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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章 繼任人選(二) 文 / 一個人走向

    伊爾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打開牙膏盒,取出膠卷,可越看臉上表情卻越茫然,後面的內容顯然不是他想知道的。他「啪」地把膠卷摔在地上,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雙眼充滿著血絲。

    一個電話打到悉尼,鄭開明立馬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在一陣狂揍之後,鄭開明被人綁在了椅子上,一個足有一千瓦的燈泡在他臉前不到五十公分的距離烤著。

    鄭開明咒罵著、嘶喊著、咆哮著,可是沒人理他,那些人只是淫蕩地笑著:「你敢耍我們?記住,不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

    鄭開明有氣無力地說:「你叫伊爾來,我不跟你們這些看門狗說話,你們就是打死我,也休想從我嘴裡掏出那個女人的名字。」

    那些人中的一個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撥通了伊爾的電話。

    那人與伊爾說了幾句,把電話貼到鄭開明的耳邊。

    鄭開明聽到從電話裡傳出冷冷的聲音:「……鄭先生,過去的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你跟我們合作,你仍然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車子、美金、女人……一切都有,你可以過上王子般的生活。說吧,那個女人是誰?」

    鄭開明實在受不了這種地獄的生活,囁嚅了半天,終於說出了花襲人的名字。

    ……

    花襲人送出情報後,仍然心有餘悸。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放過鄭開明,不知道還會不會找她。她心裡戰戰兢兢,臉上仍然平靜如常,上班下班,從未遲到。可是,一回到家,她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不做飯、不洗衣,看不完的影碟,聽不完的音樂,洗不完的澡。她就像一個中盅的人,走不出花襲人的影子。

    電話鈴終於響了,花襲人打了個寒噤,恐慌立刻蔓延到全身。

    「哪……哪個?」花襲人顫抖地、結結巴巴地問。

    「是花襲人小姐嗎?」一個公鴨嗓子的女人的聲音。

    花襲人膽子大了些,急促地問道:「你是誰?」

    「我嘛,你還是不問的好。別急,不要掛電話,鄭開明有話對你說。」

    片刻,話筒裡傳出了鄭開明近乎乞求的聲音:「襲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難道要殺死與你相愛的人嗎?我遠在他鄉,只有你能救我,不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就是同事一場,你也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呀!襲人,不要逼得我走投無路,我告訴你,我提供給他們的情報,全部是從你的檔案室弄出來的,出了事,你也跳脫不了法律的制裁。襲人,聽話,我們有相聚的那一天……」

    聽完鄭開明的話,花襲人癱坐在沙發上。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花襲人對著話筒喊道,「你……你們心也太毒了,我……我不會幹的!」

    女人沒等她掛話筒,話就傳了過來:「你會幹的,我的花小姐,為了你的情人,你會成為一名出色的間諜。下星期同一時間,我們等著235檔案。否則,哼,我想你應該知道結果。」電話被重重地掛斷了。

    花襲人僵住了。

    十分鐘後,她穿衣下樓,淹沒在漆黑的夜色中。

    「她要幹什麼?」

    一直盯守的花襲人的楊蘭蔻迅速跟在後面,同時打電話將情況向嚴格匯報了。

    「這麼晚她會做什麼呢?應該不會走極端吧。」嚴格沉吟了一下,急忙開車趕了過來,一看花襲人急匆匆的樣子,也莫名其妙,以為她要自殺,兩人便遠遠地、緊緊地跟在花襲人的後面。

    不過這回他們錯了,花襲人一個人跑進了迪廳,在迷離的燈光下,摔掉黑色的風衣,露出裡面一身紫紅色的緊身衣,如癡如醉,似癲似狂地跳著。

    一群染著金色、紅色、紫色頭髮的小伙子,在她的身邊上躥下跳,吹著口哨,拋著媚眼,刺耳地叫著。

    「她太緊張了!」嚴格歎口氣道。

    楊蘭蔻點點頭,贊同道:「她正處在十字路口,花襲人要她在下星期三必須交出235號檔案,她知道邁出這一步的後果。嚴格,235號檔案到底是什麼,她們為什麼如此緊急地需要它?我想組織部不會科技資料、投資意向一類的東西吧?人事檔案究竟有什麼用?我真有些糊塗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嚴格想了想,最後下了決定,「明天,我們去市委組織部,直接抽調這卷檔案,看看究竟是誰的檔案,就知道她意圖何在了!」

    「是啊,直接查閱,我怎麼沒想到呢?還白花心思揣摸呢。」楊蘭蔻笑道,「嚴格,雖然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我覺得你思路還是比較實用的。」

    「呵呵,我們是安全局嘛!」嚴格毫不謙虛地笑了,言下之意就是安全局的人自然要比你公安局的人素質高。

    「切!」楊蘭蔻不屑地說,「安全局就了不起嗎?要不這個案件交給我們公安局,一樣給你破了!」

    「呵呵!」嚴格曬笑了一下,閉住了嘴巴,不想和她爭執。

    楊蘭蔻也感覺無趣,便問:「我們去組織部,那誰來盯吳愛愛呢?」

    「讓其他人盯盯吧,不會有事的。」嚴格點上一隻煙,吸了一口,又趕緊掐滅,招呼楊蘭蔻上車,因為花襲人已經從迪廳匆匆出來了。

    花襲人打了個車,楊蘭蔻和嚴格開著車一路跟蹤,只見花襲人來到富陽大廈門口,下了車,嚴格停車,說:「你下車吧,盯著她,我在樓下等你。」

    「你還真把我當下屬使喚了?」楊蘭蔻不舒服地說,「別忘了,你只是個組長,我可是個隊長呢?」

    「在安全局,你就是個組員!」嚴格嚴格地說。

    「安全局就了不起嗎?」楊蘭蔻還要說話,嚴格已經下車,給她拉了車門,「快點,不要把人跟丟了!」

    楊蘭蔻只好下車,嚴格點上一隻煙,笑了。

    楊蘭蔻窩著火,回頭看花襲人已經走進大廈,她只好趕緊跟了進去,花襲人已經走進電梯,楊蘭蔻看到她按的是36層,也趕緊按了另一部電梯。

    在富陽大廈36層,楊蘭蔻遠遠地盯著花襲人。花襲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要了一杯中國紅葡萄酒,把一杯酒倒進嘴裡,拍拍風衣,轉身下樓,回家了。

    「看來她確實太緊張了!」回到車上,楊蘭蔻說。

    「是的,不過她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嚴格歎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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