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奇襲除董賊 司州烽煙定 文 / 清氣
卻說項軒提兵，兼程而至，見函谷關前，煙塵滾滾，劍戟如林，乃傳令：「典韋、許褚、張飛隨吾衝殺上前。」三將領命，一同拍馬上前，衝殺董營而來。項軒舞動虎頭盤龍戟，猶如出海威龍，下山猛虎。董將上前抵敵，但見紛紛墜馬而亡。典、許、張三將，三路殺進，將董兵砍得猶如拋瓜切菜。一萬精騎衝進營來，董軍不能抵擋，沖透圍兵七層大營，殺的七零八落，逕襲董卓陣後。關前董兵正不知何處兵馬，先自潰亂，陣腳團結不住。戲忠於關上，望見董陣已亂，即令太史慈率軍，直衝其中。董卓急令諸將護駕。趙岑聞此消息，驟馬拚死來戰，正遇太史慈兵至，交馬只一合，將趙岑截於馬下。徐榮看見，一騎搶出，救之而還。是時呂布等將皆逢敵手，戰之未下，及聞董卓有難，乃各拋棄來救。董卓已單騎殺出圍中，落荒而走。項軒見了，把馬一拍，烏騅雙蹄起於空中，一縱如飛，乘勢追逼。項軒看看趕上董卓，道旁衝出一將，大叫：「休傷太師！樊稠在此！」輪刀縱馬，攔住項軒。項軒挺戟迎戰。兩馬相交，殺作一團。項軒奮戟一刺，樊稠翻鞍落馬，血濺塵埃。卓得命走脫，至地盡處，為谷水所阻。董卓大驚失色，無計可施。忽見水灘斜纜泊一漁船，董卓即牽馬上船，以劍挾漁人渡其過水。漁人著慌，搖櫓駕船，望對岸行去。待項軒追至岸邊，見船將近岸。谷水汪洋，又無船筏載渡。項軒正待沿河而走，加上幾鞭。豈料烏騅直立不動。項軒曰：「奇了！非是龍駒思渡水不成！」不意烏騅點頭三回，前腿一低，後尾豎起，嘶了一聲，即要飛下水中。項軒扣定韁繩，急曰：「馬兒下不得水也！」烏騅聞言，倍加縱跳，早已飛奔於水波上。項軒緊挽絲韁，身不由己，只得隨馬下水。但見烏騅，馬蹄著水，毫毛於水上，翻盞撒鈸如履平地。項軒初時甚驚惶，及至水中，不覺大悅，笑曰：「妙！妙！此馬世所罕有，能浮水面，是奇見也。」半刻工夫，已負項軒渡過谷水。項軒飛馬趕來，董卓嚇得魂消魄散，馬鞭墜地。看看趕上，董卓忽見馬上所攜弓箭，心生一計，帶住馬，拈弓搭箭，回射項軒。項軒卻閃過，撲身上前，照董卓腰帶一提，提過馬來，望空中一拋，接住腳，雙手一撕，分為兩開。項軒下馬收了董卓屍身，望函谷關而來。
且說項軒行不數里，忽聽人言馬嘶，一彪軍至。為首一將，乃呂布是也。布見項軒殺了董卓，勃然大怒，縱馬來取項軒，項軒抖擻精神，上前迎敵，舉戟望呂布前心刺將進來，呂布把方天畫戟往虎頭盤龍戟上「噶啷」一抬，項軒兩臂一震，曰：「嗄唷！這呂布抬得住我戟，果有些本事。」兩馬交鋒過，英雄閃背回。項軒舉起虎頭盤龍戟，劈面刺來。呂布搖動畫桿方天戟架開。二人掄戟交戰，一左勾右挑，一前披後撥。好似：兩條龍奪食，一對虎爭餐。彼此交鋒，大戰一百餘合，不分勝負。項軒虛晃一戟，佯敗退走，呂布拍馬趕去，不防項軒挺戟回刺，戳中呂布左腿，呂布忍痛返奔，項軒回馬追來，虧得張遼七將，並出敵住，重行鏖戰。七人凝神，將項軒鐵桶似圍將起來。項軒身敵七將，橫來倒去，竟不於心上。布部下一千軍士併力上前，一聲喊起，將項軒圍於垓心。項軒大叱一聲，左手持戟，右手仗劍，或劈或刺，亂削亂劈，連斃呂布軍數百人，自身亦受十餘槍。項軒力孤勢危。忽見東面一彪軍殺來，乃典韋、許褚、張飛。呂布見救兵至，慌奪過董卓屍首，引軍自退，回至營中。
