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8章 不好收拾 文 / 顏公上
公上雙眼看著他，欏納地指著自已：「她，王美燦，你把我看扁哦，我連想都沒有想過。」
「真的，你沒有想過，那她想你過沒有呢？」
公上搖著頭：「不曉得，我連自己都沒有想過，還管她想個沒有。」
「你呀，還是那麼笨，孤男寡女白天黑夜在一起，那有不想的。人家一個姑娘，怎麼好開口給你說，你真是教不變。古語說得好，見蛇不打三分罪，你見色不餐也有罪。男人耍女人，女人耍男人，都開心，你小子硬是浪費天物。」
公上喝了一口酒：「想耍你去要，我耍她豈不是糟蹋我的童真。」
劉久富大笑：「你小子真會倒打一耙。只有男人糟蹋女人的，那有女人糟蹋男人的。只有女人保持貞操，留下女兒紅，那有男人保持貞操的，你真會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那些我不管，總之我認定一條：我要把我的處男之身，留給我最心愛的，終身撕守的婆娘，否則我會一輩子不安。」
「哎，儒子不可教也。算了，不說這些了，吃了去換人家來吃飯。」
「乾脆我們吃了飯給她抄個菜端點飯回去算了，免得她又跑去吃飯。」
劉久富說：「你還是曉得關心人家嘛？」
公上說：「扯蛋。」
兩人吃了飯。劉久富給錢，公上連給王美燦端飯都不願意。劉久富無奈，端著飯菜在街上走，顯得既得意、又欣慰。
何平進和王華月先回攤位，劉久富到後站在攤位上笑著說：「小王，這是公上給你買的飯菜，他自己不好意思給你，叫我給你端回來。」
何平進跟著起哄：「哦，公上這麼關心小王呀。」
王美燦臉上泛紅，滿心歡喜的在劉久富手中接過飯菜。
王華月似乎發現了新大陸，神奇地看了看公上和王美燦，流露出一副病態的複雜心理，伸了伸舌頭，詭秘一笑。
劉久富像做了賊偷到東西一樣興奮，似看非看地看了公上一眼。
公上縱觀每人表情，說道：「何經理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說嗎，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嘛？吃了飯給小王帶一點回來，那不是非常平常的事嗎？何經理千萬不要通報表揚，更不要號召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像學雷鋒、王傑同志那樣學習我，我擔心我受不了。」
眾人捧腹大笑，何平進接著說：「哎，公上，說點兒正事，下午我和劉久富、王華月要去聯繫租一間門面，我們在茂文組織了一批蘋果，茂文蘋果在全川是有名的，準備運來參加桂花會，大概明、後天就運過來，你和小王在這裡安心的等我們大部隊到來，到時候換到另一個地方去賣。」
公上說：「黨叫幹啥就幹啥，何經理揮手我前進，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何平進心裡舒坦極了，他看了王華月一眼，笑著說：「小顏的嘴巴真乖。」
劉久富說：「當然囉，人家是高中生嘛。」
公上立即說：「糾錯，糾錯，本人是正宗初中畢業生。」
眾人又哈哈大笑。劉久富、何平進轉身離開，王華月買弄風騷的回頭看了一眼公上。公上鄙視地給她做了個鬼臉，王華月笑了一下，扭頭走了。
王美燦見公上沒有否認自己給他買的飯菜，開心的慢慢吃著。公上抽著煙，坐在板凳上，背靠在裝衣服的紙箱裡，慢慢的哼起了《流浪漢之歌》……
一天上午，劉久富急忽忽地來倒攤位前：「走，公上，去喊幾個人把蘋果下下來。」
公上從攤位上翻出來，和劉久富一起，走到了街正中的一間門面前，旁邊停了一輛解放牌汽車，車上裝滿了蘋果。駕駛員坐在駕駛室內抽煙，車門下站著一個和公上年齡差不多，剪著小平頭，矮胖矮胖，穿一件較時髦短袖襯衣的小伙子，看著公上禮貌的笑著打招呼。
劉久富介紹說：「這個是小楊，大名叫楊茂中，是公司的採購，剛從茂文押車回來，來和你們一起賣蘋果。」
公上一聽說是公司裡的採購，而自己則是擺攤攤賣東西的，明顯比自己高一級，熱情的向他握手問好，便立即在附近找了幾個搬運工，將蘋果下在門市裡堆放好。
下完蘋果，司機便開車走了。圍觀的民眾要買蘋果，劉久富解釋說：「請大家等一會兒，我們的領導還沒有來，要等領導定了價才賣，請大家諒解。」
又是中午時分，何平進和王華月忽忽趕到，見蘋果已經堆在門面裡，滿心歡喜。劉久富說：「要買蘋果的人很多，因你沒有來，我們不曉得價格，所以就沒有開賣。」
何平進說：「走的時候，我和徐興業算了一下，決定每斤賣二角五。現在就開賣。今天下午，楊茂中、月華、公上就在這裡賣，明天王美燦一起過來賣。」他指著相隔的一間門面說：「這間門面也是我們租的，公上和楊茂中晚上就住這裡，被蓋等一會找家旅館去租來，月華和王美燦還是住在旅館裡。」
楊茂中在睡的那間門面裡拿了一把洋秤過來，茂文蘋果果真青翠酸甜，買的人很多。三個人沒有明確的分工，誰賣累了誰下來，其它人又上。何平進見生意好，心裡十分高興，並說這一車賣完了，再去拖一車來買。
第二天，何平進和劉久富便回成都了。
三四天下來，已賣了一大半。往後的生意略差些，但也不錯，每天仍要賣兩三百元錢。公上和楊茂中很投緣，都是小伙子，見面熟，成了好朋友，他們的作息時間還是嚴格的按國家規定，除中午不關門外，早上八點開門，下午六點關門，那怕過了一刻鐘，顧客要買，都叫顧客明天請早。
下午關門後，四人在一起吃飯，楊茂中出錢。吃了飯後，王華月要到桂湖公園，大街小巷去轉，因為人多，公上便不避嫌。
