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進士文位 文 / 步小亦
有妖聖保駕護航，白羽攜眾人順利的進入了玉海州。
首先回家，給爺爺和小紅報了個平安。
白羽二話不說，拿了那把聖兵長弓給藥老，藥老震驚的差點嗝屁，白羽及時解釋了一番，藥老才安下心來，感歎世事多變，白羽氣運十足。
文院
"你真的要參與九月初一的州試?"楊靖問。
"當然。"白羽道。
"你是準備爭『同年』還是『全甲』?全甲的榮譽更高。"楊靖道。
"白羽，以你的文采，此番前去參加進士試正好。"鄧晁道。
"我沒想那麼多，盡快成進士最好。"白羽道。
鄧晁道："當然要爭同年，你今年中進士有九成的勝算！而全甲不可能實現，最後的殿試考的可不是詩詞文，而是主政一方，涉及政、刑、軍、工和農方方面，比如，你在怎麼跟農家的弟子比農事？怎麼跟工家子弟比水利？怎麼跟法家弟子比治安？實在太難。"
"這可說不好。不要忘了，每一年的殿試人員都不一樣。比如謝譯林當年考進士的時候，十國天才全部避開，有幾個天才不信邪，結果成就了他十國第一狀元和國首之位。那一年不參與進士試的人全在第二年參加，結果導致第二年的進士試空前慘烈。我一位堂叔每次喝醉酒就講那年的事，說他本可以成為爭趙國前三之位，最不濟也是探花，結果被生生擠到第六。"楊靖道。
三個讀書人相視笑了起來，參加過科舉和考試的人都能理解這種悲劇。
"今年聖子出世，被稱之為『死亡科舉』，今年會被冠以『絕望之年』，你可要做好準備。"
"今年……情況不妙啊。"
"這樣才有意思，總是連個對手都沒有，很寂寞的。"
楊靖和鄧晁狂暈，這樣是讓其他讀書人聽到，還不活活氣死？別人是生怕參加科舉的天才太多，自己排名低，而白羽恰恰相反。
白羽道："我要備考。"
白羽看著呆呆的兩人。
"還不過古稀就犯老年癡呆了，悲劇啊……"白羽心想。
進士之試，在聖廟舉行，而聖廟在中州，也就是大夏皇朝的帝京。今年想要參加進士試的舉人，全都會進京趕考。
白羽也不例外，很早就出發了。
狀元也好，非狀元也罷，白羽只想盡快取得進士文位，提升自己的綜合實力。
說備考，其實白羽每天都在拿著天石吸收靈力，日積月累，水滴石穿，白羽五道修為總算達到了化靈境，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不過他的妖修更加的強大，妖王之境，九星鎮壓，百獸莫甘不服。隨著九顆星辰異變成功，白羽也獲得了血脈傳承——天蛇九變第四層！
"凝聚屬性，星輝耀世，九星連珠，大妖降世……"
這意思很明確，收集不同屬性之力，凝聚九顆妖星化作真正的星辰，到時候九星連珠，成就聖道。
白羽可沒時間收集這些東西。
時間消逝，進士試，終於到來了。
這一天，小紅、東方婉兒、冷瞳、小草都來了，給白羽鼓起加油。
首先是文試，詩詞文，那是白羽的專長，不消半天便答試完畢。
接下來，是武試。
白羽有淬煉成型的文身加持，紙上談兵何止厲害幾倍，簡直就是所向披靡，六國竟無人能敵。
最終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今年出世的聖子——王青。
白羽思索片刻，目光一閃，道："我的提議雙方起始位置相距不得超過兩丈。"
王青面色一沉，但卻沒有太大的吃驚。
文鬥和文戰不同，文鬥是分高下，文戰是定生死。
文戰是生死之戰，為了取得勝利可以用一切詩詞，並無提議，但文鬥中的戰詩詞每人只能寫一首，一首定勝負，減少傷亡。
王青道："我同意。"
隨後，兩人相互作揖，同時開口。
"趙國舉人白羽參與文鬥，請聖廟相助。"
"景國舉人王青參與文鬥，請聖廟相助。"
兩人說完，一個巨大的透明光罩罩住兩人，散發著微微的光芒，隔絕兩人與其他人。
