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安夏 文 / 雪主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作業他們商討聯盟事宜,查了冠華居八年間零零索索的賬,雖然每年各地的手下都會把賬報給他,但這樣細瑣的查賬,這麼多年還是有一回。三個人一起動手,也查了整整一夜。這一夜之間,風笑凡和司木對羽青日的敬佩又多了一重。八年的賬,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竟然連半分差錯都沒有。
對於他們的詫異,羽青日也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其實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又如何不詫異?
於是在另外兩人詫異的目光中,羽青日叫了早膳,吃過早膳之後,忙了一夜的三人才在七樓的客房洗洗睡下。
睜開眼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羽青日是被六樓的吵鬧聲吵醒的。
當初設計這棟樓的時候格局便是與眾不同的。整棟樓,八層,分為五個部分。一二,三四,六七分別為下中上等客房,五樓是冠華居內部人員的住所,八樓只有一個房間,是包括冠華居管事在內的所有人的禁區,觸之,非死即傷。整體佈局取現代天井的形式,從二樓、四樓
和七樓能看到一樓、三樓、六樓大廳的情況但每個部分之間天井是不相通的,也就構造了現在冠華居兩兩互通,五八封閉的情況。
再怎麼說,冠華居也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歌姬、舞姬、賣身女。但是冠華居從不強迫姑娘們賣身,一切全憑自願,姑娘們的辛苦錢和居中五五分成。而且冠華居實行的是掛牌制度,每個部分的姑娘自然是不同的,每個大廳都有相對應的姑娘的牌子,姑娘們若是接客,牌子就正面朝上,而恩客來找樂子便要把姑娘的牌子翻過來。
洗漱更衣後,打開房門,正好看見司木和風笑凡也正朝著他走過來,風笑凡看了一眼樓下吵鬧的場景,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來你有麻煩了!」
「爺正好缺一個跑腿的。」羽青日挑了挑眉,冷冷淡淡的說。
「額,還是算了吧。」他好歹是一國王爺,給人跑腿,別人不笑話他,他自己都嫌丟人,雖然這個別人是他老大。
「怎麼回事?」羽青日隨手攔下一個過路的小廝,指著下面的混亂問。
那小廝看了一眼羽青日,能來七樓的都不是簡單地人物,他自然知道,只是,這是自家的事情,實在不好和外人說,「這位公子。」小廝打了個福,然後不卑不亢的說:「我冠華居中出了點小事,打擾到公子實在是不安,還請公子見諒。」
「你很不錯。」羽青日讚賞的點點頭。
「謝公子誇獎,若公子無事,小的便先退下了。」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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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現在能說了嗎?」羽青日拿出放在袖袋裡的鐵骨折扇,把那上面的玉墜展示給小廝,笑著問道。
「小的不知公子身份,冒犯了公子,請公子責罰。」看見那玉墜,小廝心裡一驚,卻依然鎮定的跪地、請罰。
「你做得很好,何過之有呢?快起來吧。」羽青日親自彎腰扶起了小廝。「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二福。」小廝的聲音裡終於不可抑制的出現了激動。
「以後跟我姓羽,你可願意?」
「謝公子賞識。」說著二福,又跪了下去。剛才那玉墜已經說明了眼前公子的身份,冠華居的主子,現在賜他羽姓。,不就說明公子賞識他了嗎,這教他如何不激動?
「就叫羽福吧,回頭到冷月那裡報道。現在先給我說說下面的事情吧。」
「回公子,那是六王爺。」
「凌國的短袖草包六王爺凌子宇?」
「是,六王爺看見那小公子容貌出眾,出言挑逗,卻不想那小公子身懷絕技,三兩下就把六王爺和他的侍從打翻在地,還給六王爺下了毒,如今幾位管事都不在家,事情著實不好處理,墨衣姑娘已經派人去找管事了。」
「這件事我來處理,把派出去的人都叫回來吧,下次出了這樣的事情直接用傳信曲,不可這麼拖著,明白了嗎?」
「是,謹遵主子教誨。」
「你先下去吧。」
「是,羽福告退。」
「我要下去看看,要不要一起?」
「當然!」風笑凡唯恐天下不亂的笑應,而司木直接用行動表明了他的回答,這丫的直接從圍欄上跳下去,一身藍衫如海如天,如醉如仙,迷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靠,搶我風頭!」羽青日和風笑凡低吼一聲,同時從圍欄上躍下,貌比妖媚,白衣勝雪,墨發飛揚,衣袂飄飄。
「公子難道不覺得欺人太甚了嗎?」人未至聲先聞,羽青日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
「你這人好不講理,是這人手腳不規矩,本公子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如何說我欺人太甚?」那小公子容貌清秀,聲音卻是洪亮。
「公子教訓人自是與我無干,但是冠華居打開門做生意,公子若是在這裡弄出人命來,破壞了冠華居的風水不說,冠華居對朝廷也是不好交代,難道公子不是欺人太甚?」羽青日瞄了一眼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臉色發青,出氣多進氣少的凌子宇,這人倒是和凌子墨有幾分相像,羽青日就奇怪了,同是一個爹生的,人品咋就差這麼多呢?但奇怪歸奇怪,正事還是要做的,這一國皇子的性命,可不是那麼好留的,冠華居雖然不怕事但是怕麻煩啊。「請公子給傷者解毒,此事若是傷者不追究,冠華居便不追究公子打擾到居中客人的責任了。」
「你要我給這混蛋解毒?」滿臉不可置信。
「還請公子不要讓冠華居為難!」不卑不亢。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對我說話?」安夏怒了,從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我著實不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與冠華居有幾分交情而已,自是看不慣粗野之人在這等高雅之地撒野。」羽青日一臉燦爛的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寒,熟識他的人一眼便可知道,他生氣了,有一種人心裡越怒,臉上的笑就越燦爛,恰巧羽青日就是這種人。司木和風笑凡齊齊的打了個寒戰,替眼前的小公子默默祈禱。
「你,你竟然說我是粗野之人?」安夏右手指著羽青日,臉氣得通紅。反觀羽青日,一臉老神在在。
「本公子有說過嗎?閣下莫不是記錯了?」羽青日一臉平靜,眼底卻是不屑、譏誚:就這水平也敢出來吵架?
「你,你卑鄙!」
「多謝公子誇獎,閣下眼光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羽青日。」
「你就是羽青日?」安夏震驚了,眼前這人明明就是一個痞子、無賴,哪有天下人傳的那般驚為天人。
「是又如何?」他忽然走上前,站在安夏身前十公分處,目光灼灼的看著安夏,忽然俯身,趴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卻又包含警告,「小姑娘,易容術不到家就不要學人家女扮男裝來逛青樓,若是被人拆穿了,你安平國的臉面就不用要了。」
「啊!」安夏驚呼一聲,猛地向後退一步,卻絆在了倒地的椅子上,整個人都向後倒去,情急之下,羽青日右手一撈,攬住安夏的腰,腳尖輕點,身體向後飄飛,躍出了這一片狼藉。站在七樓的圍欄邊,把懷裡還在愣神的安夏放在一邊,手指輕彈,一粒藥丸射進凌子宇的口中,見他臉色迅速恢復血色,便命人帶他下去休息。
「此間事了,驚擾了各位,羽青日在此替冷月給各位道歉了,今日在場的各位消費打八折,望各位盡興,羽某還有事,先失陪了。」說完淺淺一躬,回身離開。留下一種人對剛才的事情浮想聯翩,畢竟剛才羽青日的事情處理得太快,眾人都還沒有看清,但是他抱了安夏,吻了安夏,這可是眾人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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