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自由之城 文 / 三足兩耳

    「哎喲喂！」

    「終於脫離冰天雪地，告別苦海了！」

    「哥來了！」

    不久，他們的身影出現在一座巨城前，看著破敗而繁華的城池，莫非雲心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情緒。

    「唉！」

    自由之城，上古年間天下諸強合力興建之城！擁有非比尋常的意義，曾經世間至強齊聚，逆而諸神，打下一片朗朗乾坤。只是後來神祇降臨，以無窮神力摧毀巨城，一代黃金盛世就此落幕。

    佛、道、妖、魔四大勢力至尊會晤，欲逆天而上，就出被諸神控制的強大修者。雖然後來他們失敗了，葬了英魂、斷了傳承。四大人間淨土從此沉淪不振，劫後餘生人們偏安一隅，苟延殘喘。

    時間一晃而過，在諸神退去的幾百年後，那些行將朽木的殘存者才踏出躲藏之地，尋找神戰遺落的神兵寶典。

    百十年過去了，諸多門派如雨後春筍興起，遍佈天下四方。

    而自由之城，自然也就成為他們的尋寶地。無數修者不約而同到來，駐紮尋寶，各勢力人物現身，手段層出不窮。久而久之，這座破敗的城池再度繁華了。

    古城破敗，不復上古。千百年來，無數豪傑紛至而來，此地也越來越繁華。古城依舊，殘垣敗壁堆積，無人敢動其分毫。古城巍峨，受無盡法陣守護，雖然坍塌不少，但是法陣威能依然存在。在這個大聖大賢者不出的年代，沒有幾人能夠撼動它！

    自由之城！

    城牆塌陷，城門不在，整座城很突兀的聳立在極地冰原之上。浮光盈盈，有一層淡薄的光幕籠罩，守護這片淨土。

    「傳說極北之地曾是一片火海，火海之下為寒冰煉獄，上古之戰，摧毀了炎炎火海，煉獄顯現，冰凍三千里！」

    走在路上，小胖子神采飛揚，為他細細闡述起這裡的起源。

    「傳說九天玄女那娘們曾駐足過！」

    「傳說，通天河本是一條平凡之河，只因為後來有一尊神明被削去神力打入凡塵，才有了這番景象！」

    「可惜被那怪物霸佔了！」

    「有人說，一心向善，能為神明。有人說，一路向西，能登極樂。也有人說，成了神便有了自由……」

    「最後神滅世了！」

    「可是這些我都不相信！先行善者先亡！一路向西？西天已毀，何來極樂！神？上古神戰還不是因為神！」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喋喋不休。

    踏過城垣，小胖子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莫非雲走在身旁很

    看.？書』

    「我可以免費送你去西天！」莫非雲靜默，心中卻驚濤駭浪。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這個化身為小胖子的龍武來歷不凡，甚至可以說是神秘無比，他還真有些不自然了。「怎樣？」

    「禍從口出！」莫非雲橫眉冷眼，精光一閃，制止小胖子的話語。他們實力不強，只是都在聚精境界，自由之城自古存在，肯定隱藏有一些強大得修者，他擔心小胖子胡來，惹出個老怪物，到那時他們全都玩完！「太缺德小心爛嘴！」

    打劫東方正派得到的寶物也被他們收入須彌戒指中，財不可外露，更何況那還是當今天下響噹噹的劍閣之物！

    莫非雲還是老樣子，長袍順凶裂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淋的一道疤可怖異常，血液凝結，傷勢還未痊癒，那可都是小胖子變身時的功勞。

    龍武那個秘訣真的強大，竟然能夠成倍劇增實力，任是莫非雲如何遊說，他都不肯傾囊相授，只道一句『秘密』便不再言語了。

    轟隆隆！

    天空烏雲滾滾，電蛇閃爍，漫天遍野的黑雲壓向城池，低沉壓抑。

    心緒萬千，一步一個腳印地緩緩走向城中。自由之城殘毀，原先的城牆上長滿古老巨大的籐蔓、古樹，落葉紛紛，正隨著勁風漩舞，拂過莫非雲的臉龐。

    滴~滴~滴~

    天空陰霾，大雨降臨之勢，指頭般的雨點滴落而下，點落在莫非雲的身上，濺出淡淡的水霧。

    「打雷了，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啊！」

    小胖子光禿禿的頭頂儘是水漬，水痕曲折成線，延伸至他脖子上、背上。莫非雲濃髮成簇，被風雨揉成一團一團，貼著眉梢臉龐，披肩垂落，雨珠細細滾動。

    「小心天打雷劈！」不冷不熱的，莫非雲接下這麼一句。

    唰！

    速度猛增，捏著小胖子，莫非雲朝著城中繁華房屋奔去。

    「你丫啊！想弄死哥啊！」掛在莫非雲脖子上，小胖子可是被嚇到一番，揣摩不出他的心緒，不敢亂來。在龍武眼裡，莫非雲整個人就是個迷，一個等待解開的謎底！

    「活該！」莫非雲睥睨。

    穿過茂密樹林，襲過漫天紛紛落葉，他們終於來到城中閣樓群落。

    古道羊腸，彎折不盡，連接一座座古樸閣樓，構築破敗新生的繁華。無盡歲月過去了，自由之城不再是修者的城池，同樣生長著不懂修真的人類，他們在這裡安居樂業，穿梭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本來修者踏入聚精境界後便已辟榖，不食人間煙火。然，人心多變，有人超然世外，也有人沉淪桃色香，他們忘記不了那種感覺，從而跳入凡塵，促成了這種欣欣向榮的景象。

    修者是為了欲/望，凡人是為了生存，你來我往，久而久之，便成為世間另一番景象：有強大得修者坐鎮世家豪門，享受他們的供奉，無上榮耀。

    此時已經暮色朦朧，各家各戶紛紛點起燈火，燈光透過薄紗紙照了出來，奼紫嫣紅，煞是好看。雨勢兇猛，街頭亦人影纏纏，行色沖沖，各忙各事。

    這是一個小客棧，靠近城中繁華地帶，建築奢華，周圍儘是煙花酒地之所。

    黃昏之後，豪門子弟紛紛走出房門，遊歷在繁花似錦的燈火下，高談闊論，暢飲述情。

    咕嚕！

    莫非雲端坐高台之位，欣賞下方藝人表演。至於小胖子，他此時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嘴上一個哥而一個哥兒的叫喚不窮。

    這些久可不是凡人之酒，乃是採集不同靈藥釀製，有提升精神之功效，妙用無窮。

    燭火搖動，配上珍稀的夜明珠，照亮了這個小客棧。正對門口方向是一個高大的樓台，有三尺高這樣子，高台上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男的蒼老佝僂，長鬚白髮披肩，老眼昏黃，皮膚褶皺如老樹皮；女的美妙如花，清純文雅，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有小家碧玉之美。紅唇淡眉，黑髮披肩梳，纖腰如柳上是瑩瑩如玉的雙峰，手捏蓮花印她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看著看著便出了神，莫非雲感覺這畫面好像他在哪裡看見過，同樣笙歌蝶舞，同樣是一老一少，不同的這裡是一座小客棧，那裡卻仙霧氤氳…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麼熟悉……」

    莫非雲忘神自語。

    「你小子思春了…」晃悠悠擰著一個酒壺，小胖子醉意濃濃。「別怪哥不告訴你…額…溫柔鄉…英雄塚…」

    呼！

    「思你個球！」莫非雲探手橫拍揮了個空。

    嘩~

    迎面撲下，小胖子趴在菜盤中呼嚕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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