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董大明家 文 / 明月照古城
早晨,天還濛濛亮大明就給瀟瀟打電話:「我已經到你小區門口了,你下來吧。」
瀟瀟給曉月打了電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拿上行李箱,瀟瀟和媽媽告別:「媽,我走了。」
「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
大明接過瀟瀟的行李箱說:「瀟瀟,我幫你拿行李。」
「謝謝。」
「跟我還客氣啥。」
不一會兒,曉月來了,問大明:「你家離這裡多遠?」
「四百多里地,我們坐火車,到了我們縣城再坐公交。」
「那麼遠?」
「你們就當是旅遊,我負責你們吃住。」大明笑著說。
他們邊說邊走,不一會兒來到火車站。
「你們等著,我去買票。」大明把行李箱遞給瀟瀟說。
在候車大廳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坐上了火車。瀟瀟挨著車窗,她靠著座椅看車外的風景。
出了a市,遠處是綿延的青山。呼吸著郊外的新鮮空氣,瀟瀟的心情豁然開朗。
上午十點多鐘,火車在一座縣城進站了。大明拿著行李箱說:「下車吧,我們到站了。」
跟隨著大明出了火車站,瀟瀟打量了一下這座縣城。這是一座小城,街道上沒有a市那麼多的人和車。到處都有拆遷的建築,到處都是新建的樓房。「我們打的去公交車站」說完,大明攔了一輛出租車。
到了車站,他們上了公交車。十幾分鐘後,公交發車了。
出了縣城,曉月問大明:「你家還有多遠啊?累死我了。」
「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車外是一片連著一片的莊稼地,已是秋天,到了收穫的季節。偶爾經過一塊果園,就會看到成熟的果子壓彎了樹枝。
「農村真好!」瀟瀟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說。
「有什麼好的,又髒又偏僻。要不是陪你,我才不會來這種地方。」曉月說完,從包裡拿出礦泉水,擰開蓋喝了一口。
「師傅,前面路口停車。」大明站起來說:「我們到了。」
公交車停穩以後,他們下了車。
「先去我家,吃了午飯我們去老中醫那裡。」
「你家還有多遠?」曉月問。
「不遠了,還有三里地。」
路邊是一片玉米地,已經有農民開始收玉米了。這時,一輛拖拉機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開拖拉機的是一個小伙子,和大明打了一個招呼:「大明,回來了。」
「是二哥啊,正好捎我們一路。」
「上來吧!」
坐在車廂裡,瀟瀟說:「我還是第一次坐拖拉機,真的挺好。」
「大明,這兩位美女是誰呀?」
「我的朋友,去夏莊看病。」
也就四五分鐘的功夫,他們來到一個村子。
「這就是我村,拐彎就是我家。」大明說。
來到大明家門口,下了拖拉機,瀟瀟四周瞅了瞅,是一個高大的門樓。
大明說:「謝謝二哥了。」
「咱哥倆還用客氣,我走了。」說完,二哥開著拖拉機走了。
「走吧,我們到家了。」
「沒想到你家修得挺氣派。」曉月說。
進了家門,是一個農家小院,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蔬菜。整齊的一溜磚瓦房,房前擺了幾盆花草。
「媽,我回來了。」大明衝著屋裡喊。
一位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從屋裡走了出來,見到瀟瀟和曉月她愣住了:「這兩位姑娘是誰呀?」
「這是我的朋友,去夏莊找吳大夫看病。」
「阿姨好!」瀟瀟和曉月趕緊打招呼。
「快屋裡坐。」董媽媽熱情的招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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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呢?」
「去鴨棚了。」
他們進了一個大客廳,正中是一副中堂。上聯寫:西漢文章兩司馬,下聯配:南陽經濟一臥龍。正中是副山水畫。有個條案,一頭擺了一個舊時花瓶。條案前是一個方桌,一邊一把太師椅。客廳右側是沙發和茶几。
大明指了指沙發說:「你們坐,別客氣。」
曉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累死我了。」
瀟瀟緊埃著曉月坐下。
「你們坐會兒,我去給你們泡茶。」董媽媽說。
「謝謝阿姨!」
端來茶壺,董媽媽說:「你們自己倒,我去做飯。」
看到董媽媽出了客廳,曉月從茶几下拿了兩個茶碗。這時,大明從外面走了進了,趕緊拿起茶壺給她們倒茶。
「你也累了半天了,歇會兒吧。」瀟瀟對大明說。
「我不累。」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進客廳,見到瀟瀟和曉月問大明:「大明,咱倆來客人了?」
「爸,我的朋友,去夏莊看病。」
瀟瀟和曉月站起來說:「叔叔好。」
「都坐,都坐。你們誰有病了?」
「是我。」瀟瀟說。
「什麼病?嚴重不?」
大明說:「沒啥大病。爸,你別問了。」
「好,好,不問了。你們聊,我出去了。」說完,董爸爸出了客廳。
董媽媽為她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農家飯菜擺滿了整個方桌。吃飯去的時候,瀟瀟問董爸爸:「大明說你是面人老藝人,叔叔現在還捏面人嗎?」董爸爸笑著說:「那是我年輕時候的事了,有幾十年沒捏面人了。前年我在村後面的池塘邊建了個鴨棚,開始養鴨子。」
