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血脈等級 文 / 西瓜冰紅茶
「不一樣,不一樣!」
楚東看了一眼自來也,連聲說道。
在自來也的眼中,楚東的傷感是因為自己沒有血脈之力而失去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實際上,楚東傷感的卻是畢義和畢罕的離去,在他眼裡,沒有血脈之力的遺棄者跟那些天之驕子並無多大區別,就算有,也不過是起步高低而已。
「早些睡了吧,明天咱們還要趕早呢!」
過了一會兒,楚東聽到前頭傳來的打更聲,知道時候不早了,抱著自來也跳下屋頂,送他回屋,待他安睡後再回自己房間,不過,許是畢義畢罕二老的離別來的太過突然,楚東躺下後依舊不能入寐,最後,他也索性不睡了,起床走到院子裡,靜靜地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的晨,天亮的有些早。
自來也起床時,楚東已將所有的東西安排妥當了,兩人吃了早餐,休息了一會兒,楚東便掐碎了畢義給他的玉簡,隨著一道柔和的青光,兩人再睜開眼時,已從獨孤封地來到了許家堡的外面。
楚東瞧了一眼還未有人走動的許家堡,神識散出,不一會兒,一道黑影落在他的身旁,楚東與那人對視了一眼,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瓶,那人接過玉瓶,道了幾聲謝後便趕緊離開了。
「哥哥,這人不簡單啊!」站在旁邊的自來也,突然說道。
「你也瞧出來了?」楚東笑著說道。
「是的,」自來也點點頭,「方纔我用我們古幽族的秘術來探查他的血脈之力,發現他的血脈之力至少達到四品以上,不說小家族,就算在中等家族中,四品血脈者就已經很出色了,可是,這樣的血脈之力竟然肯蝸於許家堡當一個暗部成員,真是不可思議!」
「什麼是四品血脈者?」聽完自來也的話,楚東漸漸收起了笑容,問道。
「血脈者就是擁有血脈之力的人,」自來也偷偷看了一眼楚東,見自己大哥哥臉色一如平常,心中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但是每個血脈者所擁有的血脈之力是不一樣的,比如我們古幽族將血脈之力分為十品,一至三為下等血脈,四至六為中等血脈,七至九為上等血脈。」
「那十品血脈呢?」
「十品?」自來也撓了撓腦袋,猶豫著說道,「十品血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曾經有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十品血脈又稱古血,擁有先祖全部的血脈之力,此種人,修煉天賦不僅天下罕見,就連修煉之運也是天下少有,什麼天下異寶,什麼修煉寶地,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過家家這般容易。」
「天下真有這種人?」楚東不禁好奇地問道。
「我沒見過,但是我聽我父親說道,我們古幽族曾經出現過一位達到九品的血脈者,此人修為天賦實屬罕見,年紀輕輕便是修為逆天,身上法寶更是層出不窮,在短短幾百年間便突破了第一境達到了第二境,更在後面的千年裡達到了第二境的巔峰,將我們古幽族帶到了魂修三族的首位。」
「後來呢?」楚東雖不知道第二境的巔峰到底有怎樣的修為,但是能夠以一己之力將一族帶到三族的首位,這樣的本事憑他前世的修為是全完辦不到的。
「後來他就失蹤了,」自來也舔了舔嘴唇,無不遺憾地說道,「若是這位老祖還在,我們古幽族又何必在深淵之中修煉,早已佔了、、、、、、、」
話說一半,自來也卻停住了自己的嘴巴,正當楚東在納悶自來也怎麼不說下去時,五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
「白目叔!」楚東看見來人,帶著自來也向旁邊退了幾步。
「來得早啊!」為首的白目瞧了一眼楚東和在旁的自來也,眼光一閃,一指點在楚東的胸口,過了片刻,大笑一聲,慢慢走向許家堡。
「哥哥、、、、、、、」看到額角漸露冰霜的楚東,自來也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楚東強忍著心裡的憤怒,控制體內的靈氣將白目那一指所注入的寒氣逼出體外,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楚東額角的冰霜才漸漸散去。
