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神秘之人 文 / 雲帆過
古成威凝神仔細聽了一下,聲音聽不到了。經過這一連串的九死一生的酷刑,看來自己是出現幻覺了,痛苦過度所致啊,他心中想著。
看來這次被抓進來不會有好下場了,那個心狠手辣的冷悔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現在境況如何?是死是活,連個消息都無法得到。
每當想起妹妹,他都非常的傷心。現在家裡就妹妹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怎麼向過世的父母交代。
他起身坐在牆邊,雙腿盤起,身子正直,開始運功用法。別看他武法力低下,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他超人般的毅力支撐著他,無論是自身內在前天的不足,還是外界他人的冷嘲熱諷,冷眼相向。他依然堅信自己,不放棄,就肯定有希望。
雖然殘酷的行刑給他帶來巨大的傷痛。但是,法力酷刑卻使他的內在潛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之所以他在法力酷刑中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死於非命,就是因為他強大的意志力催使他釋放出驚人的潛力。
殘酷強大的敵人可能消滅我們,但是,他們的殘酷和強大,往往會刺激我們更強大起來,古成威深知這個道理。
此時,他感覺內力的遊走可以稍微的隨心所欲了,體內真氣的循環更加的順暢了,皮肉之苦下的體內,卻是在進行著翻江倒海的質變。
他有意識地發力,坐在牢房中,達到忘我的境地。閉上雙眼,彷彿置身於鳥語花香,青山綠水之中,雲霧繚繞,一派仙境,
博大精深的武法力中,人體分為九經九脈,九經分為:天經、地經、風經、雷經、水經、火經、山經、澤經、陽經。
九脈分為:乾脈、坤脈、震脈、巽脈、坎脈、離脈、艮脈、兌脈、陰脈。其中陽經是人身體的橫軸中心氣路,陰脈是人身體的縱軸中心氣路。其它依次分列,縱橫交錯。
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貫通一條氣路,縱然高級武法士也只能打通其中幾道氣路。
如果所有氣路全部貫通,並且縱橫交錯的經脈網可以千變萬化,隨心所欲。對任何運功用法都有無窮無盡的控制力,巨大的威力一言難盡。這也便是古成威心馳神往的。
古成威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氣路漸漸的清晰起來,不再像以前混沌一片,始終找不到頭緒。
雙目緊閉,整個體內的經脈氣路逐漸的地清晰起來,神奇曼妙的氣路網格慢慢地向古成威張開。這種感覺是他做夢都沒有夢見過的,但卻是他夢寐以求的。他的血液開始有些沸騰了,心跳加快。有形的血液,無形的真氣開始充斥他體內的經脈氣路網。
交織的結點不再栓塞,他現在能夠清晰可辨自己神奇的九經九脈網,可以逐漸的構建和打通。內力真氣在經脈中橫衝直撞,在結點處形成高速的漩渦,掙脫著,膨脹著。
古成威的身體開始顫抖了,全身迅速升溫。
「啊!」古成威猛的睜開眼睛,一切漸漸恢復平靜,體溫也逐漸恢復正常。難道剛才真的開竅了嗎?這是真的嗎?他又重新閉上雙眼,努力回憶剛才驚心動魄的瞬間。的確,一切都是真的,腦海中,身體裡依稀可見。只不過,此時,體力枯竭,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更變和提升,還待循序漸進。
古成威平靜了一下心情,看來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這只是小小的第一步,以後的路還更偉大,但也更艱苦。他又恢復了平靜,靜靜地打坐,恢復內力。
就這樣,他每天都在專心運功用法,打通經脈網路,提升真氣內力。積極地等待著下一次的昇華
一天,古成威靜坐的時候,發現幾隻甲殼蟲從地牢前面欄杆的縫隙中爬了進來,身上濕漉漉的感覺。這幾個甲殼蟲個頭可不小,足足有成人的一個拳頭那麼大,油亮油亮的甲殼,頭前方的嘴是橫向生長的,好像一個鋸齒的鉗子,看上去極具殺傷力。
古成威嚇了一跳,他本來就非常討厭蟑螂之類的蟲子,而這幾個甲殼蟲就好像是放大了的蟑螂。它們快速的爬來爬去,漸漸的靠近古成威,他本來想躲開,卻無意間發現近處的幾個甲殼蟲背上有鮮紅的血跡。
細心的古成威趕快湊到甲殼蟲旁邊,仔細觀看,的確是血跡。甲殼蟲自身的血跡不可能是紅色的,那麼這些血跡肯定就是外來的。看血跡還是新鮮的,可以判定,將血跡弄到甲殼蟲背上的那個人肯定就在附近。
古成威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被關的這個地牢是個單人間,並沒有第二間牢房,那個人估計是在附近別的牢房中。可他轉念又一想,這血跡也可能是什麼動物身上流出的血跡,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被自己的想像力給愚弄了。
幾個甲殼蟲在古成威的牢房裡轉了幾圈就爬走了。古成威靜靜地呆坐在角落裡,目送著幾個小動物離開。此時,他很羨慕這幾個蟲子,他們無憂無慮,與世無爭,好似閒庭信步。
