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公上上門 文 / 顏公上
劉久富拿出一支「紅芙蓉」香煙，遞給譚哥：「來，抽煙。」
譚哥接過煙，劉久富又說：「我們公司在樓下包了五個間房，我們和每層樓的服務員都很熟，吃了飯沒事，到處走走，吹牛、聊天、擺龍門陣。」
譚哥高興地點點頭。
劉久富看著小賴問：「哎，小賴，這麼久怎麼沒看見你的男朋友呢？」
小賴笑而不答。
小何說：「啥子男朋友，人家都結婚了，而且是個鐵路工人。」
劉久富笑著說：「哦，你們好福氣，這麼年輕就都安家了。」他見公上一直在暗笑，便說：「小顏，我們到四樓去耍一下，免得在這裡影響人家夫妻說話。」說完哈哈一笑，起身便走。
小何說：「你們耍嘛，我們那有啥子悄悄話說。」
劉久富說：「走了，走了，下次再來耍。」
一路下樓，公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劉久富，劉久富當作不知。
回到房間，公上說：「怎麼樣，服不服輸？你眼睛還是有走眼的時候。」
劉久富坐在床上：「我輸啥子？走什麼眼？雖然她們結了婚，但我可以肯定，她們仍是喜歡你的，你別看這些少婦，更凶。」
公上躺在床上：「廢話。人家愛人的條件那麼好，而且又結了婚，還喜歡我個屁？你這麼說起來，就是說人家不正經喏。」
劉久富爭辯道：「正經，大城市裡的姑娘有啥子正不正經的，你這麼年輕，怎麼滿腦子的封建思想，真是儒子不可教也。」
公上說：「好、好，我封建，我呆板，睡覺。」
楊茂中回邛崍去了，室內只有他兩人，二人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小賴下班，跑到101房間敲門，見劉久富和公上都在，說道：「公上，今天星期六，陪我上街去買點東西，好不好？」
公上正在遲疑，劉久富看著公上搶著說：「公上，快去，小賴叫你陪她上街。」眼裡傳出一副得意的神態。
公上心想：「你都是有夫之婦了，怎麼還來約我一起上街，未必自己當真是鄉巴佬，沒見過大世面，跟不上時代了嗎？既然她都不避嫌，我還何必故作扭捏呢？」
公上和小賴出門，在地壩裡，小賴得意的和同事分別打招呼，同事見她和公上一路，都以異樣的神態看著她倆，公上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走。
公上和她走在一起，偶然似一對情侶在街上散步，不時有人回頭看著她倆。小賴得意極了，而公上就像小偷，心裡始終像做賊一樣。
走過梁家巷簸箕街，鑽進了一條小巷，走到一家菜市場，公上機械的跟在她後面，見她買菜，感到不明所以。
小賴見他想問又不開口，便說：「今天你到我們家吃飯，我順便買點菜回去。」
公上感到突然，心想：我們都在做賊，怎麼把我喊到她家裡去吃飯呢？便說：「這樣不太好吧？」
小賴說：「沒事。」
公上見她那麼自信和高興，想到：既然你都無所謂，我還怕什麼？那怕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
小賴割了兩斤肉，賣了一隻雞，走出市場，領著公上到了一幢七層樓房的三樓，叫道：「媽，開門，我回來了。」
開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矮小老太婆，見到公上，即意外又不意外，打量了一下公上後，熱情的點點頭。兩人進門後，小賴介紹說：「小顏，這是我媽。」她又介紹公上「這是小顏。」
公上本來就做賊心虛，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公上以為是她一個人在家裡請她吃飯，沒想到她愛人的媽也在。儘管他心裡躊躇，但馬上禮貌地說：「伯母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伯母打量了公上一眼，熱情地說：「沒事，你是小賴的朋友嘛，來家裡坐坐，是應該的。」
室內三室一廳，約有七八十個平方面積。小賴在廚房裡做菜飯，公上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感到全身不自在。想去給小賴說一聲他要走，但又覺得人家有意請你來做客，到了家又走，似乎說不過去。
正在無聊之時，伯母在側室裡出來，手裡拿了一包紅芙蓉，抽出一支給公上，公上忙起身：「哦，伯母，不用，我身上有。」
伯母笑著說：「別客氣，來到家裡就隨便些，不要拘束。」
公上見伯母和氣，熱情，便接過煙，打燃火給自己點上。正要將火柴裝回衣袋時，突然見伯母嘴上也叼著一隻煙，正準備打火。公上急將火柴打燃，給她點上煙，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伯母吸煙。」
伯母坐在沙發上，示意公上坐下，口裡吐出一團煙霧，問道：「你是資陽的？」
「是。」
伯母又問：「聽說你在當採購？」
公上坐在板凳上說：「談不上採購，其實是跳亂彈。」
伯母見他很誠實，謙虛，又問道：「今年多大了？」
公上笑著說：「二十二了。」
伯母又問：「家裡有些什麼人？」
「總共弟兄姐妹八個，都早就分了家了，父母早就死了，只有我一個人。」
伯母說：「哦。早年死父母，你還是很可憐的喲」
公上說：「命苦，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過了一會，伯母又問：「耍女朋友沒有？」
公上怕她看穿自己不軌心思，但又不會說謊，便說：「沒有。」
伯母又問：「怎麼沒有耍呢？」
公上說：「我一貧如洗，無依無靠，一事無成，就無心耍朋友，也沒有人願意和我耍朋友，所以至今單身一人。」
