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2章 該幹正事了 文 / 七品
菲蓮娜接連給丹妮拉試了幾件衣服都不滿意,正發愁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這件一定適合你!」她從櫃裡翻出一件紅色的皮衣:「丹妮拉,這可是西蒙今年最新的款式,我托了好多人才買到的,還是限量版哦,試試這件吧。」
紅色的皮衣包裹著少女玲瓏的軀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丹妮拉呆呆看著鏡中的自己,這具身體就要給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人了嗎,一股深切的悲哀浮上心頭。
她坐在淺洲訂好的座位上,出神的望著門口,等待著那個拿著木扇的男人,一般除了倭人很少有人會用木扇這種東西,這也成了他們見面識別身份的信物。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她呆呆的看著他,第一次相見就被他所迷醉,一身略緊的軍服將原本挺拔的身材襯托地更加英偉,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黑色的頭髮帶著好看的弧度,一雙劍眉下星眸如點墨,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掛著淺淺的微笑,放蕩不羈外表下乍現的鋒芒讓她心動不已,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俊秀與鐵血的氣質讓她沉醉。
她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一見鍾情,她發現自己在這一瞬間就愛上了這個男子。
更要命的是,他手中拿著一把木扇,那是他們見面的信物。
此刻,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以前的悲哀瞬間化為烏有,她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揪著衣角怯生生地說:「你來啦。」
而他好像也心有所感,如此出色的男子竟然在自己面前口吃了,她沉浸在他磁性的聲音裡:「你……你就是……」
「嗯。」她幸福地像有了新玩具的孩子,但想到一會兒就要把身體交給他,肉嘟嘟的笑臉變得通紅。
齊林一邊打量著對面羞澀的少女一邊暗暗想著,美人計麼?左明秀這個傢伙還挺夠意思嘛。
「這……這是我第一次,我有些緊張,請你不要見怪。」少女左顧右盼支支吾吾地說。
齊林傻眼了,這也太坦白了吧,難道是示敵以弱,攻其不備?
「沒關係,第一次難免緊張,多經歷幾次就好了,我做這個都幾百次了,熟練了就好了嘛。」哼哼,你示敵以弱,我就虛張聲勢,嚇不死你個小樣兒,齊林盤算著。
「你都好幾百次了?!」少女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齊林,那個以變態而聞名的倭國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哼哼,她果然被嚇到了。
「像這種事,多經歷些總是好的嘛,每經歷一次都會多一些經驗,我現在可是經驗豐富的很,和小姐您的這次,我想一定會很難忘。」齊林故作高深地說。
「其實,是我父親要我來的,我不是那種女孩兒!」少女解釋著,眼淚都快出來了。
恩?談判還要分哪種女孩兒?西蒙的規矩?自己表現的太厲害把她嚇傻了?無數個問號在在齊林心中湧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讓美女流淚實在是件很罪過的事情,齊林安慰著:「其實我也很少親自做這些事的,都是我小弟做,我把關就行。」
「你……你讓別人做?!」丹妮拉心頭泛起一陣惡寒,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一見鍾情的人竟然是個變態。
恩?別人不能做嗎?又是西蒙規矩?
「你叫什麼名字?」齊林想化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對面這個女孩兒太古怪了,看來得先瞭解下她。
「丹妮拉。」
「多大?」
「28b。」少女羞澀地回答,「但是我還會再長的!」
「我是說你年齡多大了……」
「哦……我16了。」
「16歲!?16歲就來做這事?」齊林驚詫地問,西蒙也太小瞧自己了,竟然派個16歲的丫頭片子來談判。
「你……你也看不起我嗎……」少女的聲音已帶了哭腔,「你以為我願意嗎!?要不是為了我的祖國,我會這樣做嗎?!」說到傷心處,少女捂著臉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順流而下。
齊林傻眼了,這都哪跟哪啊,不就是賣幾件皮貨嗎,怎麼整得和賣身一樣啊!
