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為什麼 文 / 女巫在高歌
本暗淡的眼神瞬間亮起，久久望著大門，沒有回神過來。
這幾天，報紙銷量不斷飆升，幾乎是還沒印刷出來就被預訂光了，這使得拍戲外的狗仔一天比一天多，粉絲更是一天比一天多，隨處可見歐若雅的粉絲圍在周圍，久久不離開，期待可以看到自己的女神。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的順利合作，不過短短幾天，五集竟然就這樣演完了，這樣的進度令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那不勒斯自然也是心情大好，跟隨著大家的日子都好過很多。
帶著好心情，所有人收拾著手中最後的東西。
「要不要一起走？」
幾天不曾對她說話的白楊站在她身邊。
顧戚冉太也沒有回，挽著尚雨晴的胳膊，淡淡笑意：「不了，我沒那種榮幸。」
自從那件事情後，她跟白楊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尷尬起來，其中白楊跟她沒話找話都被她冷淡的回過去了。
白楊臉色陰沉，轉身而去。
歐若雅回頭看了眼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白楊，向外走的腳步頓了頓，接著回轉跟在白楊身後走著。
一直走到車庫地方，顧戚冉眼睛微微瞪大，看著自己的愛車。
五顏六色的燃料在車上胡亂塗鴉，上面一個大大的鬼臉在車門上，衝著她咧嘴，輪胎完好，。
但她們如何能看著這樣的車子出去，那樣明天她們的車必然會上頭條，又是一番添油加醋的亂說，想必歐若雅那個女人就是想要看著他們開著這輛車子出去吧。
「是那個女人做的，我有注意到，她來時的曾經衝你笑了，雖然如以前一樣，但裡面卻有得意的成分。」
尚雨晴無奈看著她。
仔細回想一番，顧戚冉越想越覺得歐若雅來時的笑裡面有鬼，好像是有這樣的感覺。
如今的話，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顧戚冉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自己並不想撥通的電話。
雷明浩。
「過來接我，在場地，我的車被人弄了，開不出去，看來以後都要你來接我了。」
歐若雅每天都是由若蕭寒的車接送，所以就沒了可以報復的地方，不然，她不會介意給歐若雅的車做一個人體藝術。
電話那頭應聲，接著掛斷。
兩人只好無奈等在原地，過了五分鐘，外面傳來一陣慌亂。
這麼快。
兩人相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按照正常速度，怎麼也要十分鐘。
人群從外面湧進來車庫，保安人員竭力死地的阻止聲音絲毫不能阻擋人群的進入。
狂亂的閃光燈令顧戚冉下意識的閉住了眼睛，尚雨晴擋在她的面前，將她遮住。
「您好，我是新華社的記者，請問下顧戚冉小姐，聽聞您與歐若雅現在是女一號與女二號的關係，請問對此你有什麼看法，你認為自己是否可以勝任這個一號，而這個一號又能堅持多久呢？」
「您好，顧戚冉小姐，您與歐若雅小姐現在的關係如何？」
「您好，顧戚冉小姐，您今天為何會將車子畫成這樣的模樣，是不是最近在做塗鴉藝術。」
「您好，顧小姐，對於眾人所說您與那不勒斯導演之間有著一道密不可分的聯繫，這一點你對此有何意見與反駁。」
「您好……」
「您好……」
記者們瘋狂湧向尚雨晴，試圖突破這一道防線，尚雨晴看似費力的在人群中搖搖欲墜，但總是可以將所有想要衝進來的人擋回去。
顧戚冉突然慶幸是尚雨晴當了她的經紀人，否則換做再厲害的經紀人也做不到尚雨晴這個樣子。
記者們紛紛將旁邊車子的樣子的拍下來，更有一些隨之進來的粉絲一個個衝著車子使勁的踢打，用手機不要命的敲打，還有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棍子，用棍子在車上劃拉出各種痕跡。
「諸位，顧戚冉小姐已經很累了，麻煩大家體諒，不要再問了。」諸如此類的話語從尚雨晴嘴中說出，邊說邊向外突圍，他們如同圓的中心，移動到哪裡，哪裡就是一個正圓。
硬著頭皮前行一段距離，顧戚冉只覺得自
^看；書網競技』頸處的皮膚細緻如美瓷。
他很完美，完美的遙不可及。
身邊的經紀人為他遮風擋雨，他不時會說出一句話語令所有人心情激盪著，接著所有人就期待著他的下一句說出。
沒有人再肯回頭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知道了歐若雅所希望並現存的那種感覺，並且她知道，她一定不會捨不得這種感覺。
也許，她終於有了清晰的目標，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你們想不想要知道歐宇凡是來幹什麼的？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一句輕如微風的聲音卻將所有人的目光引來過，她好像瞬間被無數道針刺入體內，差些沒有反應過來，但她終究是反應過來了。
透過人群，歐宇凡正眨巴著眼睛，那慢慢的笑意中帶著些意外。
他本是想隨便說一句理由解釋他的到來，可如今似乎已然不在變化？或者說，已經沒有必要？
顧戚冉睫毛微微顫動，柔柔一笑：「大家可想知道？」
寂靜的場面再次喧嘩而起，眾人七嘴八舌的竭盡所能問出各種問題，她再次成為了所有人的中心，透過尚雨晴滿頭大汗的額頭，她對上了歐宇凡的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她一個小小的影子。
眼瞼微低幾分，一絲愧疚心底而出，很快被她撫平。
