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中秋殺人中(二) 文 / 一個人走向
站在蔡白對面的也是個男人,身材普通,穿著黑衣黑褲,臉上還帶著黑色的面具。猛然一看,很像好萊塢電影中的蝙蝠俠,只是沒有那身披風,頭上也沒有尖耳朵。他的面具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只露出嘴巴和一對眼睛。黑衣人的身體在月光下,月光明晃的,月光甚至穿透他的身子,他的黑色似乎是透明的,如一團霧,真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惟一能看清楚的,是那雙眼睛,寒光閃閃的眼睛散發著殺氣。
蔡白打了個寒顫,顫抖著問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黑衣人閉著嘴巴,只是冷冷地看著蔡白,然後不知是用腹腔還是天上傳來的陰森的話語:「我是黑夜世界的執行者。神審判你,你將會犯下**罪和殺人罪,罪不可恕,判你死刑,由我執行!」
說完,黑衣人伸出右手,一柄寒光閃閃手術刀在他手上燦爛綻放,蔡白驚恐地叫了一聲,張腿就跑,卻被無形的力量拉了回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對著黑衣人,刀光一閃,那刀的光便在蔡白胸部劃了一下,然後蔡白便踉踉蹌蹌蹌,像酒醉的人一樣向前走去。
黑衣人則回頭看了葉知秋一眼,眼光裡有很複雜的表情,葉知秋想伸手護胸,可是手腳都不聽使喚,好在黑衣人只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輕飄空,那黑色,漸漸消失在夜空中……
此時的葉知秋,只有思想,身體不受思想控制,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才感受手腳可以動了,但大腦還是悶呼呼的,但還是努力爬起來,穿上衣服,大著膽子走了出去,後來就遇到秦子君他們了。
「你確定看清楚那個黑衣人了!」秦子君問。
「好像看清楚,又好像沒看清楚,像做夢,又不像做夢。」葉知秋喃喃自語,眼裡露出一種恐怖之色。
「你今晚怎麼喜歡『好像』喲,我問你,你究竟被強姦沒有?」花千樹突然插話問。
秦子君橫了她一眼,「你怎麼只關心人家姑娘被強姦沒有,對死者一點也不關心!」
「你是男人,不懂貞潔才是女人最重要的,死人反正已經死啦死啦,再關心也活不回來了,何況那是個花花公子,死也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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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出去了,葉知秋才說:「聽那黑衣人的說法,他好像還沒侵犯我,但是我能動後,又發覺我的大腿上有那畜牲的骯髒物,而且下身有疼痛的感覺,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強姦了,估計是強姦了一半吧!」
「你這個妹紙說話還真好玩,強姦也有一半的?」花千樹忍不住笑了。
「戴套的都不算強姦呢,何況我這個還是不確定呢?」因為只有兩個女人,葉知秋也就大膽地反駁了。
「好好,你被強姦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花千樹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繼續問道,「黑衣人是怎麼說的,就讓你認為他沒性侵了你?」
「我不是告訴你們了,你沒作記錄嗎?黑衣人說『你將會犯下**罪和殺人罪』,我特別注意這個『將』字,也就是說還沒犯下。」葉知秋解釋道。
「不愧是記者,是搞文字工作的,對每個文字的重視和理解確實值得我們學習。」花千樹翻著剛才的記錄,由衷佩服道:「好吧,葉知秋,沒你的事了,天亮你就可以回去了,不過如果我們有需要找你補充的情況,希望你能夠隨時配合我們。」隨後她對門外叫道:「秦副,你可以進來了,記錄都作好了。」
很快天就大亮了,當葉知秋要準備告辭起身的時候,秦子君檢查記錄,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早時提到要特別注意語言用詞,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一柄寒光閃閃的手術刀』,你確定是醫生用的手術刀嗎?」
「如果我看到的是真的,我就確定!」
「你沒有了好像,怎麼又來如果了?」花千樹不滿地插話,見秦子君又開始瞪眼,便伸伸舌頭,低下了頭。
「因為我不能確定是親眼所見嘛,當時好像是半夢半醒間,也許還是夢中所見啊!至於看到的,就是手術刀,不瞞你說,我哥哥就是法醫,就在你們警局工作,還有,我表哥也是醫生,在博愛醫院上班。」
「葉知春!」秦子君興奮道,「開始你說名字的時候我怎麼沒想到他呢?他可是著名的『余一刀』,不過他是我們公安局的兼職法醫,所以名字很熟悉,人倒不是很熟悉,據說他給豬開刀比給人開刀更厲害,都是一刀過命!」
「你不會懷疑是我哥吧?」葉知秋忽然有些緊張。
「只要和案件有關聯的人,我們都有會調查取證。」秦子君本來想拍拍她的肩膀,結果還是拍在桌子上,安慰她道,「一切都要用事實,用證據說話,警方不會憑空污陷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輕易放走一個壞人!」
「我哥雖然是法醫,除了給人開刀,他可是連雞都不敢殺的。」葉知秋擔心地為哥哥辯解,她已經被秦子君嚇倒了,真後悔自己多嘴多舌,把哥哥牽扯出來,雖然堅信哥哥不會是兇手,但如被警方叫來配合調查,又豈不是自找麻煩。
見葉知秋臉都白了,秦子君感到一陣悲哀,都什麼年代了,老百姓還是聞警色變,就連經常和警察、和兇犯身體打交道的法醫,她的親屬都不願意和警方扯上關係,當然,如果是罪犯也像普通老百姓這樣怕警察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犯罪案件,天下太平了。
「放心吧,我也相信你哥哥不會是!」秦子君只好這樣安慰她,也像葉知秋一樣注意文字表達,畢竟「相信」歸「相信」,相信不等於事實。
「那就好!」葉知秋這回卻沒認真分析語言文字,天真地相信了,並顯得輕鬆了不少。
「哦,對了,你表哥叫什麼名字?」
「張山峰。」
「花大姐,來,作好記錄。」秦子君把記錄本遞給花千樹。
「你不會又懷疑我表哥吧?」葉知秋剛剛放鬆的心又緊張起來。
「我說過,懷疑不等於事實,但如果沒有懷疑我們就無法查案。」秦子君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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