呂布將至營中，部將侯成曰：「太師既亡，主公當代之。」呂布曰：「大丈夫豈甘為人下！但恐諸將不服爾。」侯成乃密獻妙計於呂布，呂布大喜，從其計，驅兵回營，傳訃與諸將，發喪開吊，悲慟不已。董卓舊部，見呂布如此忠義，各自感愧，議奉呂布為主。呂布不從
?『看』書網軍事*，頭如斧劈，身似籠蒸，一臥不起。眾文武皆至近前看視，乃是金瘡發脹。急使人請藥醫治，亦不能好。戲忠曰：「須出榜文，招募名醫，救好主公。」即出下榜文，掛於轅門外。次日，軍校來報：「有一老翁揭取榜文。」戲忠宣醫人進於堂前，見其人，鶴髮童顏，有飄然出世之姿，乃問曰：「卿何處人氏？」老翁答曰：「老叟乃沛國譙人，姓華名佗，字元化。近聞項將軍為金瘡所擾，老叟特來救之。」戲忠見華佗一表非俗。自思：「此人必有廣學。」乃請華佗往視項軒病症，佗曰：「此事易耳。」投之以藥，不過十日，瘡口未完，行動如舊。不出一月而愈。項軒設宴款謝華佗，以百金酬之，華佗辭而不受，欲辭別而去。軒即留華佗，謂佗曰：「天下傾頹，民稟食不繼，死生無依，民之有疾而無告者，不可勝數。余竊以為，鰥、寡、孤、獨有院以養，病者有坊以安濟，死者有園以葬，不使孤老餒疾致死，暴露溝塹，王道之本也。唯華師起死活人而拯其厄，實為萬幸。」佗曰：「將軍仁德。既不相棄，願效犬馬之勞。」項軒大喜，攜佗重入筵席。
卻說徐晃兵至軹關，先解圍關之險。胡母彪披掛上馬，引兵列陣搦戰。徐晃出馬，徐晃曰：「來將速速下馬受縛，免受刀兵之災！」胡母彪大怒，來戰徐晃，二人相交，約戰五合，胡母彪敗走。徐晃趕上，混殺一陣。胡母彪大敗，自引量百殘兵，走奔沁水而去。徐晃收軍，進攻波縣。胡母彪走至沁水，入見王匡，謂曰：「怎奈項軍內一將，自言姓徐，甚是驍勇！吾與約戰十合，斧如驚雷，殺我兵卒，佔我營寨，吾故敗陣走回。大人將何治之？」匡聞大驚，急將二萬大軍遣胡母彪，把守波縣。胡母彪別上馬，引兵而去。徐晃行將至近，使卒多伐樹木，揚言填塞坑塹，以阻其軍。數日，有降者進謂晃曰：「匡聞將軍攻此，必來救援，將軍可謹備之。」晃曰：「然也。」遂嚴令軍中，急修攻具，曉諭諸部。言後三日，當盡力進攻波縣。人報知匡，匡至日果自引精兵一萬來救。晃大喜，謂諸將曰：「吾所以修攻具者，欲誘之耳。今果來也。」即分五千人守波縣。徐晃自引精兵，於山岡阪上，排陣搦戰。兩陣相遇，王匡出馬，高叫：「賊將不怕死者對陣。」徐晃出馬，謂曰：「山淺水漲，洶湧浮波。及至大海，則無覓處。汝乃一村庸俗子，豈能成大事！」王匡大怒，挺槍直取徐晃，二人交馬，未至二合，王匡敗走。晃催軍趕，一齊掩殺。匡軍自混逃走，各相踐蹋，死者迭墮山溝。匡望北衝走，被徐晃截住，大喝一聲，斬於馬下。余窣窸皆逃散。晃遂收軍，將令王匡首級，曉示波縣城中。城中軍見，各驚怯懼。胡母彪登城謂晃曰：「吾願拜降，將軍肯休兵否耶？」晃曰：「汝若肯順，保為重用。」胡母彪曰：「欲開城，恐將懷恨而見斬首。」晃曰：「本將說話，豈有戲耶？」胡母彪遂開門出接，跪伏馬前，告曰：「小將罪皆萬死，望將軍憐宥。」徐晃大喜，下馬攜起，同入城中。安撫百姓，頓歇軍兵。次日，進據河內。
