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洛陽茶舍 文 / 韋笑猴
「彭」,大街上的路人隨著響聲望去,只見一個滿身邋遢的小孩趴在艷紅樓門外。艷紅樓掌櫃手指戳著門外的兩個壯漢尖酸的罵道:「你們吶廢物啊,居然讓個小乞丐摸到廚房去都不知道、老娘還能指望你們給我看家護院嗎,廢物、無能的廢物。」說完這個說話刻薄的掌櫃轉身走進艷紅樓大廳「呵呵,原來是錢公子啊」
但這件小事並沒有因此結束,門外的一名守門壯漢怒不可揭的走向那個小乞丐:「該死的小乞丐,害老子被罵、今天就廢了你。」「彭彭」一陣無情的拳腳打的那名小乞丐縮成一團,但右手死死握緊的饅頭卻始終沒有放開。在場圍觀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在這個動盪的年代沒有人會因為看一場熱鬧而濫用自己的善良。突然,從大街上吹來一陣冷風,那個壯漢突然停下了手,然後也癱坐在地上呼呼喘大氣,看起來他累得夠嗆。此時從人群眾走來一名老者,他帶著斗笠看不清詳細的面容,但從其嶙峋的腰背足以看出他是一個足夠老的老頭。那個老者默默地走到小乞丐身旁默默地扶起這名小乞丐也默默地牽著小乞丐的手消失於人群。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在乎,街上發生這樣那樣的熱鬧早已經是人們的習慣,如果鬧出人命的話可能會有人去報官,但今天的官差估計可以休息一天了,因為現在已是接近黃昏。
「呀」一聲長長的鴉啼射過了黃昏的叢林,一個老者牽著一個小乞丐沿著叢林的小徑向南而行。老者:「你有名字嗎?」「沒有,」小乞丐嚥下口中的饅頭說:「我的家人還來不及給我起名字就死了。」老者:「那你就叫"影"吧」「為什麼只有一個字啊,好奇怪的樣子。」小乞丐問老者,而老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商朝——一個古老的王朝,它的輝煌也曾經照亮整個神州大地但、在西周的利劍與鐵蹄下,商朝的一道道城牆被推倒。商朝殘暴的國王帝辛把城池、稅收榮譽丟掉後緊接著的就是人頭,而奪取了商朝一切的就是被後世稱為「周武王」的姬發。姬發在走上帝位前曾劍指蒼天立下誓言,必會以仁治世以民為天。但是當姬發終於取得帝王之位時一切才剛剛開始。
姬發成為周天子一年已過,但是之前戰爭所造成的瘡痍依然滿佈整個神州。貧窮的村莊遭到無故的血腥襲擊、詭異的瘟疫四處流竄、各地傳出人口無故流失甚至在官道上也頻發命案,在這些戰爭後遺症無法抑制的同時,周武王也莫名的臥於病榻且有隕落之象。王朝能人姜太公深知武王的病症是以命立誓的結果,而神州大地的動盪卻是魔族之亂。自古以來帝王都被稱為天子,天子——就是受天之命而立於地,所以如果天子慈悲仁厚大地就會受到蒼天的眷顧而四海昇平,但如果天子嗜血殘暴其皇室靈氣就會外洩魔族、就會趁此機會越過地脈結界為禍人間,這顯然是前商種下的禍根,但是現在責任卻落在了周武王肩上。姜太公馬上集萬民於敬天台跪求蒼天憐憫,並保三年之內必定封魔,隨即周武王果然擺脫了病魔。
周武王爬起病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鑄造了六塊奇怪的令牌,然後遣人將六塊令牌分別送到當時武林最具盛名的六個宗派,分別是南方的影武樓、陰陽塔,北方修道的冷月宗和專注於刀術的滄湖走廊,最後的兩塊令牌由當時劍術流派隱劍門和專門負責皇城守衛的護龍營獲得。這就是後世所稱的——武王封魔令。
南方的森林盡頭有一道萬丈峭壁,仰望上去視野的盡頭隱約看見有一座木樓險坐在峭壁伸出的岩石上,這就是影武樓。一個翩翩少年站在邊緣處看著手裡的武王封魔令陷入了沉思。這個少年就是當年在街市被老者帶走的那名小乞丐——影。其實到了後來影才明白「影」並非是自己的名字,只是每一代影武.
