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暗中的陰謀 文 / 墨玨王爺
戴博恆失蹤了……無論動用多大的力量,都沒有辦法查找到他的下落。他就像是空氣,人間蒸發……洛克拉家族收到了一封信,寫信的人是驅魔師總部的一位長老。信的內容大致就是撇清關係,解釋道歉等等。我所看見的,不可能告訴驅魔師一族的人。那…他們是怎麼知道戴博恆的所作所為?這是一個巨大的疑問,也讓我懷疑眼見也未必就是真的。dive的死疑點越來越多了……店裡沒有了dive,由洛克拉家族接管酒吧的生意。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舞動的人群,似乎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相反,酒吧的生意因為洛克拉家族的那些血族而變得異常火爆。我依然時不時會在吧檯工作,總是習慣性的放一杯威士忌在dive的老位置上,直到營業結束,看著那杯絲毫未動的酒,才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dive已經離開的事實。dive說他曾經結過婚,我試圖聯繫他的前妻。費盡周折後,才見到了眼前的女人。如此喧鬧的環境裡,她安靜穩妥柔美。她的身上有著時間給她的優雅,當然也有些痕跡留在了她的臉上。只不過,雖然很相似,但並不是照片上的女人。我告訴她dive失蹤的消息,她的表情只有一瞬間的變化,隨後又恢復了平靜「失蹤了麼,在我這裡很久以前他就失蹤了。」她點了一支煙,告訴我他們的過往。
「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看上去三十多歲,風流瀟灑。他為人處事輕浮隨便,並不是我鍾意的類型。有一次在街邊,我掉了錢包,正低頭到處找。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巷子,巷子兩邊排滿了法國梧桐樹。那時候,是深秋,梧桐的葉子金黃,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在地上。我把它們踩在腳下,慢慢的走動,享受著那一刻離開城市的寧靜。在巷子的盡頭,我看見了他,蜷縮在一小片陰影裡。我走上前,發現他手上和臉部的皮膚像是被什麼燒傷了。心急之下,我攔車送他去醫院。可當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他的傷已經消失不見了。他醒來的時候,眼底的悲傷濃重的像海。他的聲音低沉委婉,他就在那一刻向我求婚,而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婚後的生活並不如意,他對我保持著客人一般的禮貌和冷淡,直到離婚,我都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直到他從家裡搬出去的那天,我幫著一起收拾行李。我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就是那條梧桐巷子,而照片裡是個和我很相似的女孩,但比我更愛笑,更開朗。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其實一切都不過是錯誤。之後,我和他就再沒有聯繫過了。」她滅掉手裡的煙,頓了頓「不過我還是很謝謝你特意告訴我,如果……如果有他消息了,也希望你能告訴我。」燈光下的她顯得有幾分倦意,眼圈帶著微微的紅。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猜想,也許這個女人一直都在等,等著dive……
我知道dive已經死了,可我卻不願意為他立碑買墓,好像這樣他就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只是不再我眼前。
在這期間,我正式成為一名t台模特。時間被排的滿滿當當,卻一直沒從dive的死中走出來。「阿洛,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茫然的看著韓蓉,抱歉的笑了笑。韓蓉無奈的歎了口氣。重新拿著尺子在我身上量來量去「剛才我在說,這一次的巴黎時裝周,希望你可以參加。雖然我也知道你最近出了些事情,可這是工作,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指望你能在五天之內重新找回狀態,但……希望你可以變得成熟一點。」韓蓉走後,留下我一個我對著蠻滿是鏡子的屋子發呆,鏡子裡的我看起來很狼狽。房間裡的海報上,那個意氣風發灑脫霸氣的紅眸男子,有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只是這個人真的是我麼?我有些恍惚,恍惚之間我看見dive坐在吧檯前,悠哉悠哉的喝酒。只可惜,這樣的場景再也不會有了……
「阿洛,人死了,並不意味著都結束了,活著的我們承載了他們的一切,快樂痛苦。只有你好好的,他才會好好的…」德古拉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沉重的無奈。是了,一個活了四百年的血族,這類生死離別也許……太多太多了…我和他一起坐了一會,就準備上台了。從台後走到台上的一瞬間,那刺眼的聚光燈讓我一下釋然了。其實人的確是奇怪的動物,只不過一束光,就讓我離開了哀傷。接替dive精彩的活下去,才是我該做的!!
