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將死 文 / 王門花少
獨孤進城後，直奔皇普世家走去。根本沒有發現背後的劍三在默默跟蹤。
「獨孤公子回來啦？」門口的守衛看到獨孤後問候道
獨孤對著守衛一笑後說道「龍老可在家？」
「這我可就不知了。」守衛雙手一攤後說道
「嗯，那我自己去找龍老吧。」獨孤說完向守衛笑了笑向門內走去。
守衛向獨孤點頭後又站得筆直，守護在皇普家門口。
半柱香後，劍三慢悠悠的來到皇普世家門口。
「你是何人？來我皇普家所為何事？」守衛從對方的氣度中便能感應到對方的不凡，再探查一下對方的境界後。更是驚的一身冷汗。緊張的問道。
「小伙子，別緊張。我沒惡意。」劍三說完將一個令牌交到守衛手上。
「啊、您是……」「噓」劍三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守衛禁聲。
「哦，明白。」守衛止住剛才的話，將令牌交還給了劍三真人。
劍三真人接過令牌，從手中一閃便消失了。繼續慢悠悠的跟著獨孤向皇普世家內走去。
獨孤來到龍老的院落外，守候在龍老院落外的僕人告訴獨孤，龍老在靜室中修煉。獨孤走到龍老的院子中，找個個石凳做了下來。僕人是認識獨孤的，為獨孤斟上了一壺濃茶。獨孤則是一邊品著茶一邊耐心的等候。
也不知龍老今天是為何，遲遲沒有從靜室中出來。僕人都為獨孤斟了數次茶。而獨孤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意思。仍是一個人品著茶，看著院中龍老種植的花草。
半天後，一直未被打開的靜室大門被緩緩的推開了。龍老走了出來。看到獨孤後沒有表現出吃驚，彷彿這一切是理所當然。
「來啦？」龍老緩緩向獨孤走去。
「嗯，來了一會了？」獨孤放下手中的茶杯回答道
「為什麼不讓下人通報呢？」龍老找了個石凳坐在了獨孤的不遠處。
「不著急，便沒有打擾龍老。」獨孤說完飲了口茶
「嗯，阿三，給我倒杯茶。」龍老對院落外叫了一聲。在院外守候的阿三聽到後，為龍老倒了杯茶放到了石桌上。
「龍老不好奇我為什麼回來嗎？」終於半刻鐘後，獨孤忍耐不住這份寧靜後向龍老提問道。
「知道。」龍老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又似乎在想些什麼。淡淡的回應一句後，飲了口茶將茶杯放下後，便再也沒有了要說話的意思。
「那，龍老能否為獨孤答疑解惑呢？」獨孤追問道。
「哎，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龍老歎息一聲，將要給自己續茶的阿三揮了揮手打發走了。
「你可記得你入門前，我說過你功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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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這個。」龍老揮了揮手打斷了想要繼續說話的獨孤
「那是什麼？」獨孤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忘記了我跟你說過的梵天心經的弊端了嗎？」龍老反問獨孤
「你說九死一生。」獨孤回想了一下後說道「後來便說的劍魔前輩的事跡。」
「我說的九死一生是你突破先天。而我後邊說的話，我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忘記了。」龍老一臉鬱悶對獨孤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說突破純陽之境更加危險。其他的沒有說」獨孤說道
「不是更加危險。」龍老說道。「那是？」獨孤望向龍老等待龍老的下文
「是十死無生。」龍老說完閉上了眼睛。
「什麼？」獨孤一臉震驚之色。
幾秒鐘後獨孤神色一正對閉目養神的龍老說道「我記得您不是說過，劍魔前輩突破了嗎？」
龍老睜開了眼睛，喝了口茶將茶杯放下後緩緩的說道「本想一直瞞著你，讓你過些快樂的日子。你在天劍宗的一切我都知道。」
