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中計 文 / rita71
柳若清與穆飛然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穆飛然問道:「之前問你為何不說?」
「那時你們不急,我自然沒必要說。」男子扯了一下嘴角,不把人逼急了他才不開口,不然就失去了談判的籌碼。隨後道:「我姓莫,名浩宇。」
「我是穆飛然,凌府的副管家。這是我家小姐。」穆飛然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原來是小姐和副管家。」莫浩宇點點頭,神情依舊淡淡的,隨後問道:「你們能做得主嗎?」
「自然能做得了主。」穆飛然沉著地道。
「那好,既然能做得了主,我便信你們一回。」莫浩宇輕歎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沒用,什麼也做不了。」
莫浩宇不信任他們的語氣並未讓穆飛然惱火,穆飛然挑眉詢問:「聽你這話,你以前也和其他的人合作過?」
莫浩宇點了點頭,他不止一次的尋找能剷除那個魔窟的辦法,也與其他人合作過,但最終的結果讓他很失望,除了增添幾具屍骨以外,竟然無一次成功。
柳若清與穆飛然並不完全相信此人的話,只能一邊套著話一邊想對策。
「之前,你們願意帶我們去找人,是真心嗎?」柳若清覺得莫浩宇這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可信,好像又不可信。給人的感覺處在正邪之間。
「怎麼可能會是真心?!」莫浩宇聽了柳若清的問話不自覺的譏笑出來。「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殺了你,如果殺不了你,那就要把你們的人引過去,能引過去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能一網打盡!」
柳若清靜靜地聽著莫浩宇的話,內心卻是憤恨不已。對方這是一箭雙鵰之計,而他們顯然已經中計,夏廉他們是生死未卜,這一切都怪她,若不是她太過自信,又怎麼落得今日之困境。
「便是此時,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穆飛然收起了邪氣的笑,臉上無比嚴肅地詢問。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們有選擇的餘地嗎?」莫浩宇挑了挑眉,淡淡地道:「我與你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我也沒有必要騙誆你們。」
除了相信他沒有他法,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麼夏廉他們就已經危險了。
「按你之前所說,我們的人現在還活著嗎?」柳若清擔憂地問,如果人都沒有了,還有派人前去的必要嗎?
「只要他們不亂來應該還活著,畢竟那裡面的人都是瘋子,他們喜歡看人被逼瘋時的模樣。」莫浩宇說到這裡,面容有些猙獰,他真的是恨透了那些人,他也曾經被逼到瘋,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那些人千刀萬剮。
「那我們姑且相信你一次。」穆飛然與柳若清所想的不同,即便是夏廉他們已經被害了,他也要去把他們的屍體帶回來,不能讓他們死不瞑目之後又不能入土為安。
「那我們要準備一下。」莫浩宇向穆飛然道:「最好你們帶著一條狗,至少在眼睛看不到的時候,還有一個鼻子靈敏的能帶路。」
「還需要什麼,你一起說出來。」柳若清冷著小臉,目光並不善。她總覺得莫浩宇比他表露出來還要深沉。
「還有食物,你們的人一定餓的不輕。」莫浩宇聳了一下肩。「那幾個瘋子不知道會如何對付我們,最好交待一下遺言。」
「師傅,我和你們一起去!」柳若清仰著小脖子要求道。
「不行!」穆飛然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給柳若清。「你這麼小一點,到時候幫不上什麼忙,我們還要分出精力來顧及你。」
「師傅!我可以照顧自己!」柳若清去鼓著臉不悅地反駁。「我學了這麼久,也想要試試身手。」
「不知天高地厚!」穆飛然斥責道:「你才學武多久,有一點點成績就自滿驕傲,你當你自己已經是絕頂高手了?」
柳若清被穆飛然訓斥,她失落地道:「師傅,我知道我自己的有幾兩重,我只想幫忙!」
「你只要留在府裡,在我和夏廉都不在的時候,做好這個府的少主人!」穆飛然說完就拂袖離開,他要去抽調人手,現在能抽出來的人手不多,還要留出保護凌府的人手,能帶走的實在
看書網最新清不喜歡眼帶悲傷的穆飛然,他不該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就應該是自信滿滿,風流不羈的模樣。
伸出小手,柳若清將銀針推了回去,很是認真地道:「徒兒愚笨,沒有師傅教授根本領會不得其中精髓,還待他日師傅凱旋歸來之後再教授徒兒。」
穆飛然心中微微一陣悸動,這小娃娃總是能說出讓人心暖的話來。這是希望他能平安而歸啊。
「好,為師早去早回,乖徒兒莫要偷懶。」穆飛然拍了拍柳若清的小肩膀,潤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更顯他的碧月高潔。穆飛然整個人意氣朝朝,嘴角向上翹起,手一揮,道:「出發!」
柳若清看著穆飛然帶著人離開心中無比沉重,只能在心底暗暗期盼,希望他們能平安歸來,更希望他能把夏廉也帶回來。
空蕩蕩的凌府冷冷清清,柳若清突然覺得鼻子發酸。也就短短的幾日,曾經顯赫一方的凌府此時竟然如此蕭條,她的心裡怎能不難過。
她伸出小小的手掌用力的攥了攥,此時的她竟是什麼做不了。凌慕風不在,她連他們的家都守不住,她怎能不氣餒悲傷。
「小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憐兒在一旁出聲提醒。
「憐兒,你先去休息吧,我要一個人呆一會。」柳若清擺了擺手,她轉身向凌慕風的院落走去。
