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竇榮拜將 曹壽逼婚2 文 / 上官劍雲
話說竇忠接到竇榮的飛劍傳書，接著便在雁門城頭導演了一場連弩破敵的大戲。
只一炷香的時間，匈奴王庭的精銳騎兵先鋒。便被羽林衛盡數用弓弩擊殺。
程不識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擦了擦眼睛：「太恐怖了！這武器？實在是對付匈奴的殺器！」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將軍快看！」一名邊軍指著城下說：「他們出城了！」
羽林們在竇忠的帶領下，紛紛搶出城門，縱馬向城下近兩千匈奴的屍身撲去！
為何？因為那是軍功！
每一顆人頭都是軍功，貨真價實的軍功。而且，這些匈奴都是軍官，是王庭的精銳，匈奴單于的禁衛。
「這是一群狼！」程不識在心中給羽林們下了定義，「戰場之上，心不驚膽不顫。打掃戰場。人人冷漠！好兵，真正的精銳，我大漢的精銳！」
再看城下？五百羽林紛紛躍下戰馬，也不見什麼動作！就是掣出隨身橫刀，向屍體上的人頭砍去。刀落頭斷！
那無頭的屍體，被他們隨手丟在一旁，任由那鮮血染紅大地。
約莫過了頓飯的功夫。羽林們才將屬於他們的軍功：匈奴的人頭收割完畢。
於是，他們將匈奴的小辮子兩兩結在一起。每人都有四顆首級入賬。
竇忠不慌不忙的將他射殺的那員匈奴將領的首級，用橫刀在其脖間一抹，用手一摘。那顆首級已然被他提起。
他舉起橫刀指天，「哈-哈-哈——」仰天大笑數聲。
大笑之時，仍然不忘激勵羽林士氣，但聽他大聲喊道：「數日之後！裡應外合，助侯爺大破匈奴！！！」說著，忘情的揮舞著雙手高喊：「漢軍威武——」
只是，他忘了！他手中還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那場面說不出的猙獰。
可是……
「大破匈奴！！！！大破匈奴！！！」羽林們亦是興奮的用手中橫刀將匈奴首級高高挑起，同另一隻手一起在空中揮舞，「漢軍威武！漢軍威武！！！
城樓之上。程不識看到此景，不覺心中豪情燃起，「鏗鏘」腰間漢劍出鞘，舉劍指天。興奮的大吼：「漢軍威武！！！！漢軍威武！！！！」
「漢軍威武！！！」豪情傳染著每一個城樓之上的漢軍，「轟——轟——」手中的楚戟不約而同的拍打著地面。口中喊著沖天的戰號,「漢軍！威武！」
城上的歡呼，羽林們聽見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那胖胖的，眼睛小小的，一臉奸相的竇忠，心裡同時想道：「這小胖驢！挺有一套！剛剛嚇得跟一群綿羊似的邊軍，戰意豪情，就這麼的被他激了起來，難怪侯爺這麼看重他！」
他們不再想什麼，把算作軍功的首級齊齊往自己坐騎的背上一撂，整齊的翻身上馬，統一的調轉馬頭，緩緩匯成軍陣，慢慢的驅馬回返雁門郡。
回城之時，由不忘記，順手將那一匹匹的匈奴戰馬順手牽回。
「漢軍！威武！」剛回城內，迎接他們的是百姓的歡呼和邊軍們崇拜的眼神。
整個雁門都在沸騰！
百姓們自發的組成了歡迎的隊伍。
他們拿著自家的雞蛋、烙的餅子、種的水果等等。
甚至有的大爺大媽把羽林們強行拽下馬背。問道：「小伙子？娶媳婦兒了沒？我家的姑娘」
如此精銳威武的大漢羽林！在雁門的一個小小插曲，便讓百姓視為心中的英雄。
數日之後。
雁門城下，匈奴十萬鐵騎圍城城樓之上，是「咚咚」的戰鼓轟鳴；城下是「嗚嗚」的號角齊響。
無論是鼓聲，亦或是號角聲！它們都代表著軍令！軍令如山！
城頭，漢軍！弓箭上弦，橫刀與漢劍齊齊出鞘，楚戟長槍鋒銳斜指向天！
城下，匈奴揚刀，馬鳴瀟瀟！
城頭，龍旗飛舞，漢旗烈烈！
城下，狼旗似海，金狼獨尊！
兩方對峙著！他們？在等什麼？邊關的狂風，捲起陣陣塵沙，狠狠地打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打得人臉隱隱作痛，迷得人雙眼，澀澀淚流。
無論城頭，城下均是肅殺一片。
每一名軍士，不論是漢軍屹立不動，勢如泰山；亦或是匈奴，端坐馬背！
兩軍之間鮮有寧靜。
程不識頂盔貫甲，手按漢劍，立於城樓敵樓前的一面「漢」字大旗之下！望著不遠處金色狼旗之下，匈奴軍陣之中的:匈奴大單于！。
忽然，一陣「嗚——嗚——」的悲涼號角之聲，再度響起！
