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促膝論縱橫 文 / 龍九九
李逍遙恭敬地放好名片，對青田說：「我還是留學生，名片什麼的還沒有，留個電話給您吧。」說著打了一下青田手機，青田問了李逍遙名字的寫法，輸入手機存好。
熊老笑盈盈的打開一瓶洋酒，弄了3個rock杯子，各放了1個圓冰，注上洋酒，給李逍遙和青田一人一杯。李逍遙忙道了聲謝。青田說：「哦哦哦！三得利的響30年，白蘭地威士忌，我的最愛。好！」說著端起酒杯，碰了李逍遙的杯子一下說：「李桑，我敬你！」
李逍遙馬上端起杯子，一口喝光杯中酒，青田拍著李逍遙的肩膀哈哈一笑。
青田轉向熊老道：對了熊桑，你電話裡說找我談的那件事，怎麼說？
熊老捏一捏腦門道：事情是這樣。我們商會有個做纖維的小會員單位，由於88年行情好的時候在江戶遠郊花3億買了一塊地，現在大環境跌的厲害，生意難做，訂單不到以前的1/3，影響了他的現金流，就跑去福士龍抵押土地借頭寸運轉，這一借就出問題了。有人破壞了他們廠裡設備，導致他們無法按時交貨，吃了一大筆違約金，原本計劃被全盤打亂，還不了福士龍的錢，現在被福士龍逼著要拍賣那塊地來還。而且司郎放話出去說三尾組有意那塊地，還有誰敢競拍？活生生的吃人不吐骨頭。現在那小老闆哭哭啼啼的來求我，希望我給指條路走，青田兄，這件事你看有迴旋餘地嗎？
青田眉頭緊皺了起來：「你的意思，讓我們也宣佈加入競拍？我們兩家表面一直保持互不侵犯，這件事，老熊你讓我很為難啊！」
李逍遙在邊上聽他們談的這些，可能會比較敏感，便主動起身要告辭，熊老笑著按住李逍遙的肩膀讓他坐下道：「小李，沒把你當外人，待會我還有事和你聊呢。先坐。」
青田聞言看了一眼老熊，再看看李逍遙，若有所思的微笑。頓了頓，說：「我們和三尾組也是齷蹉不斷的，但就這麼介入無疑是明著開戰宣言，這件事還需要好好籌劃一番。」
熊老點頭道：「嗯，我也是受人所托，盡點人事罷了。」
熊老看了一樣在傍邊聽著他們對話的李逍遙道：「小李，你也談談。」
李逍遙聽下來很好奇，何必要參加競拍，直接借錢給他，幫他把借金還了不就是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肯做？這個社會在商言商，現實的很吶。
李逍遙道：「我嗎？我感覺這些事離我好遠。我一個留學生，這些事情我根本不懂，還是不要胡亂說話了。」
熊老說：「你將來一定會接觸到這
看書,[網、列表*老這麼看得起我，我就把我心裡幼稚的想法說一說，兩位不要笑我。兩位不能直接和那地主談個合理價格買下那塊地嗎？」
青田哈哈一笑道：「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宣佈競拍也是作秀而已。意圖是表明這家企業，我們米川會照顧了。我們不會私下接觸業主，這種事紙包不住火，早晚會被人知道，那我們就是公然過界了。」
李逍遙又說：「找個看似和你們沒有關係的公司也不可以嗎？」
熊老：「難就難在這裡，沒有歷史的新公司的話肯定不行，司郎一查就知道。有點歷史的公司，人家肯買這個面子得罪三尾組，需要給的利益就大了。」
李逍遙想了想，試探的道：「既然我們這邊無論如何操作，都有過界之嫌，還不如從對方入手。想辦法讓他們主動放棄，比如搞點動靜吸引官方注意力，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
青田聽一聽馬上笑道：「哦？好！李桑這是36計裡的圍魏救趙吧？讓福士龍公司出點醜聞不難，東都警察局一直在暗中調查他們不法惡意貸款的事，只要福士龍一旦接受調查，必定自顧不周，手忙腳亂，到時候我們再快刀斬亂麻迅速拿下這邊？哈哈，不錯的辦法。