「我知道,你是瞧不起這樣的女孩兒的,對不起,我失態了。」少女止住了哭泣,哀莫大於心死,她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想不到,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就被這個人狠狠踐踏了尊嚴,「我們繼續吧,我會遵守我父親和你們的約定。」少女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齊林也受不了了,他從沒經歷過這樣的談判,再這麼折騰下去他會崩潰的,他決定盡快結束這次談判,哪怕賠本也認了:「這個……丹妮拉,我們還是先談談生意吧。」
原來他還是僅把自己當作一次生意而已,自己的一往情深在他面前終究只是雲煙,她默默地點點頭,等待命運無情的宣判。
「這個……丹妮拉,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能接受。」齊林訕訕地說,
「竟然是他!」菲蓮娜恨恨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一股血氣直衝頭頂,她咬著貝齒,大步衝上前,「啪!」又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左明秀無辜地捂著鮮紅的五指印愣愣看著滿臉殺氣的女子。
「今天我饒了你,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殺了你!」菲蓮娜惡狠狠丟下一句話,扶起丹妮拉走出了大門。
兩人捂著各自臉上鮮紅的五指印,茫然的看著對方:「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緩過神來齊林幸災樂禍地問左明秀。
「那個瘋婆娘,我認識她麼?!她是不是認錯人了!喂!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真不認識她!」看著齊林齷齪的眼神,左明秀就知道在那個骯髒的大腦裡肯定已經羅織起了一段負心郎始亂終棄,失足女千里尋夫的淒美故事。
「你絕不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很美?」齊林癡癡地問。
「你腦子抽了?你不疼嗎?!」左明秀捂著高高腫起的臉,淚都快出來了。
「我在想她的手疼不疼。」齊林一往情深地歎息著。
「…………」
「菲蓮娜,你打錯人啦,那個坐著的傢伙才是。」丹妮拉看著比自己還要憤怒的菲蓮娜,小心提醒著。
「沒錯!就是他!那副無恥的嘴臉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菲蓮娜惡狠狠地說,眼角的淚痕還未風乾。
「啊?難道他就是……怪不得……」丹妮拉想起了菲蓮娜曾提起的遭遇。
菲蓮娜是坦普斯帝國一個顯赫家族的千金,在一個舞會上,她認識了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他們開始了交往,沒多久她便墜入了愛河,但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他利用菲蓮娜的愛情成功混入了坦普斯帝國貴族圈,後來她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他策反、拉攏、暗殺了一批貴族和掌握實權的將軍,唆使皇帝的侄子造反,坦普斯帝國陷入了長達一年的內亂,最終被虎視眈眈的清元帝國吞併,可以說,坦普斯帝國的動亂乃至亡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而當她知道這一切時,那個她所深愛的男子就消失了,留給她無盡的悔恨和傷痛。
沒想到竟然又在這裡遇到了他,那曾經冷卻的愛情之火和復仇火焰又一次燃燒了起來,她很想衝上去問他這一切是為什麼,但是她只是衝上去扇了他一耳光,她不能讓他看到她這些年來的所受的委屈、痛苦和思念,那個淡卻的身影再一次浮現在眼前,剛下去的眼淚又奪眶而出。
「菲蓮娜,你還愛著他,對嗎?」丹妮拉同情地看著她,遞上一塊手帕。
「下一次,我一定要殺了他!」
「這麼漂亮的小美妞想殺誰啊,說出來本公子替你殺啊。」一個身穿倭人服飾滿臉絡腮鬍子的猥瑣男子湊了上來,身後還跟著六七個人,一雙綠豆眼直勾勾盯著菲蓮娜修長的美腿。
菲蓮娜厭惡地瞪了這個倭人一眼,拽著丹妮拉像別處走去。
商業區的管理結構雖然鬆散,但畢竟是西雅軍校的地盤,這個倭人也是西雅軍校的學員,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盯著兩個俏麗的女孩兒嘿嘿淫笑著。他身後一個人悄悄對他耳語了一陣,頓時,綠豆眼發出淫/蕩的光。
「兩位小姐先等一下。」他一揮手,身後閃出兩人擋住了菲蓮娜的去路。
「你們想幹什麼!我們是西雅學員,你也是吧,你想被開除嗎?!」菲蓮娜呵斥道。
「嘿嘿,在下野河小犬,我當然怕被開除,可是我現在做的事是我的家是,對吧,丹妮拉同學,你忘記我們的約會了嗎?」說完掏出懷裡的木扇毫無風度地扇了扇。
丹妮拉的臉瞬間變得刷白,她終於發現眼前這個醜陋而猥瑣的人才是她要見的人,那種猥瑣的氣質是倭人特有的,任何人都無法模仿,可是剛才自己扇了一巴掌的人又是誰?
