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徹夜不眠 文 / 龍舞風行
拿著書，隆格爾直接回了流彩山莊的別墅，到家之後，將魔法地圖拿出來，影像投影到幕布上，看看紅點，仍然在金桐路那個位置沒動，他不再理會，翻開書，開始閱讀。
這本書是一本長篇巨著，從最基本的魔法現象說起，接著主要論述魔法原理，尤其是元素魔法的基本理論，以及魔法水晶、魔法寶石的能量機理和能量構成，算是非常基礎、非常底層的原理性著作，其中夾雜著大量複雜的公式計算，看起來非常枯燥。
不過，這些內容對於隆格爾來說不是問題，其中大多數的內容他早就知道，稍微瀏覽一下就可以過去，翻到大約書厚度的一半位置，才第一次看到漩渦理論這個名詞。
不知不覺，時間飛速流逝，等隆格爾抬頭看魔法鍾時，時間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半多了。他再扭頭看看魔法地圖上的紅點，還在金桐路那個位置沒動。
如果德爾塔裡是在**，從他到金桐路大概六點多鐘，假設他還在女人家裡吃了晚飯，花費一個小時，那麼從八點到現在已經四個多小時過去了，他能連續嫖四個多小時？那也太神勇了吧。
現在看起來，德爾塔裡在那裡過夜的可能性最大，那麼，他在那究竟是幹什麼呢？
在親戚家居住一晚？
或者那裡是太陽神殿的秘密據點？
這兩種可能性最大了。
想了一會，也想不明白什麼，隆格爾埋頭繼續看書。
終於，將書翻到了最後一頁，隆格爾緩緩合上書本，漩渦理論他也全明白了。
所謂漩渦理論，總結下來就是幾句話：帕格厘厘認為，無論是魔水晶，還是魔寶石，甚至魔法師身體內的魔法能量，都是以能量漩渦的形式存在的。
以魔法水晶為例，魔法水晶是魔法能量的最主要來源，堪稱是魔法科技的血液，一塊魔法水晶裡面，魔法能量以魔水晶的物理中心為圓心，以類似水流的形式緩緩旋轉流動。
當將這塊魔水晶切為兩塊時，魔法能量會自動分成兩個，每塊水晶仍然按照各自的物理中心為圓心進行旋轉，也就是自動形成兩個小的能量漩渦。
這就是帕格厘厘對魔法能量的漩渦理論的表述。
在書的最後部分幾頁，應該是後來者補充的內容，對這個理論的一些相關闡述，在這幾頁闡述中說明，這個理論只是猜測，幾百年過去了，無數的魔法師想從理論推導上證明這個猜測，但都沒有成功。
還有無數的魔法師想從實驗的角度來證明這個猜測的正確或者錯誤，但都無一例外毫無結果。
但這個理論之所以這麼有名，是因為這個理論可以很好地解釋很多關於魔法實踐的現象。
許許多多的魔法現象，例如如何施放魔法能量，如何利用魔法水晶裡的魔法能量，魔法師們只知道這樣做可以成功，但為什麼會成功，千萬年來，無人能說清楚，最後都歸結於是諸神的力量。
但是，如果漩渦理論來解釋這些現象，卻可以很好地解釋其中大多數現象，而且按照漩渦理論進行新的魔法研究，發現在這個理論的指導下，很多魔法實驗都獲得了成功。
這些事情都間接證明了這個理論的正確性。
但是，想要直接證明這個理論的正確，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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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採用理論推導，還是實驗證明，無數人進行過嘗試，都沒有成功。
這幾百年來，很多魔法科技、魔法實踐按照這個理論進行發展，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基本上，這個理論已經被魔法理論界認可，即使不是百分之百正確，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確。
看完這個理論介紹，再仔細回想一下自己對魔法的理解，對魔法能量的理解以及使用方式，他發現，用這個理論去解釋魔法能量的種種現象，果真是很契合，很多東西一下有了方向，有了依據。
以前的種種魔法實踐活動，無論多麼複雜繁瑣和高深，其實都是在重重世界迷霧中摸索著進行，當你有了一個新想法，新思路，新創意，這個新的想法思路創意是否符合實際，是否遵循著這個世界的魔法規律，心中其實沒有數。
當明白了這個能量漩渦理論，忽然之間，彷彿是重重迷霧中亮起一道絢麗的閃電，將世界的本源面目照亮了一角，讓人們從某個角度窺探到世界本源的真相。
這個帕格厘厘果然是一個偉大的魔法師，一個偉大的魔法理論家。
對照自己前世在領域空間建設，和魔法創造方面的許多成就，只是經驗累積，並沒有達成理論，或變成可以傳承的文字。這些跟這個帕格厘厘相比，還真是有所不如。
自己在領域構建、領域應用方面的研究成果，絕大部分至今沒有見到傳承。這些作為自己專有的私密技術，迄今仍然是私密的，而且這些成果就其理論意義來說，無法和漩渦理論相比，更多的是在實踐和應用中的高超技巧。
