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歌女桑心月 文 / 一個人走向

    何如和林森回到偵探社，秦子君已經打開房門，坐在裡面等他們了，一見面就說：「恭喜二位，林先生密碼箱失而復得，我們探長大功告成。」

    「你怎麼知道的？」何如有些疑惑地說。

    「我也看到你喜形於色的樣子，就料想到啦。」秦子君說。

    「哼，我叫你晚上跟蹤獨眼龍，你幹什麼去了？害得我差點……」何如停止往下說，想著差點送命，這始終不是一件光榮的事，「算了，任務已經完成了，你的酬勞再往下降一成。林先生，付報酬吧。」

    林森爽快地拿出十萬塊錢，何如讓秦子君收了，林森仍然抓住何如的手說：「何探長，多虧你和小秦的幫忙，我才追回了密碼箱。我非常感激你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和你們交個朋友！」

    「這沒什麼的！」何如顯得很謙虛，「追回密碼箱，是我們共同的勝利！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乾脆，今天我在世界酒樓宴請你，慶祝我們打了個漂亮的勝仗！」一想到只花兩天時間，十萬塊錢就到手了，何如抑止不住興奮。

    「哪裡用得著你來破費，應該我請你才對！中午我請客！還有小秦，恕我冒昧，聽說你是江城秦市長的養子，能不能給個面子？」顯然，林森對秦子君更有興趣，沒辦法，這世道就是這樣，像秦子君這樣身份的，誰不想巴結下，連這個國家級的研究員也不能免俗。

    秦子君笑笑，看著何如。

    「你沒聽說顧客就是上帝嗎？林先生，你就不要客氣了！」何如堅決地說。

    中午，大世界酒樓一個包廂中，何如和林森談得很投機，秦子君說中午女朋友有約，就不陪他們了，實在抱謙，林森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表示理解，是以偌大的一個包廂，就只何如和林森兩個人。

    這時，一個眉開眼笑的女子走了進來，這女子直到兩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用清泉般晶瑩的眼睛看著他們，賠笑說：「兩位老闆好！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願意為兩位老闆唱歌助興，好麼？」

    何如打量著對方，顯得很不高興：「對不起，小姐！我們沒時間欣賞你的歌聲，如果你立即離開我們，我們將會非常愉快！」

    年輕女子碰了釘子，兩眼一紅，險些落下淚來。她強忍住眼淚，唏噓道：「不是我想打擾兩位老闆，實在是我處境太艱難，求兩位允許我唱一曲，幫助我解解燃眉之急，行麼？」

    林森聽著此女子說的話，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再仔細看，只見她如婷婷玉立，清秀而不嬌艷，心中就有了好感，便道：「小姐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們再要拒絕的話，就有點不盡人情了！小姐請唱吧！」

    「謝謝先生！」女子又鞠了一躬，開始唱了起來——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何日君再來……」

    歌聲既優美動聽，又淒切哀婉，令人愁腸百結，遐思沉醉，何如和林森都聽得呆了，女子唱完，也是神情淒切，眼中湧出淚花，偷偷用手拭去。

    何如盯著女子問道：「小姐歌聲如此悲涼，難道有什麼傷心事嗎？」

    女子歎口氣說：「我確實是遇到了天大的不幸！去年，我弟弟得了白雪病，為移植骨髓挽救他的生命，我借了30萬元的高利貸，結果呢，我弟弟沒有救活，我自己倒連本帶利欠了債主40萬元！看著期限就快到了……」說著，這女子哽咽起來。

    林森聽了，默默地掏出500元給了女子，何如也給了500元。女子感動得連連鞠躬，連聲說：「謝謝兩位先生！兩位給了我這麼大的幫助，我會永遠感激兩位的！能送我一張名片嗎？」

    何如和林森各送了女子一張名片，遞給女子收好後，女子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名片，遞給他們，說道：「我叫桑心月，這是我的家庭住址和聯繫電話，您二位的七我今後一定努力還的！」說完，又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桑心月走後，何如兩眼發直，好一陣沉默不語，林森見狀問道：「何探長，你在想什麼呢？」

    何如回過神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不瞞老弟，我好像被這位桑心月小姐迷信了，腦子裡全是她的影子！老實說，我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其中風騷嬌艷的也不少，但從沒讓我動心過，所以不怕你笑話，我奔四的人，至今還打著單身，可是見到她，我突然想結婚了，像她這樣迷人而自強的女子還是惟一的一個！」

    林森微笑著說：「何先生既然對桑心月感興趣，就應該抓住眼前難得的時機，你要是幫助她走出困境，她說不定會委身於你呢！」

    何如定了定神，搖搖頭說：「她的美貌雖然令人神往，但是她欠債太多了！接近她對我來說是不明智的！誰叫我不是大款呢！」說著，重重地歎了口氣。

    當晚，已經夜間凌晨了，林森在自己下榻的賓館早就鑽入被窩，正在迷糊間，何如突然打來電話：「喂，林先生，我是何如！我經過再三猶豫和考慮，最終拿定了主意：決定幫助桑心月！40萬元雖然對我來說不是個小數字，但不至於成為不可逾越的障礙！只是她太漂亮了，怕是看不上我這個小偵探！加上我又比她大得多，你說呢？」

    林森勸他說：「正所謂患難出真情，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你伸出幫助之手，她能不感動嗎？」

    「那我明天就去拜訪她！不過……」何如躊躇著說，「我一個人去了顯得突兀，你能同我一道去嗎？」

    「沒問題！」林森十分痛快地答應了，放下電話，他臉上浮起一陣笑容，「太有意思，小探長愛上了賣唱女，真的好感人啊！」

    「的確是感人！」一個聲音從他床邊響起，他吃驚地望過去，「秦偵探，你是怎麼進來的？」

    「很抱謙，我敲門的時候，你正在打電話，不小心把門敲開了，原來你的門是虛掩的。」秦子君淡淡地說，「這麼晚來打擾你，唐突了。」

    「沒關係，請坐。」林森心中確實有些不滿，但表面仍然很熱情，並準備從床上起來，秦子君子君止住了他。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問完就走！」

    「請問。」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秦子君盯著林森。

    「不能！」林森堅決地說，又覺得有些強硬，補充道：「作為一名偵探，你似乎沒有必要瞭解這些吧？」

    「本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個身份是江城市長的養子，自然會比別人希望瞭解更多些！」秦子君說這話大有仗勢欺人的表象，但林森已經聽出更深層次的意味。

    「我知道秦少不是一個平凡人，做偵探或許更適合你，但是，事關國家機密，請恕我不能透露。」林森委婉而堅決地說。

    「好，打擾了！」秦子君說完，也沒見他怎樣動作，就已經從床頭移到門邊，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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