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海邊遇險 文 / 蒼手
一行行了一個月，開始張越還與眾妖一起奔跑嬉戲，眾妖也在行途之中著實找了不少天地靈材珍寶，可儘是一些未入流之物，先天靈根，先天靈寶一件也無。孰張越叫來天賜讓他的族人進了萬陣乾坤圖，爾後招出先天弓矢，射出先天寶劍，張越攜天賜飛在先天寶劍之上，向南飛弛。
一飛飛了一年，有時張越和天賜會停下來，尋尋寶，觀天地奇景，或品茗悟道。日子好不逍遙。
這日，海邊沙灘，陽光明媚，陸上樹木隨風搖曳，張越舉目遠眺，見洪荒之海無邊無際，海上波濤洶湧。天賜自小長在內陸，一時間憾住了。
半晌之後，天賜忙對張越:「師父，好遼闊，好壯觀，好景色。你讓我的族人也看看這景色，開開眼界。」
張越聞言回過神來，訕笑道:「我也被這景色迷住了，一時間沒想到，以後你可要多提醒我。」
片刻之後，千餘族擁在一起的鼠眾俱都被眼前所見憾住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好一會，眾妖回過神來，俱歎這天地之奇。見此張越決定過幾日再走，好讓眾妖好好觀觀這大海波濤。
這日，中午，陽光炙炙，沙灘暖人，海水溫和。風浪不大。張越對眾妖說道:「走我們玩水去。」
鼠族中人無有不會水者，但從未見如此之波濤，一時間有些躊躇。也有膽大些的，戰戰兢兢的下了水。
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有喝好幾口鹹水，一時呸呸不絕，張越見此哈哈大笑，一會一妖也笑了起來，卻是開始搏擊風浪，見此眾妖俱都下水，一時間笑語不絕。
在這歡聲笑語之時，誰也沒有料到一場飛來橫禍即將降臨。陸上林中，古木蒼翠，大樹參天，一群鳳族狩獵的鳥妖正站在樹上，靜靜等待。仔佃一看這群妖俱是鳥嘴人身，頭頂插一根華麗繽紛的鳥羽。
這時領頭之人手往前一指，樹上鳥人俱都飛起，展露原形，一群凶禽如箭矢射向水中遊玩眾妖！
眾鼠俱在玩耍，侍凶禽飛臨頭頂才反應過來，一時間鼠如魚肉，禽如刀俎。
「呔，你等敢爾！」張越大叫著拿出一圖展開，將餘下鼠眾護持下來。就是如此，也有半數鼠眾被凶禽利爪抓住飛上了高空！
大多凶禽俱都飛離萬陣乾坤圖的陣法空間，仰頭望，眾禽比芝麻粒還小。天賜身色俱厲仰頭高喊:「放我族人下來，如傷一根毫毛，必不會饒了你等！」
話言未落，幾隻沒有抓到獵物的凶禽卻爭搶起獵物來。張越見此對天賜大叫:「接下你的族人！」
只見張越張弓搭箭射出先天寶劍，寶劍空中蜿蜒，所過之處眾鼠如下餃子一樣掉了下來。
誰料激起這群凶禽凶性大發，餘下幾隻凶禽撕碎了手中獵物，與餘下群禽一起撲向落下的鼠眾。
張越忙射出靈箭無數，口中厲叫:「你等全都該死！」空中靈箭與先天寶劍如流星疾射，空中凶禽大部被射落。餘下凶禽還欲下撲抓獵鼠眾。
領頭之妖大喝:「退，快撤退！」
張越怒道:「留你們不得！」
空中一陣靈光閃爍凶禽俱都不見蹤影，俱都被射死！只餘首領被先天寶劍削斷四肢運到張越腳下。餘下靈箭與天賜一起接下下落鼠眾！
天賜召集鼠眾，清點之後對張越悲道:「師父，有百餘族人殞命。三百餘族人個個帶傷，慶幸的是全是輕傷！」
張越對著天賜，又轉首望向鼠眾，見他們有的抱著族人屍體大哭，有站在一旁抹淚，也有滿場找族人殘缺之身軀的，拼在一起面目全非，四肢不全。
見此慘烈之景，張越對著餘下鼠眾跪了下來:「領你們從族中出來，我想我能夠將你們全部完好無缺的帶回去，如今看來卻是我自大，低估了這洪荒的凶險！我之錯，你們中如是有想回去的，我送你們回去。」
天賜聞言也跪了下來，低頭對族悲道:「是我錯，是攛掇師父放你們出來的！」
幾位年長的鼠妖走過扶起張越師徒，悲歎道:「不怪你們，洪荒就是如此殘酷！這樣情景在這洪荒大地每日不知上演多少！你們不必自責！」
張越起來之後，踢醒那首領，對他厲道:「無端端的你族為何要攻擊我們，有何企圖！」
那首領也硬氣一聲不吭，咬牙對張越:「要殺便殺，那麼多廢話作甚！」
張越道:「回答問題，給你一個痛快！」
「呵，呵，你父親我看走眼了而已，得瑟個什麼勁！我為鳳族一員，你敢殺我？」那首領獰笑！
呲，一顆大好頭顱飛起，一腔鮮血濺張越一身！張越第一次親手手染有靈之妖的鮮血。殺時解恨，殺完後一陣空虛。張越陷入了迷茫之中，這就是如今的洪荒嗎？當這一幕赤果果的弱肉強食發生在張越眼前！張越震呆了！
天賜走到張越身邊，扶住他微微搖晃的身體，輕聲道:「多謝師父救我族人！」
聞言張越回過神來，對天賜道:「可為師也手染鮮血！」
「我知師父慈仁，不怪師父，不殺它們，我之族人就死！」天賜低聲哀歎:「師父，我想問損人利己就一定賤嗎？」
張越一時回答不上來，良久對天賜說:「損人利己肯定賤，這些妖已無妖心，殘酷無情，與那牲畜一樣只知弱肉強食，不配為妖！你記住，這世上最神聖最美好的是妖心，最凶殘最醜惡的也是妖心」
講完這段話，張越似乎走出了迷茫，又似乎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