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山莊幽靈 文 / 楊天舒
夜，沒有星星，沒有月光的的雨夜。
白天，陽光還燦爛得像女孩子可愛的笑臉，黃昏的時候，忽然烏雲密佈，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整個金鑲山莊被密佈的雨簾所籠罩，瑟縮在荊山的腳下，似在躲避無情風雨的肆掠。樹木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有的小樹被連根拔起，更有大樹上的碗口粗的樹枝從中折斷。
周楚楚堅持要在夜裡來講這件離奇的事，以此打發漫漫的黑夜。她說她害怕，害怕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周楚楚的身上，不知道她會講出一個怎麼怪異的幽靈的故事。
「第一次出現所謂的幽靈，是在十幾年前的一個深夜。當時是下半夜，幾個女孩子正在巡夜，巡視到我住的房間這一塊時，忽然看見我的窗口那兒好像站著一個人，她們急忙飛撲過去，但到那兒一看，卻沒有人。」周楚楚終於開始講這件更為離奇的事了，「因為那晚有濃霧瀰漫，大家紛紛譴責她們看花了眼，大驚小怪，自己嚇自己罷了。」
「也許真的是那幾個女孩子看花了眼！」楚天飛道。
「可是，從那以後，每年的夜裡都會出現幾次這樣的事。」周楚楚接著說，「難道這些巡夜的女孩子全都看花了眼？」
「也全都是在有霧的深夜裡？」高一刀也覺得此事不可思議。
「是的！基本上都是發生在有霧的深夜裡。」周楚楚道，「而且，尤為奇怪的是，全都是在我的窗戶那兒發現的！」
「人的腦子對一些異常奇怪或恐怖的事情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是不是這些女孩子都受了子虛烏有的幽靈影響，從而產生的幻覺或錯覺？」楚天飛仍覺得不可信。
「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還斥責她們膽子太小，以後膽敢再說有什麼幽靈，就把她們趕出山莊。」周楚楚先是附和著，繼而，話鋒一轉道，「然而，自今年以來，特別是近段時間，這件事發生得越來越頻繁！」
「哦？」楚天飛與高一刀幾乎同時出聲。
楚天飛與高一刀的「哦」
看書，網）競技*？」楚天飛與高一刀幾乎不約而同的問道。
又一陣大風吹來，窗紙被吹得「颯颯」作響，一扇沒有關緊的窗戶「呼」的一聲被吹開，又「啪」的一聲被吹得碰進了窗框；長可及地的窗簾隨之猛地向屋內的人飄飛過來，又倏地自動收捲了回去……
「是的，就在我的房間。這是前兩天剛發生的事，是我的侍女發現的。」周楚楚點點頭，又道：「那晚，天氣很好，有星星，也有月亮。她說，那晚她侍弄我上床後，自己半天睡不著，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就在她朦朦朧朧快要入睡的時候，恍惚間，聽見有人走進了我的房間！」
屋外的風不僅未停，而且，似乎越來越大。狂風透過屋頂的瓦縫，透過緊閉的廳門與窗戶，從四面八方頑強地擠進屋內。大廳裡的燈光拚命地搖曳著，其中的一盞竟然被風吹滅。
「她說，她光著腳踩在地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慢慢地走向我的房間。我的房門打開著，通向我房間的那間屋子的窗戶也打開著……」周楚楚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屋外的樹木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橫斜的樹影迅速地從窗紙上掠過，彷彿有人忽然從窗戶旁一閃即逝……楚天飛與高一刀皆不由自主地扭頭去看窗戶上晃來晃去的樹影。
「走到我房間的門口，她愣住了！」周楚楚的臉上充滿了驚訝，道：「她說，藉著淡淡的星光與月光，她看見一個白衣人正站在我的床邊，先是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繼而伸手去摸我的臉頰！」
楚天飛與高一刀瞪大眼睛看著周楚楚，彷彿周楚楚就是站在床邊的那個幽靈。
「侍女說，那人的手在快要靠近我臉龐的時候，忽又猶豫了，就這樣縮在那裡，低著頭，好像在仔細地打量我！」周楚楚已將臉上驚訝的表情換作恐怖，接著又道，「她說，那人不知是聽見了她的聲響，還是怎麼的，忽然一個倒翻，出了我的房門。然後，又一個魚躍，從外面那間房子的窗戶逃了出去……」
楚天飛收回了盯住周楚楚的目光，仍不相信地問道：「她真的看見了？」
「她看見了！她沒有說謊！」周楚楚斬釘截鐵地斬斷了楚天飛與高一刀的疑問，十分堅定地說道，「因為，我也看見了！」
楚天飛與高一刀目瞪口呆，忙又把收回的目光重新聚在周楚楚的臉上。
「那時，我雖緊閉著雙眼，但我也沒有睡著，也一樣在胡思亂想：我想我娘，想莊裡大大小小的事，想幽靈的事！——我喜歡一動不動地睡在床上回憶與我娘在一起的幸福日子，順便也整理整理一天的思緒，想想莊內第二天事情的安排」周楚楚剛舒緩下來的表情忽又緊張起來，繼續說道，「就在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聽見了腳步聲。我還是沒有動——我當時肯定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慢慢地清醒過來後，我感覺臉上有細微的呼吸氣息！」
楚天飛與高一刀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斷周楚楚的話。
周楚楚又放低了聲音道：「我心裡雖害怕極了，但我更想把幽靈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於是，暗暗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我猛地睜開了雙眼！」
「你看清那人了嗎？」這次，高一刀搶在楚天飛的前面，急著問道，「那人是男是女？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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