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酒中乾坤 文 / 楊天舒
密室,一盞油燈明明滅滅。人的身體被放大在密室的牆壁上,變成了影子。兩個影子晃來晃去,如兩個魔鬼般張牙舞爪。
「父親大人,一切皆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當。」東方公子對熊倪畢恭畢敬地道,「後日午夜,我親自帶隊衝進王宮,將那文王拿下,您就等著好消息!」
「好!」熊倪照樣「嘿嘿」地冷笑了兩聲道,「我剛才去將軍府,已將計劃告知了週一川,屆時,裡應外合,一舉控制皇城!「
「週一川那裡不會出什麼變故吧?」東方公子擔心道。
「不會!」熊倪非常肯定地道,「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瞭解他?處事謹慎,膽小怕事。要不是我在背後替他秘密操作,他能當上大將軍?」
「他不會洩露了秘密吧?」東方公子又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千萬倍地小心謹慎!」
「週一川洩露了秘密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熊倪擺擺手,得意地道,「他現在雖然心裡極不情願與我合作,但是,他已沒得選擇——他更怕我殺了他,更怕失去目前的大將軍位置。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只有與我合作才有一線生機,否則,根本就沒有出路。」
「攻下皇城,廢了文王后,您為什麼不自己坐上龍椅,非得把週一川推在前面?」東方公子完全知曉熊倪的整盤計劃,只是對他父親的有些做法還不太明白。
「週一川畢竟是楚國人,他身經百戰,頗受軍中將士以及朝野內外的愛戴與擁護,只有暫時把他推在前面,才能穩住局面。」熊倪老謀深算地道,」不過,即使他坐上了龍椅,依舊是個傀儡,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嗯,我明白了。父親大人考慮周全,確實高人一籌!」東方公子從內心裡欽佩他的父親,一直對對熊倪言聽計從,「到時候,我代替週一川做禦敵大將軍,他雖名義上是皇上,但手中並無實權。」
「時機一旦成熟,讓他魂歸西天,我即取而代之。」熊倪的黃粱美夢越做越高興,「那時的楚國還不就成了你我父子的天下?」
密室裡,兩個鬼
看,書網免費kanshu:胡蝶卻滴酒不沾,安靜地坐在一旁,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她不明白,為什麼人們明明知道酒多必醉,醉必難受,卻還要喝那麼多的酒。特別是男人們,嗜酒如命:有客人來,陪著客人喝到盡興;幾個朋友遇到了一起,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即便是獨自一人,也要小酌幾杯。
胡蝶不喝酒的原因很簡單:醉酒後,醜態百出,她怕當眾出醜。她覺得,當眾出醜就像是當眾被扒了衣服一樣,讓人十分難堪。
然而,她卻沒有往深處裡想。她自己從小隨母親進宮,宮裡明爭暗鬥,決不能給任何人留下把柄,因此,必須處處謹慎行事,八面玲瓏,才能在諱莫如深的宮內立足。楚天飛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不是可以隨便發號施令的大小姐,便是在鄉村山野裡無拘無束成長起來的所謂「瘋丫頭」,抑或就是成天飄蕩在江湖的遊俠。
如果說胡蝶是富貴人家養在金絲籠中的一隻寵鳥,衣食無憂,那麼,楚天飛他們或是翱翔天宇裡的一隻雄鷹,或是在樹間枝頭嘰嘰喳喳的麻雀,或是斜著身子穿梭於風雨之中的燕子,雖然必須經受風霜雨雪的困苦,卻來去自由,毫無羈絆。
酒多必醉,醉必難受,為什麼還要喝那麼多的酒?這道理也許就如曇花明明知道只能短暫一現,卻仍要誓死開放。死亡並不可怕,最難得的是那一刻的燦爛與絢麗。
楚天飛的酒量確實驚人,昨夜喝了那麼多的酒,卻一點事也沒有,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胡蝶也已早早起床了,正在精心的梳妝打扮。
「委屈胡蝶姑娘了,外面的條件簡陋,比不上宮裡。」楚天飛覺得很抱歉,昨夜只管喝酒了,根本沒有顧得上胡蝶姑娘,「還習慣嗎?」
「說實話,不是很習慣。」胡蝶嫣然一笑道,「但是,感覺很放鬆,很自由。」
「再跟著我們在外面呆幾天,也許你就慢慢適應了!」楚天飛也笑道,「說不定,到時候你還不想回宮裡了呢!」
胡蝶沒有應聲,內心裡卻在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回就不回了唄。」想到這裡,秀美的臉龐飛上了一片紅霞。
「今天幹什麼?」胡蝶為了掩飾害羞,故意問道。
「幹什麼?」楚天飛笑道,「今天什麼都不幹,還是喝酒!」
「靈兒!靈兒!」楚天飛說完,向屋內喊道,「小懶蟲,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一大早的,喊什麼喊?」靈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跑出來道,「有什麼事,說吧。」
「喊你起來當然是有好事!」楚天飛交代道,「等會兒,你把你那幫小朋友召集起來,今天中午我請他們吃大餐。」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靈兒一下子來了精神。
「嗯,不過,吃完大餐了,你得讓他們幫我做一件事。」楚天飛接著道,「今晚,讓他們把那些流浪漢與生意人隨身攜帶的麻袋給我偷來!」
「那簡單,就是他們的看家本領。」靈兒道,「那我去了,你說話可得算數哦!」
「我什麼時候說話沒算數?放心去吧!」楚天飛白了她一眼,道,「另外,把屈大捕頭給我叫來,就說我中午請他喝酒。」
靈兒高興極了,飛也似地跑了。胡蝶卻糊塗了:「幹嗎讓他們偷人家的東西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麻袋裡一定裝著你不想看見的東西!」楚天飛神秘地道,「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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