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恍如隔世的重逢 文 / 天空的淚滴
恍如隔世的重逢
再次踏上賓城的土地,毅君的心裡猶如一隻歡快的小鹿,撲通撲通的跳著。又是一年秋天,秋風吹落的樹葉在嚮往的空中盤旋了片刻,還是回歸了塵埃。樹葉一片片的飄離,讓樹變成了光禿禿的樹桿。秋的蒼涼沒有讓毅君感到一絲的淒楚,相反,卻給了他一種新生的意念!就像他和雨桐,他們的苦難已經過去,等待他們的,將是新的生命的起點!
急切想見到雨桐的渴望,讓毅君健步如飛!看看向後退的樹木,景點,房屋,就好像是在為自己和雨桐歷經萬劫後的重逢而讓路!
「呵呵呵……!」臉上的笑意,已滿足不了毅君對幸福的展現,於是,他笑出了聲。
「呵!毅君!什麼事這麼高興?讓你都忍不住笑出聲了?」看著毅君滿臉遮不住的笑意,張恆易打趣問道。
「嗨!你真笨!毅君高興麼,當然是就要見到雨桐了!哈哈……!」安茜輕輕的捶了一下張恆易,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即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安茜的笑逗樂了隨行的眾人,全都跟著笑起來了。唯獨毅君,反而不好意思了。
在c國的時候,由於毅君想見雨桐心切,一意的要立碼起程回到賓城。因為他認為,他已經和雨桐流逝了太多的相聚時光,他們再也等待不起了!
安茜一直沉浸在好友的愛情終於得到美滿的結局的喜悅中,竟忘了提前告訴雨桐,她一直苦苦守候的毅君,就要飛回到她的身邊了,直到出了賓城的機場她才想起!當她拿出手機,剛要撥通雨桐的電話時,她又改變了主意。她要看看雨桐看見毅君時的第一精彩表情!
雨桐的家門前,安茜拉住了走在最前面的毅君,自己搶先走到門前,將毅君拉到身後藏好後,才按響了門鈴。
「誰呀?」門內,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隨即拉開了門,一見安茜那充滿調皮的笑臉,苦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讓人壓抑的笑意:「呀!安茜!快進來坐!」
「阿姨!我們回來了!」安茜歡呼著向雨桐的母親擁抱過去,卻沒瞧見那張因焦急,傷心而顯的憔悴的臉。
「玩得高興嗎?」雨桐母親擠出一絲笑臉,問道。
「嗯!」安茜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毅君身後的張恆易,微紅了臉,笑著點了點頭。
「門外還有人嗎?快請進來坐!」雨桐母親這才看見安茜的身後,還站著一大群人!
「呵呵呵!安茜笑著一閃,她身後的毅君就出現在雨桐母親的眼前。
「安茜!安茜!他是誰?」雨桐的母親顫抖著手指著毅君問安茜。
「阿姨!你看他像誰?」安茜不回答雨桐母親的問話,反而含笑問她。
「像!真像!真沒想到,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唉!」雨桐母親看著毅君喃喃自語後,歎起了氣。
「阿姨!你是不是覺得他很像毅君?」安茜只顧自已高興,偏偏就沒看出雨桐母親的笑是在強顏歡笑。
雨桐母親沒在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阿姨!我告訴您,他不是像毅君!而是真正的毅君!」安茜笑看著雨桐母親。
「毅君?他,他不是死了嗎?」雨桐母親走到毅君面前,再次仔細的端詳著,眼裡突然滑落出淚來:「你真的是毅君?」
「嗯!伯母!我是毅君!我回來了!」看著雨桐母親流淚,毅君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大姐!」站在張恆易身後的江唯綺,緊跨兩步來到雨桐母親面前,伸出雙手想要握雨桐母親的手。
「安茜!這位是……?」雨桐母親看了看那雙白嫩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粗造的手,將手藏在了身後向安茜問道。
「阿姨!她是毅君的母親!」安茜笑著對雨桐母親說。
「哦?是你!」雨桐母親的臉上剛才還有的一絲笑,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冰霜:「我們這樣的寒家小舍可裝不下你這樣的大佛!你上我家來就不怕失了你的身份?」
江唯綺聽著雨桐母親的話,一張臉因羞愧而變紅。她知道這是自己做下事的結果,她該承受!