再加上，這個帕格厘厘竟然是神魔武裝的發明人，這個發明在魔法實踐技術方面，可以算是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是諸神之域在魔法裝備方面一個巨大的進步。
這麼比較，前世的自己和帕格厘厘相距甚遠！
隆格爾搖頭歎息了一下，頓時對這麼一個偉大的人物有了敬佩之意。
可惜自己和帕格厘厘沒有生在同一個時代，沒有見面、交流、和切磋的機會。
一代魔法大師啊！
感慨了一會，看看時間，已經是清晨六點了，又是一夜沒睡，他再看魔法地圖，上面的紅點正在移動，仔細一看，德爾塔裡剛剛離開了金桐路，現在走在鐵錘大街上，正向南區雄獅學院的方向走。
隆格爾困惑地搖搖頭心想：他去那個地方究竟是幹什麼呢？
不弄明白這個事情，他不可能冒然出手刺殺。
現在他也不能悄悄翻牆進入那個小院去查看，如果那個小院是太陽神殿的秘密據點，如果那裡有十三級甚至更高階的高手坐鎮，自己冒然進入十分危險，而且很容易就暴露了。
現在，甚至不能經常出現在金桐路，以免被那裡的住戶記住自己的相貌，一旦刺殺成功，後續有人來調查這個事件，肯定會對金桐路附近的人進行詢問瞭解。
怎麼辦？
現在製作的飛蟲傀儡，只能跟蹤，不能傳送影像，最安全的辦法是再製作一個可以傳送影像的飛行傀儡，悄悄飛進小院查看一番。
他馬上開始計算，製作這種傀儡的材料，按照鐵錘大街現在的市場行情，粗略估算，僅僅材料成本竟然達到一萬八千多金幣，這還是要求一次製作成功的成本價。
簡直是燒錢呀。
現在的自己肯定沒有這個經濟能力做這種高級的傀儡，即使是勉強去製作，成功率僅僅百分之五十，失敗一次，就意味著一萬八千金幣打水漂了。
他再思索了一下，不需要這麼複雜，其實，只要製作一個能夠傳送影像的水晶記錄儀，只要體積足夠小，可以放在那個小院門口的金桐樹上，正對著小院門口，然後全天監視這個小院的出入人員，就可以基本判斷這個小院是幹嘛的。
減掉了飛行傀儡這一塊巨大成本，不需要移動監視，僅僅一個定點傳送影像的水晶記錄儀，那就便宜很多了，他馬上計算，成本不過一千金幣可以完成這個魔法影像水晶記錄儀的製作。
即使是一千金幣，現在還是沒有，之前製作傀儡飛蟲已經將錢花的差不多了，想籌集這筆錢，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借，向瑪莎預支一點自己的工資，一千金幣只是自己固定月薪的三分之一，應該問題不大。
儘管一夜沒睡，隆格爾現在的精神還撐得住，他吃完早飯，去工坊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瑪莎的工作室，提出預支一千金幣薪水的事。
今天的瑪莎臉色紅潤，精神很好，見到隆格爾很熱情地打招呼，對於他的借錢要求，非常痛快地答應了，馬上取出了一千金幣給隆格爾，並讓他填表格簽收。
拿到錢，隆格爾正想離開，瑪莎叫住了他：「先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隆格爾順利拿到錢，心情很好，笑著說：「瑪莎小姐，別這麼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瑪莎略微猶豫了一下，就說：「是這樣，對你的魔器製作技藝，我非常的傾佩，如果你認為方便的話，我想在你工作的時候去旁觀一下你的技藝，不知是否可以？」
一般來說，魔器師對自己的製作技術都會有相當程度的保密，除非是自己的學生，或者助手，可以旁觀自己的製作過程，輕易是不可能讓其他人旁觀學習的。
當然，每個魔器師的脾氣不同，每件魔器製作的核心技術也不同，大多數魔器師會在施展核心技術的時候，要求所有的人都離開，包括自己的魔法助手。而在不涉及核心技術操作的時候，有的魔器師會允許適當的人旁觀。
當然，某些自命不凡，一毛不拔或脾氣古怪的魔器師無論什麼時候都嚴格保密，不許任何人旁觀自己的工作過程。
對於隆格爾來說，現在的這些魔器製作只是些低級的技術，只是受限於自己的魔法力不高，高級技術無法施展，這些低級技術在他眼裡，並沒有太多的保密價值。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工作，他感覺到瑪莎父女倆為人還算不錯，支撐這個雷霆之怒工坊挺不容易，自己要借錢，一直很爽快，從不打折扣，令他很有好感，傳授她一些這方面的技術倒也沒什麼。
「瑪莎小姐，沒問題，我主要的工作時間是每天上午，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過來，事先和伊貝兒說一下就可以了。」隆格爾笑著回答。
瑪莎頓時喜出望外：「多謝先生，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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