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痛嗎 文 / 女巫在高歌
「別……咳咳……」
若國震擺了擺手，示意讓若蕭寒坐下，深吸了一口氣，緩和過來之後，沉聲問他，「是她來了？」
若蕭寒愣了一下，冷峻地眉頭蹙成一座山峰，黑色的瞳孔再次猛然收縮，薄薄的嘴唇動了一下，拋出兩個散發著寒氣的字「不是。」
若國震沒有再說話，閉上雙眸點了點頭，摸索著拍了拍若蕭寒的手，沉聲說，「我累了，你走吧。」
……
歐宇凡抱著顧戚冉一路狂奔，等不及電梯，直接從八樓飛奔而下，一口氣就跑到了二樓外科，「快，醫生！醫生！」
醫生察看了顧戚冉的傷勢，要求馬上實施手術，「先為患者注射麻藥，就在這裡手術。」
「我不要麻藥！」
顧戚冉用另一隻手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決然地對醫生說，「別給我打麻藥，我不需要。」
「冉，你別胡鬧！醫生給她打麻藥。」
「我說了，我不要！」
「冉……」
「別說了。」
顧戚冉最終也沒有打麻藥，她眼睜睜著看著醫生將彎彎地勾針刺入她的皮膚。
痛嗎？
痛！痛得她眼淚橫流。
但她還是不肯打麻藥，因為她要記住這份痛。
這就是若蕭寒帶給她的感受，撕心裂肺地痛，萬劫不復地痛。
顧戚冉的傷口縫了整整縫了十一針，竟然比生小顧的刀口，還要長。
彎彎曲曲地黑線像是一隻嗜人心血的毒蟲，攀附在她的手臂上，時刻提醒著她，若蕭寒的殘酷、冷暴。
整整五年了。
他還是如當初一般，心狠手辣，把她當成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玩偶。
不。
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變得比以前更殘忍！
五年之前，他還會覺得心痛，他的眼中還有可憐。
五年之後，他對她的傷口視而不見，他連最後一點悲憫也泯去。
很好，若蕭寒，這樣很好！
她不需要心痛，她不需要可憐。
她只想離開，和小顧一起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生活。
正如他說說得一樣，她也累了，結束吧。
「什麼？」
歐宇凡突然驚呼了一聲，打斷
]看。『書網競技（頭不語，顧戚冉伸手就去奪電話，他這才艱難地開口。
「是晴打來的。」
「晴？她說什麼？」
顧戚冉心裡的不安慢慢放大，即使歐宇凡遲遲不說，她也感覺到了，「是不是小顧？」
她的聲音裡帶著恐懼，帶著仇恨。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跟她苦苦糾纏！
為什麼要把小顧牽扯進來！
若蕭寒，我恨你！
「冉，你不要著急，晴已經去追了，小顧一定沒事的。」歐宇凡看到顧戚冉的臉色鐵青，想方設法讓她冷靜下來。
顧戚冉緊握著拳頭，但為了不讓歐宇凡起疑心，她的臉上不露聲色，故作鎮定地跟他說「你別擔心我，你去幫晴吧。」
「不行，我要在這裡陪你！」
「你去找小顧！陪我能找到小顧嗎？！」
顧戚冉失聲尖呼，歐宇凡震了一下，又看了她一眼，懇切說「答應我，在這裡打完吊水，等我回來接你。」
「你快去吧。」
顧戚冉不接他的話，催促他離開。
她沒法答應他。
他應該知道的，她一定要去找小顧。
「答應我！」
歐宇凡對上她晃動地眼眸，急切地想要聽到肯定的答應。
「嗯。」
無奈之下，顧戚冉只能點了點頭，抿嘴輕聲回應。
歐宇凡鬆了一口氣，艱難地轉身離開。
其實，他知道她的眼睛為何晃動。
她無非是要去找若蕭寒。
無論她怎麼恨他，她的心裡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他。
而不是他。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帶著些許的期待。
她既然答應了他，就千萬不要讓他失望。
歐宇凡跑到走廊地盡頭，一個拐彎，靜靜地躲在白牆後面。
拜託，顧戚冉，讓他猜錯一回吧。
不要去找若蕭寒，不要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
歐宇凡默默在心裡數了六十下，然後從白牆後走出，他一步一步地走向病房。
顧戚冉，你千萬要還在。
終於，他走到了病房。
空空蕩蕩，雪白地床單上還有她緊攥地痕跡，只是她的人不見了。
……
紅磡西子灣。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風馳電掣，像一道紅色閃電，一閃而過。
車上的男人，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猛烈地換擋。
右腳不斷地踩油門，儀表上的指針不安地晃動著。
「滋滋滋滋」手機突然發出震動地聲音，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響著。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劃過天際。
男人終於忍不住接起了電話。
「說！」
簡單地一個字，就壓抑著他心底地厭惡。
「我就問你一問題，小顧在哪兒？」
男人稜角地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嘴邊好看的弧度，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魅惑。
「真是好問題，不過，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吧？難道你做了多少男人，你自己也記不清了？」
冷峻地聲線裡帶著濃濃地嘲諷，黑如星空地眼眸中散發出令人畏懼地漩渦。
「小顧不在你那？」
顧戚冉心裡大驚，她顯然不在意他的嘲諷。
她現在只在意小顧！
聽他的口氣，小顧根本不像是在他的手裡，否側，他早出條件要挾她。
既然不再他那，還能被誰抓走呢？
顧戚冉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她的肯定化為泡影，小顧竟然不再他手裡，不好地直覺想她的腦袋嗡地炸裂開。
若蕭寒聽出她的緊張，眉頭一蹙，嘴邊地黠笑瞬間消失不見。
雖然只見過那個小鬼頭一見面，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小臉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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