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巖城大事 文 / 歲月流金

    人生如戲，變幻莫測，陰晴難定。昨日的輝煌今日的衰落明日的黃花。這世上的事情本就沒有定數，困境求生，生處逢絕。此時東方以漸漸泛白，葉天明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不顧刺眼的強光，開始打量周圍的事物，只見四周殘簷斷壁，沒有一絲生機。昔日美好安和的家園，此時卻如人間煉獄一般，葉天明的內心無比刺痛，看著不遠處好友的屍體昔日種種美好回憶歷時浮現在眼前。他還記得的第一次與虎哥去掏鳥窩，被大鳥追的有多狼狽，第一次與虎哥去別人地裡偷西瓜，是多麼快樂。他記得爺爺，四叔那許許多多熟悉可愛的面孔。「爺爺，爺爺。」葉天明自語道。想到爺爺他心中頓時有一種難以明瞭的悲傷。葉天明忍著渾身的劇痛爭扎的站了起來，看著四周熟悉而有陌生的場景。不禁仰天長嘯：「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死了，我還活著。」葉天明如著魔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著上天，他明明記得，自己被那黑袍老者擊中胸部，可是醒來後卻連一個傷口也沒。葉天明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連上天都不願收留自己不成。「哈哈，哈哈，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此刻的葉天明早以喪失理智，精神崩潰。時而仰天大笑，時而悲傷難過，不願接受事實。太陽漸漸升起照亮這片冰冷的大地。在這樣的寒冬季節，即便在微小一縷陽光也能溫暖人們內心。但此時對於葉天明而言卻是心如刀絞，雪上加霜。葉天明還記得每年這個時辰爺爺總要與四叔在一起小酌幾杯。他與虎哥趁著外面陽光充足，天氣還上算暖和，便一起堆雪人，打雪仗。這是爺爺會透著窗戶滿臉滿足的看著他。「爺爺，你這哪裡啊？」想到爺爺葉天明似乎恢復了幾分理智但心中又是無盡的悲傷。他的眼神早以渙散暗淡無光，似乎這世上的所有的事物對他而言好像都沒有了意義。葉天明看著這早以陌生的家園不知想著些什麼。終於過了許久葉天明邁動了腳步向著莊外走去，他踏著莊外那厚重的積雪，走向了遠方……。歲月悠悠一恍已是半年有餘，春暖花開，萬物復甦巖城內人流湧動，來去匆匆，在一家客棧外面，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躺臥一個衣著襤褸大約六七歲的孩子。毫無疑問這是一名乞丐，這巖城內這樣的小乞丐再尋常不過。不會引起人們的絲毫注意，要非要說有什麼令注意的地方，大概也只有他眉心處那奇怪的符號了。不過即使如此在外人眼裡這之不過是一處怪異的胎記罷了。正所謂：「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個小乞丐不是別人，正是以消失半年有餘的葉天明。此時的他與半年前相比已是神志清醒，眼神明亮。雖然生活艱辛。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熊熊的火焰。這段時間以來葉天明早以瞭解到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叫靈修者，他們如神仙一般，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從那時開始葉天明便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葉天明發誓他要成為靈修者，要做這裡面最強的存在。他要報仇，報仇。一定要。「奇怪這幾日巖城的靈修者怎麼了這麼多。」葉天明躺臥在角落裡看著那些飛天遁地的修士來來往往不禁暗自疑問。要知道這巖城雖隸屬雲州邊境但卻不與其餘大州接壤，而是面臨浩瀚無垠的大海，所以平日裡除了巖城內四大家族的修士，卻是很少見到有其他的靈修者。而今日卻不知是怎麼了，竟有如此大批的外來靈修者。怎能不叫葉天明詫異。突然一陣香風吹過，四周的靈力瞬間一陣波動。「發生了什麼。」周圍不少修士疑問道。天啊，快看那是什麼。人群中一個普通人看著天上震驚的大叫道。他的驚呼自然也驚動了角落裡的葉天明。葉天明抬起頭來看著上方也是一臉驚愕，只見一頭怪獸腳踩虛空慢慢的向前走去。這怪獸，形狀似虎，卻長有九頭。九首各有不相同，尾如赤蛇鮮紅無比，渾身金黃但佈滿了青色的雷紋。天啊！這竟是一頭開明神獸。人群中有修士認出了這怪獸的來歷不禁驚呼。什麼，這是開明神獸。聽到有人說出這怪來歷，其他修士也是驚呼不已。這開明獸傳聞為上古聖獸，縱橫洪荒，舉世難敵，據傳上古時期有大成的開明神獸吞食化物高手。葉天明這一旁默默聽著那些修士的驚歎議論。