他轉向熊老道：熊桑，這事我回去琢磨琢磨，等有了想法我再找你商量。不過有一點還是要說明，那家公司還是要讓出可觀的利益來，不然我也很難服眾。告辭了。
熊老道：「當然。那好，我等你電話。」
青田拉起李逍遙的手一握道：「李桑，男人要每天進步，我好期待下次見到你時，你會成長到什麼樣子。」
李逍遙莞爾一笑道：「謝謝！盡量不讓您失望！」
熊佳雯估計聽到裡屋動靜了，進門來幫青田從衣架上取下外套，青田接過外套，看著熊佳雯，臉上一陣邪笑道：「姑娘長大了，老熊這是急著找接班人了。」
這話說的太赤果果，把個熊佳雯說的臉上一陣紅雲，他哈哈一笑，摸著光頭就向外行去。
熊佳雯跟著青田的屁股後面逃也是的出去了。留下我和熊老在屋裡。熊老拎這酒瓶笑著走過來，給李逍遙的杯子倒了半杯道：「這個青田，年紀一大把了，老不正經的脾氣一點沒變。」
李逍遙道：「熊老和他是多年朋友了吧。」
熊老眼簾耷下，彷彿追溯回憶了一番，最後感歎道：「是啊！我早年還在九州做華工就認識了。真是挺俠義的一個人。」
「我也挺喜歡他。很有點侍武士的味道。熊老今天召喚小子，還沒聆聽教誨呢。」李逍遙見熊老不提，就主動說起了今天的主旨。
熊老微笑著說：「沒什麼，就想看看你最近過的如何，生活上有什麼困難的話不要見外。」
李逍遙能感覺到熊老的真誠，他端正一下坐姿，微微頷首道：「謝謝熊老關心，我能吃能睡一切都挺好。倒是熊老，您日理萬機，也要保重身體，不要太過勞心。」
熊老笑道：「我們熊家人祖訓是知善不行者謂之狂，知惡不改者謂之惑。我恬為華商會長，也不好獨善其身，現在看到你們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想想真是不服老不行，時光如梭，轉眼就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了。」
李逍遙說：「熊老說的哪裡話，當年文王問道鬻子，見鬻子白首，就感歎說「咳，老了」。鬻子說：這得看您找我幹嘛了，如果叫我去狩獵確實老了。如果是問道國事，我還年輕呢。熊老您現在可是正當年華，小子還想隨侍左右，聆道學習呢。」
熊老聽了開懷大笑道：「我家裡那個小祖宗那天氣呼呼的回家，我想誰那麼能耐，能讓她受委屈，一問之下，原來是讓你給氣著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果然長著好一張好嘴。啊，哈哈哈。」
李逍遙忙解釋道：「前輩不要誤會，那是小輩之間瞎胡鬧……」
熊老打斷道：「老頭子我閱人無數，年輕人，好好加油，前途無量！」
當晚李逍遙和熊老聊到很晚，熊老淳淳的講述了當今東國的經濟大形勢，說90年東國政府為了壓制地價高騰而連續**的幾個打壓政策令到東國經濟泡沫瞬間破滅，一蹶不振，所謂失去的10年，而且，他曾六爻起卦，佔過東國未來，李逍遙不但錯過了東國的黃金時代，今後10年乃至20年，東國仍將在泥沼中掙扎，如果要在東國發展，需要早做打算。
當天聊到很晚，回家已經沒有電車，熊佳雯開車送李逍遙回宿舍，一路上她像被人奪去了說話能力，任李逍遙怎麼逗她，就是不開口了。
很快到了宿舍，李逍遙下車和熊佳雯道別，讓她轉達自己對老爺子招待的謝意。熊佳雯「哦」了一聲，開車要走。突然又按下車窗，對李逍遙說：「櫻花馬上開了，好好準備一下，別忘了給穎穎一個驚喜！」說完，一踩油門一溜煙的就走了。女人這心裡面想的什麼，真是不可琢磨的。李逍遙望著她遠去的車影，「嘿」的一笑，搖頭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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