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走到了越軌邊緣 文 / 文文秀
在那個月光皎潔的夜晚,鄭明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與老婆經歷了愛慾之後就立即進入夢鄉,相反,他對老朋友白天的那堂官話還耿耿於懷,怒氣難平,因為那個平時與他有過很深交情的不可一世的科長對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激起了他有跳下床衝進他家痛打他一頓的暴力欲*望,如果他能放棄他那種該死的、居高臨下似的、毫無感情*色彩的語氣,他鄭明的態度也會好得多,可是今天,在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他需要有更多的理智與鎮定才能控制自己。他對他情緒的影響一直延續到深夜,整個晚上他都脾氣暴躁,火眼金睛,彷彿一觸即發的炸藥,就連陳鴻晴都退避三舍,避之唯恐不及。他的耳邊一直迴響著那些對話,他也因此一直氣忿不已,這些話固執的糾纏著他,每一次反覆思量都要使他胸口的怒氣徒勞無功的熊熊燃燒了起來。
陳鴻晴如癡如醉地完事後,就溫馨自如地睡去了。她的身體很美,裹著被子,很滿足地進入了夢鄉。使鄭明嗅到了一個女人的氣息,像剝開的一隻石榴,散發出又甜又澀的味道。鄭明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裡想的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似睡非睡,靈魂似醒非醒,好像在宇宙間神行,一會兒這,一會兒哪,一會是太陽系,一會是銀河外的世界,一會又是宇宙外的宇宙。想著遠在天涯的朋友,就好像已經相聚在一起,熱烈地握手,歡快地舉杯,笑說著心中所想說的一切。
時間一長,就難免會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朦朦朧朧,但久久沒有沉眠,直等到天亮,才昏昏欲睡了過去。
鄭明除了與妻子發生過**之外,從來沒有與別的女人發生過越軌的行為。所謂越軌就是與異性的關係越出了道德的區域,幹過見不得人的**。不過在他的人生旅途上,也曾經有過一次險些越軌的經歷。
那是一個到企業安全檢查歸來的傍晚,經過歐江大橋時,鄭明突然看見了一個女人,披著長髮,左手提著一隻
看,書網玄幻!讓人越喝越上癮,還聽到她不斷地瘋狂地自言自語著,我想死,我比任何人都想死。她一邊說一邊爬上了橋上的欄杆。所以,鄭明來不及思索什麼,只是被一種意識抓住了,如果他再不伸手,那個女人就要從橋上跳下去了,他不救她,她就會被淹死,他不能看著她死,於是,他猛然衝了上去,伸出了兩隻有力的手攔腰抱住了女人,一種絕望而瘋狂的想死的行為就這樣突然被他制止了。
女人其實並不想死,那種想死的念頭只是暫時的,當他攔腰抱住她後,她就轉身投入了他的懷抱,他也就成功地制止了一個愚蠢的念頭。人在瘋狂的時候就會產生種種愚蠢的念頭,但必須要有人去制止這種愚蠢的念頭,否則就會變成慘劇。
那個失去了想死念頭的女人,在鄭明的懷抱裡尋找到了種種活下去的理由。當他望著橋下洶湧而去的河水時,他明白了,這條江是可以把一個想死的人淹死的。然而,一個想死的人一旦重新回到生活中來,她就會把身體浮出洶湧的江水游上岸去。突然,鄭明聽到了女人的召喚,那召喚聲很纖細,但充滿了被酒精所迷醉的雜亂話語:「乾杯,為了你回到我身邊而乾杯!為了我再次見到你而乾杯吧!干吧,快干吧!」
他知道,此刻,女人是想尋找到已經離開了她的男人。女人拉住鄭明坐在人行道邊沿,儘管這時天已經很晚了,但他不能匆忙離她而去,如果他此刻離開,就會激起女人的另一種瘋狂。從女人拉住他手的那只溫熱的手裡,他感覺到了,女人喝多了,所以,她才會把他當作了她的男人或男友。
女人一定要讓鄭明喝一杯威士忌,酒杯已經被女人高高地舉起,鄭明接過酒杯,一口乾了杯中的酒,女人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親暱地對他說:「帶我回房間去,我累了。你回來就好了,我想睡覺了。」
鄭明也正想把她送回家,於是,他把女人扶起來,按照女人的意嚮往回走。
想不到她卻住在酒店裡,也許是個外地人。本來他想把她送到房間以後就悄然離開。因為他知道已經過了午夜,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房間裡逗留時間長,不好,他是一個非常有理性的男人,很注意自己的「作風」。然而,她躺下去了,手卻依然抓住他的手,並不時睜開雙眼,看他有沒有從她的眼前消失。他不斷地提醒自己:呆在她房間裡確實不妥,如果她的男人突然回來,不知道要產生多大誤解,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想抽身離去,而當他想尋機把手抽出來時,女人就很敏感地抓住了他的手。
過了好一會,鄭明才感到她終於睡著了,他輕輕地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匆匆地離開了女人的房間,而此刻,已經拂曉了,幸好,她的男人沒回來,否則,他跳進歐江也洗不清了。他逃難似的跑回了家,陳鴻晴問他,昨晚去哪兒了,他說加班,完了,看看時間已到下半夜,乾脆就和戰友同居了一夜,陳鴻晴相信了,一點多不懷疑。她就是相信他,相信他不會騙她,相信他不會對不起他,相信他絕對不會說對不起她的話,幹不出對不起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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