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爺孫相處 文 / rita71
柳若清在谷底住下來,每天練習暗器和習字讀書,就像在凌府的時候一樣,並未有荒廢任何一樣。鄔真忙著砌房子,楊矐之就成了搬運工,天天從上往谷下搬東西,大到桌椅,小到針頭線腦。
「終於全都弄好了,鄔老頭,你得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我。」楊矐之坐在椅子上面不動,累的直喘。
「我去做吧,楊前輩和鄔爺爺都累了,你們歇著就好。」柳若清說完就去洗菜。
鄔真看著她那小小的身影在廚房裡忙來忙去,眼裡滿滿的慈愛,開心地道:「楊矐之,小若清真是不錯,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楊矐之挑了挑眉,眼角的皺紋笑地更深了,只要鄔真承認欠了他人情就不會賴賬,這個人情他可要好好想想該如何用。不能逾越了鄔真的底線,不然撈不到好處不說,反而會弄巧成拙。
「你這老傢伙,別在我的面前露出那種老謀深算的表情來,每次看見我都想挖了你的那雙招子。」鄔真磨著牙狠狠地道。他知道楊矐之是個老滑頭,也知道這個心思深沉。可是這麼多年在谷下,他只有楊矐之一人來來往往,就算再看不上楊矐之的為人處事他也得受了,好歹是個能喘氣能說話的。
「聞聞,小娃娃弄什麼呢,這麼香~」楊矐之本事不小,但是此人唯獨不會的就是做飯,連在野外烤肉都不行,絕對會外糊裡生。所以,他在發現鄔真一把年紀手藝竟然非常不錯之後,便時不時的來吃,滿足他的口腹之慾。
柳若清在廚房裡忙活的熱火朝天,個子不夠高,要搬一個凳子才能夠到灶台,炒菜也要大彎腰才行,不過她動作麻利,沒一會兒就弄了四個菜,葷素搭配涼熱參半。
鄔真是越看越滿意,想著等安定好了一切就開始教授柳若清武功,把他的一身本事全都教給她。
楊矐之這幾日常見柳若清,也發現這個小娃兒不單單是聰明,更主要的是她貼心。那麼小的娃娃,對於世間的好與惡,美與醜都十分懵懂,而柳若清所表現出來的卻不是普通娃娃的模樣,她思緒清晰,說話也語句分明,偶爾會說一兩句很是驚人的話語。像是鄔真的缺了一條腿,她就說是不是可以做一條木頭的,這樣走路就算不如以前那麼利索,至少可以脫離拄拐了。
至於說那木頭腿該如何做,柳若清還細心地畫了一張圖。圖畫的不是那麼好看,畢竟才五歲的孩子。事實上他不知道那是柳若清用左手畫的,她可不想暴露自身身的秘密。
再說到想讓鄔真安裝假腿的想法,還是她前一世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一個安裝了假腿的小孩子。那小孩子的爺爺是個木匠,木工活做的特別好,很有名氣。自家的小孫女因為缺了一條腿而不能走路,他可是想過各種辦法,不知道反覆研究製作了多少回才終於讓他做出了假腿。雖然不是那麼靈活,至
看:書網首發]再說了,這個小娃兒也不會在他面前耍什麼花招,畢竟凌慕風還在他的手下做事,這娃兒聰明,不會不知道輕重。
柳若清是與鄔真提了她要回家呆上幾日的,鄔真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她要走,自然是不那麼高興,臉拉地長長的,也陰地暗暗的。
「爺爺,我們不是說好了嘛,我回家看望爹爹,用不幾日就會回來的。」柳若清是想回去陪陪凌慕風。雖然她想要變強,變厲害,但是,她也更想多與凌慕風相處。前一世沒有這個機會,而這一世她有這個機會了,可不能捨本逐末。
「去幾日?」鄔真好半會才聲音悶悶地憋出一句來。
「半月。」柳若清是想著在谷底住半月,回去住半月,她很想念凌慕風。
「不行!太久了!」鄔真不悅地拉著臉說道。
柳若清也不讓步。「在爺爺這裡住半月,回家住半月陪爹爹,公平合理。」
「你不練功了?」鄔真虎眼一瞪,語氣中也帶著斥責。
「當然會練啊,就算回家我也不會荒廢的。」柳若清就算沒有人督促,她也一定會用心練習心法的。
「我教你的內功心法與別派的不同,你在我的跟前由我指導進步更快。」鄔真兇巴巴地道。
「十三日!」柳若清也瞪著大眼,鼓著小臉與鄔真開始談判。
「三日!」鄔真搖頭,按他的想法,回去呆一日看看就行了。
「十日!」柳若清咬咬牙,她又退了大步。
「五日!」鄔真臉黑的跟炭似的,臉拉的更長了。
「八日!不能再少了!」柳若清又退了一步,大眼裡已經噙滿了淚,大有鄔真再不同意她就準備哇哇大哭的架勢。
楊矐之抱著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個時候也適時開了口。「鄔老頭,閨女是人家的,人家要回家看爹爹,你不能那麼霸道,會討人嫌的。」
「你給我閉嘴!」鄔真一雙冒火的眼睛直瞪向楊矐之,這個只懂得算計別人的老不死的懂什麼,小孫孫自然是要放在自己的身邊看著才行,放在別人那裡怎能放心。他已然把柳若清當成了自己親生的孫女了。
「好好,我不管,不過,鄔老頭,小若清快要哭了,你也好意思欺負一個娃兒。」楊矐之挑了挑眉,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鄔真看看柳若清,黑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的小嘴向下撇著,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鄔真捨不得柳若清哭,深吸了口氣,似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般,咬著牙道:「八日!必須回來!」
「嗯!」柳若清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歡快地回自己的新屋子裡收拾東西去了,拿的只有她這半月來練習的大字,她要給凌慕風看,讓他知道她沒有偷懶,有用心學習。
楊矐之帶著柳若清離開,臨走的時候柳若清向鄔真擺手,鄔真負氣地轉過身,從鼻間哼出一聲。他不悅,其實是因為不捨。柳若清這一走,谷下便又只剩自己一人,那種無法言語的孤寂,透著無邊的絕望,沒有體會過的人是無法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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