前，流到腹肌，在黑三角中央打了個旋，進了草地，不見了。她用梳子把它細細地理直，她知道鄭開明最愛做的就是這個。

    鄭開明曾說，你的毛髮與眾不同，沒有半點委瑣和柔弱，高傲而張狂，就像夏日的花，不惜用生命來博取美麗。他總能把最不能歌頌的地方賦以詩的美麗，用美麗的語言說得你心曠神怡，這就是鄭開明，一個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

    她走出浴室，擦乾肌膚，渾身撒滿了蘭蔻黑色魔法香水，穿上最性感的夏奈爾緊身內衣和一襲純黑色的長裙，戴上鏤金手鏈和綠寶石戒指，吞下一瓶舒樂安定，就這樣走了。

    一個電話也同時劇烈地響起，很快，120救護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