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002 危險消失 文 / 落葉飄

    葉志豪雖然看著有點噁心，但目光始終沒轉移，看到他手法那麼嫻熟，又看到他臉上一絲痛苦都沒有，葉志豪就納悶了，莫非人家身體上長著的不是肉？

    子彈被取出來了，那男子看也沒看，直接扔垃圾桶裡了，看到大腿上鮮血淋淋，葉志豪看不下去，把頭扭一邊。

    看到葉志豪的舉動，男子蹙起了眉。

    「你叫什麼名字？」

    「葉志豪。」

    男子笑了笑。

    「名字還可以，不過你人就不行了。」

    葉志豪滿臉疑問看著他。

    「一個大男子，半夜三更才回來，還一身酒味，再看你房間裡，那麼亂，什麼東西都有，想來也是個老光棍，我問你，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

    葉志豪被他這麼一說，老臉一紅。

    「我叫曾毅，可以交個朋友嗎？」曾毅伸出了手。

    葉志豪遲疑了，看曾毅那外形，取彈有那麼嫻熟。挖自己的肉沒一點感覺，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怎麼了？不願意嗎？」曾毅咧嘴一笑，黝黑的臉露出一排白牙齒，讓葉志豪想到了電視上賣的黑人牙膏。

    「不是，我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葉志豪鼓起了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時間沉寂了幾秒，曾毅搖了搖頭，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對葉志豪就產生了相見恨晚的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卻又說不出哪裡熟悉的感覺。

    「這不怪你，我身上都中了兩槍，一般人見到我都逃了，就你傻逼一樣，回去了還要出來救我，你就不怕我對你下毒手？」

    「怕啊，但我更怕違者良心做事。」

    曾毅點了點頭，看著牆壁上的節能燈，大腿上的疼痛減輕了，是時候取背後的子彈了，可是，取背後子彈自己一人是辦不到的。而現在，自己身邊只有葉志豪。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如果剛中槍的話，曾毅完全可以忽視它，但這子彈已經在曾毅身上兩天了，周圍的肉已經壞死了，再不取出來，將會更加的擴散，也沒有時間找人，曾毅只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葉志豪，徵求他的意見。

    果不其然，葉志豪聽到曾毅的話後，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大哥，我不是醫生。別跟我開這玩笑行不行？」

    「不行，你就當幫幫我，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離不開d市，我在這裡也沒有朋友，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曾毅不死心的說到。

    「你可以去醫院。」葉志豪說。

    「這是槍傷，要是沒有警方證明，醫院不給取彈，有些醫院甚至會報警，到時我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葉志豪想了想，點了點頭，幫人要幫到底，反正這兩天憋的氣沒有地方撒，刮人肉還是第一次嘗試。

    「我弄疼你你會不會殺我？」葉志豪心有餘悸的問，剛才樓下那一幕已經深深的印在他腦子裡，想想都有後怕。

    「如果要殺你，我有必要等那麼久嗎？」

    葉志豪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不對勁。

    「那你在樓下幹嘛對我出手。」

    「對不起，幹我這行的，這種情況是本能反映。」

    葉志豪剛想問他是做哪行的，話到嘴巴又嚥了回去，心想還是送走這位瘟神好，明天自己還要去找工作。

    葉志豪也學著他的樣子，把刀在蠟燭火焰上消消毒。

    「話說，這樣真的沒毒了嗎？」下手前，葉志豪問。得到了曾毅的回答後，葉志豪拿起刀，往壞死的肉邊緣，用力的刺下去，就在刀刺入曾毅的身體時，葉志豪很清楚的感覺到，曾毅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原來，他的身體也不是鐵。」

    葉志豪很小心的挖著那爛死的肉，每弄一刀，葉志豪心也在繃緊，心裡暗暗發誓，以後這活，打死都別幹。

    子彈出來了，葉志豪處理著傷口，看到血淋淋的背，葉志豪沒有剛才那種害怕了，反有點同情眼前的人。

    「幫我把這藥粉撒一下去。」曾毅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塑料盒子遞給葉志豪。葉志豪擰開瓶蓋，聞了聞，均勻的撒在傷口上，曾毅的身子再次的抖動了一下，雖然是零點幾秒的事，但葉志豪還是感覺到了。

    「好了。」葉志豪把藥粉拿回給曾毅，曾毅接了過來，隨口說了句謝謝，也順道在大腿上的傷口倒了些藥粉。

    「我要走了，謝謝你。」曾毅說完，從地上撿起一個塑料袋，把那些爛肉裝在了裡面，站了起來就要走。

    「等等。」

    葉志豪說完，跑進房間裡，沒多久，拿出一套衣服遞給曾毅。

    「不用，這衣服我用不著。」曾毅拒絕著。

    「我知道，可是你那樣子，滿身都是血的，能不嚇人嗎，到時警察找你麻煩你就完了。」

    曾毅笑了笑，接過了他的衣服，往衛生間走去，他並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警察，而是不忍心拒絕葉志豪的心意。

