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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 啟程 文 / 罰天怒

    第二天,秦淵一大早,就起來了,拿著掃把在院子裡一遍又一遍的掃地,彷彿地面跟自己有仇似的,而且一邊掃還一邊望著柳菲菲的房間傻呵呵的笑著。

    「呵!咳!」剛從房間裡出來準備呼吸新鮮空氣的邋遢老頭,看不過去了,輕咳一聲。

    「村長!早啊!」秦大少這才發現了村長,招呼了一聲,又扭過頭去,一臉的傻笑。

    老頭一臉的黑線,你就算再怎麼高興,也得有個尺度吧,一晚上都沒讓人睡個安穩,現在脖子還痛呢,對我這個長輩都那麼沒禮貌,真懷疑你小子哪點好呢?菲菲那丫頭竟然看上了你!當然,老頭自動忽略了昨天是自己喝醉酒,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這才導致自己脖子發痛的,再說,喝酒還不是秦淵那小子害的,大晚上的還吵吵鬧鬧,左鄰右舍估計都知道了。

    看秦淵那模樣,老頭估計無論自己在說什麼,這傻小子也會對自己不理不睬,還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懶得再說什麼了,抽出懷裡別著的旱煙,對著朝陽「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吱呀」右側的閣門開了,柳菲菲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走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精緻的面孔上還殘留著一絲睡意,似乎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秦淵直接愣住了,柳菲菲這幅慵懶的模樣,還真是少見啊!不過這樣看來還真有一種不一樣的美,以至於自己手裡的掃把「啪」的一聲砸到了地面也沒有在意。

    不過這一聲響可把柳菲菲驚醒了,看見秦淵那副呆呆的癡迷樣子,心裡雖然很滿足,但女孩兒的心理還是忍不住有點羞澀,便拿出自己一貫的作風,柳眉一挑,嬌喝道:「看什麼看!沒看見姑娘我這麼漂亮的時候啊!」但一看到村長正蹲在一旁湊著旱煙,頓時又皺起了眉頭,快步走了上去,左手一攤,右手叉腰:「爺爺,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早上起來抽煙對自己身體不好,諾,把煙拿過來吧!」

    老頭本來看柳菲菲在那訓秦淵,本來心裡一陣舒坦,可還沒高興一會兒,就又被自己孫女盯上了,不禁訕訕一笑,將手裡的旱煙熄滅,就想別回自己的腰裡「爺爺不抽了,這總行了吧!」可剛別到腰間,就又被柳菲菲給收走了。

    老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著柳菲菲,可柳菲菲不為所動,伸了個懶腰將旱煙放回自己口袋裡,那表情明確的表示了現在不行。老頭沒辦法,按柳菲菲這魔女以往的準則,不吃過早飯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接觸到旱煙的,不禁焉了,暗地裡狠狠地的瞪了秦淵一眼,都怪這小子!要不是這小子氣我,怎麼那麼快就被發現了呢。

    秦淵倒不在意,一個老頭子隨便鄙視,又能如何,自己還不是一點事也沒有。說實話,柳菲菲昨天對自己那麼溫柔還真有點不適應,還好今早,又變了回來,這才是以前的那個蠻不講理,明明很關心人卻又有些刁蠻的柳菲菲嘛。有時候秦大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自虐傾向,不然自己怎麼會喜歡柳菲菲這樣的女孩兒,不過,這樣的感覺真好。

    見秦淵還一直愣在那,柳菲菲輕哼一聲,又回屋梳了梳自己的秀髮,整理好自己的一切,這才施施然走出來,開始做飯。秦淵彷彿這才晃過神來,圍著柳菲菲打轉兒,非要搭把手,不過秦大少哪裡進過廚房啊,手忙腳亂的忙前忙後,也沒弄出個所以然,還把廚房本來好好的一切,弄得一團糟,氣的柳菲菲直接拿起菜刀把他趕了出來。