伯母笑了一下說：「哦，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二十二歲了，既不想成家，今後想幹點什麼呢？」
公上說：「我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想幹的事很多，可什麼都不讓干。什麼都幹不成。」
伯母點點頭，一支煙抽完，她起身說：「你坐，我到裡面去一下。」說完便進了廚房。
公上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感到全身不自在，心裡責怪小賴：小賴也是，把我叫到家裡來幹啥？弄得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是你一個異性朋友，怎麼這麼欠考慮，把我帶到家裡來。你母親和你愛人心裡怎麼想，豈不是無事找事，而且把我弄和是灰頭土腦。
他正想得出神，小賴從廚房中走出來，笑了一下，進了自己的臥房，拿了兩本雜誌，遞給公上：「你沒事看看書。」
有了書看，公上又好將時間打發。到了中午，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平平的男人。公上猜一定是小賴的愛人，便主動招呼，小賴趕忙出來介紹，「這位是孫哥，這位是小顏。」
孫哥好像早就知道公上要來似的，笑著說道：「哦，來了，坐。」
公上感到奇怪：來她家裡，小賴都事先給他愛人講了的嗎？
公上拘謹的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小賴便叫到飯廳吃飯。孫哥陪公上喝酒，但不知怎的，公上面對雞魚酒肉，不僅沒味口，反而悶得慌。他表現得一本正經，不主動開口，有問才答。正在十分難受之際，進來一位姑娘，運動頭，形象青春陽光，超凡脫俗的靚麗。
第二十九個百鳳眾仙投胎轉世的仙女出現了。
公上目不斜視，低頭看著酒懷。小賴說：「小妹，你下班了，快來吃飯，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小顏。」公上忙就站在身來。小賴又介紹說：「這個是我小妹孫梅，在食品公司上班。」
公上忙說：「哦，小妹好。」復又歸位，一言不發。
又是天意弄人：小賴經劉久富說給公上介紹一個女朋友，便計上心來。回去給愛人、婆婆、孫梅一說，把公上吹上一番，一家人同意讓公上到家來見一面。孫梅一直都是在閨房裡，公上坐了一上午，她就看了個夠。一家人都看上了後，她才露面一起吃飯。
這其中的玄機公上本應該早察，但又偏偏鬼迷心竅，前世無緣。公上誤認為小賴對他有意思，加上劉久富給他打了睹，想到自己心懷不軌，見到她一家人，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沒有跑就算膽大的了，哪裡會想到是這麼回事。
小賴為了製造氣氛。主動給公上說話。午飯好不容易結束，公上實在一分鐘卻不願意留下，帶著一份負罪和內疚的心態，告別小賴全家，一個人回到房間。因喝了點悶酒，躺在床上睡覺。
下午二點多鐘，劉久富走進房間，急急的說：「公上、公上，快起來，你大哥交給我們一個任務。」
公上聽說大哥交給自己的任務，便翻身起床，問道：「啥子事？」
劉久富說：「你大哥一個遵義的朋友，剛下火車，住在對面西樓108房間，你大哥有事，叫我們兩個先陪他耍。聽說他很有錢，準備和公司做一畢大買賣，叫我們兩個陪他吃好，耍好。」
公上心一下子冷了半截：「這是啥子雞兒任務，這麼大驚小怪的？」
劉久富說：「你不懂，這些財神祇要耍安逸了，他才容易給你合作做事。」
公上仍無興趣，認為以這種方式與人共事不是很地道，不夠光明正大、光明磊落。但又想到是大哥打的招呼，便說聲：「好嘛。」
到了西樓108房，一個三十多歲的瘦高個子的男人正在收拾行李，見到劉久富和公上，打了個招呼，便又在收拾他的皮箱。公上和劉久富尷尬的坐在房裡。他收拾好後，問道：「今天怎麼耍？」
劉久富站起來說：「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國志，從貴州來，是你大哥的好朋友。」又介紹公上道：「這位是公上，顏經理的小弟娃兒。」
張國志楞著看了公上一眼說道：「哦，小弟娃兒，走，下午我們一起去耍。」
「你們貴州人不喜歡喝茶，這樣吧？我們到成都有名的地方找個女人來耍。」劉久富看了公上一眼，仍笑著說：「我們到成都餐廳去，成都餐廳是成都最好的地方，社會名流都到這個地方去耍。聽說有吃這行錢的女人。」
公上心裡一怔：他說這些話怎麼說得這麼輕鬆、自然、隨便，而且毫無顧忌。這女人在哪裡去找？他媽的這些人怎麼個個都是好色之徒，而且個個都是厚顏無恥。
張國志不胖不瘦，但笑起來有一種哭相：「好，好耍不過人耍人，喝茶沒什麼意思，走。」雲、貴、川同屬一個語系，沒有語言障礙。
三人乘公共汽車到了鹽市口下車，下車五十米，便是成都餐廳。成都餐廳名氣很大，是成都最好的一家餐館，二樓設有茶坐。三人上了二樓，坐在一個卡坐上，要了三杯茶。劉久富和公上坐一方，張國志一個人坐一方。公上只聽說過成都餐廳有專門賣身「梭葉子，」但只聽過，從示見過。
剛坐下不久，劉久富把公上叫到門口說：「我聽說這裡面有梭葉子，你想辦法弄一個來陪他，否則今下午在這裡干坐，他沒耍高興，怕壞事。」
公上雙眼看著劉久富說：「我怎麼行，我對這些一竅門不通，門頭都是摸不到，怎麼去找？你那麼內行，心裡沒有數嗎？」
不知劉久富咋辦？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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