]看書*網軍事/自於隱劍門的木素兒。
而在繁囂的洛陽城的一個茶舍內,一個黑布蒙眼的年輕人正在悠然的品嚐著這遠近聞名的香茶,身旁伴著一個手抱一把黑刀的紫衣少女。突然這名紫衣少女對蒙眼青年說:「公子,他們好像來了。」
「哦?是亦谷還,極負盛名滄湖走廊是神州大地上絕頂名門,上一代的刀皇更是憑著一招「捨命決」令出自於隱劍門的劍聖易太公飲恨而亡,但是人才濟濟的滄湖走廊怎麼會派天生眼疾你來參與這次行動呢?」一旁的紫衣少女看著走過來的這個人,只見此人留著一頭散落的長髮,一身黑色的長袍,脖子上那條飄逸的圍脖長巾給人一種灑脫大氣的感覺,但背上背著的那副黑色棺木卻使人不禁不寒而慄,這名奇怪的少年正是來自於陰陽塔的少主,名叫罪吻。和罪吻一行的還有一個身穿道袍的女子,從那名女子背上的那個大葫蘆可以看出她是冷月宗天字輩的弟子,冷月宗的弟子分為天字輩和人字輩,其門下弟子過千,但是修為被列為天字輩的只有二人,一個是長年閉關的楚無聲,另一個就是這個女子——嬋姬子。
罪吻和嬋姬子坐了下來,罪吻看在嘴角淡露微笑的亦谷還,似乎等待著他回應自己剛才的挖苦。一旁的紫衣少女忍不住說:「我家公子雖是天生眼疾,但他對事物的感知能力絕不會比你這個明眼人差,其刀法的精湛也不是你可以猜測的。」亦谷還:「刀奴,不得無禮。」刀奴:「是他無禮。」罪吻連忙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是我無禮,想不到刀奴你越長越漂亮但脾氣卻是越來越臭,你什麼時候才能有你家公子這樣的修養呢。」刀奴:「等你睡進你背上的那個木匣子吧。」嬋姬子:「噗,刀奴你」亦谷還放下茶碗:「對了,嬋姬子姑娘,你師兄楚無聲還沒有出關嗎?」嬋姬子:「嗯,還沒有,想想他閉關修煉都有近十年,轉眼間我們都已經是二十好幾的年歲了。」亦谷還:「我一直很感激他授我心眼術,使我這個瞎子能找到生存的價值,否則我這輩子都只能扶著竹竿在家裡後院打轉。」罪吻:「你至於這樣凜然傷懷嗎,我剛才只是隨意戳一下你而已。」刀奴:「我倒是奇怪,陰陽塔的罪老先生一向熟慮嚴謹,這次怎會讓罪吻你這傢伙參與這件如此重要的是呢?」正在端著茶碗喝著茶的罪吻翻起兩隻眼珠子盯著刀奴:「我怎麼了,我的優秀一直讓我自己很感動的啊。」「算了吧,能被一隻小狗嚇得幾天不敢回家的男人還敢說佩服自己。」「噗」一旁的嬋姬子再次忍不住發笑:「我只知道滄湖走廊的亦老先生和陰陽塔的罪老先生知交,但我不知道作為後輩的你們也有這麼深的交情。」罪吻放下手中的茶碗說:「嗯,因為家父經常回到滄湖走廊與亦老先生相聚,所以我與年紀相仿的谷還和刀奴也是相當的熟絡。」嬋姬子:「嗯,那我們幾個算是故交了,但等會要來的三人你們有瞭解嗎?」亦谷還搖搖頭說:「隱劍門和滄湖走廊一直是宿敵所以這次執牌的人我全然不知是理所當然的,而護龍營派出的人屬西都軍部我猜各位爺不會瞭解,最後是影武樓這一代的當主影,罪吻你陰陽塔與影武樓同是南方名門你對他瞭解嗎?」罪吻搖搖頭說:「影武樓從來不與外界接觸,我只知道他的年紀應該和我們相仿,傳聞多年前上代的影帶回一個小孩而當時我們也是一個小孩。」
刀奴又問罪吻說:「影武樓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宗派,你對它的瞭解到底有多少呢?」罪吻指了指亦谷還說:「論見多識廣你家公子遠勝於我。」亦谷還:「影武樓的誕生一直是一個謎,從最古老的記憶開始它就一直存在。有一個傳說是這樣的,在遠古的蠻荒時期,人族的祖先和牛馬一樣都是食綠飲露而成長,當然也就像牛馬一樣受到其他種族的掠殺獵捕,但在一次逃避獵殺者時有一個小孩居然奮起反抗並徒手將一頭猛虎擊殺,而那個小孩也相信了這次使用的力量不是偶然或意外,他深信著人族的身體裡蘊藏著遠比猛虎還要強大的力量,於是他獨自離開了族群開始探索自己拿神秘的身體,當這名小孩變得白髮蒼蒼時他終於探得了關於氣的存在和穴位的利用,並在死前創作了兩套分別叫「神之左手、神之右手」的武功,據說這兩套武學有一揮手則萬夫喪的威力而且每一代的影都會研學著兩卷絕世武學,而且一直被傳承著。但後來因為武器的出現使得這種隊身體進行極限開拓的做法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畢竟一拿上手就能保命的斧頭遠比要花費百幾十年才學會聚氣護體要來的實惠,為了傳承宗門影武樓招收門人越來越苛刻,直到今天只剩一脈相承,這就是我所聽過關於影武樓的一切。」罪吻將信將疑的問:「意思就是先有拳腳武學後有刀斧劍戟?」亦谷還:「是這個意思,而且影武樓只修武學不會像我們一樣武學配刀術、武學配咒術或武道劍一體這樣。」
此時,一個身形彪悍的漢子走向他們這張茶桌,來者身穿一聲盔甲邁步時聲聲作響,背上倒掛著一把巨型戰錘,一雙嚴謹堅定眼睛搭配著臉龐剛毅的輪廓給人一種泰山不動我不動的傲氣和壓逼感。看見此人走近嬋姬子便主動站起對其說:「我是來自於冷月宗的嬋姬子,在旁的便是滄湖走廊的亦谷還公子和陰陽塔的少主罪吻,想必你就是護龍營的持牌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只見此人彎腰抱拳說:「在下正是護龍營的白凜,很榮幸能與各位相交共事。」說話的語氣和面容一樣剛毅有力,給人一種強大的信任感和正義感。亦谷還:傲氣凜然卻不卑不亢護龍營不愧是護龍營。
白凜:「很好,這樣就全部到齊。」茶舍外面又走進兩個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黑紗斗笠,另一個是一名是一個身穿白衣面如艷梅的少女,來的兩人正是影和木素兒。突然,刀奴竟然驚慌的指著木素兒叫道:「公子,此人佩劍是飲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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