他迅速打起精神來,站起身,貓著腰,悄悄地靠近那幾個甲殼蟲。他想抓幾個甲殼蟲仔細地看個究竟,沒想到,剛才還慢慢悠悠爬行的甲殼蟲,現在卻躲閃如電,十分的麻利。他忙活半天也沒有抓到一個。結果,受驚的甲殼蟲一個個都相繼跑掉了。
接下來就是枯燥和乏味的煎熬,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天,地牢裡除了幾個昏暗的火把,根本見不到一絲陽光。
「咚咚咚」忽然有一天,一連串的響聲從地牢石壁的後面傳了過來。古成威感覺這個響聲很熟悉。對了,當自己被關進地牢的時候,聽到過一次。不過當初並沒有在意,這次的響聲越來越大了,也開始頻繁起來。
古成威順著聲音找到了一塊青石板,響聲好似就是從這塊青石板的後面傳來的。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做聲,也沒有什麼行動,只是靜靜地觀察著情況。
聲響一天比一天大起來,不單單是「咚咚咚」的響聲,還有金屬撞擊的響聲,有時候,響聲密集地響個不停。
這下古成威來了好奇心。他索性撿起一塊石頭,在青石板上敲打幾下,敲打的很有規律。出乎意料的是,對方那邊也按照同樣的規律敲打了幾下。
聽到對方回應之後,他馬上猜想到,青石板的另一邊肯定是有人在挖掘,而且挖掘的方向就是自己所在的這個地牢。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對方處於什麼目的,但是可以初步肯定的是,那邊的人跟自己一樣,也是被關在地牢中的。如果有人挖掘地道過來的話,那自己從這裡逃離出去就大大的有希望了。
就這樣,古成威每天都在青石板上有規律地敲打幾下,以此來向對方傳遞聯絡信號,表示自己深切地關心著對方宏達的工程,並期待著早日竣工,也流露出幾分與對方相見恨晚的迫切心情。對方那邊好像通過聲音心領神會,更加奮力挖掘著。
一天,靠在青石板旁邊的古成威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青石板在顫動,並且有碎石和細沙從石壁縫隙中掉落出來。他立刻站起身來,撿起一塊大石頭用力撞擊著青石板,砸了一會,又用手去推,用手指去摳縫隙,忙活了好一陣,他心中大喜,看來,曙光就在眼前了。
「嘩啦」這塊青石板被他用力摳了下來,石板後面出現了一個石洞,然而,這個石洞裡突然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古成威大吃一驚,身體快速向後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定睛再看的時候,刀已經被撤了回去,洞裡面黑漆漆一片。
青石板掉落之後,在石壁上形成了一個大約一米寬,一米高的方形洞口。古成威迅速站起身來,視線一刻沒有離開洞口,洞中閃了一下亮光,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頭從洞口伸出了出來。
這是個男人的人頭,滿臉髒兮兮的,但從臉型的輪廓來看,此人還算是一個標誌青年男子,古成威死死地盯著這個人頭。
這個頭轉動了幾下,好像是在查看地牢裡的情況。然後又縮了回去,接下來,一條腿從洞口裡伸了進來,半個身子,最後,整個人從洞口裡鑽了出來。
這個人身材不是十分的魁梧,但卻透著一股子硬朗結實的勁頭,精氣神還不錯。
原本白色的衣衫早已經骯髒透頂,破舊不堪,邋裡邋遢,並且血跡斑斑。
「壯士,幸會,幸會,在下名叫譚望舟,敢問壯士尊姓大名?」這個人一張口說話,使得古成威對他的印象一下子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字字鏗鏘有力,透著一身正氣,沒有半點自慚形穢的感覺。
「哦!譚壯士,你好!我叫古成威,幸會幸會」古成威不敢怠慢,趕快答話。
譚望舟又提著刀走到地牢前面的欄杆處查看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後,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下緊繃的身段,手中的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忽然碎成了無數個不規則的小碎塊,歸於譚望舟的手掌中,他把這些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自己衣衫的口袋中,抬頭一看,發現古成威對他這一些列舉動有些驚奇。
「哈哈哈,古壯士,讓你見笑了,我這把刀就是這個樣子,名叫『碎花刀』,平常不用的時候,便可支離破碎,一旦派用場的時候,則可合併成刀形。」譚望舟向古成威解釋道。
「哦哦,確實很奇特的一把刀。我見識短淺,讓花壯士見笑了,哈哈。」古成威也爽朗地回答,他感覺對面這個譚望舟是個很豪爽之人,也不由的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放開了高度的戒備。
「古壯士,你是因為什麼被關在此處?」譚望舟關切的問古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