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意外的收穫 文 / 懸空的舞者
迪亞斯現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眼前的剛才那位神仙已經走了。這世界就剩下他孤獨的一個人，充滿彷徨的眼神再次盯緊的那個匕首。這種東西再也不是廚房裡用來切菜做飯的工具了，它所出來的有股殺戮的氣息非常濃重，他的眼睛明亮的許多，或許說感覺這世界明亮許多。剛剛經歷過一番洗禮的他踉踉蹌蹌的走到這把匕首跟前。
「這扎的怎麼這麼深啊。」迪亞斯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將他拔起來。此時此刻這個匕首已經停止散發那種光芒，一股生鐵一般冰冷的氣息伴隨著暗淡了許多的感覺，迪亞斯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了它。在迪亞斯的手接近的一剎那，深嵌在地上的匕首猛然抖了一下，嚇得迪亞斯慌忙之間將手撤了會來。匕首恢復了平靜，迪亞斯看準機會突然間抓住刀柄，劇烈的顫抖使得迪亞斯跟著一起搖擺。迪亞斯猛地一使勁，但匕首好像又是從平地拿起一般輕鬆脫離了地面，迪亞斯在慣性的作用下摔了個人仰馬翻。
渾渾噩噩的迪亞斯暗叫倒霉，這是個什麼玩意這塊鐵疙瘩還蠻重的估計拉到黑市上一定能買個好價錢。但迪亞斯確確實實不敢對這玩意有什麼不敬的想法，不然忽然有一天刀鋒衝向自己脖子就有的玩了。迪亞斯從身上撕扯下了一些爛布將匕首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塞進了胸口。
現在才剛剛清晨，而且剛剛的那一幕似乎沒有發生在這個世界。難道是又做夢了，周圍一片冷清沒有一個人，溫和的陽光已經將天上的雲驅趕的一絲不剩。這塊匕首好像是越來越輕，逐漸的似乎都讓他感覺不存在似的。這一條羊腸小道似曾相識，實際上整個加索亞的路他都似曾相識。現在他只能相信命中注定，巨船的方向，他一直沒有忘記這個方向。憑著天生的極強的方向感迪亞斯一個轉頭走向了他認為對的方向，蒂斯藍這貨顯然就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想將它帶出這片深淵而是將它重新扔回了加索亞。打這件事起迪亞斯對任何神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不過顯然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他穿成這樣誰會讓他進船艙。終於又重新看到了那高高的桅桿，突然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對於一個平生就非常脆弱而且膽子很小的人來說能夠意識到就已經很不錯了。似乎有點扁低智商的意思，但是事實……
迪亞斯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轉身坐在了一個餐館的台階下，這是一個令人疲乏而又驚險的一天……但是坐下的那一瞬間他感到屁股有些不舒服，這裡的台階做的也……迪亞斯下意識的向下摸了摸，，一個圓圓的東西，那是…迪亞斯瞬間呆在那裡，沒想到都做到了門口還是形同陌路。這枚銀幣依舊閃閃的發光細雨的巨大沖刷掉了很多污漬，這一次他再也捨不得扔掉這個東西，在大難臨頭之後很多很細小的東西都會勾起人們的情感。這大概就是很多文人騷客能創作出驚世駭俗的作品的緣故了，也許他們都已經被傷透了心。可是眼前的這個孩子他又做了些什麼呢？
可憐的傢伙，他什麼都沒做。難道說無能也是一種錯，他在用悲觀的態度看著這個世界，世界卻在跟他開玩笑。他輕輕地將這一枚銀幣放進了胸膛中最隱秘的地方，永遠帖子他心臟的位置感受一起一伏的跳動。他現在很清楚地意識到他根本進不了那艘船，除非有一個戰士跑過來非常開心的摸摸他的頭然後輕輕地把衣服脫了送給他。最好的大發慈悲的掏出來幾枚銀幣放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離開。或者是跑到一個戰士面前要後義正言辭告訴他你的衣服被我徵用了，馬上將你的衣服交給我。迪亞斯猛地搖了搖頭，天啊，他都想了些什麼。
胸前有塊鐵的感覺真不好受，迪亞斯半躺在台階上，頭枕著雙臂沐浴著陽光。曬曬太陽有利於補充鈣的吸收但是不填不飽肚子，腹中空空是他難以在閉上眼睛想其他的事情。吃飯也是活著的一部分，那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一絲亮光。一道亮光他頭腦中閃過才似乎有點兒主意，他非常熟悉這家餐館也許在後門兒可以找到點吃的。使得伸懶腰，看了看自己這有一塊兒沒一塊兒的衣服無奈的歎了歎氣，從餐館的旁邊繞了過去。
也許真是關門大吉了，這原本是倒垃圾的地方卻比餐廳還乾淨，「有誰能告訴我這些竹筐能吃嗎？」迪亞斯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自嘲道。
現在迪亞斯我知道自己還能去做什麼了，聽天由命。他又重新做得了後門的台階上，心虛的人會兒那個長得很怪異的瘦猴就會端上一些東西過來。正沉浸在幻想中的蒂亞斯在這個顯得有些孤僻黑暗的角落猛然間聽到了些什麼。那是一種他十分熟悉的聲音……
