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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歸去來兮 文 / 斷翅殘翼

    憫憫走後,我再也沒有任何心思去聽課了,一天中有二分之一點九的時間都用來想她去了。

    為什麼這麼想她,我也說不清楚,好像總是對不起她似的。一想到她躺在棺材裡的模樣,我就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我無法接受她離去的現實,我認為這樣年紀的少女是不應該離我而去的。

    果然,人生中最痛苦的不是生與死,而是離別,而且還是最痛苦的離別。沒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

    憫憫,你還會來人間看我嗎?紫兒我想你了!

    天上的白雲泛著微笑,地上的我卻愁眉苦臉。若白雲泛著的是你的微笑我願幻化作雲陪你一起笑。

    你有木有想我?我好想你,你快回到我的身邊吧!憫憫,我求你了!你若出現,我必永不離去!!!!!!

    同桌馬玲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問我怎麼了,可我怎麼也不肯回答她。她出於無奈,只得低下頭做著她的作業。我也沒說什麼,直接把頭靠在桌子上,回憶起了往事。

    那天,我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又走了好幾個鐘頭的山路,為的就是看一看憫憫的墓。

    一到她的墓前,我便跪了下來,對著墓碑說了一大堆話,然後就流眼淚了,雙眼哭的紅紅的,但是我依然沒有其他任何感覺。看了一下墓碑,上面只刻了「劉憫之墓」四個字,也沒有刻什麼日期,墓碑旁邊有一些燒過的錢紙、香、蠟,顯然有些人給她上過墳。整座墳旁邊也沒長什麼草,大概是因為它是才修建起的緣故吧!看著這座新建的墳墓,我腦中一片空白,有的,只是,一張張憫憫的幻影照片。

    我用雙手觸摸著那雕刻在墓碑上的字,頓時抽泣起來,觸景傷情啊!我也不知道我在她的墓前跪了多久,突然聽到幾聲熟悉的「歸去來兮」,我以為我的聽覺可能出了問題,應該是太想憫憫了的緣故吧!沒有管這些,我依舊跪在她的墓。

    天氣逐漸陰暗了下來,竟刮起了大風,下起了大雨,空氣中夾雜著陰森的氣息,令人感覺到害怕。這時,我的耳

    :*看書網最快、了他一眼後略有鄙視他地說道,因為此時的我很傷心,才難得管它什麼鍾不鍾情的,不過看在他理解我的份上,我也就沒有多說。

    他說:「你何必這樣呢?人離去了就不能再活過來了,你就把她深埋在你的記憶裡吧!不比活得這麼痛苦,不必這麼悲觀消極,好好努力學習,將來考個理想的大學!歸去來兮!」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我叫住了他,並問他:「你……你是誰?」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這麼消極,聽話!」

    「我汗,你怎麼這樣?」

    心裡嘀咕著,真想狠狠地罵他一頓,但是忍了忍,在喉結的某個地方地方停住了,不然,這似導彈的話說出去可真會把他弄傷的。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用手彈了彈我的腦袋。

    「痛,好痛!你幹嘛?」

    我說道,順便皺起眉頭望著他,超級鄙視他的行為。

    「呵呵」,他笑了笑,說:「是那個離你而去的姑娘告訴我的,她說,她死後一定會有一個戴著藍色邊框眼鏡的男生來這裡看她,所以叫我在這裡等他。順便傳一些話給他。喏!你看!她給了我你的照片!」

    他在身上摸了摸,拿了一張照片出來,遞給我。

    「呵呵,的確是我!」

    我笑了笑,拿著那張自己的照片仔細地欣賞,發現自己以前果然很帥,而且還不是一般地帥(呵呵,哎,不經意間又自戀了一回),「嘿嘿」笑了一下,把照片還給了他。

    他接過照片,把它塞進了自己衣服的夾層裡,接著說:「乖孩子,來,我這兒有把傘,是她身前用過的一把傘,你拿去吧!歸去來兮!」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嘴裡依然唱著「歸去來兮」。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好像更憂傷了,手裡拿著那把憫憫曾經用過的雨傘,我流下了思念的淚水,一流竟流了好多,但是它並沒有流乾,它永遠也流不干……

    突然,我的腳感覺到一陣疼痛,原來是馬玲書正在踩我的腳。

    她說:「幹什麼啊?怎麼又在發神?」

    「哦,我在回憶往事,要不我給你講講?」

    然後我就重複了一遍這個往事,聽得她直搖頭,同時她感覺還有點害怕不時還用手遮住她的眼睛,生怕瞧見什麼嚇人的東西。我對她的這副模樣更是笑得直跺腳,而且還捧腹大笑。她又好氣又好笑,臉也被脹紅了。

    不知道是被老師聽到了,還是被老師看到了,老師忽然點了我們的名字:「馬玲書,歐葉!你們倆給我站在走廊上去,面壁思過一節課,現在、立刻、馬上!」(汗!不要把我的名字放在別人的名字後面好不好?那樣很彆扭!就像把你的名字放在一個叫李建的人的名字後面,你是不是覺得很那個嘛,真是的!)

    她以命令的語氣對我們說道,我們也只有硬著頭皮去做。

    在教室外面,馬玲書因為很angry,所以一直都不理我,我頓時間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自責感。到了下課我們才得以進教室,當然我們倆還是和好了,沒有什麼矛盾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也像往常一樣笑著和馬玲書說話、玩耍,我們之間就像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一樣。那個快樂感呀,比吃了興奮劑還爽,比中了五百萬還開心,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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