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響起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 文 / 星煌之羽
「塵哥,,你這不是廢話嗎!」小建站在姜塵的身邊,使勁的拍了一下姜塵的後背,順手就把手搭在了姜塵的肩膀上「我們每天都會在一起啊,我們每天都會在一起去獵殺很多強大的魔獸,還會每天在一起鍛煉,還會,嘻嘻,每天捉弄姜柒老頭……我們都在一起,當然也可以每天的切磋了,不過我還真不想跟你打架,因為每一次都是我被打得很慘,那種感覺,,,真是痛苦啊!哈哈哈哈,所以咯,我們隨時都會有機會哦。我們還可以……………………」…………
姜塵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他的笑臉,聽著那很誇張的說話和笑聲,還有感受著他的純真。但,突然發現心裡的感覺變得更複雜了。這種感覺,很,,溫暖,很,,舒服,但也,很,,不捨。還有,,很想哭。不捨就是這樣的一種情緒,無論他怎麼樣壓制,怎樣給自己的心找一個不在傷心的理由,最終都只能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淚水,不讓它湧出來。
姜塵低著頭,的雙手緊緊的握拳,手指和手掌很用力的在進行摩擦,,,終於,在內心上的糾結一番後,姜塵還是決定告訴小建自己將要離開村子了,縱然有很多的不捨得,但,這個地方始終不會是可以容納他的地方,。因為,他還沒有靈魂(記憶),更何況,他的心,,本就不安分……
終於決定要說了,在深呼吸平復心情了一下後,姜塵攤開了他的雙手。手掌間早已被汗水佈滿,甚至,依稀可以看見幾條被指甲所弄出來的血痕……
「小建,我有,,……」
「彭……」
「可惡,,,你這傢伙在幹嘛!!」姜塵好不容易經過內心上的掙扎,決定要告訴他,可剛喊出名字,正轉頭還沒說出話,他就被小建偷襲,一拳打在了後腦勺上。
「哈哈,塵哥,打架我不是你對手。速度我可不輸哦,嘿嘿,昨天的話還算數哦,我先跑了……」
「臭小子,你別跑,讓我抓到你,我一定讓你很慘很慘……」一瞬間,姜塵使出全力,很快的速度追了上去。此時他的心中被怒氣填滿,就連要說什麼也被他拋出腦外了。他現在只想抓住這個傢伙,然後把他揍一頓,好好發洩一下心中火……
「哈哈,來啊,你抓不到我哦!嘿嘿」
「臭小子,給我站住。」
「誰會聽你的啊!來啊來啊」
小建一邊跑,還在不停做著拍屁股等一系列動作來挑動著姜塵的怒火。「塵哥,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麼,你要走,我會一直跟在你身後,成為你的盾牌。這次,換我來守護你吧。」小建低聲喃喃自語,同時腦海中出現一個畫面。在他們還是小鬼頭的時候,都因為貪玩,跑到了森林中。這時,一頭魔獸從中衝出來要吃了他們。而他這個連哭也忘記了的小鬼,完全忘記了逃跑,呆呆的站在原地。但就是這個時候,姜塵,身材比他還要消瘦的「小鬼」站在了他的前面,,,,,
在他被魔獸的爪子打中的時候,他回頭對身後的傢伙說了一句「以後由我來守護你吧,愛哭鬼,這是承諾哦!嘻嘻。」他還回頭給了這個「愛哭鬼」一個無比天真的笑容,然後,就被一爪拍飛了。從此,胸前就多了幾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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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姜塵在家起步之後,中途的姜塵落淚,一直到自己家屋外。這一切都被小建看在眼裡,原本他是想改變一下方式,改成從姜塵來的途中偷襲他,好讓姜塵料想不到,然後成功偷襲,就能贏姜塵一次了。
所以他一早就躲在中途尋找機會,可就在他準備下手的時候,他看到了姜塵的淚水,隨臉滑落,隨風飄散……
「塵哥,竟然會哭」小建不停的在揉著自己的雙眼,他始終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實」,因為從以前開始,姜塵無論做什麼事都從來沒有哭過。不管是接受多麼多麼殘酷的訓練,殘酷到讓村裡的大人聽到也要避而遠之的訓練。可不管受了多麼重的傷,姜塵從來沒有哼過一聲,更不要說哭。小建認為自己一定是產生了幻覺。「塵哥,,,不,開玩笑的吧!塵哥連那些苦的要命的樹根都不怕。」
那些苦的要命的樹根,是姜柒找到用來調理外傷很好的輔助藥材,但就是味道…小建還記得,他陪姜塵一起訓練的時候,受了很多傷,都很少哭。但就是一遇到吃這種樹根的時候,他哭的比任何時候都大聲。在他的心目中,訓練竟比吃樹根還要好太多了。所以姜塵連這都不怕,他實在不敢相信,姜塵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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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鍛煉,他的聽力能夠比普通人要靈敏得多,自然就聽到了姜塵說的那句話。「」「呵呵,終歸我還只是個小孩嗎,好沒用啊,我竟然會流下淚水。我本就不是屬於這裡的人,既然都決定要走了,有什麼好哭的,笨蛋,,,笨蛋……」
他明白了,姜塵是要走了,要離開村子。從第一次認識姜塵開始,他就說過,他終究不屬於這裡,他會出去尋找他自己的記憶。
當時的小建不明白,但現在,他懂了。
一下子,他的心中也和姜塵一樣充滿了不捨,與很多複雜的情緒。不過,小建的情緒中還比姜塵多了一點東西。都因為這種情緒,姜塵沒有聽到小建躲在旁邊,小建也忘記了這最好的時機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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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小建當然能夠感受到姜塵的心情,姜塵,想哭。他,更想掉淚。所以他才會用這個辦法,在姜塵要親口告訴他的時候,打了他一拳,然後激怒他。要求的不多,小建也只是想讓姜塵不那麼糾結而已。但也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掉淚被發現。所以也是,為了讓自己逃避,好擦乾眼裡的水霧而已。在跑的時候,他也偷偷做了一個決定。
「塵哥,我會跟在你後面,跟著你幫你找回你自己……」小建眼神充滿了堅定,以前的每一次都是姜塵在前面保護著他,而他都是躲在姜塵的背後。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決定了既然躲在姜塵的後面,就要成為他的最強後盾,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這種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強烈,最終成為了他的信念。和姜塵一樣,信念成為了必須去做的決心。
所以小建花費大量時間來鍛煉皮膚,而戰鬥力也因此沒有姜塵那麼強。而姜塵注重鍛煉巧力攻擊,在速度和防禦方面就要差很多,小建就是為了要彌補姜塵的弱點,所以練就了速度,和防禦。只是為了,守護心中的羈絆,而姜塵胸前的傷痕就是印章,不可磨滅的……永久約定……
在小建回想的同時,,姜塵心中,也在想
「還是沒能說出口啊,就連想做個告別也沒有勇氣。看來,還是只能選擇不辭而別嗎!」
一條路上,兩人一前一後,都跟外表所做的不一樣,心中各有所想……
「叮,,叮……」一陣悅耳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在這個村子中迴盪……彷彿是提醒人們,該是從沉睡中甦醒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