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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心痛了累了碎了 文 / 淺笑吧

    第三章

    心痛了累了碎了

    安琪兒陷入了一場戀愛,這是她的日記:

    緣分如同指間沙般悄然滑落,也許你曾經那麼近地想走進我的生活,只是我將自己包裹起來,讓你看不到我的內心,於是你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終於你選擇了放棄,愛與被愛哪一個更讓人釋然,也許我們都不言而喻。「親愛的我深深的愛著你。你知道的。淚水還在氾濫,因為我從來沒有向你承認過我愛你」。

    零點的鐘聲響起,八月的最後一天宣告我痛徹的愛的開始。

    關掉所有聲音,掛鐘的秒針發出短促而堅定的滴答聲一下下叩問著我封鎖漆黑而又寒冷的心,我聽見水龍頭流出的水合著那鐘聲發出異常和諧的曲調,在深夜協奏出宛若預示著死亡的旋律。讓我忘記其他的繁雜。這短暫的二十四小時我將統統用來傾瀉想念和深沉的愛戀。那是由一種無可比擬的暗戀引伸出的無關愛情的眷念。

    從傾心便預示著別離。這是一段遲早要相忘於江湖的思念。我看不到結局也幻想不了盡頭。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疼痛地看見暗紅的血色充斥著我瞳孔的每一個角落,並發出壓抑著的嘶吼的悲鳴。我們從來不屬於彼此而唯有意念上可以偏離了時空到隔世的郊外相遇然後上演一幕連我們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悲喜劇。

    默默地祝福著彼此並在一些烈日的白晝與寒風凜冽的夜晚肆意地想念,歷經陰鬱沉悶伴隨著痛苦的回憶恪守著無眠,然後蜷著身體緩緩遺忘般地睡去暗自希冀著再也不要醒來。莫名的在一些清晰的時空感覺到了蒼涼的幻聽,有一個溫暖而遙遠的聲音向我問詢。是你麼。我渴望能追溯到他的方向然後觸摸他的體溫即便那只是幻影。可是我只能卑微地在這樣的幻景中駐足懷念。我深深的恐懼因為我怕當我終於可以深情地注視著他的眼神而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個華麗的面具,背後空無一物。我知道那是幻象,然而我期待真實卻又無比的畏懼接近。

    那個文筆稚嫩的孩子一直都能讀懂有關你的思緒。只是她竟然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卻絲毫無關於愛情。也許有,但是這是我不敢也萬萬不能承認的事情。你知道一份深入骨髓的愛戀想要抽離是多麼殘忍的事情。所以我選擇自欺欺人。以此換取純粹思念和暗戀的安全。我多少沒有擺脫幼稚的影子不是麼。然而我就這樣放縱著自己的執念卻從來都不指望會在哪些不起眼的時刻被你哪怕有一絲絲的牽掛。

    我是與你無關的遙遠的一個讀者,暗戀著你的文字。僅此而已。這樣我們都感到安全。並且看起來可以維繫長久。並且回味著感覺酸澀卻甜美。

    可是我畢竟不是什麼都不能左右的孩子。我無法克制地思念一個遠方想念那裡的水域和水畔的垂柳還有喧囂的街道兩旁的行道樹,還有巷子裡伴隨著年輪成長衰敗的梧桐和變遷著的四季。每個季節都有你的歌聲。我從清澈的睡眠緊緊地鎖定你的倒影,看不清你的表情暗自出身浮想聯翩。是不是搭一座廊橋從我這裡通向彼端我可以自然地微笑著與你簡單地問候然後被你允許跟隨著你的步伐在經過一些繁忙的十字路口時你轉過身暖暖地與我揮別。

    多麼觸手可及卻又多麼遙遠的遐想。可是在一些無眠的深夜我無法停止這種宣洩。它們讓我遺忘了過去了的、正在糾結的和以後將屬於我的窘迫與落寞。我可以放下翹在老闆椅上冰冷的雙腿然後在昏暗的燈光下纖長的十指擺出許多姿勢來打發冗長卻陰鬱沉悶的時光。那些掠過我瞳孔的你的文字讓我疼痛,即便我似乎終於可以等到你為我而寫的文。可是我感到了心在身體裡下墜並且火燎地死去,繼而淚流滿面。嘴邊是沒有擦乾淨的純潔冰凜的水漬,左手食指劃過上嘴唇卻無意地與劃過臉頰的冷冽的眼淚產生了交集,讓我嘗到了淚水的鹹與苦澀。一種撕心裂肺的滋味。

    我有一個簡單的夢想。可以恣意的寫字去許多地方。心血來潮便可以馬上起身。那些地方遠離城市遠離人群並生長著簡單乾淨的植株,那裡的人眼神明澈而不含世俗。我只想在那裡生活簡短的一段時間,學會一首屬於那裡的歌,用另一種不好理解的語言。拍下那些純淨婉約的風景,只在水邊留下我的身影。也許我會俯下身子親吻那潺潺的水流。在那裡回憶起自己明澈溫婉的眼神。

    然而設想的與我相隔著令人絕望的光年,我再次垂淚,為我們扭曲殘缺了的夢想。我聽見它們撕扯著嗓子咒罵哀怨地嚎哭。可是我卻必須選擇漠視,因為我必須學著堅毅和隱忍。只是我從不曾將它們徹底遺忘。沒有嚮往我將退化成軀殼。那不如讓我長眠,所謂萬千世界我也毫不在乎了。誰也不要剝奪我遐想的權利。你會感到和我同頻率的心跳因為你有著同樣的夢想。只是我伸出手去永遠都碰不到你的指尖。