位於金色狼旗之下的匈奴大單于，金刀出鞘，仰天長嘯:「游騎出陣——奔射攻城！」話音一落！一隊略顯整齊的匈奴騎士約兩千之眾，策馬出陣。他們縱馬奔馳，往雁門城下撲去。
「盾陣——」程不識摯出腰間漢劍斜指向天空，「防禦——」一聲令下。
漢軍剛要動作，立於程不識身邊的竇忠突然吼道：「羽林聽令！」。
他望著奔襲向城下的匈奴游騎，嘴角之上生出一個殘忍的陰笑：「連弩箭陣，三段戰術，十連擊，反覆三遍。放！！！！！！」
話音才響，羽林們已然在城牆垛口之後就位。待到竇忠話音一落，早成三隊橫列的羽林，已然殺氣沖天！
「蓬——」一隻弩箭飛出弩弓斜斜的釘在城樓百步之外的一處，箭尾上的紅色絲帶隨風飄蕩：這是風向箭！
「風向偏北——各軍準備——」
羽林之中的一名傳令冷冷的注視著那些揮舞著彎刀。口中歡呼著：「烏-特-拉-」的匈奴游騎，彷彿看死人一般地冷漠、又彷彿看到軍功在想他招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矛盾的微笑。
「鏗鏘」一聲脆響，橫刀舉過頭頂。又用力揮下：「放！！！！」
話音一落！便聽得「崩-崩-崩-崩-」一陣弩弦弦響。
緊接著，便是一大蓬飛蝗般的弩箭飛上天空，往城下正在衝鋒的匈奴騎兵，當頭罩了下去！
「哈哈——————」
匈奴後陣之中！見到己方騎兵尚在百步射程之外，漢軍就放箭的軍臣單于，不由得仰天狂笑。他指著城頭，嘲笑道：「程不識啊程不識虧你還是沙場宿將」他邊笑邊對左右說道，「大漢無人矣？程不識沙場老將，竟然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看來大漢朝的皇宮，是該讓本單于坐上一坐了！」
且不管軍臣君臣在匈奴後陣如何幻想。
卻說那鋪天蓋地的弩箭，由空中往衝鋒的匈奴游騎罩去，匈奴凜然無懼，任然一往無前，無畏地策馬衝鋒。他們手中高揚揮舞的彎刀，已經收回腰間。
當他們拿起弓箭之時．
「灰——兒——」「啊——」戰馬的慘嘶，中箭落馬的慘叫聲響起，此起彼伏，接連不斷。
戰馬中箭翻倒，將背上的騎士拋出，飛出的騎士被跌的七葷八素，還沒起身，便被身後的同伴縱馬蹋死。而後，策馬蹋死他的同伴，再度步入他的後塵！
城下，中箭的匈奴在自相踐踏。
在羽林們第一波弩箭還未結束之前！城下百步之外。已由那滿地馬屍與肉泥，堆砌出一座座血肉屍山。
兩千足足兩千匈奴游騎兵！只用了不到盞茶的時間，就被漢軍羽林以連弩箭陣屠戮一空。帶口氣的也沒有留下一個！
看著城下被弩箭犁過的匈奴游騎！程不識眨了眨眼。「快！狠！」兩個字反覆的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現。
城下的屍體之上，滿是凌亂的弩矢。縱橫交錯，層層疊疊。釘入大地的箭矢，就像水田里的稻秧，在屍體堆成的肥田里鋪的一層又一層。
軍臣！傻了。「中行說！」他徹底裡廝的咆哮到：「這是什麼弓？竟然如此狠毒！我大匈奴兩千勇士衝鋒，竟然連一個水漂也沒打起來！」
「連……連……」中行說被這一吼，嚇了一跳。險些跌下馬去。他急急忙忙的看向軍臣單于，舌頭打著顫，結結巴巴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啪……」一聲脆響，軍臣揚起手中馬鞭，狠狠一擊，照這中行說的臉上招呼過去，「說！連什麼？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不是一鞭子那麼簡單了！本單于會把你丟入犬捨喂烈犬！！！！」軍臣看著這個頭髮已經斑白的老中官，滿眼的蔑視，心中鄙夷道：「漢狗？」
捂著臉上的傷痕，任由鮮血從指縫之中滲出，口中微微感覺到絲絲的鹹澀感。血！已然順著臉頰流入唇角，滲入口中。
「中行說，此去漠北，你與小爺記好嘍！切勿唆使匈奴單于覬覦我大漢江山，如果做了，望你早日悔悟，擊破匈奴之後小爺允你個天大的功勞，如若不然，上天入地，即使你躲入九幽，小爺也要將你挫骨揚灰，夷平九族！」
一個稚嫩的告誡之聲在中行說的耳邊迴響。那是竇榮的警告！
然而，眼下保命要緊，他不得不說：「大漢羽林的連弩箭陣！」
「哦！」軍臣不解的自言自語：「這連弩？所謂何物？怎麼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