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明白上面的那頭怪獸一定很強大……。快看，上面還有人。一個修士如見了鬼般的大喊道。其餘人急忙抬頭觀望。只見開明獸那巨大身軀上坐著一位紅衣女子。那女子盤坐在上面，凝閉雙目。一頭烏黑的秀髮自然垂落，一身紅色戰衣，將那本就挺拔的身姿襯映的更加英武。肌膚雪白溫潤如玉。好美啊！真乃絕色佳人，美艷不可芳物。一名修士不禁癡癡的說道。就是一邊的葉天明也不禁的輕輕點頭同意。「噓！快快禁聲，這是越州雷家的七小姐，雷雲。」旁邊一名修士見狀趕緊出言提醒。聽聞此言那名修士眼中瞬間充滿了恐懼之色，急忙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其他修士聽後臉上也是略帶懼色，迅速遠離此地。好似深怕惹禍上身一般。而盤坐獸身那名紅衣女子卻並未理會此處，而是乘著神獸迅速離開了上空。見她離開，下方的修士不禁都長長的出了口氣，而後也迅速散開，各自前往不同方向。葉天明在角落裡默默的看著這一卻，表面雖然很是平靜，但內心早以是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內心那熊熊的仇恨之火迅速燃燒起來。「何時我才能如此，不怒自威，震懾群雄呢」葉天明輕聲說道。看著那穿流不息人群，葉天明的內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葉天明明白自己還不夠強大，所以他只有忍耐，等待龍入大海，鷹翔於天的時刻。「這幾日好像不太平靜，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葉天明心中暗自想道。而後緩緩起身，走向了人群，不知要去想何方。群仙樓位於巖城中部，為巖城四大家族共同產業。平日裡來往這裡的都是一些過路靈修者。所以此時葉天明正前往此處想打探一些消息。今日所見令葉天明深感震撼，當他看見那紅衣女子乘著巨大神獸領翔於天之時，葉天明便知道這巖城將有大事發生。否則那樣的人物絕不會親尊來此。巖城地域偏僻，平日間與外界少有往來，自然消息閉塞。這四大家族平時雖爭鬥不斷，但也深知這其中的關係利害，所以當年四大家族的先祖定下規矩，四家合作管理此處，借此來打探外面的一些見聞。這群仙樓位於巖城靈脈中心，周圍靈力充足，四面竹樹環和，清流溪水纏繞其間。青磚綠瓦，高樓暖閣，雖談不上是奢華高貴，富麗堂皇。但也是環境清幽，山水結合。在這滿是一片淒涼之景的巖城也不為一片人間仙境。葉天明來到此地，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坐落下來。雙手拄著腮幫子，眼神飄忽不定。心裡想道：「平日間出入這裡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恐怕是……，葉天明正在琢磨如何進入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將他驚醒。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一群英姿勃發的少年鮮衣怒馬，極速奔馳在前往這裡的道路上。葉天明見到此景後大吃一驚，這些人他大多數認識，都為四大家族中年輕一輩的梟楚，平時大多時間都在潛心修煉，外界很難見得一面。今日竟然集聚而來，確實十分怪異。這些少年有男有女身著緊身戰衣，極速而至迅勒緊馬韁，立刻翻身下馬。匆匆的走進群仙樓內。葉天明在暗中看著這一切心中狐疑道：「這些人，平日裡向來不和，今日竟然同來此處，這個中緣由真是耐人尋味啊！葉天明正在想到，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前方竟有一車隊向此慢慢駛來。只見七匹高頭駿馬拉著主體有紅木製成鑲滿奇珍異寶的香車向前緩緩行駛著。寶車的前方有四個中年男子騎馬開道，在往前方看去竟有一隊色藝雙全妙齡少女排成兩隊，一隊胳膊上挎著花籃，一隊手持淨瓶。淨水灑街，鮮花鋪道。絲！周圍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有人暗自小聲說道：「這香車裡坐的是何方神聖？連巖城的的四大霸主都要親身來此為其開道。是啊！想來方纔那幾家的公子小姐們也是為其探路，安排的吧！一人也是滿臉震驚的呆呆回道。葉天明在暗中看著這一切也是一臉驚色不知所以。巖城雖只是雲州境內一彈丸之地，修士水平也屬下流，但巖城的四大家族畢竟是這裡的說一不二的霸主，真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能令四大家族動用如此排場迎接的也不知是何等人物。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巖城恐有大事發生。葉天明輕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