韓蓉的眼眶濕潤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著t台上的模特落淚。台上的人,帶著淡淡的溫和的笑意,舉手投足瀰漫著優雅與些許高傲。與身俱來的貴族氣質,如同謙謙君子一般溫潤似玉。他—
看書[『網網游kanshu:於眼前的這個人,實在不願意多說半句話。雖然同為圓桌騎士,但是西蒙-克萊恩的為人卻讓她不恥。雖然,在敬畏神的方面,西蒙-克萊恩的虔誠不比任何一位圓桌騎士遜色,但…他那種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和做法,讓人厭惡。那一天,她為了找那名純種,碰巧就去了酒吧,而在酒吧裡目睹了西蒙-克萊恩殺死一個低等血族,四周並沒有任何人發現,這本來無可厚非。甚至還值得誇讚,可之後,西蒙-克萊恩使用了一種能力,他將自己在死者眼中的景象變成了另一個人,變成了驅魔師的年輕絕品戴博恆。這樣的手段令人不恥,而且……他的那中能力也絕不會是神所賜予的。「西蒙-克萊恩,你最好不要多事!」
西蒙-克萊恩看著這個女人,只不過一瞬間,他手上的刀就割斷了她耳邊的一束長髮「百合的香味,弗朗西斯,你真是絕佳的騎士,只不過,完成神所賜予的使命才是最重要的,用什麼方法根本就無關緊要。我美麗純素的聖女弗朗西斯啊,你的身心都應該為神所用……」
弗朗西斯手上長劍一動,無數銀色的光點向著他而去,他的身影忽然從面前消失,而弗朗西斯的臉頰卻被刀刃劃傷。她有些憤怒,卻無奈。圓桌騎士中,實力等級第二位的玫瑰,也就是眼前這個冷笑的西蒙-克萊恩,純兵器戰鬥的話,她沒有必勝的把握。可她的天性,又不允許自己用聖法,勝之不武。她一咬牙,再次舉劍橫掃過去,腹部卻一陣劇痛,身上的鎧甲都在震顫。巨大的撞擊逼得她不得不彎下身子,隨後,她的長髮被人狠狠扯住「明明只要用聖法對付我就好了,如果你用聖法,我們此刻的立場應該是完全顛倒的。這就是你,可悲的,循規蹈矩的聖女。弗朗西斯…只要結果是神所應許的,那麼過程誰會在乎。看來,需要我教會你這一點……」
就在他的唇要印上來的時候,弗朗西斯聽見了廣播裡教皇召喚的聲音。她被丟在了一邊,看著西蒙-克萊恩離開。長劍狠狠的劈開了電視,隨後,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向著教皇所在的教皇辦公室走去…
這一位教皇,原本是教皇內侍,是侍奉於教皇的牧師。但同時也是在教皇離世到下一任教皇被選舉出來之前,作為代理教皇管理事物的人。在梵蒂岡,每一任教皇都是由紅衣主教團投票產生的,而教皇候選人總共有四位,分別是四位名望最高的紅衣主教。但是上一次教皇選舉的時候,遭到了敵對襲擊,四位教皇候選人都死於非命。而教皇內侍,因為做出重大貢獻,而通過紅衣主教團一致唱票,成為新一任的教皇。(註:在梵蒂岡的規章制度中,有一種規定,如果紅衣主教團在一致的時間,呼喊出同一個人的名字,那麼就稱之為聖靈的感動,這個人只要是一名牧師,無論年紀、資歷、身份都可以成為新任教皇。但是在歷史上,這樣的事情幾乎沒有。)這一位新任的教皇,年紀不到三十五歲,上任之後很快獲得世界各地天主教領袖的愛戴,而且做事果斷,判斷力絕佳,更是一名虔誠的教徒。他使用的教皇戒指是路克,路克的原型是一名醫生,這代表著天主教與科學的共存,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代表著新世紀的融合,這是所有人都樂於看到的。
而對於弗朗西斯來說,他又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僅是因為這一批六位圓桌騎士,就是由教皇親自選出的,而且,也是由教皇推舉她成為聖百合。更因為這位教皇在梵蒂岡教廷內部的種種傳言,其中最大的流言,就是他和前教皇的死有關係。來到教皇辦公室,她屈膝,與其他的圓桌騎士一起右手放到胸前行禮。被獲准起身之後,她坐到了教皇身邊的位置。
「我請各位來,是想讓各位聯手幫我達成一個心願。請各位前往中國魔都,從一名罪惡的血族那裡奪回一枚戒指,當然,也許你們都知道,這枚戒指是一個罪惡的源頭,必須回歸上主的懷抱……」他摸著手上純金的戒指,頓了一頓,溫和的笑了「當然,也希望你們替神除去這邪惡的阻礙,我授權於你們,允許你們顯身於人前。願神賜福於你們……」弗朗斯西瞪著銀色的美眸,才想開口卻被教皇制止。「我知道你們會有諸多的疑問,但是相信我,我有著聖靈的感動,神說那罪惡之徒必借由我們的手,回到黑暗中去。但是,那罪惡太強大,僅僅聖百合是無法驅散的,我希望你們可以為著神的意願聯手,祝你們好運,神的使者們。」