憐兒自然不會放她一人,只默默地跟在後面護其安全。
吱呀一聲,推開凌慕風的房門,他已經好幾日未回來,雖然房間被下人打掃的很是乾淨,但屋子裡面少了些許的人氣,顯得很是清冷。
小手輕輕撫過凌慕風習字用的桌子,桌上還有他慣用的茶碗,輕輕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現在是不是安全。
三日過去,五日過去了,穆飛然他們這一行人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連一個信兒都沒有捎回來。整個凌府都被陰霾所籠罩著,所有人都沒有一絲笑意。柳若清的臉也是越來越難看,陰沉地不似她這個年紀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心裡發怵。
府裡上下見著柳若清是連個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她沒遷怒過什麼人,但這個時候沒人願意觸這個霉頭。
「小姐,有客到。」憐兒在門外敲了敲門。
「誰?」柳若清沉著臉,眼中通紅,幾日未睡好,人也憔悴了許些。
「是吳副閣主。」憐兒回道。
「他來做什麼?」柳若清嘴上自問一般地嘟囔著,人卻已經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梳妝台前面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她現在是凌府的小姐,是少主人,不是那個五兩銀子買來的乞丐,她不能丟凌慕風的臉。
「不知吳副閣主前來,有失遠迎啊。」柳若清脆聲聲的說道。
吳故早就看到了遠遠走過來的小娃娃,還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那時候不起眼的小娃娃現在還真有幾分大家小姐的氣派。瞧那幾步路走的,不急不燥,未失一絲莊重。
「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果真不錯。凌小姐這變化還真是大啊。」吳故上上下下用看貨物一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柳若清半未因他的目光而惱怒,反倒是禮貌地問道:「吳副閣主別來無恙。」她坐到椅上,便有下人上來奉茶。「請用茶。」
吳故這人多疑,平日裡是很少食用外面的茶水飯菜,總怕有人下毒下藥。而今日他是沒多心,畢竟防備一個幾歲的孩子的人還不多。
他端了茶輕呷了一口,道了一聲好,確實是上等的好茶。
柳若清也不急,她端了茶輕飲著。吳故此次前來定是有事,耐下心來等著他沉不住氣時自然會說,她絕對不開口先問。
吳故是一杯茶見了底才抬起眼來,瞄了一眼依然品茶的柳若清,他有點摸不透了,小孩子的好奇心不是很強嗎?她為何什麼也不問呢?
「吳副閣主,嘗嘗這點心,我們府上的點心師傅做的,不甜不膩,酥脆可口。」柳若清將一碟精緻的糕點推放到吳故的面前,大眼睛裡帶著一點期盼。
小孩子麼,除了吃就愛玩,自己認為好吃的東西也希望別人也同樣誇讚一番。吳故捏了一塊咬了一口,還別說,真是不錯。一塊點心下肚,又喝了一杯茶,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吳故便開了口。「凌小姐,你可知道凌府閣主現在何處?」
柳若清面色未變,就連眼神都平淡無奇,她呷了口茶,不急不忙地道:「爹爹很忙,時常不在府上。我又是一個小孩子,他去哪裡我怎會知道?」言語裡透著一絲不滿,好似被凌慕風甩下不要了一般。
吳故目光一聚,心中似是瞭然,看來凌慕風確實是不在府裡,不然也不會讓她這麼一個孩子出來招待客人。
「吳副閣主,你近日可有見過我爹爹嗎?」柳若清轉頭問他。
「有些時日未見,閣裡有事要與他商榷,不然我也不會來了。」吳故似是隨意,其實是有意這樣一說。不然他冒冒然前來不說出個理由,會落人口實。
「哦。」柳若清嘟著唇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失望。
「既然凌副閣主不在,吳某便回了。」吳故說著便欲起身,豈料頭一陣暈眩,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般,竟然站不起來。
吳故心下一陣,面上帶了煞氣,聲音冰冷地凶斥道:「臭丫頭,你在茶裡下藥!」
柳若清並未否認,也並未承認,她歪了歪頭,很是無邪地問道:「吳副閣主其實不是來找爹爹的,是來探查凌府此時的境況的。我說的可對?」
吳故的臉色更是難看,他的內力竟然提不起來一絲。「臭丫頭,解藥拿來!」
「解藥?」柳若清裝作一驚。「我可沒有往茶裡下洩藥,吳副閣主不用擔心。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我才不屑。」她卻把話扯到一邊去了,並不承認自己命人下藥。
吳故氣的牙癢癢地,可此時又沒有辦法。因為他不想引人注目,並未帶人進來,他的人都留在了凌府外,連一個侍衛也未帶在身邊,此時便著了道,他是又悔又惱。
「你到底想怎樣?!」吳故沒想過他會栽在一個六歲的娃娃手裡,臉色十分難看,那眼都要噴出火來。
「吳副閣主難得來一次,就留在府裡作客吧,也省得爹爹回來怨怪我怠慢了客人。」柳若清言罷站起身來,對身邊的憐兒吩咐。「讓人把吳副閣主送到房間裡休息,好生侍候著!」
「是!」憐兒應著,對柳若清的認知又變了,這小姐膽子也太大了,便是家主在府上時也不敢將吳故扣下啊,只希望這一舉不是為凌府惹了大禍才好。
柳若清見人將吳故的頭臉罩住之後架了下去,她才吁了口氣,希望這一次自己沒有算錯。如果那個假的『凌副閣主』是吳故的人,那她們就有了籌碼,吳故本人在她們手上,可以用他來交換穆飛然及夏廉等人的性命,想必吳故不會不同意。只是千萬不能讓人跑了,不然一切前功盡棄不說,還為凌府闖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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