"請！"
"請！"
兩人說完相互後退，最後在相隔兩丈的距離停下，各自放下板衣，提筆蘸墨。
兩人四目相視，一個從容，一個冷靜。
周圍鴉雀無聲，連原本罵罵咧咧的人也閉上嘴，靜靜地看著光罩中的兩個人。
突然，巨大的透明光罩輕輕一閃。
白羽提筆書寫，上品奮筆疾書的力量發動，書寫易水歌。
一息之後。一道由黑色煙霧組成的刺客出現在白羽的身邊。
數以千計的人驚呼起來。
"一息詩成！"
"上品文心！"
鄧晁臉上浮現燦爛的微笑。
在白羽提筆的一剎那，王青急速倒退，口中清晰地詠誦滄浪行。
一旦滄浪行詩成，必然會形成一道巨浪，不僅可以沖碎煙霧刺客，還可以輕易重創白羽，除非白羽中途喊認輸。
但是，滄浪行至少需要四息才能誦成。
一股無人覺察的星力自天而降，落在煙霧刺客身上。
神州大陸每個人的煙霧刺客都是由黑霧組成。連匕首也是黑霧構成，但是，這個煙霧刺客的匕首上，多了一層淡淡的銀光，銀光如魚鱗密佈。
這銀光明明很淡，卻讓這原本很普通的煙霧刺客生出一種殺盡天下王者的大氣概，與易水歌的原作者荊軻刺秦時的意念無比契合。
連那些早就知道白羽一息成詩的人也看呆了，因為每一個看到這銀光之人，全都遍體生寒。哪怕是在場的大儒也身體發冷。
最可怕的是，在銀光的作用下，煙霧刺客的奔跑速度是普通舉人煙霧刺客的三倍還多！
白羽只感到冥冥中一種力量自天而降，但卻不知那力量來自何處。然後莫名想到戰國策中的一句話。
"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
白羽恍然大悟，匕首上如魚鱗密佈的銀光，正是魚腸劍的光芒。而戰國四大刺客之一的專諸刺殺吳王僚用的就是著名的魚腸劍，他殺吳王僚之時，彗星直衝月亮。
此刻降臨到煙霧刺客上的星力。必然是某一顆彗星的力量。
文星，可調動星力。
王青原本想要拼著被煙霧刺客攻擊的危險念誦完滄浪行，重創白羽，或者逼白羽提前喊認輸，但在白羽的煙霧刺客近身之時，王青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自己好像站在死亡的邊緣，只要這煙霧刺客刺出那把匕首，哪怕自己是一國國君都不可能倖免。
王青嚇破了膽。
不等煙霧刺客的魚腸劍臨身，王青滄浪行的聲音戛然而止，就見他抱頭，彎腰，就地一滾，同時大聲喊："認輸！我認輸。"
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煙霧刺客，救下王青。
王青跌坐在地上，滿面驚恐地看著煙霧刺客，隨後感到不可思議，不敢想像自己竟然被一首秀才戰詩嚇成這個樣子，而且對這刺客生出一種深深的恐懼。
王青感覺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舉人可以躲過這煙霧刺客的攻擊，哪怕是進士若不提前準備好唇槍舌劍，也可能命喪在這刺客匕首之下。
煙霧刺客散去，白羽向王青一拱手。
"承讓"。
"那……可是傳說中的魚腸劍？"鄧晁忍不住問。
魚腸劍雖是匕首，但也勉強屬於劍，而文人佩劍、武人佩刀乃是慣例，從童生服包括佩劍就可見一斑。
魚腸劍乃是古代名劍，是好戰的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古劍，哪怕不能奪其殺念，能感悟一二，也足以讓唇槍舌劍的力量更強。
"我也不知。"白羽道。
"李某也來領教趙國榜首！"
白羽淡然一笑，看著走過來的第二個舉人。
這舉人極為高大，足足有八尺高，比普通的牛蠻將也絲毫不差，他的肌肉極為發達，上臂甚至比白羽的大腿都粗好幾圈，好像有生撕虎豹之力。
白羽心道原來是舉人力士，自己還是武修呢！