且說袁術聞袁耀、紀靈兵敗，囚於洛陽，急備厚禮，遣李豐往洛陽去。不數日，早到洛陽，使人報知，求見郭嘉。郭嘉曰：「嘻，此時才來相見麼？」李豐滿面羞慚，強顏而答曰：「聖旨頒下，袁將軍難以違令，故失兩家和氣。乞相看同為討董盟軍，饒過吾家公子。」郭嘉曰：「此事須待稟過我家主公，方可決斷。」李豐即叫隨從將金銀禮物奉上。郭嘉正色曰：「汝若送金銀，是以利動奉孝耳！奉孝不敢領命。」李豐見他色變，忙曰：「大人既不納，小人不敢相強。」即使從人收回，辭別出府。李豐候了五日，再見郭嘉，郭嘉曰：「吾主回書，大怒不許，言凱旋之日，便以袁耀血祭軍魂。」李豐大驚，急曰：「人死不可復生，如何再添亡魂。吾家主公願將錢糧，以慰亡軍家眷。望大人於驃騎大將軍前，說情一二。」嘉曰：「此話卻也在理，待我再稟主公。」李豐遂辭。五日既過，李豐登門求見，郭嘉曰：「初時，吾主再三不肯，虧得吾善言相求，方蒙見允。」李豐大喜，郭嘉徐徐曰：「既如此，袁將軍以糧五十萬斛，絹二十萬匹，金三十萬來換袁公子四人。」李豐面露難色，不得已，只得回南陽見袁術。袁術聞李豐回來，當即傳入李豐，李豐行過叩禮，具言其事。袁術以金帛一節甚巨，不許，遣李豐赴洛陽磋商合議。郭嘉曰：「錢糧亦軍士膏血，若減些，如何對付軍士？」郭嘉堅執前議，遂遣還李豐。待李豐去後，郭嘉自思：「袁術二心不定，需開解一番。」遂密使軍士數人，逕往南陽，於市井傳說以錢糧換將之事，城中人盡知其事。數日間，拘囚諸將之家眷紛沓而至，泣求袁術相救。事已如此，袁術無奈，只得依意，如數約換袁耀等。
轉眼間已是初平三年，二月間，項軒軍回洛陽，行程數日，已望洛陽不遠。郭嘉、趙雲預聞捷音，引眾出郭相迎。文武官兩行跪接，百姓家香花燈燭，好不恭肅。郭嘉牽領眾人下跪恭迎。項軒一路好不威武，騎上烏騅馬，前呼後擁。少時，護擁越多，項軒體恤眾人，傳知眾文武知悉：「不必接迎，各各回衙。眾民且收拾燈燭，綢彩，各安生理。」項軒令下，各官俱散去。獨百姓不約同心，多說將軍為天下除了董害，我等亦不費什大財帛，所以不收燈綵，仍自如常，毫不喧嘩，遠遠觀看貴人。窗窗戶戶多不閉，依樓望牖多是婦女。多說身穿烏金甲，腰圍龍首戰帶，威威光彩，二十外年紀，必是項驃騎。
項軒一路來至宣政殿，封賞出徵人員。因洛陽安定，使洛陽強壯歸農，開市，招流亡，廣儲蓄，擇要任將，以關公、戲忠守河南尹，以太史慈、徐晃守河內郡，以高順、張遼守函谷關。自是司州大定，烽燧不驚。是時，已將殿內外、堂中排開酒宴，一堂音樂，佳韻揚揚，堂庭中外喧嘩暢飲。一班軍士亦是猜拳放馬，歡樂而飲。是夜，洛陽城好生興鬧，笙音樂奏不絕於耳，喧嘩暢飲及至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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