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使賤是會傳染的 文 / 故遮闌
魔都，某處私人莊園的院子裡，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在打著太極，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端著電話站在老人身邊。
「你說楊凡跟楊萬閒的大兒子接觸了？」老人打完太極，結果管家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說道。
「是的老爺，我們的人在那邊看到凡少爺，就立刻匯報了。」老管家回答道。
「小凡跑出去快三個個月了吧？」老人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
「凡少爺七月二十五號出門，過了今晚就是整整三個月時間了，老爺。」老管家沒有絲毫停頓的說道。
「派人去讓他回來。不，你親自去一趟，那小子精的很，別人去沒用。」老人揮了揮手，讓老管家立刻動身。
「是，老爺。」看似風燭殘年的老管家轉身快速走了幾步，就消失在無邊的黑暗裡。
「等等。」老人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什麼，突然朝著老管家離開的方向輕聲的說道，看似像跟老管家說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老爺。」待老人說完不過幾秒，剛剛已經消失不見的老管家又重新站在老人面前，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
「不用去了，讓那小子在外面吃點苦頭也好。」老人搖了搖頭，改變了注意。
「是，老爺。」老管家再沒有其它話。
「唉，老陸啊，你跟了我也有四十年了吧？」老人看著老管家，歎了口氣輕輕的說道。
「四十三年又五個月零三天。」
「是啊，都四十三年了，你說你啊，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年紀大了，不要每天一板一眼的，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活著多累啊。」老人感歎道。
「習慣了，老爺不用勸了。」老管家聽了老人的話，面部稍微有了點表情。
「讓小雪去京陵吧。別讓小凡他媽知道小凡在哪，不然我這兒媳婦不知又會鬧出多大動靜了。」兩人沉默了幾分鐘，老人又開口道。
「是，老爺。」老管家點頭，再次快速消失在黑暗裡。
楊凡不煩，而且很舒坦，他愉快的和許若晴吃著飯、唱著歌、泡著腳。
當然，歌是他自己哼的。
腳呢，是許若晴請客泡的。
只是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樂起來，幸運的是他對此毫無察覺。
楊凡閉著眼，哼著動聽的小曲，當然這個動聽是他自己覺得的，躺在鬆軟的沙發床上，像極了欺男霸女的闊少爺。
「喂，楊凡，有這麼舒服嗎？」同樣泡著腳的許若晴看著楊凡那**的表情，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跟他換著泡試試了。
可是他們用的明明是相同水，估計唯一不同的，是楊凡桶是漏的，滲水。
「舒服啊舒服，你都不知道我多久沒有泡過腳了，今天富婆請客，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楊凡在無比愜意的說道。
準確的說，應該說是賤賤的。
「看你那賤樣，還大攝影師呢，幸虧我沒上你的當，去做什麼模特。」許若晨白了楊凡一眼。
「這話你講的可就沒有道理了，憑什麼賤樣就不能是大攝影呢？」楊凡坐起身子轉向許若晨，說道。「還有，什麼賤樣？我那是享受，享受懂麼？」
「享受你個鬼，你每天都是這樣拍照的？」許若晨好奇。「要是這樣，你那些客人還不把你剁了。」
「我用高尚的人格和高超的技術征服她們，所以無論我做什麼，怎麼做，他們只會發出尖叫，認為我是最帥的。」楊凡笑著說道。
不聽話的一律拒拍！順我者拍，逆我者滾。
「在你身上，我連節操都沒看到，還人格呢，吹吧你。」許若晨快吐了，被噁心的。
「服務員，加點熱水，給那美女多加點，她腿長，神經跑的慢，不怕燙。」楊凡衝著包廂門大聲喊道。
「楊凡你不這麼討厭會死啊？」許若晴脫力了。再跟楊凡在一起，她就真瘋了。「看來今天跟你出來吃飯泡腳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我也這麼覺得，咱們應該去做點更加有意義的事情。」楊凡微笑著說道。那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陽光爛漫。
「什麼事情？」
「回家睡覺。」
「滾！」
「我說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楊凡覺得自己十分委屈。「你這人思想怎麼這麼骯髒，還大學輔導員呢，看你，就知道你學生的德行了。」
「滾！立刻滾！」要不是搬不動桶，許若晴就拿洗腳水潑過去了。
「得勒，服務員聽到沒，要滾開的水，現在就要！給她滿上。」楊凡又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請問是泡腳還是喝的？」服務生敲了敲門，問道。
「她泡腳，我喝。」楊凡毫不猶豫的說道。
「好勒。」服務員點頭取出別在腰間的對講機。「三零二房，一壺喝的洗腳水。重複一遍，三零二房，一句喝的洗腳水。」
「……」楊凡傻了。
你才喝洗腳水，你全家都喝洗腳水。
「賤－人，這下報應來了吧！哈哈。」許若晴笑翻在靠背上。
「別說有用沒用的，那個模特你做不做，別浪費資源啊，破輔導員有什麼好做的。」嘴快磨破了，許若晴就是不答應，楊凡又一次動了『婆心『。
「做啊，為什麼不做，我大學時候就出來兼職了，但是你看我現在是輔導員，手下管著幾十人呢，我走了他們怎麼辦，作為一優秀的深受學生愛戴的輔導員，我不能拋下我的學生不管，所以我只能忍痛拒絕了。」果然世界有奇跡。使賤是會傳染的。
「我靠，涮我玩啊！」楊凡已哭瞎，又失敗了。「咱不都說好的麼，我陪你出來，你就答應我的要求的啊，咱都是文明人，要講誠信啊！」
「是你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聽到我答應了嗎？沒有吧？」
「－－－－－－」楊凡委屈，女人真不好伺候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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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買單。」買單這種事情當然得男人來喊才有面子啊。
「先生，您兩人一共消費二百四十八元。」很快，服務生就把賬單拿了過來。
「老婆，付錢。」楊凡轉頭看著許若晨，說道。
「禽/獸不如！」
「誰？」
「你！」
「為什麼？」
「誰是你老婆啊？咱們不熟，別亂開玩笑。」許若晴想殺人。
「老婆別鬧，外面有人呢，要吵架咱回家吵。」
「立馬滾！」許若晴想自殺。這貨也太不要臉了。
「好的，老婆咱回家滾。」楊凡笑著說道。
哈哈，跟本爺鬥，你還嫩了點。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不用找了。」許若晴扔下三百塊，二話不說邁步就走。在跟這貨在一起，不知道又要出什麼ど蛾子。
「來來來，找零給我。這個敗家老娘兒們，老子辛辛苦苦掙錢，她手一揮倒是大方，回去看老子不抽她。」楊凡看著驚愕的服務員，說道。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大哥點頭答應，卻沒走的意思。「那個先生，您太太是女人，是女人都有點毛病，但您得多包容啊－－－－－－」服務員大哥都看不下去了。
「得，大哥，這錢您收好，我這就回家道歉去。」楊凡不待說完，就開溜了。
「先生太太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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