進士屬於人族中層，乃是一國棟樑，可以偶爾保護重要人物，但絕不能當專職的隨從或侍衛，於是一些大家族就訓練一些特別強壯的文人。
舉人力士歷經童生、秀才和舉人三次才氣洗禮，身體更強，不僅和正常舉人一樣能紙上談兵、出口成章，同時有用極強的反應能力和近戰搏殺能力，最適合保護人。
隨後兩人請聖廟相助,透明的光罩籠罩兩人。
白羽刻意與李月保持距離,最後兩人相距五丈,是普通文鬥的正常距離。
白羽提筆,紙上談兵。
李月張嘴,出口成章。
兩人用的都是。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白羽的煙霧刺客和方才一樣,匕首上多出銀色的魚鱗紋路,這刺客的氣勢無比強大,展現出白羽十三顆文星的力量。
煙霧刺客向前衝,而李月一邊後退一邊繼續念誦,李月的身體素質極佳,後退很快。
在白羽的煙霧刺客離李月還有一丈的時候,李月終於完成,他的煙霧刺客出現。
李月的煙霧刺客與眾不同！
刺客手中的匕首沒有露出鋒芒,而是被紙頁狀的黑霧捲著,而且,他的刺客外形比白羽的清晰數倍,更酷似真人。
白羽的刺客有一股殺盡天下王侯的大氣概,這李月的煙霧刺客的氣勢卻更勝一籌,殺的是一代皇帝！
鄧晁輕呼道:"詩魂！荊軻刺秦,以地圖包裹匕首,最後圖窮匕首見！這匕首藏鋒,一釣現,必然有屠殺天子之威,還要勝過白羽的魚腸劍！一個刺諸侯,一個刺萬世第一始皇帝,李月的詩魂更強！"
"李家不愧是千年世家！出口成章不是紙上談兵,本來不能加入詩魂寶光,但若一個人對一首戰詩的理解極深,十年如一日練習,。詩詞已經不再是普通的詩詞,而是接近鳴州,即使是出口成章的詩詞也有詩魂。"
白羽的煙霧刺客停下來,而李月的煙霧刺客牢牢擋住李月,稍稍低著頭,緊握匕首,絲毫不把對手放在眼裡。
白羽道:"看來李兄的確是來自十寒古地,不知苦修多少年。"
"我自學開始,每天清晨耗盡才氣練習,上午讀書,下午打熬身體,夜晚再一次耗盡才氣練習,最後睡覺,如此堅持了整整二年。"李月揚眉吐氣地說著,他釋放了心中多年的怨氣,因獲得出頭機會而鬥志高昂。
"令人佩服。"白羽誠懇道,並沒有因為對立就譏諷打擊。
李月自信一笑,道:"你現在認輸,可全身而退！"
白羽道:"李家人都很自信,但這句話應該我說。認輸吧,若我的煙霧刺客出手,我控制不好力量。文鬥中若是誤殺你就不好了。"
"你這煙霧刺客的確神異,或許大儒文力灌頂的經歷有關,但是,在我的詩魂面前,卻也不算什麼！當年我若繼續專修,哪怕是進士的唇槍舌劍也敵不過我！"
"那就不客氣了！"
白羽話音剛落,他的煙霧刺客閃電般衝出。
李月的煙霧刺客以絲毫不弱的速度迎出,匕首自圖卷中拔出,一道奇異的血光爆開,整個煙霧刺客竟然凝聚成一把血色匕首,匕首上有一對怒火雙目。
血色匕首攜帶刺殺一代帝王的氣勢要刺破白羽的煙霧刺客,然後刺殺白羽。
"連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荊軻刺秦,並未成功。專諸刺殺吳王僚,魚腸曾飲諸侯血！"
在白羽淡漠的話語聲中,魚腸劍與血色匕首相擊。
一股奇異的寒意自魚腸劍中發出,霜白色氣息覆蓋一丈方圓,凍結血色匕首。
卡嚓……
血色匕首化為碎片跌落在地。
"我認輸！"李月急忙後退,而他的身上披掛著厚如鱗甲似的的白霜,凍得他面色發青,身體顫抖,無比驚駭。
"你這寒意,怎比古地的霜絕降臨更強！"李月退出三步後,腳下一歪,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聖廟光罩消散,第二場白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