    你不曾揚長可是我無時無刻不感到你在遠離。於是我開始淋漓的失聲慟哭,無法抑止。年華里你的影子朦朧模糊沒有光環,留給我一道長長的傷疤形狀的烙印。你從流年裡離席一路向北,那麼我該怎麼將這段騷亂的思緒撫平捋順呢。

    你說你想念過我麼。為什麼我在終於聽到這樣的話之後絲毫感覺不到甜蜜欣慰甚至感動而只有徹骨的蒼涼和悲傷呢。

    親愛的我深深的愛著你。你知道的。

    可是為什麼有一個很像你的聲音在不斷提醒我們注定相忘並且無念呢。我恨那個聲音儘管它真的只是某些時刻的幻覺。可是它讓我親近了死亡與毀滅,我看著渾身慾火然後全身凍結著僵硬的自己的身體,感到時間再多劃過一點我隨時都有可能消亡。萬劫不復。活該麼,誰讓我愛你愛得深入骨髓。

    看著自己曾經稚嫩的文字懷念那些蠢蠢的傾慕的年華,那個女孩子可以用童聲唱古老的歌謠,穿著粉紅色的舞鞋在夏日清涼的舞蹈房裡旋轉。伴隨著那些淺淺的痛感她開始了一場荒誕的戀愛,遺忘了那個男孩的長相和說過的所有對白而唯獨深深印記了那些歲月裡愛情帶來的折磨糾結還有蹉跎。她潦倒的撲向你的文字流下脆弱的淚水。然後自私地把所有責任歸結於你。誰讓你的文也那麼傷。接著空守一份恆久冷漠麻木地隱忍堅韌,漸漸釋放出令人稱讚的清麗和溫婉。可是她依舊是孤獨的。只是沒有你的極致和深邃。流年過去又發生一些故事。你們都在改變。可是她卻漸漸從暗戀演變為無可救藥的眷念。你知道她愛上你了麼。

    想必是無關愛情的。時空的遙遠讓太多事情變得撲朔迷離。我們都不敢定義這樣的思念到底該歸屬於何種感情而只是彼此相惜。

    我愛你。

    然後再次聽到我們終將相忘的絕情的聲音。

    某一天我遇見了你,微笑的時候你會徑直走過來與我相擁麼。

    八月盡頭了,這個夏天終於完滿的畫上一個句號。可是我想傾盡心力地痛徹地愛你一次。淚水還在氾濫,因為我從來沒有向你承認過我愛你。一如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想念我一樣。

    玫瑰花安靜的盛開,紫羅蘭安靜的謝了。也草安靜的蔓延,一絲沉沒與壓抑,卻有品味。我沉默,不再離去……這也許就是我當歲月見證了風的諾言不過是一場沒有源頭的夢,當思念在無數次的彷徨與壓抑裡蛻變,我放縱了失望的腳步,把心痛泊成悠遠。

    佇立在高熱季候風裡,汗腺裡蒸發出無盡失望的水珠。是我太天真嗎?相信了所謂的第六感應,相信了你是唯一可以帶我走出心靈沙漠的人。在那孤單的心靈舞會上,你飄然而來,灑落一地,你熾熱的表白。翩翩起舞的雙飛蝶,迷醉你也迷醉我,只是那一場纏綿的雙人舞裡,起點孤單,終點孤單。

    憶

    我傷心的憶

    當綠色葉兒拒絕陽光的照射,當草兒拒絕露水的滋養,花兒枯了,落下片片傷心的花瓣。搖碎的寂寞陣陣襲來,我慫恿了漂泊的海船,從此把傷心擱淺。

    站在淼茫的大海上,寂寥的心沒有著落,傷痛幾度如浪濤翻捲。是我太幼稚嗎?相信了愛的海洋沒有暗礁,相信了你會給我一個風平浪靜的港灣。那心的浮萍開始流浪,你悄然停泊在我身旁。浪花裡紛飛著,你如海的誓言,成雙成對的並蒂蓮,吸引你也吸引我。只是,那期望能夠改寫生命的洪流裡,動不會生根,靜不會生根。

    憶

    我夢中的憶

    夢,搖曳在歲月的枝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花瓣。我一直在幻想中與你固守一個花壇,希翼著把我們愛的花期延長至地老至天荒。展開想像的翅膀,你在我眼中當屬那一朵最美、最艷的牡丹,能夠長久而熱忱地富貴彼此的心靈畫卷。時間的風雨輕易漂白了山的盟言,愛情悄悄地漫過了花期,疼痛不知不覺泊入花蕊。我不知道是該羨慕煙花的美麗,還是該仰慕流星一瞬間留下的軌跡。

    望著滿天的星辰,不知道該怎樣抓住那一道流螢。我想留住牽著心的,線的那一頭,最終沒有舉起手。我無意迴避,卻不想在空濛裡尋找真實的棲息地。在那一場轟轟烈烈的夢裡,醒是虛空,夢是虛空。

    憶

    我放逐的憶

    我想,我該把愛你的心深深的埋了,把淚水全部蒸發在童話的記憶裡,把傷心與寂寞流放至荒漠,開始我漫長的漂泊。縱然憔悴成一株結滿紅豆的斷枝枯椏,孑然佇立在蕭蕭之秋,想那狂風之後,滿地的落紅點綴著生之蒼白。是何等的淒美,何等的悲壯。

    靜靜地,靜靜地,我開墾一片荒原,把愛種植成一到遠古的風景線。晚霞適時地拋出它最後的光亮,把西邊的雲彩重重地渲染。它那撩人的光彩總透著純潔,升也動人,落也動人。我凝視良久,無語淚流。只是默默地,默默地把疼痛的情懷放逐。

    該工作了

    ————————————————————————————————————安琪兒

    怎麼?安琪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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