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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快請她們進來吧 文 / 新荷塘月光

    第15章快請她們進來吧

    「兩位姑娘來訪,沒有帖子,被爺爺擋在門口,可要放她們進來?」王勝一邊擦汗,一邊氣喘吁吁。

    「是何面目?」呼延嘉利溫聲問。

    「呃……一個藍衣一個紅衣,很是貌美。」王勝支吾說完,臉面通紅。

    蘇雲卿訝道:「冰焰?」這錦州她們認識的也就幾人,若說出雙入對的美人,只有飄香院的冰焰了。

    呼延嘉利略一猶疑:「快請她們進來吧!」

    「哎!」王勝揚聲應下,飛快的跑了。

    刀削俊顏側過頭來,呼延嘉利清甜道:「是飄香院的兩位姑娘。你未見過!」那夜酒後,未見閻君。今日一見,呼延嘉利覺著他莫名親切。也不知因何?

    須臾,石徑那頭裊娜行來兩位美人。一樣的墜馬髻,一般的薄紗裙。一個冰藍,一個嫣紅。發上綴滿珠翠,腰間繫著長長飄帶。

    呼延嘉利迎下階簷,福身一禮:「二位姑娘,多日不見!」冰兒福身笑道:「聽說姬小姐擇日進京,我姐妹二人特來拜敘!」焰兒望著她,苦澀一笑:「姬小姐艷麗無雙,奴家自歎弗如!」

    她們在連雲子奪珠之時已識得呼延嘉利女子身份,卻是守口如瓶,從未外傳。今日得了呼延慶標與她相攜進京的消息,輾轉愁思,終是厚著臉面來訪。

    呼延嘉利對冰焰並無惡感,引她二人入內,替她們引薦廳中好友。蘇雲卿擺了杯盤碗箸,灼月、蒼雪盛情敬酒,也不偏鄙。

    黃華舉杯笑道:「冰兒姐姐,往常想一見芳容,真是難上加難。今日倒是見了個齊全,哈哈……」

    冰兒含笑不語,焰兒嗔他一眼。黃華受了美人白眼,醉道:「姐姐只管瞪罷!姬公子現下變作姬姐姐,你的相好沒了。不高興,我甚解!」

    焰兒誤認呼延嘉利,羞憤數月。經他一提,恨的牙癢。只是今日來訪,卻有正經事。因呼延慶標數月未尋冰兒,後日一走便是三年。前路迷惘,冰兒憂念。藉著呼延嘉利酒宴,來探良人心意。