獨孤聽到這裡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來皇普世家後，龍老並未驚訝的原因了。原來龍老一直在默默的關心著自己。
龍老繼續用他那緩慢的節奏說著「誰知道你是個武癡，修行便是你最大的快樂。我這樣做卻又讓你變得更加痛苦。當我知道你是武癡後，我便知道瞞不下去了。」
龍老深吸了口氣，將丹田中的濁氣吐了吐後說道「我是說過有人傳言劍魔前輩突破了純陽之境，其實這一切都是騙你的。劍魔前輩在先天巔峰之境因為梵天心經的原因在快要突破純陽之時，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清醒時是人人仰慕的一代年輕俠客。而渾渾噩噩後則變成了魔。亂殺無辜，幹些傷天害理之事。」
「啊！怎麼會這樣？」獨孤一臉的震驚與恐懼。獨孤恐懼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另一個劍魔。
「聽我說完。」龍老將獨孤打斷後繼續說道「而劍魔一直都不知自己做了什麼。因為他每次殺完人後都會離去。待清醒過後根本就忘了自己做了些什麼。直到有一天，劍魔在將一個小鎮的人屠戮一空後，不知為何提前清醒了。他在看到自己製造的慘案後，整個人震驚了。從那天後發誓再不用劍。」
龍老端起茶杯看到裡邊空空如已後，又放下繼續說道「從那天後，劍魔不在用劍。而每次自覺快要發作之時便將自己用鐵鏈捆住。剛開始還行。再也沒幹過濫殺無辜之事。不過半月後，劍魔在一次清醒後是在一個小村子。村子裡三十多戶人家無一倖免。」
「從那天後，劍魔徹底崩潰了。便離開中州皇城向十萬大山而去。」龍老說道
「為什麼劍魔前輩要去十萬大山呢？」獨孤一臉不解的問道
「可能他認為自己的這種行為是獸性吧？也可能他找到了突破的方法？這只有他自己知道」龍老回答道
「那後來怎麼了？」獨孤問道
龍老耐心的為獨孤講解道「後來，劍魔到晉州後便失蹤了。資料記載劍魔最後的出現之地是晉城？」
「真夠巧的？」獨孤說道
「命運有時便是如此。」龍老惆悵的說道
「你可知，劍魔為何那麼出名？還被後人封為了劍魔？」龍老問道
「獨孤只知修煉，從未關注過。所以不知。」獨孤一臉尷尬的說道
「因為，劍魔前輩在先天之境便能橫掃純陽中期的修煉者了」龍老並未因為獨孤不知而感到不滿。
「什麼？」獨孤一臉吃驚
龍老看到獨孤的表情會心一笑，想起了當初自己聽到這個消息時跟獨孤的表現一般無二。不過轉念一想獨孤命不久矣，笑容便加了一分苦澀。
「在劍魔消失一百年後。有名劍修得到了劍魔前輩的殘篇劍法。在先天之境便用這種劍法擊敗了純陽初期的修煉者。不過，這個修煉者是個大嘴巴。在一次醉酒後，主動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後果可想而知。整個中州皇城因為這個殘篇的功法陷入了三十多年的腥風血雨當中。這也是為什麼劍魔如此出名的原因。」龍老說道這裡叫了聲阿三，讓阿三為他從新斟了壺茶。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了嗎？」龍老喝了口茶後對獨孤問道
「明白了、、」獨孤一臉苦澀，幾次伸手想要將茶杯端起。卻彷彿連端起茶杯的力氣都沒有了。
龍老看到獨孤聽到這個消息後的行為後，不知是同情獨孤還是想起了皇普延，轉過頭背向獨孤掉落了一滴淚。
這時在院落外靠牆而站的劍三真人聽完兩人的對話後，為自己不幸的老友發出了一聲歎息。
「進來吧。」龍老偷偷的將眼淚擦乾後對著院外喊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邊，不用躲了。進來吧。」
劍三真人聽到龍老的話後，進了院落後看了看獨孤看了看龍老。一個本來年輕有為卻命不久矣。一個英雄遲暮卻白髮人送黑髮人，並且還是買一贈一。
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歎了口氣。找了個石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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