弗朗西斯雖然疑問種種,但她依然接受了教皇的安排,她作為一名圓桌騎士,所該做的就是尊崇。圓桌騎士聯手,這幾乎是史上從未有過的。他們六個人來自於不同的地方,除了西蒙-克萊恩以外,弗朗西斯對於其他的四個騎士根本一無所知。他們從被教皇選出的那一瞬間開始,就代表著各自國家對於梵蒂岡的態度,這其中牽扯了太多的外交事務及政策。所以圓桌騎士彼此之間從不交談,也不接觸,這已經成為了一條不成名的規則了。圓桌騎士各自生活在梵蒂岡城內,沒有特別規定的住所,只是在教皇召集的時候才會見上一次面。她離開了教皇辦公室,走了大概兩個街區,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她的屋子在房子的二樓,打開窗簾,陽光帶著特有的溫暖照到了她的身上,她想起之前的種種,想起了那個曾經替他解圍的純血種。
在眾位圓桌騎士散去的時候,只有一個人,離開後,又悄悄的回到了教皇辦公室。這個人就是玫瑰騎士,西蒙-克萊恩。「教皇閣下,我已經照著您的吩咐做了,相信再過不久,那些不尊崇上帝教誨的驅魔師們,和那些悖逆上帝的罪惡血族們,就會互相殘殺了。」
教皇摸著手上的戒指,微微笑著偏過頭「克萊恩,不可用殘殺這個詞,我想他們只是遵照著神所給的神諭,罪的代價乃是死,所以……你必須明白他們的罪孽,深的就像是海。無法救贖,只能……聽著,克萊恩,一定要拿回戒指,那是神所賜予梵蒂岡的,它背後所代表的東西遠遠超過我們所想所求,必須拿回來,不能讓它落到任何人的手裡。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可能也要麻煩你……」他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陽光,看不見表情「拿到戒指之後,處決聖百合!」克萊恩笑著,點頭,行禮退出了教皇辦公室。
魔都——
梵蒂岡教廷六位圓桌騎士遵照教皇的旨意,離開,細數抵達魔都!!我翻著手裡的報紙,看著照片中一行六個穿著黑袍遮著面容的人。其中一個,也許就是那個弗朗西斯。不得不承認,梵蒂岡教廷封鎖消息的本事,即便是洛克拉、德古拉、沃特貝爾三大家族的勢力,也沒能拿到那些圓桌騎士的照片。目前所知道的,也只有六個名字。我看著報紙,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韓蓉趁我不備,一把拿走了報紙。「我可愛的小員工,老闆付給你工資,難道是為了讓你悠閒的喝咖啡看報紙的麼!!趕緊給老娘滾起來練台步,距離巴黎時裝周還有三天了,你要是走不出個樣子來,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斷了!!!」我看著韓蓉吹鬍子瞪眼睛,瞬間無語,這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彪悍啊。
為了韓蓉的巴黎時裝周,佔用掉了我大部分的時間,因為我不是專業模特出身,所以必須在三天時間裡,進行速成培訓。三天,沒有見到安,也沒有去店裡。整整七十二個小時,我幾乎沒有人身自由。除了時不時的練台步,練站姿以外,還需要背出大部分的程序,就連吃飯的菜單也是嚴格按照模特的標準,清一色的營養類食品,睡覺的時間也被嚴格的規定。痛苦的是,居然讓一個血族天天吃蔬菜水果。要不是沙克派人每天晚上十二點送食物給我,我個純血統就餓死了。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頭痛的,頭痛的是白天也要參加諸多活動和訓練。我只能無時無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過還好,在韓蓉的眼裡,這是為了自己不被曬傷而做的保護。這成了我唯一可以遵守的職業道德……
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大約兩天,在臨行前的一晚,我居然會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沒有睡意……好吧,糾正,晚上我沒有睡意…我身邊是各種證件,護照和行李。現在是十點四十五分,門被敲響,安出現在我的眼前。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撩起了我所有的情緒…看來這一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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