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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神秘人 文 / 筆走天下

    紀天除了每天的訓練和每隔三天一次的學習之外,還有就是要趁空餘時間去鎮上一家酒樓工作來賺取生活費。

    告別了紀成峰,紀天伴著繚繞的霧氣來到了酒樓。

    遠遠望去,門前有一面純白的旗幟,上面寫著「飄香酒樓」格外醒目的四個大字。

    「嗯」紀天奇怪的朝酒樓門前望去:「按理說酒樓應該還沒到開門營業的時間,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呢?」

    一邊疑惑,一邊又向酒樓門前走去。

    紀天勉強擠到人群裡面,然後好奇的將目光移向被眾人團團圍住的空地。

    「王掌櫃,你到底交還是不交?」一名身材壯碩,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的凶狠男子說道。

    在這刀疤男子身邊還站著四個體型與他差不多的男子。

    被稱為王掌櫃的是一位體態肥胖,身穿燦金色長袍的肥胖男子。

    此時他心裡暗叫倒霉,今天本想出門去採購些食材,可腿剛邁出門檻,就遇上了一群聲稱收「保護費」的街頭混混。

    但平日裡連自己都捨不得花的錢怎麼可能會拱手將白花花的銀子送給別人呢?

    現在只好先穩住對方再想辦法了。

    於是王掌櫃開始與刀疤臉周旋,臉上故作一臉無奈之色道:「這位好漢有所不知,我們是屬於店小利薄,連夥計們的工錢都要拖著給,實在是騰不出多餘的銀兩送與幾位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雖然心中把這些人的祖宗都罵了個九百九十九遍,但錢掌櫃明白這些人確實是武藝高強,自己店裡雇來的幾個夥計根本不夠人家一人一個分的,所以只能夠委曲求全。

    刀疤臉看來是有些不願意再耗下去了,於是怒道:「媽個比,老子海涵了你,誰他媽海涵我的肚子,老子的肚子可是要吃飯的。」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錢掌櫃一聽刀疤臉發怒,心中一陣害怕,這些人可都是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萬一要是真惹得他們動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罷了,罷了,錢掌櫃暗歎一聲。錢財雖可貴,生命價更高。

    正要打算走進屋內取錢,眾人站在酒樓門前。忽然聽見酒樓的第二層上面,一間雅閣內傳出一道聲音:「樓下吵鬧的是何人,攪了我家公子雅興,速速自斷雙臂奉送過來,此事便既往不咎。」

    刀疤臉先是驚詫的看著上方,然後在對方說完後突然怒火中燒,大聲朝樓上叫喊:「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輩,老子的臂膀就在這裡,有本事自己前來取走。」

    紀天雖然對這個刀疤臉沒有好感,可同樣對樓上的那個神秘人也沒有絲毫的好感。

    別人的聲音大點吵到了你就要斷人家雙臂,這樣的人多半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刀疤臉當然生氣,從小就隨著師傅習武,然後更是在武術的造詣上超過了自己的師傅,是真正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然後憑借高超的武藝更是曾經一人獨佔流水鎮的三大高手都未曾落入下風,人們也給予了他一個響亮的稱號名叫「第一高手」。

    這樣充滿實力和自信的他何曾受到如此巨大的挑釁,不過他有信心待會兒讓樓上的那個口出狂言的小子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一個怎樣不可彌補的錯誤。

    「唉!」樓上悠悠的傳來一聲歎息:「機會擺在你的眼前,可你卻不知道珍惜,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話音未落。一道白色的亮光從窗戶飛出,逕直朝刀疤臉的眉心射去。

    刀疤臉一眼就看出這道亮光其實是

    看書)網女生;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然後急忙到酒樓工作,心中對入住在酒樓的這位神秘人感到好奇。

    紀天熟練的拿起手裡的抹布,趁現在人還不多趕緊把衛生打掃乾淨,否則影響了客人的食慾,錢掌櫃恐怕又要扣工錢了。

    見到錢掌櫃走來,心中對那位神秘人感到非常好奇,於是鼓起勇氣朝走來的錢掌櫃問道:「掌櫃的,樓上住的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

    錢掌櫃因為樓上神秘人出手而省去了一大筆錢,心情看起來很好,於是也答道:「你當然不知道,這位公子是昨晚住進來的,一出手就是一塊金元寶,來頭恐怕不小,不過這位公子倒是和你是一個姓,同樣是姓紀。」