「我們進去吧!」
「好!」
楚東瞧了一眼刻著牆頭的許家堡三個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觸。
「楚公子來了,我帶您去找老爺!」
今天是許家送子弟去四象軒的日子,因此許楓特意喚了兩名傭人候在大門口前,使得楚東和白虎一來便能直接去傳送陣那邊。
楚東到時,傳送陣上已經站著許默、許伊之、白虎和兩個木禾家帶來的老者。
「楚東,來了!」傳送陣下的許楓看見下人身後的楚東,著急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是的,許伯伯!」楚東拉著自來也,走到許楓的面前。
「我還以為你這樣的遺棄者是不敢來了,沒想到小小年紀,臉色倒是挺厚的!」站在旁邊的白目冷嘲熱諷地說道。
「不敢不敢!」楚東一雙拳頭緊握,訕訕說道。
「快上去吧!」許楓雖然與畢義交好,看不過白目的所作所為,但是楚東畢竟是一個遺棄者,為了遺棄者而得罪木禾家,不划算也不值得。
「等等!」正當楚東跨上傳送陣時,一道巨大吸力出現在他身後,一把將其甩了下來。
「許楓,此次本宗雖然定給你的名額是四人,但是由於本使者昨日得到消息,四人中的楚東並不是血脈者,因此與族內長老商定後,允許你將名額從四人降為三人!」
話說著,半空中閃過一道靈力波動,隨後,一道身穿青衣長袍的中年男子落在傳送陣上。
「多謝使者體諒,」許楓恭敬地說道,「但是這楚東因為去四象軒之事而誤了各大宗門的挑選,錯過了去宗門修煉的機會,若是現在我們臨時改變主意,恐怕會落人口實,壞了許家的名聲!」
「名聲?天下之中,有誰敢壞我們許家的名聲!」那人大手一甩,雙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經那人眼光那麼一掃,堡中有想替楚東說話的也紛紛將嘴裡的話嚥回了自己的肚子。
「既然大家沒有爭議、、、、、、、」
「你說沒爭議就沒爭議,正當老子的徒弟是隨便捏的臭蟲麼!」那人話未說完,地面上突然鑽出無數的蟲子,眾人見此紛紛朝空中飛去,但是這些蟲子似有靈性般,各自長出翅膀,追擊眾人,尤其是對白目,更是鍥而不捨,一群蟲子竟然全部向他襲去。
「夠了,韓墨!」那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扇子,隨著他的手起手落,數道颶風便已將在場的蟲子全部攪成了碎末。
「夠?你們這般欺負我徒兒,也真是只有大家族才能做得出來!」話說間,楚東身旁的一隻蟲子突然變成韓墨的樣子。
「一道神識也敢如此無禮!」那人臉色一變,舉起扇子就往韓墨擊打而去,但未臨近,韓墨的身上驟然炸出一團蒼白色的火花,火力之純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一變。
「許尋,你我恩怨以後可以算,但是千萬不要被人嚼了耳根,毀了自己一世的清名!」韓墨說道,「楚東雖然現在沒有東皇家的血脈之力,但你就一定確定他以後也不會甦醒麼,有些人的血脈甦醒就是比較晚,比較遲,但是一旦甦醒就如鳳鳴泰山,一醒天下!」
韓墨的話讓許尋想到了自己,曾經的他也因自己血脈甦醒的較晚而被當做遺棄者,受盡了族人的白眼,但也是因為那段時間的積壓和沉澱,當他體內的血脈之力甦醒,他的修為進程竟然比那些比他還要高上一品的血脈者還要恐怖,而且,成為同輩中第一個獲得族紋的族人。
過往的經歷讓許尋堅決的心變得鬆動起來,他能明白身為大家族的族人而沒有血脈之力的痛苦,只見他沉思片刻,對著楚東和自來也左手一伸,一道巨大的吸力將兩人甩到傳送陣上。
「使者!」在旁的白目說道。
「閉嘴!」許尋瞪了一眼白目,厲聲說道。
「多謝!」韓墨的身形漸漸渙散,化成一朵火花落在地上。
許尋轉過身,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簡放在傳送陣前的石碑上,雙手打訣,一指點在玉簡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一道白光從石碑上射出,點在傳送陣上。
原本平淡無奇的傳送陣隨著白光的不斷注入,一道由五個圓圈所成的圖案憑空而現,隨著五個圓圈的不斷轉動,一道黑霧從圖案中瀰漫而出。
「呼!」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一道黑風而過,吹散了黑霧,傳送陣上已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