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爭議 文 / 雪飛天涯
第七章:爭議
老太太突然停下手中梭動的佛珠。轉身看了過來。只見秦楓傻呆呆地站著,渾身濕透,頭髮亂蓬蓬的。
「楓兒,真的是楓兒!」老太太很激動,想站起來,卻是因為盤坐得太久,剛起身便又不得不坐下。陳佳豪趕緊過去將其扶起來。
老太太走到秦楓身邊,顫抖著手撫摸向秦楓的臉。秦楓不知道老太太為何激動,為何這般慈祥,如見到了久違的親人這般。老太太對於他,完全是陌生的。本能地歪了一下頭。
或許,他的心靈還沒有完全回歸。所以,只是本能地讓了一下,沒有堅決地拒絕。
「楓兒,叫奶奶。」
秦楓看了一眼陳佳豪。老太太撫摸著秦楓的臉,眼中儘是期待。
「奶奶!」很小聲,卻是老太太此刻的耳朵非常的靈敏。
不住地點著頭,更加的激動了。「乖乖,我的乖孫子……」
老太太感覺到了秦楓冰冷的臉,濕濕的,好像才發現不對勁。問道:「佳豪,你們這是怎麼了?」
「母親,此事稍後再說。先讓楓兒去換件衣服吧。」陳佳豪一開口,便是悲從心湧。
老太太點點頭,大聲地叫道:「王嬸。」
片刻,就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五十上下的婦人推門進來。恭敬地問道:「老夫人,什麼事?」
「快帶楓兒去換一件衣服。」老太太命令道。
王嬸看了秦楓一眼,又看向陳佳豪。陳佳豪道:「快去吧,換了衣服,讓他吃一點藥。」
王嬸來領秦楓。秦楓盯著陳佳豪,嘴唇剛動,陳佳豪又道:「楓兒,你先跟王嬸去。我與奶奶說一會兒話就來找你。」
秦楓走,老太太問道:「佳豪,心蕊呢?你只將楓兒帶來了,你,你們這都是怎麼了?」
「母親!我去晚了一步,心蕊她死了……」悲涼,淒涼充滿了整間屋子。觀音像前的燭光搖曳著,煙柱彎曲地飄向空中,在顫抖。蠟燭流下一大滴一大滴的紅淚。
不知過了多久,老太太吩咐道:「你去帶楓兒見一下劉琴,記住我的話,不要留下一絲痕跡。」在客廳裡,一個極美的少婦。不,應該是中年婦女,她的年齡已經過了少婦的年齡,只是保養得好,又使用各種昂貴的化妝品和保健品,使得她的臉遠遠小於實際年齡。一身紅色的袍服,顯示出了她高貴的氣質。
不過,這是在她心中舒暢的時候。這時的她,完全糟蹋了她的一身裝扮。她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是在等待時機爆炸的炸彈。
劉琴今天心中很不是滋味。天不亮就被陳佳豪掀開被子弄醒。從那時起,便沒有了睡意。陳佳豪十萬火急的半夜出走,沒有一句解釋的話。回來,又是先去老太太那裡。根本沒有將自己當一回事。如果這是在娘家,一定是見什麼砸什麼,砸夠了才會解氣。
在陳家,有老太太壓著,心中火氣再大也不敢發出來。當然,對陳佳豪,大吼大叫是常事,老太太唯獨不管這事。而陳佳豪也左耳進右耳出,從不在乎。那是與陳佳豪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心中暗道:「好你個陳佳豪,居然不走正門?是怕遇上我吧。王嬸帶去換衣服的那孩子,難道與陳佳豪有什
,^看書網/歷史)聽到這樣的事情,也絕對會生出同情之心的。
將心中的所有揣度,暫時都放到了一邊。走過去,用手輕輕的摸著秦楓的頭,很是關心的樣子道:「不要難過,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秦楓,燃燒的楓葉的楓。」秦楓表情冷漠。心中不敢相信,與王嬸一起路過客廳時,劉琴的樣子是那麼的凶,此刻一下子就成為了老好人。
陳佳豪聽到這句「燃燒的楓葉」,如被電擊了一般,渾身震顫了一下。從來沒有聽到過秦楓介紹自己過,沒有與他一起出去過,兩人本就熟悉,自然不會聽到秦楓是如何介紹自己的了。燃燒的楓葉,多少過去湧上了心頭。陳佳豪的樣子,完全落入了劉琴的眼中。
劉琴沒有繼續問下去,見秦楓很冷漠,也認為他家剛剛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心中一定不願意多說話。也是問一個孩子,不如問一問陳佳豪。
「楓兒,王嬸給你換衣服的那間屋子有玩具,你去玩一會兒吧,我有事要跟你劉阿姨說。」陳佳豪知道劉琴雖然面上緩和了,但是心中一定還有很多的問題要問。有些事,秦楓不聽到比較好。
秦楓無語地走了。他的心中依舊傷痕纍纍,只是陳佳豪要讓他做出堅強的表情來見劉阿姨,才暫時將那些痛苦壓下。此時此刻,就是再好的玩具,也沒有心情碰一下。
「你說,那個秦楓與你有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秦楓剛走,劉琴便一改剛才的仁慈,一副逼供的樣子問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說了,他只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而且,他都這麼大了,要是與我有什麼關係的話,不是應該早就曝光了嗎?你不是曾經找人查過我,在外頭有沒有小三。」陳佳豪對這事很是強硬地回道。
「我找人查你,你居然知道?哦,對了,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才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你是早有對策的是嗎?」
「你,你簡直就是無事找事。我沒有說什麼也就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需要什麼對策?」陳佳豪很是氣憤。劉琴找人查自己,心中已經夠難受的了。自然,說出此事,也很後悔,不該將話題岔到這件事上來,畢竟都已經過去了。明明知道劉琴就是無事找事的人。
「好,你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找人查你,為什麼?想必你心中也很清楚。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你覺得你像一個丈夫嗎?你都盡到了丈夫的責任了嗎?」劉琴很激動,一想到為什麼要查陳佳豪,心中更加的氣憤。
「女兒都**歲了,而且你出去不管多晚回來,我也從來不過問。你還要我怎麼做?我是覺得一個人,只要心中無邪就行了,我相信你,你又憑什麼不相信我呢?」見劉琴的樣子,只有希望她將信任擺在第一位。
或許,這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不想說自己經常出去。劉琴將話鋒一轉。道:「你與秦楓既然沒有什麼,我姑且相信。如此,你準備什麼時候將他送去孤兒院?」
「為什麼要送去孤兒院,難道我家還缺他的口糧?」
「你不會是要將他一直留在陳家吧?」
「他的父母與我是多年的好友,他的母親臨終前要我好好照顧他的。我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要說話算話。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不需要說什麼。我已經問過母親了,而且母親也同意。」
「我知道,平時你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你不願意聽,我也就說過了就算了。但是這事,絕對不能。秦楓絕對不能留下,我絕對不能將他養大了,還讓他來分家產。」
陳佳豪平時不理睬劉琴胡鬧,但是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劉琴也沒有辦法。就算劉琴怎樣鬧,也不會改變。
「你不要用你的那一套邏輯來想每一個人,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你認為的那樣的。此事我已經決定,就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的。」
「你強硬是吧?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留下那個野種的。我現在就去聯繫孤兒院,讓他們來人立刻將他接走。」劉琴將音量開到最大,最為憤怒地喊道。
「我還沒有死,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你要將楓兒送孤兒院,還是等我死了再說吧。」一聲斬釘截鐵的聲音從客廳通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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