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是誰害了他 文 / 文文秀
姜興榮長期混跡「江湖」,東遊西逛,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體弱多病的姜母又一病不起,只因無人照料,病情愈來愈嚴重,乃至後來連日常生活也不能自理,就連茶水也拿不到喝,不久就一命嗚呼了。死在床上,還無人知曉。聽說,老人的屍體腐爛了,還是好心的鄰居聞到了臭味,才破門而入,才發現她已死了多日,遂起善心說做做好事把她背上了山,簡簡單單地把她給安葬了。當然,他們也怕污染,叫他們不要背他們也要背。
姜母走了,姜興榮也就更無牽掛了。他原來就自由自在,逍遙江湖,幾乎長年不回家,也許他早已不把毛山當作自己的家了。聽說奶奶死了,他才回了一趟家盡盡孝心,給奶奶燒了一注香,就拔腿又走,之後,姜興榮就長期混跡在外,再也沒有回過家。
六年後,在敬掃祖墳敬祭先輩的傳統節日「七月十五」既將到來的時候,姜興榮才又突發孝心,決定回家到奶奶墳前盡一份孝心。真是冤家路窄,不料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正在姜興榮想要撈點盤纏的時候,被警覺性很高的陳鴻晴抓了個正著。
陳鴻晴回到家裡,就很想見到鄭明,她想把這次外出經商的情況說給他聽聽。可是,不知鄭明有意跟她較勁怎麼的,硬是遲遲不回家,她和孩子都吃過晚飯了,還不見他的蹤影。直到鐘樓上的那口大鐘響過九響之後,他才跚跚進了家門。
「死東西,你也知道回家啊!怎麼沒被哪個野妮粘住啊?我還以為你被哪個狐狸精勾去了。」陳鴻晴好怪不怪,嘻皮笑臉地衝著鄭明擠眉弄眼地說。
「嘿,去會老戰友了!幾個剛脫下軍裝的『老頭』走在一起,就沒完沒了,再喝起酒來,一時半會,分不開啊!怎麼,你對我不放心了?都老夫老妻了,不會還出現信任危機吧?」鄭明也朝陳鴻晴笑笑,並歉意地搖了搖頭說。
陳鴻晴一笑了之,不置是否。她侍候丈夫上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這次在公交車上那最具喜劇性的經歷,繪聲繪色地說給鄭明聽。鄭明聽了,意味深長的說,你也不要記仇了,要不是當時的姜支書看重你,下了一番苦心,結果「成全」了我們,哪我們還會相遇?哪還有我們的今天?不要耿耿於懷了,那個姜興榮,也許是一代「梟雄」,就當初而言,他是無故的,是最大的受害者,要是有一個好好的家,有父母照顧著他,他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一步,聽說他上學時,成績好得很呢!
陳鴻晴回味著鄭明剛才的那一段話,她畢竟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有一顆慈愛之心,而且母愛常在,她覺得姜興榮遠不止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他經歷過的事情也許比自己還要多,受到過的痛苦也許比自己還要深。試想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就開始在社會上闖蕩,沒有母愛也沒有父愛,那是多麼的艱辛和悲慘啊!儘管他如今墮落了,成了「變色龍」,表裡不一,口是心非,學會了阿諛奉承,學會了趨炎附勢,更學會了自私自利,小偷小摸,行走江湖,恣意狂妄,猥瑣不羈。但他畢竟還有值得同情的一面,他之所以走上了這條路,當時也是實在無奈啊,他能生存下來,並長大成人已是不幸之有幸了。
「哪,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讓警察把他抓走,倒應該保他?」陳鴻晴有點後悔了,也不想想如果她保他,她不就包庇和慫恿了壞人了?況且,姜興榮會領情嗎?他會知錯改過嗎?
「那倒也不是,你做的是沒錯,讓警察教育教育他,還是有必要的,促其早日懸崖勒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耿耿於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鄭明的意思是叫她以後不要記仇了,不要有那麼多擔憂和不快。
「我倒沒什麼的,我還耿耿於懷,幹嘛?我是希望你不要到那個多是多非之地去。」陳鴻晴把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還是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終於忍不住逗他:「哎呦呦,你還這麼花心啊,想去哪兒擺擺帥哥的威風?你知道那裡的女孩瘋得很。」說來說去,其實陳鴻晴原來最終的目的就是想阻止他去新嶺鄉。現在,她想通了。鄭明既然想去就讓他去吧,到時她也可以去故地重遊,去看看好姐妹們,也方便一點啊!她溫柔地把頭貼在了鄭明的肩膀上。
「咦……」鄭明感到有點奇怪哦,她怎麼啦?低頭看去,陳鴻晴就像一隻溫順柔弱的小綿羊,身體緊貼著自己的身體,溫暖、柔軟,臉蛋紅紅的,嬌羞無限。她期盼地仰起頭:「明哥!」鄭明立即動情地捧起她的小臉,用舌尖象刷子一樣梳理著她的臉、睫毛、額頭、鼻尖、嘴唇……哦,這真是個浪漫的夜晚啊!
陳鴻晴輕輕地發出了甜美的呻吟,鄭明立即伸出自己的手,按撫了一下她優美的巒峰,然後,輕按慢揉著,她那鮮紅的巒峰隨即慢慢直挺了起來,她那低聲漫妙的歌吟聲時斷時續、時高時低,真切地引導著愛的節奏,打開男人愛慾的心扉,促使男人熱血沸騰,像夜蔦的歌聲一樣,讓男人迷醉,又像熱烈的掌聲,給男人以最大的鼓勵,使男人在愛的交響樂中,更加的勇猛堅挺,義無反顧……
鄭明使勁控制著激越昂奮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化,一會兒亢奮,一會兒陰鬱,一會兒激昂,一會兒又變的哭笑不得。一邊緊握著愛人的兩顆寶珠,輕輕地摩挲著,一邊要命的控制著奔放的欲*望。鄭明看了看陳鴻晴,眼前這個女人曾讓他傾注了無限真情,如今她正用一雙真誠的眼睛望著自己,這雙眼睛裡含滿了對他的信任和渴望,他不能不全心全意地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