四個人說說笑笑，走路時，王華月總喜歡和公上走在一起，公上知道這是何平進的「相好」，哪裡敢和她親近，再加上她內心看不起王華月，為了工作和吃、穿便失節，以身相換，所以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離她遠一點。
王華月見公上冷對淡她感到極為不快。但仍想親近公上。公上雖對她不滿，但又不能過份，她是何平進的妃子，得罪了她吃罪不起，公上總是想方設法，急中生智，巧妙的應付。
一天早上，楊茂中按時開門賣蘋果去了，公上一個人在房裡睡懶覺。王華月和王美燦吃了早飯過來，見楊茂中一個人在賣蘋果，知道公上在睡懶覺，便大直直的走進公上睡覺的門面。
公上聽到她們進來，便假裝睡得正香，無意理睬她們。
不一會，只聽見王美燦一個人吱吱的笑，公上忽感到右鼻癢，有什麼東西在鼻子裡搖動。公上假裝不知，顯得睡意正濃，用手掏了一下鼻子，向左側翻了一下身又睡。
王華月坐在公上床上，又用稻草在公上的右耳朵裡亂攪。
奇癢難當，公上用右手擋開，說道：「哎呀，煩得很，我要睡覺。」
王華月嘻嘻地笑，雙手抓著被蓋，身子壓在公上身上，使勁地搖：「懶蟲，都九點過了，還不起床，你煩、你煩，我就是要你煩。」邊說邊使勁搖晃。
「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個大男人在房裡睡覺，你們跑進來幹啥，當真不知禮儀廉恥。」
王華月又使勁的搖：「我沒有讀過書，弄不懂，今天你不起來，我就在這裡不走。」
突然楊茂中在隔壁高聲問道：「公上，你們在幹啥？」
「哎呀，楊兄，快來救我，她們在調戲我。」
王華月噗噗一笑，順手抓住公上的右耳：「說清楚，哪個在調戲你？」
公上故作疼痛，苦笑著道：「哎喲，哎喲，放開。」
王華月死死不放。
公上說；「就是你在調戲我。」
王華月更加來勁了，雙手抓住公上的兩支耳朵，將公上仰面按在床上，笑道：「好，我調戲你，我調戲你。」
公上雙耳被扭，仰面一看壓在身上的王華月，突然眼睛一亮，王華月清秀的臉龐，高聳的胸房就在他上面起伏。
公上雖然看不起她，對她有所顧忌和鄙視，但公上畢竟是青春年少，**，哪裡驚得住一個姑娘抓住雙耳，壓在身上的誘惑，突然雙眼發直，慾火直噴。
王華月投還送抱，正當公上邪念初起之時，忽然想到她是何平進的情婦，豈能與她有染。想到此，他馬上推開王華月的雙手，坐起來說道：「哎，你快別這樣，何經理曉得了，如何給他交待。」
「拍」的一聲，公上臉上清翠的響起了一際耳光。
王華月怒視著他，吼道：「你剛才說的啥子，再說一遍」。
公上本來說的是大實話，被王華月無端的打了一巴掌，而且還逼視著他，他從小就聽說男人挨了女人的耳光，是要倒霉、背時的，本來自己就夠倒霉了，他媽的又挨了這女人一下，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升，說道：「你這個臭婆娘，朝秦暮楚，水性揚花……」
他還未罵完，王華月又「拍」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右臉朧上。
公上暴跳如雷，突然跳下床，左手捂著自己的臉朧，右手指著王華月：「你這個屁婆娘，老子不是看在你是個女流之輩的份上，就一腳把你龜兒子踢出門。」
王美燦趕緊上前拉住公上。
楊茂中也匆忙趕來，問道：「啥子事喲，剛才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鬧起來了。」
王華月仍坐在床上，嚴肅的望著公上：「這兩巴掌是提醒你，今後說話嘴巴乾淨點。」
公上既挨了打，又挨她教訓，怒不可視地說：「他媽的既要當那個，又要立牌坊，真不要臉。」
王華月又要伸手打公上，楊茂中忽忙阻止，把公上拉到隔壁蘋果門市去了。
只聽見王華月喔喔的哭，王美燦在使勁的勸。
公上仍腦怒地說：「他媽的她還好意思哭，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霉，長這麼大，還從未沒有被女人打過。」他抓住一隻蘋果，狠狠的朝地上一砸，蘋果立即被砸成兩半，公上餘怒未消，罵一了句，「去他媽的。」
楊茂中說：「好了，別生氣了，過了就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睡得好好的，他來撈球。」
楊茂中說：「人家一個大姑娘，你那樣罵她，她肯定要生氣嘛，過去了就算了，大家還是好朋友，都是年青人嘛。」
「算了就算了，現在想起來，剛才我說的話好像是有點過火，但無惡意，是無心之過，誰叫他是何平進的哪個。」
楊茂中說：「對對對，男子漢，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你在這裡賣一下，我過去勸勸她，事情不要鬧大了，免得何平進曉得了不好收拾。」
「她打又打了，罵又罵了，還敢跟何平進講，我就啥子事都給她端出來。我未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
楊茂中說：「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說了」說完便過去了。
楊茂中過去後，王華月邊哭邊說：「我好心跟他開玩笑，他便動手動腳，滿口胡說八道，壞我的名聲，我今後怎麼見人。」
不知公上惹的麻煩有多大？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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