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叫羽晴 文 / 雪主
我叫羽晴
「凌子宇,你不要得寸進尺!」突然爆發出來的怒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風祁凡,這樣才像你!」可是面對風祁凡這樣的憤怒,凌子宇卻是一臉的坦然,似乎風祁凡有這樣的反應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不要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真是噁心!」風祁凡瞪著笑的一臉輕鬆淡然的凌子宇,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的憤怒有多讓人無法理解。
「風祁凡,你在和我耍小性子嗎?」凌子宇看著暴怒的風祁凡,似乎他對那個人的在意,絲毫都沒有減輕呢?可是傳言不是說他已經想要立那個人的妹妹為皇后了嗎?等到天下大定?
看來凌子宇還是不夠理解風銳凡。
或者說凌子宇這個沒愛過的人只是不瞭解愛情。
這天下其實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其實只是兩個字,感情。
凌子宇不瞭解感情,所以他現在已經算錯了風祁凡一次。
而風祁凡懂感情,甚至已經動了感情,所以他也算錯了凌子宇一次,現在,兩個人到是頗有些勢均力敵呢。
「原來你們在說羽青日的事情啊!」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羽晴竟然插嘴了。
一直從他們開始交涉,羽晴就處於看熱鬧的狀態,直到現在他們幾乎都已經談崩了,羽晴才開口說了一句話,而,也就是這一句話,讓風祁凡險些陷入癲狂。
「是啊,我們在說羽青日的事情。」凌子宇意味不明的笑容在這個時候,在風祁凡的眼裡,很刺眼,也刺心。
「哦,羽青日死得好慘呢。」羽晴同樣意味不明的回了凌子宇一句。
「是啊,很慘呢。」凌子宇笑著應和。
沒有人知道,兩個人之間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一絲重量的話語,其實早就已經劍拔弩張了,沒有絲毫外漏的殺氣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好厲害,不愧是邪魔外道。」忽然,他們只聽見羽晴口中有些痛苦的吐出這樣一句話,然後閉上眼睛。
「承蒙誇獎,不過,可還遠遠不止呢。」像是沒有聽出羽晴話語中的嘲諷刺探,他笑著應下。
一個人在沒有經歷那些事情的時候,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那麼堅強,堅強到可以一個人承受全世界的鄙夷。
「那不如讓朕見識一下如何?」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羽晴的,其實不是風祁凡,而是一直把對她的愛當做一種享受的公子硯。
「難得燕帝有此雅興!」凌子宇一成不變的笑容,其實清清淡淡的,長長的睫毛在眼臉上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陰影,其實,他很美,雖然用美來形容這樣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很失儀,但是這個詞卻也是最合時宜的了。
凌子宇想不到,連風祁凡都沒發現他和羽晴之間的動作,公子硯竟然發現了,看來他得到的消息確實有誤啊。
不是說在他們合作期間,這個家族的族長和風祁凡走得更近嗎?她和公子硯按理說都沒有焦急的才對啊?
有些想不通,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也不是在他們之外的人能夠發現的,不得不說,凌子宇很厲害,如羽晴所說。
「噗!」直到公子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到牆才滑落到地上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之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交了手。
情況看起來很不妙,按照剛才的樣子,公子硯已經出了全力,可是看凌子宇輕輕鬆鬆的樣子,高下立判。
「噗!」一旁的聲音把他們的目光又都吸引了過去,只見羽晴同樣一口鮮血噴出,素白的面紗上星星點點的都是紅梅,嗜血的梅花。
「你怎麼樣了?」那一口鮮血,好像是從風祁凡的心裡吐出去的一樣,他焦急地扶住搖搖欲墜的羽晴,剛才,那一霎那,他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的驚慌失措。
「我叫羽晴。」到現在,這個笨蛋,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好,羽晴,你叫羽晴,我知道了,會記得一輩子的。」風祁凡的聲音帶著很容易就能夠察覺的顫抖。
「那就好,現在,該你們上場了,不過,我們似乎在實力上並不佔優勢呢。」羽晴故作輕鬆的笑,其實也是在提醒他們小心,這裡的人,除了他師兄身邊那個,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叫師嫂的男人以外,其他人的實力,她都是有數的。
她家師兄和公子硯應該是差不多的,風祁凡和風銳凡比他家師兄要強一點,但是也僅僅是一點,至於風笑凡,倒不是她看不上這個曾經也是自己調教出來的孩子,只是他的實力在這裡面,真的是最低的了。
她能感覺的到,剛才凌子宇對她和公子硯出手,都不曾用全力,做多不過六成,可是他們兩個卻是用了全力的,現在受傷,其實差不多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了。
「你們還不錯哦,這個世界上能撐住我六成功力的人已經不多了。」凌子宇滿意的笑,這樣的結果,其實他早就已經想到了,不是嗎?
「果然如此!」羽晴咬牙切齒的說,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但是現在聽他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看凌子宇笑得一臉欠揍的樣子,他似乎沒有發現他剛才的話對於這些可憐的孩子們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小丫頭很聰明呢!」他看著倒在風祁凡懷裡的羽晴,似調笑,又像是真心實意的誇獎,不過,無論是怎樣,在羽晴眼裡,都只有兩個字,可惡!
「看樣子,我們似乎完全沒有勝算呢!」夭折扇子的風銳凡一身故作的瀟灑,要說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他這個黑道的太子,可不是蓋的。
再說了,在這個世界他還有想要保護的人呢,不只是這個傻弟弟,這個認的同鄉妹妹,還有那個帶走了自己的心的姑娘,可惡,自己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現在好不容易來到他身邊了,他如何捨得就這樣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