    呼延慶標被閻君一嚇,心中不悅,發作不得。見冰兒含情脈脈望來,白面一沉,轉臉不理。

    冰兒見他寒著臉,心上一疼。眼底起霧,強自笑道:「西門公子可要進京了?」她軟語詢問,嗓音嬌柔,呼延慶標心頭一軟,回過頭來:「過兩日進京待考。」

    冰兒點點

    :/看^!書網仙俠』如此,是我多心了。你……你路上小心些,到了京城凡事謹慎。得了空給我捎個書信,可好?」

    呼延慶標點頭道:「我知!你放心罷!」他二人低低敘話,連焰兒也聽不清楚說的什麼,席上酒醉之人愈加難明。

    陳聚名在廳中陪坐,呼延嘉利與閻君月下對飲,恬靜安寧。蘇雲卿倒了酒,心頭歡喜。笑嘻嘻躲到一旁,留他二人獨處。

    喝到子時,呼延慶標不見呼延嘉利,又不敢去尋黑衣公子的麻煩。心中煩躁,借醉離去。冰焰兩個神傷自憐,跟著他後腳出了姬府。

    黃華酒醉,人事不省,王勝載了他回府。陳聚名對二位鬼友炫耀好酒,三人告辭離去,回普陀山續飲。

    片刻功夫,人跡全無。呼延嘉利立在槐下,醉笑道:「人都走了,我還未喝夠呢!」

    閻君嘴角一勾:「我還在!」

    「那便咱倆喝!」呼延嘉利轉身甜笑。

    她酒量薄淺,喝了三壇,杯盞顫動,纖影搖擺。閻君面色如常,目中含笑。伸手勾過她纖細的身子,足下一點,飛掠上了古槐。

    呼延嘉利膩在他懷中,甜膩膩道:「我醉了……」

    刀削俊顏輕輕擁住她:「我知!」

    呼延嘉利仰頭望他,媚眼閃爍,粉唇嘟起:「你醉了嗎?」

    刀削俊顏心上一跳,閉目道:「醉了。」

    呼延嘉利偏著頭打量他:「你沒醉!」她樣子甜糯,與那夜如出一轍,惹他愛憐。

    閻君抱緊她,嗓音一啞:「我真的醉了!」不待呼延嘉利反應,埋下頭去。心中壓抑的燥熱隨著喉頭滾動,懷中人兒芬芳甜蜜,令他上癮。

    反正明日一醒,她也記不得今夜種種。那夜迤邐,日日盤旋,難以壓住。

    賜給陳聚名的美酒醇香易醉,卻是養身安神,不會傷到她。星目一閃,陳聚名這廝倒是機靈!

    月二十八日,辰時。呼延慶標與呼延嘉利整裝出發,向西行去。因是提早進京,不趕路途。四人走走停停,一路細看。

    時值初冬,天氣微寒。窗外一片枯黃,花木凋零,惹人愁思。呼延慶標進京科考,帶了整整三箱書冊,碼在車內,高高摞起。

    王勝喜滋滋的駕著馬車,小調哼唱,鞭兒搖晃。呼延嘉利進京,留了老王頭與王婆看家,倒把他給稍上了。跟著主子進京見世面,自是歡喜。多日的黯淡,一掃而光。

    呼延慶標帶著宇文副翼,背著金銀細軟,筆墨紙硯。呼延嘉利裝模作樣收拾了一個小包袱,鼓鼓囊囊裹著幾套換洗衣物。

    車中燃著炭火,暖烘烘的。呼延嘉利粉面滾燙,蘇雲卿慘白小臉。二人終歸鬼魅,陽氣太重,不甚舒適。

    呼延慶標見她穿的單薄,面上現汗,關切道:「可是著了涼?」呼延嘉利搖搖頭:「有些悶。」玉手撩開車簾,撥開車窗,一股冷氣迎風灌入。撲在面上涼颼颼的,祛了暖意。

    呼延慶標裹了裹棉袍,含笑看她:「車中氣悶,確是難受。現下可好些了?」呼延嘉利點點頭:「嗯。」

    馬車轆轤,至黃昏趕到了離錦州40里的藥王鄉。鄉民約二三十戶,分散開來,多拜藥王。

    呼延慶標無意打擾鄉戶,尋了路人打聽到藥王廟。王勝駕著馬車,直奔而去。廟頗偏僻,青瓦土牆,只得一間。廟中無甚香火,供著泥塑藥王。

    廟旁不遠建著兩間黃土房,樣式陳舊有些年歲。院中曬著草藥雜物,一個灰衣老者正在分類揀拾。

    呼延慶標看一眼空空的藥王廟,心思一轉。走至土房,隔著木門作揖道:「老伯,學生途經此處,天黑乏力,煩勞借宿一宿。」

    灰衣老者吃力起身,抬頭看來。門外站著二個年輕人,呼延慶標一襲藍袍,呼延嘉利一襲白衣,拱手含笑。

    灰衣老者費力起身,走前兩步,拉開半掩的木門:「家中簡陋,公子不嫌棄便進來罷!」他嗓音沙啞,衣衫襤褸,跛腳行走,著實落魄。

    宇文副翼見他走著吃力,上前扶住他:「爺爺,您仔細些!」灰衣老者低頭看他一眼,笑道:「我老頭子習慣嘍……」

    眾人入內,互通名姓。灰衣老者名喚姚閒,如今花甲,獨身一人。數年前,逃難來此。因識些藥理,靠著上山採藥,替人診病,勉強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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