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新國王子 下 文 / 狂想症

    佟子衛想了想便道：「大王，我們回去？」

    華塵微笑，答道：「回去？那只會是羊入虎口。就算是莫公公要我們回去，我們也未必回的去。別忘了那三個誰指望著我回去了，他們倒是希望我死了更好。」

    佟子衛又道：「傳莫公公親來護駕呢？」

    「那恐怕被要連奉天城都得改姓！」華塵無奈地答道：「我還是做我的少爺，剛剛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佟子衛聞言彷彿有點神色黯淡。

    一旁聽得正酣的常魁突然插話，道：「華兄，鄭國的這些事我也略有耳聞，如今親見，想來比外面流傳的更是曲折，鄭王殿下。」

    「佟兄大可不必如此，常魁僅僅一時聽得興起而已，沒別的意思。」常魁談笑間看看了小蘭芝，但話鋒卻直指一旁有所動作的佟子衛。

    「子衛，退下。」華塵轉而向常魁，笑道：「讓常兄見笑了。」

    這時，佟子衛才放下了他已提起的刀。

    「無妨，無妨。」常魁微笑道，順便從身上取出一物，拋向華塵。

    不等佟子衛有所動作，華塵伸手接過。攤開手一觀，只見是枚金令，但此時華塵與佟子衛已經面露驚訝之色。只見這枚金令一面寫著「新」字一面寫著「常」字。這乃四大國之一新國的令牌而且還是枚金令，那就只能是王城裡出來的令牌，常魁想來也必是新國眾王子之一。

    華塵的目光移向了俯下身正和小蘭芝說著耳語的常魁，心道：藏得好深。

    「常兄，那我應該喊你為殿下。」華塵直視常魁，饒有意味的說。

    常魁此時抱起了小蘭芝，依舊微笑道：「與華兄一般，還是喊我常魁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聞常魁如此一說，華塵也是點頭，只是此時華塵再見常魁那咧嘴笑容已經不再感到陽光或是親和，警惕感油然而生。

    常魁又道：「我倒是有個買賣可與華兄談談，談成了與我倆都有益，談不攏也不會傷和氣。」

    「哦？那到要聽聽是何買賣。」華塵起身，走近一步道。

    常魁也不賣關子，便道：「很簡單，我這枚金令可值十萬兵馬，可助華兄恢復王位，如何？」

    佟子衛聽聞此言大喜過望，激動得他居然忘記了君臣之禮直視華塵，口中念道：「大王!少爺!」

    華塵可沒像佟子衛這般激動，他明白天下沒白掉餡餅的道理，便道：「這買賣可不錯，常兄要我如何？」

    常魁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華塵絕非看上去那般好唬弄，利誘當前卻不為所動。當然常魁也是真誠的，因為這個兩兩合作如果成功的話，對他們都有益。常魁的目光中流露出對華塵的欽佩，或真或假，但至少言語中透露著真誠。

    「其實我倆的處境倒有點相像，既然我助你復位，你也需助我上位。實不相瞞，我乃新國二王子。」

    此刻華塵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十萬兵力的馳援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當然他更清楚如若自己復位後，恐怕要付出比這十萬兵力多得多的成本。四大國之一的新國，擁兵百萬。但是華塵還有

    看』書網排行榜:多數的精元丹，所以他的安全問題自然是受到幾大門派共同保證的，而餘下的小部分幾乎都是分給野修。不在此列的門派使勁巴結都還來不及，就莫說挾持，通常他們即便是到了潛月觀也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被金谷一口拒絕。你想想如果你碰上一個軟的不吃，硬來又不行的人，你該怎麼吧？」

    華塵聽到這便想起了在都天殿的那些大臣，他們依附於三大勢力，他們不正是所謂的軟的不吃硬來又不行的那群人。華塵不禁搖了搖頭，想著心煩還不如去和小蘭芝玩耍。一路上，小蘭芝也逐漸從喪親之痛中緩過來。明白了那些她不得不面對和接受的事實後，年幼的她只想快點到出雲城，因為那裡有她唯一在世的親人，哥哥。

    潛月觀其實就是個普通的道觀，紅色的磚牆，青色的瓦片，受出雲城普通百姓的香火，其他無任何特別之處。若不是聽常魁說起過，恐怕還真把這兒當成是普通的道觀了。今天的潛月觀卻有點特別，因為有數個道士把守著道口卻不接待香客。待華塵一行人走近，便見其中一名道士上前。突然華塵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隨即他便真氣鼓蕩了起來，同樣反映的還有常魁，只見他週身隱隱出現了紅色火光，顯然已經運起了火元力。

    突然見到走來的道士長吁一聲，華塵他們身上的壓力陡然卸除。

    「散修的道友裡邊請。」那道士對著華塵客氣地說，同時他又對常魁等人道：「三位，請止步。」

    華塵與常魁對視一眼，只見常魁友善地點了點頭，華塵便吩咐佟子衛在外面等候。說罷，他便也收了真氣，隻身隨那道士入觀。

    常魁出身五元正宗名門，心底裡本就對散修存有鄙夷，只是礙著華塵的面而沒直接表現出來。然而在佟子衛心中卻也不屑散修，這大概是因為常魁一路上對於五元正宗的腿從所造成的。雖然潛月觀只接待了華塵，但對於他們兩人而言心中卻沒有半點介意。對他們來說與其上去浪費時間，到不如在這同小蘭芝玩耍。

    在道士的指引下，華塵方見得潛月觀真容。只見大殿外立一青銅丹鼎，最多也就半人高遠沒有安和宮外的那尊氣派，潛月觀看上去似乎與尋常道觀無異。丹鼎旁站著兩道童，丹鼎前有一個人躺坐在椅上，似乎正與席地而坐的眾人講道，想來他應該就是金谷道人，華塵斷言。

    「氣凝於胸而聚於丹田，遊走於四肢。」華塵找了座便聽得金谷所講的大概是在養氣之道。

    按金谷所授之法運氣，華塵發覺似乎真氣運行速度比之原先不經竅門的打坐快了足足一倍。其實華塵並不知道，他的身體在融合黑玉後早已經處於某種臨界點，真氣加速運行當然不出意外。這就如金谷所說之融合，通過孕養週身真氣，不斷的滋潤身體，使身體強度達到武者的極限，從而使體內能承受更龐大的真氣，進而在不斷積累的真氣推動下突破武者身體的極限，以期進行一種蛻變。

    華塵自己還不清楚，其實他缺的僅僅真氣運行的法門而已。以前莫公公傳他那些方術已是煉氣的法門，但卻沒有傳他相應運氣之法。此時按照金谷所說的方法運氣，華塵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漸漸地華塵已經聽不到外面在說些什麼，進入了自我入定的狀態，真氣在全身由規律地遊走，不知不覺中華塵已經完成了大周天的貫通。

    正在講道的金谷突然停下，依然背對著丹鼎，淡淡地道：「丹成，開爐。」兩旁的道士收浮塵於腰間，著手開爐取丹。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丹爐，金谷卻看向了唯一沒留心丹爐的華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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