那是……
想到這裡迪亞斯嗖的一下鑽進了旁邊一個黑暗的角落，是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典型的維拉特戰士身上的鎧甲只有他們可以抖出這樣的聲音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讓躲在黑暗中的迪亞斯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傢伙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剛進小巷沒多久就把頭盔扔在了一邊，頭盔砸在地上的清脆聲音不免的讓迪亞斯感到十分驚喜。
顯然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這裡還有人的存在，他也非常習慣性地走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就在迪亞斯的旁邊。由於這個小巷是背對著太陽而且前面還有無數的東西阻礙，大角度傾斜的陽光根本找不到這裡。迪亞斯眼睜睜的看著這位戰士將自己身上的盔甲全部卸了下來。他的臉上有那種喜悅的表情，而且泛著輕鬆的笑容。他的動作十分迅速，盔甲而被無情的扔在了一旁。難以想像，一個男人竟然很猥瑣的蹲在一個地方看著另一個男人完整的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而且還全神貫注眼中不時的還放著一絲亮光。
顯然他是有備而來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便打道回府，邁著輕盈的步伐跑出了這個巷口。迪亞斯已經驚訝都沒有表情了，要說就這麼容易。慌忙拿出胸前這個沉重的鐵塊兒，放在地上。將身上這些爛布條組成的衣服撕扯下來，扔在一旁。完完整整的套上了這一整套盔甲，這盔甲稍顯的有點大。從剛才流去的那個人的肚子就可以看出來。
每套鎧甲都有他自己的主人，每個主人都有一個名牌。這種用隨處常見的木頭刻成的牌子，就是一個戰士的證明。看來他只是一個新兵，身上的銘牌而是有些毛毛糙糙。格雷戈，迪亞斯知道啦以後他就應該叫這個名字了。看到下面一行字的時候，他的眼睛又睜大了許多。這個鬼竟然是個……伙夫……
不過這個職業也蠻好的最少能吃的飽，迪亞斯堅持著混飯吃的理念拿好自己的所有東西還有那件頭盔，大搖大擺著走出了這裡。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穿得著一樣東西耀武揚威了。剛已走出巷口，一隊維拉特士兵就從他的面前走過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三個縱隊，領頭的再從他面前走過是刻意的喵了他一眼。也許他正在疑惑這個傢伙傻愣在這幹啥呢……
迪亞斯十分識趣的跟在他們的後面，雙腳從來沒有如此踏實的踩過地面啪啪作響。這隊士兵的目的地就是這艘船，而且看起來他好像剛好搭上了末班車，巨大的桅桿之上樹立起遮天蔽日的白帆，不時的一些黑色印記使得它更加具有氣魄，古老的船底木的顏色很深，歷史的文化在其中蕩漾流進碧藍色的大海之間。似乎又步入了那硝煙瀰漫的時代，戰爭的機器在發動時隆隆作響……
這大概是最後一隊回船的士兵了，迪亞斯對於自己的幸運暗暗慶幸。他應該是一個新兵，再往淺顯裡說就是剛剛被拉來的壯丁。
「安第斯·阿斯托雷」突然之間隊列之前的長官用渾厚的嗓音念完了這一段不太長的開場白。
「到」某人應聲而答。
「斯芬格」又是一聲。「到」……
……
「格雷戈·圖斯帕」長官的這一聲念的很大，因為皺黃的羊皮卷念到了最後一行。然而這個時候卻沒人搭話。「格雷戈·圖斯帕」長官有大聲的重複了一遍。竟然還是沒有人回答，難道他睡著了嗎？顯然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耐心，「哪個混球叫格雷戈，出來。」這個傢伙扯著他那粗長的嗓子吼道，這一聲顯然是被迪亞斯聽到了。
「到……到……」迪亞斯終於有了意識，慌忙地答道。
此時此刻長官的表情非常的詭異，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爆裂，雖然他剛才的那一嗓子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他輕輕地走到迪亞斯面前，右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就是……格雷戈」他在說名字之前有一個短暫的停頓，而這個停頓讓迪亞斯感覺到不妙。
「是，我是格雷戈。」
「很好，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他詭異的笑了笑。「我們是在第四船艙，那你就包攬一下這的衛生吧，也不多你說呢。」長官的表情重回嚴肅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是」現在也就這一個答案。估計一個船艙也不大才住這麼幾個人。
幾分鐘後來到他們的第四船艙，迪亞斯眼珠都快滾到地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