「效益好嗎?」
「還行,這幾年收入不少。」
午飯後,大明開著家裡的農用三輪車拉著瀟瀟和曉月來到吳大夫的診所。進了診所,正中牆上掛著一副牌匾:中醫世家。下面掛了很多錦旗,寫著妙手回春,華佗再世之類字。一位老者大約六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身穿白大褂。
董大明走上前說「吳大夫,您好。」
吳大夫看了大明一眼問「你是誰?」
「前幾天我來過,為了我的一個朋友的病。」
「你朋友得了什麼病?」
「腦瘤,我帶她來了。」
「叫她過來吧。」吳大夫詳細問了瀟瀟的病情後說:「我給你把把脈。」
把完脈,吳大夫說:「從脈象上看,你的情況不太樂觀。手術治療雖然穩定住病情,但是腫瘤隨時都有擴散的可能。這就是說的西醫治標不治本。」「大夫,你能治好她的病嗎?」曉月問。
吳大夫笑著說:「我當然能治好她的病,而且是標本兼治,藥到病除。」
說完,他從身後的櫃檯上取出一大包中草藥接著說:「這是兩個療程的草藥,你回去按時服用,保證藥到病除。」
「謝謝大夫,」大明連忙道謝:「多少錢?」
「三千。」
大明趕緊從口袋裡掏錢。瀟瀟攔住大明說:「我有錢……」
沒等瀟瀟說完,大明已經把三千元錢遞給了吳大夫。
「回家我還你。」瀟瀟說。
在回家的路上,曉月問大明:「大明,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們瀟瀟?」
大明紅著臉說:「是……」
曉月扭頭問瀟瀟:「瀟瀟,你也喜歡大明?」
瀟瀟大大方方的說:「是,我喜歡他。」
「你喜歡他哪裡?」
「我也說不清,總之就是喜歡。」
「瀟瀟,你完了!」
大明說:「為什麼喜歡我就完了?」
「這你還不明白?」
沉默了一會兒,大明說:「回家後我帶你們到處走走。」
「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曉月問。
「村後邊有座山,雖然不是大山,卻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回到家,他們步行來到村後,大明指著池塘邊的一間鴨棚說:「那就是我家的鴨棚。」
「我只知道種菜用塑料大棚,沒想到養鴨子也用大棚。」瀟瀟好奇的說。
「白天把鴨子趕進池塘,晚上讓它們住大棚。大棚裡溫度高,鴨子長得特別快。」
來到池塘邊,一大群鴨子在池塘裡自由自在,岸邊的垂柳輕撫著水面。垂柳依依,驕陽脈脈。一陣輕風吹過,水面上泛起一波漣漪。遠處是一座青山,山上棵棵的青松偉岸筆直。青松後面隱藏著一間小屋,青磚紅瓦。
來到山腳下,一條彎曲的山路直通小屋。路旁的樹木縱橫交錯,把這條山石小路遮的嚴嚴實實,抬頭看不見藍天白雲。行走在山路上特別涼爽,空氣也格外新鮮。順著山路來到小屋前,屋頂的煙囪冒出縷縷炊煙。
「張爺爺,你在嗎?」大明衝著屋裡喊。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大爺走出小屋,看了好久才說:「是大明啊,我眼神不大好,沒認出來。快進屋!」
「張爺爺,我帶來兩位朋友。」
「好,都進屋。」張爺爺招呼大家進了小屋。屋裡沒有電燈,黑乎乎一片。
「我去點上蠟燭。」張爺爺摸索著來到一張舊桌前。
「張爺爺,還是我來吧!」大明走到桌前,在桌子腳上拿起火柴。點上蠟燭,屋子裡有了一絲光亮。
大明在牆角拿了兩個小板凳遞給瀟瀟和曉月:「你們坐。」
等瀟瀟坐下,她掃了一眼屋裡。一個用石頭堆砌的灶台佔了小屋將近一半的面積,灶台上是一口大黑鍋,鍋裡冒著熱氣。屋的另外一邊是張單人床,上面整齊的疊著舊被褥。
張爺爺坐在床邊,大明挨著爺爺坐著。「張爺爺,你身體還好嗎?」
「老了,不中用了。今年七十八了,我在這裡看了四十多年的山。前幾天我找了村支書,說要搬下山,村支書說準備把這座山承包出去。」
聊了會兒,他們離開了小屋。天色已晚,他們準備下山。
下山的路上,大明對瀟瀟說:「我準備承包這座山,在山上種果樹。瀟瀟,你願意和我一起來山上種果樹嗎?」
曉月說:「你想得美,我們瀟瀟可是大學生,她怎麼能和你回家種果樹?」
瀟瀟沉默了一會兒說:「我願意,我特別喜歡這裡。」
望著遠處的夕陽,瀟瀟的內心有一種從來不曾感覺到的平靜。
在大明家吃過晚飯,董媽媽給她們安排了住處。躺在床上,曉月問瀟瀟:「你真的打算嫁給大明嗎?」
「是的,通過這些天的接觸,我看出大明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雖然他在農村長大,我覺得他有理想,有抱負。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幹出一番事業。」
「但願你沒有看錯。」
「睡覺吧,明天就要回a市了。」
不一會兒,曉月就睡著了。瀟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究竟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呢!」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明把瀟瀟和曉月送上回a市的車。
回到家裡,瀟瀟倒頭就睡,中午飯都沒有吃。媽媽喊了她好幾次,她都不想吃,這兩天把她累壞了。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鐘,瀟瀟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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