    那老頭被柳菲菲收走了旱煙,正倚在門口生悶氣呢,此刻見秦淵也被趕了出來,直接發出一聲「嗤」的嘲笑。

    「嘿,你這老頭兒「秦淵這次可不樂意了,你說我和你孫女打情罵俏的,你笑什麼啊,都這麼老了,也不知道避避,嘲笑我們小年輕有意思麼。

    見秦淵一副將要發飆的樣子,老頭故作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怪聲怪氣的說道:「哎呀,我孫女今年都十七了吧,這婆家還沒找呢,嗯,我看這二牛就不錯」

    一句話的把秦淵的接下來想要的舉動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此刻的秦淵對著老頭,不住的捶背,捏腿,一口一個「爺爺」,叫的那叫一個親熱,不這樣不行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就在這老頭手裡捏著,雖然自己與他一點也不對口,以前在他面前也從來都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模樣,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功夫,秦淵還是能夠做得到的。老頭也沒再說什麼,就這樣倚在門口,任憑秦淵那小子討好自己,閉目養神。

    直到柳菲菲把早飯做好,老頭這才起身,還給了秦淵一個得意的眼神,小子跟我鬥,你還嫩點,再怎麼說我可是菲菲的爺爺,有一票否決權的好不好。

    秦淵無奈,至於麼!有你這麼欺負你未來的孫女婿的麼?我怎麼就這麼倒霉攤上你這麼一個爺爺啊!

    三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也不說話,老頭是不想說,柳菲菲那丫頭則一直在等待秦淵那小子提及昨天晚上的事情,但偏偏秦淵此刻腦袋亂的很,一直在思考到底該怎麼開口,結果整頓早餐在一陣無言中結束。柳菲菲默默地收拾著碗筷,精緻的臉龐上滿是失落。

    對了!怎麼把那茬忘了。秦淵一拍大腿想了起來,老頭和柳菲菲被嚇了一跳,他又發什麼神經啊?!

    秦淵也沒在意他們此刻的狀態,急沖沖的跑進自己的屋子然後提出來了一袋果子,正是自己從大胖他們手中好不容易搶下的那袋。然後「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打開,一股濃郁的果香溢了出來,老頭瞥了一眼,也沒說什麼,抽出小魔女歸還的旱煙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柳菲菲則是一臉驚奇的看著這麼多果子,天地靈果,全是天地靈果啊,秦淵是從哪裡找到這些果子的?!!

    秦淵這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當時我把那條大蛇打死之後,就發現了這些果子,然後就摘了回來。」他說的簡單了許多,一點也沒有提及怪山一絲一毫。他相信就算村長是修行者,也解決不了那麼大的問題,那宛如神明一般的傑作,村長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任何辦法,與其徒增傷感,還不如直接不讓他們知道。

    「所以,你想過去再找找,看還有沒有剩餘的?」老頭停下了抽煙,一臉鄭重的望著秦淵。

    秦淵點頭,異常堅決,「我必須要去!」

    老頭沒有說話,又蹲下來「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煙,院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良久良久老頭這才說了一句:「那就去吧,一切小心就是!」說完這句話,老頭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起來,然後轉起身,頭也不回的向內屋走去。

    那背影單薄無比,真得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

    「爺爺!」秦淵這次沒有再叫老頭或是村長,很是鄭重的叫了聲「爺爺」,老頭停下了身子,也沒有回頭,就這樣站著,而柳菲菲也彷彿意識到了秦淵接下來要說的話,臉頰變得通紅,兩隻手絞到一起,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等我這次回來,就請爺爺給我和菲菲主持婚禮吧」好不容易把心裡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秦淵舒了一口氣,一臉忐忑的望著老頭,就連柳菲菲也一臉的期待。

    老頭沉默好久,最後才說了一句:「好!」

    頓時,秦淵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瞬間變得欣喜起來,看著同樣欣喜地柳菲菲,一臉的柔情。

    秦淵和柳菲菲依依不捨的道別,然後和胖子、二牛、大熊他們一起走出村子,踏入茫茫大山中,亦或是踏入他們未知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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