    「嗯，還滿適合的。」葉志豪打量著，圍著曾毅轉了兩圈。

    「我走了。」曾毅回歸了一開始的冷漠，沒多說半句，就打開了防盜門，離開時還很有禮貌的帶上了門。

    「真是個怪人。」葉志豪說完，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機已經死機了，葉志豪試圖開機，都徒勞無功，心裡暗罵著曾毅。

    咯咯咯

    大半夜的敲門聲響起，嚇了葉志豪一跳。葉志豪輕輕的來到門旁邊。小聲的問了句是誰。

    「是我，曾毅。」

    葉志豪心裡那個叫苦啊，瘟神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弄壞我的手機還不夠，要把我的小命給拿走啊，想歸想，葉志豪還是打開了門。

    曾毅面無表情的臉再次出現到了葉志豪面前。手上還提著那個袋子。

    「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明天你必須要搬家，離開這裡。」

    「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反正聽我的就沒錯，不然，後悔的是你自己。」曾毅說完，推開了堵在門口的葉志豪，走了進去，四周看著房子，似乎在找什麼。

    「有筆紙嗎？」

    葉志豪從自己的公事包掏出了筆和紙，只見曾毅在筆上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

    「如果有困難的話，你就打這個電話，告訴你是我給的，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的。」曾毅說完，往門口走去，剛要踏出門口。

    「記住，明天要搬家，最好一大早，越早越好。」曾毅消失在葉志豪視線裡。

    葉志豪把手機號碼放在桌子上，把門關好了，就把衣服脫的精光，**裸的走進了浴室，把曾毅的話拋在了九霄雲外了。

    葉志豪從夢中醒來，看外面的天氣，應該十點多了，葉志豪心裡想到。想起昨晚的事，簡直是夢一場，要不是看到桌子上留著的手機號碼，和開不了機的手機，葉志豪還真能把昨晚的事情當夢。

    從手機店出來，葉志豪歎了歎氣，本來就失業，資金流轉不足，手機竟然修不了，忍痛割愛的買了部仿蘋果的國產機，葉志豪看著國產機，外形還真有點像蘋果，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蘋果手機外觀設計哪有那麼差。就在這時，一個人撞到了葉志豪，葉志豪手機沒拿穩，滾了幾圈，跳出了人行道，掉到了馬路上。

    「不好意思。」那人說完這話，就消失在人海裡。

    「馬勒戈壁。」葉志豪罵了句。「要是我的手機摔壞了，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說完來到馬路上，彎腰就要撿起手機。

    滴滴滴，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葉志豪嚇了一跳，抬起頭看了一眼，身體本能反映的縮回來，只聽到手機被車輪壓扁的聲音。葉志豪的心也跟著手機碎了。

    「臥槽。」葉志豪看到車子停了下來，來到車門前。指著玻璃說。

    「你下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車窗搖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弄傷你吧。」性感的聲音刺激著葉志豪的荷爾蒙，看著眼前的美女，想入非非。

    「沒，沒事。」葉志豪說完，感覺臉滾燙燙的。**絲的生活就是不容易。跟美女說話都帶著點自卑。

    「那我可以走了嗎？」美女**的聲音如同魔鬼一般，讓葉志豪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直到車子看不見了，葉志豪才醒悟過來，真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撿起地上的國產機，再次走進了手機店。

    「老闆，這部手機多少錢啊……」

    「你這是文憑嗎？」葉志豪聽到這話就知道應聘又黃了，剛想轉身離開。

    「等等，把你的文憑也帶走。」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眼前的婦女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怎麼？咬我啊？」婦女看到葉志豪的眼神，毫不示弱的吼道。

    葉志豪沒說話，只是瞪了他兩眼，心裡想著，這個大媽肯定月經不調。

    離開了人事部，葉志豪看著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寂寞和空虛湧上心頭。

    手機響起，是周峰的電話，剛按下接聽鍵，周峰就大吼。

    「臥槽，大哥，你的手機終於通了，我還以為你沒了工作想不開了呢。」

    「好死都不如賴活著，工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我可以去當鴨子。」葉志豪說。

    「嘖嘖嘖，果然有見地，喂，工作找到沒？」周峰轉入正題。

    「唉，別提了，工作不但沒找到，還要看人家臉色。」葉志豪想到剛才那個大媽的語氣就不爽。

    「那就好。我現在有個職業你幹不幹。是個司機。」周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