「嘿嘿嘿,我想丹妮拉小姐已經認出我了吧,既然這樣,那是不是可以開始我們的協議了?」野河小犬淫笑著,猥瑣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少女的身體,伸出手向丹妮拉摸去。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丹妮拉覺得好像渾身爬滿了鼻涕蟲,她一把扇開野河小犬伸來的手,躲在菲蓮娜身後。
「我不管你是誰,請你放尊重些,否則我要叫外衛了!」菲蓮娜護著受驚的丹妮拉,大聲喊道。
野河小犬的剛剛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也清楚在這裡得罪外衛的下場,綠豆眼逐漸變得陰寒起來:「丹妮拉,你不想救你的國家了嗎,自己過來,本公子不給你第二次機會。」
丹妮拉身子猛地一震,是啊,不管自己願不願意,但是這就是她的命運,為了挽救她的國家她別無選擇。她低著頭從菲蓮娜身後站了出來,慢慢向野河小犬走去,從現在開始,她將奉獻出她最寶貴的東西,然後帶著一副失去靈魂的軀殼過完下半生,她又想起了那個拿著挺拔英偉的男子,他是她第一次愛上的人,永別了,也許你從來都不會知道有個女孩兒默默地愛過你。
「丹妮拉!不要!」菲蓮娜拉住了她的胳膊。
「這就是我的命。」丹妮拉露出一個淒美的微笑,掙脫了菲蓮娜的手,向前走去。
「哈哈哈哈!」看著失魂落魄向自己走來的少女,野河小犬放肆地大笑起來,身後的人也附和地大笑著。
「嘿嘿嘿,這就對了,跟本公子走,本公子讓你好好快活快活,伺候本公子高興了,說不定本公子會考慮多玩你幾天,哈哈哈。」野河小犬向冰清玉潔的少女伸出了魔爪。
丹妮拉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永別了,吾愛,請允許在我純潔的時候最後一次想你。
野河小犬沒有碰到少女滑膩的身體,僵硬的手臂停在了半空,被一隻鐵手牢牢抓住微微戰慄著,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他驚恐地看向手的主人,一個挺拔的男子露出陽光般的微笑。
「先生,這位小姐好像並不願意跟你走。」他的微笑如死神般可怕。
緩過神來的野河小犬憤怒地掙脫了齊林的手,大喊道:「還呆著幹什麼!給我上!」
一連串悶哼聲在身後響起,卻沒人衝上來,他不解地轉過頭,驚恐地發現自己帶來的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一個栗色頭髮的傢伙還在他們身上蹭著皮靴,那表情好像是在抱怨衣服髒了他的靴子,感覺到被注視,那個傢伙也抬起了頭,露出淡淡的微笑:「沒聽我大哥說嗎,那位小姐並不願意跟你走。」
「你……你們竟敢……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野河小犬大喊著,為自己壯著膽。
齊林和左明秀對視一眼,搖搖頭,真誠地回答:「不知道。」
「本公子是野河小犬!你們竟敢對本公子無禮!你們……」還想繼續發飆,但野河小犬的危機意識還是很強的,在兩人不善的微笑中,他預感到這樣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他轉移了發飆對象,「丹妮拉!他們是誰!你想破壞我們的協議嗎!」
「小犬先生,我……」還沒說完,一雙溫暖的大手把驚慌無助的丹妮拉攬在了身後。
「她是我的女人。」齊林淡淡地說,挑釁地目光直視野河小犬。一旁的左明秀瞪圓了眼睛。
「哼,當本公子是白癡嗎,信使說丹妮拉還沒有情人!」
「那她現在有了,」齊林微笑著聳聳肩,「白癡先生,沒聽說過嗎,騎兵到哪裡,哪裡的女人就是騎兵的。」
左明秀一臉崇拜地仰視著金光四射的齊林,這才是高手啊,感情您也是演技派啊。
「你……你叫什麼名字!本公子日後必定好好報答!」野河小犬咬著牙陰狠地說,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玩物,但今天受了這麼大的侮辱,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記好了,西林衛鐵碎營凌清宇!」字字鏗鏘有力,盡顯大將風範,讓人有頂禮膜拜的衝動。
左明秀的大腦一時陷入了短路狀態,也是,好兄弟就是用來背黑鍋的嘛。
「好……好!凌清宇,本公子記住你了,本公子一定……」一記手刀重重劈在後腦上,小犬公子昏了過去。
「囉嗦。」左明秀拍著手,不滿地嘟囔著。
「阿秀,你太著急了,其實我想聽聽他是怎麼威脅的,以後有用的。」齊林抱怨道。
「哦,也是,其實我挺喜歡這個傢伙名字的,能把自己的出生方式和長相結合起來,應該是個很有趣的傢伙。」左明秀幡然悔悟。
丹妮拉出神地看著微笑的男子,這一刻,她是幸福的,還有什麼能比王子拯救被怪獸抓走的公主更經典的童話嗎,而這個童話,就在剛剛,她親身經歷了,她所愛的男子擺平了出現在她面前的怪獸,當然,左明秀自然被忽略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爭氣地掉下來,她不顧一切地撲向齊林的懷抱,像個小女孩一樣大哭起來。
齊林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少女的眼淚沾濕胸膛。
「喂,該幹正事了。」左明秀低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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