「大姐!我知道我以前的想法很慌唐!也做了很多荒唐的事,致使兩個原本相愛的孩子吃了不少苦!這不!這次我們一家回到賓城,就是想彌補我的過錯,讓兩個孩子……!」
「彌補?」雨桐的母親聽著江唯綺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你彌補得了嗎?雨桐所受的罪,所受到的傷害,你能彌補過來嗎?」雨桐母親說著說著,眼裡的淚就像傾瀉的瀑布,只管往下傾瀉。
「雨桐!雨桐呢?」!安茜這才發現,她們都進屋有一會了,還沒看見雨桐露面。
「雨桐……雨桐……她……她……!」雨桐母親看了看安茜,又看了看毅君,忍不住淚如雨下,低下頭,埋怨著泣不成聲起來:「毅君!你為什麼不早些回來?」
「伯母!怎麼了?」看著雨桐母親突然失聲痛哭,毅君心裡神經性的一緊,雨桐,我已經回來了,你可別再有什麼事啊!心裡祈禱著,臉上笑望著雨桐母親問道。
「毅君!毅君!你回來完晚了!」雨桐母親拉著毅君的手臂嚎啕著。
毅君心裡「隔蹬」的跳個不停,上天,你不會對我們那樣不公平吧?
「雨桐,雨桐她現在在哪裡?」毅君急慮的反手抓住了雨桐母親的手臂,隨著焦燥而急切的問話,手開時顫抖了起來。
「她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她……她活不了了!」雨桐母親奮裡撫開毅君的手,退倒在身後的沙發裡,不顧屋裡屋外站著著許多的人,徹撕底裡的大哭起來。
「什麼?」安茜聞言驚得向前急跨兩步,站在了雨桐母親的面前:「我去c國之前,她不是還好好的嗎?短段的幾天時間,怎麼,怎麼會這樣?」
「幾天?她的病早在她流產後就落下了病根!再加上毅君死,不!消失的這幾年,她抑鬱成疾,導致如今被病體折磨得生不如死!」雨桐母親抹了把淚,眼裡露出了憤恨的光,直望著毅君和他身後的江唯綺:「都是你!都是你們!你們把一個天真活潑的女·孩害成這樣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們,她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安茜,我告訴你,以前你和她在一起,她是強顏歡笑,強忍痛楚!她騙了你,騙了我,騙了來我們大家!要不是昨天在公司突然暈倒,送到醫院,誰也不會知道她已病如膏荒!」
「毅君!」正當大家都在得知雨桐病危的驚愕中,卻見毅君像衝出牢籠的猛獸,往門外狂奔而去。
江唯綺的焦急呼喊沒能讓他回頭,只能緊緊的跟隨其後了。
洶湧的淚水摸糊了毅君前進的視線,腦海浮現著雨桐笑盈盈的,讓他掛念了一生的笑臉,。
「雨桐!」奔跑著的毅君笑了,輕聲的呼喚著。
突然,雨桐的笑臉變成了淚流滿面的守在他的病床邊,撕心裂肺的呼喊著他,「雨桐!」毅君痛惜的又叫了一聲。那一陣痛讓他感覺心都碎成了無法拼湊的碎片。
「雨桐!」毅君連聲的輕喚著,腦海裡又映上了雨桐一臉的蒼白躺在病床上,嘴裡模模糊糊的叫著「毅君!毅君!」焦急和心碎讓他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飛到雨桐身旁!
「砰!」毅君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子往前撲伏下去,卻沒能飛起來,而是再一次撲倒在了地上。
「毅君!」跟在毅君身後的江唯綺大叫著跑到毅君身邊,伸手扶起了摔倒了毅君,關切的問:「毅君!你沒事吧?」
毅君摔開了江唯綺的手,搖了搖頭,繼續向醫院的方向跑去。
在護士的帶領下,毅君來到了雨桐的病房前。顫抖著手推開了房門,病床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背影。那背影的旁邊,是那個小男孩的身影。只見那弱弱小小的背影劇烈的抖動著,嘴裡的「嗚嗚」聲就像是一曲讓毅君心上血淋淋的碎心曲!日思夜想的雨桐就在一步之遙的面前,可他怎麼就挪不開步了呢?雨桐的眉,雨桐的眼,雨桐那足以讓天地失色的笑靨在他緊閉的眼中不停的遊走。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真是她嗎?天!你怎麼忍心這樣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臥於病塌?你怎嗎忍心一個一心只記掛別人的女孩受此病痛的折磨?
「外公!您看!」滿臉掛著淚水的小男孩,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無比痛楚的氣息,回頭看見了怔立身後的陌生的身影,輕輕的拉了拉雙眼充滿了血絲的雨桐的父親,輕聲說。
雨桐的父親回過了頭,頓時瞪大了那雙血紅的眼,急跑到毅君面前,雙手擋在毅君胸前,並使勁的往病房外推,大哭著說:「毅君!求求你!你別帶走她!你回你的天國,過你的日子吧!你不能讓我們白髮人送她這個黑髮人呀!毅君!毅君!求求你,你走吧!」
「伯父!」毅君洶湧著淚,知道雨桐父親將他當成鬼魂了。他哽咽著正想解釋,小男孩的一聲驚叫將他就要出口的話阻擋回去了。小男孩叫著:「外公!快來看呀!媽媽的手動了!」
毅君和雨桐的父親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急串到了雨桐的病床前,只見雨桐滿臉像渡了金一樣,那樣黃燦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