    「哦!」紀天聽了點了一下小腦袋,對於那位神秘人公子也姓紀並沒有感到驚訝,天下那麼大,別說只是同姓,哪怕就是同名的都數不勝數,紀天可不會臉皮厚到與這位有錢的紀公子去攀親戚。

    夕陽西下,紀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在錢掌櫃那兒領了一天的工錢,然後買了一些食物就伴著晚霞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一路小跑,不多時紀天就來到了家門口。

    隔著門檻,紀天就朝裡面喊道:「爹,我回來了。」

    紀成峰躺在床上,聽到紀天的聲音緩緩坐起來。

    將手裡的紙包打開,裡面包裹著一隻金燦燦的烤雞,頓時一陣肉香味瀰漫開來,紀天肚子裡的饞蟲被勾了出來,鼻尖上翹,湊到烤雞面前使勁嗅了嗅,但卻沒有先急著自己開吃,而是先遞給紀成峰一隻雞腿後才動手。

    一邊滿意的吃著,一邊含糊的隨口說道:「爹,昨晚我們店裡住進了一位公子,今天從樓下射出一枚銀針就讓刀疤臉死了,唉!可憐的刀疤臉。」

    紀成峰也是不在意的點點頭,紀天每天在外面的經歷都被要求回家後在重複一遍,雖然紀天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還是每天不厭其煩的將自己在外所遇到的一些事情都講述一遍。

    吃完手裡的一隻雞腿,紀天砸吧砸吧油膩膩的手指,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就脫口而出:「爹,那位公子說起來也巧,竟然和我是一個姓,同樣也是姓紀。」

    可沒想到讓紀天吃驚的事情出現了,紀成峰嘴裡卻突然停止了咀嚼,面色看起來極為難看。低下頭眉頭緊緊鎖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事情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紀成峰才發話:「小天,你說那位紀公子僅僅用一枚銀針就擊敗了刀疤臉。」

    對於刀疤臉紀成峰也是知道的。

    紀天看著父親有些過激的反應,連忙點頭道:「嗯,那位紀公子的確是用一枚銀針就擊敗了刀疤臉。當時好多人都在場。」

    紀成峰微微點頭,隨後又問:「你可知那位紀公子的年紀多大。」

    紀天想了想答道:「這個我沒問,不過從掌櫃的對他的稱呼來看,估計也就十七八歲的年齡。否則,掌櫃的也不會稱他為『公子『了。」

    紀成峰聽了緊皺的眉頭又進一步的縮進了一步,在額頭形成一個大大的「川」字,然後忽然毫無徵兆的對紀天道:「小天,從明日,不!從現在開始你不得出門一步,知道嗎?」語氣裡有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嚴肅和一種不能夠違抗的命令語氣。

    紀天心中雖然想問原因,但沒有誰比他更瞭解自己的父親了,如果他不想說,那麼他就一定不想說。問與不問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問了反而還可能被訓斥。

    紀天連忙點頭,就算是從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如此嚴肅的模樣,不過,不管父親叫自己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好。

    雖然對於父親奇怪的舉動感到困惑,但紀天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

    生理上的勞累已經遠超心理上的不解,頭剛一碰到枕頭紀睡著了。

    在紀天呼呼大睡的時候,紀成峰卻躺在床上。額頭裡冒著冷汗,嘴裡想要表達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反正一副很傷心、很焦急的模樣。

    「呼」紀成峰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翻身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是做噩夢了,喝了一杯水,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

    沉默了許久,紀成峰原本聽著就比較乾澀的嗓音此刻更加讓人牙酸,低聲呢喃:「五妹,我對不起你,都是我沒有能力救你。都是我的錯。」語氣裡透著無盡的悲哀和自責。

    不過,下一刻紀成峰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裡放出精光,堅定的道:「既然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那我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人傷害我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行。」語氣裡充斥著令人骨寒的殺意,似乎令空氣流動的速度都變得緩慢起來。

    很難想像,一個可以說是連行到都不能隨心所欲的殘疾人是如何發出這股膽寒的殺氣的。

    ps:你看得見我打在屏幕上的字,卻看不見我流在鍵盤上的淚。所以,各位好心的讀書人能否支持一下本書。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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