「這一次歐宇凡過來雖然沒有提前與我通知，但我也知其意，因為就在前幾日，他對我說——」
她低低的吸了一口氣，頓住了，所有人的呼吸跟著頓下，空氣出現莫名的斷層。
「他對我說，顧戚冉，我要追求你。」
猶如平地一聲雷炸響在所有人耳邊，轟鳴著巨大的聲音，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歐宇凡在內。
他一定很生氣吧，雖不知為何他會過來，但他好心來救她，她卻利用他來打擊別人。
對不起了。
歐宇凡薄薄的唇勾起她看不懂的弧度，長長的睫毛將眸中的影子抹去，留下一片黑暗。
她如同海中的一片孤舟，拚命的抓住尚雨晴這所船槳，讓自己不沉沒下去，但胸口的大石卻讓她無法呼吸，周圍的浪濤帶著陣陣暈眩將她幾乎淹沒。
「沒錯，我的確說過，要追求她。」
這道聲音不大，但卻堅定，帶著不可置疑的肯定。
歐宇凡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那唇勾起了弧度，一如既往的溫度，但她卻感覺到不同。
眼中人向她一步步走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將兩人相連，陽光灑在他們之間的距離，灑在他那被眼瞼遮住的黑暗，灑在他那清澈的笑意，在眾人眼中，他牽起了她的手。
他們的距離如此接近，而她卻覺眼前人遠在天邊。
她好像失去了什麼？什麼呢？
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眼前這個場景，這張臉。
在所有人的面前，他詮釋了他的追求。
「抱歉，歐宇凡先生，我想你你追求的權利，但我也有拒絕的權利，所以，我拒絕。」
話語被風吹走，連同她那顆紅色的心一起飄走，胸膛中剩下的只有一顆充滿復仇的黑色心臟。
苦澀從心底如蜘蛛網散開，她在心底暗暗的說了聲，對不起。
歐宇凡愣了一下，頭髮跟著脖頸的搖動來回擺動，又是那一如既往的清澈：「沒關係，你有拒絕的權利，我有繼續追求的權利，只要有追求，就有希望，不是嗎。」
記者們狂熱的將這一刻的錄音化為重點標記，氣氛被引到一個巔峰。
「大家知道的，我喜歡的是若蕭寒，一直以來就是，到未來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但如今歐若雅小姐與我愛的男人在一起，我想不用多說什麼，我只想說一句話，公道自在人心，所有的陰謀最終都會被揭穿。」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說，歐若雅用陰謀將她與若蕭寒拆開，並與若蕭寒重修舊好，而若蕭寒現在依然在谷裡面不知實情，但我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揭開，她終究還是會和若蕭寒在一起。
尚雨晴心底忍不住為這句話叫好。
顧戚冉先是拒絕了完美男人歐宇凡，然後說了這段話，也就間接的說了她就是因為若蕭寒所以拒絕的，這段話在記者的筆下自然可以造成超乎百倍的攻擊力。
人群外圍傳來一陣騷亂，雷明浩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算算時間，到了也是應該，甚至還有些延誤。
明顯被眼前場景驚到，雷明浩面色不改春風，人群自動分成道路。
再說了些告別的話，她跟在雷明浩的身後走了出去，等到兩人都消失後，歐宇凡也脫離了記者緩緩離去。
一夜之間，網絡瘋了，論壇服務器差些擠爆宣告停機，論壇上已經瘋了，隨處可見歐若雅顧戚冉兩個人名的字眼，一大一小團隊隱隱拉開戰勢，伴隨時間的流失，顧戚冉的支持團隊肉眼可見的上升起來。
若氏集團的股份也在一夜之間跌落在了雷氏集團的下面。
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覆蓋在天空之上，風跟著都躁動起來。
若蕭寒別墅內
淡淡冷氣恍若在空氣中綻放出冰花，冷冷飄蕩。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傳來一個吸管抽動的聲音，歐宇凡滿意放開嘴中的習慣，抬頭看了眼頻臨暴怒邊緣的男人，輕鬆寫意將空氣中的一點點冷氣隔絕在身外。
「你為什麼要在那麼多媒體的面前說你要追求顧戚冉那個女人，這樣你還如何去玩其他的女人，你不是以追求全天下的女人為樂趣嗎？」若蕭寒強忍著心頭的暴躁。
每次只要一牽扯到那個女人，他便會變得躁動不安。
「改了，我膩了，所以，我換個玩法。」
歐宇凡輕輕一笑。
「那你也不用那樣高調，那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若蕭寒試圖說服。
「這些難度大了很多，不用這樣的方法不行，賭注大一些才會有刺激感，平淡對我來說，的確是少了些味道。」
歐宇凡聳聳肩，絲毫不在意。
若蕭寒沉默下來，冰花在空中一個個消散而去，恢復以往的溫度，臉上的深情少有的凝重。
「你是認真的。」
歐宇凡晶亮的眸子閃動一分，低低笑了：「也許是吧。」
「為什麼？」同樣的問句，這一次卻是慎重。
歐宇凡身體不可察覺的輕微顫抖了下，手中的吸管跟著攪動一圈，笑容不再清澈，像是踩了尾巴的貓，警惕而又充滿防備。
許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不為什麼。」
又是同樣的回答，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風冷冷穿梭而過，勾起久遠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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