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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0章 求我殺了她 文 / 洛剪果

    緊握著的手突然被人握著,冥絕緩而穩的搬開她的手指,將東方流兮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就像是捧著珍寶一樣的珍視,憐惜。

    東方流兮緊繃著的心臟顫了顫,暖暖的熱流滑過心尖,她看著冥絕沉冷的目光,卻感到了深刻的暖意。

    如身處在地獄之中的絕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前世秦璇擺了我一道,我卻讓她輕鬆的死掉了,既然這輩子還能遇見,我要讓她嘗嘗我死之前的滋味。」東方流兮堅定的看著冥絕,「我要親手毀掉她所在乎的一切,讓她在痛不欲生中,求我殺了她!」

    那種寧願死的折磨,深刻的能印在靈魂之中,永遠。

    冥絕心沉冷的就像是一塊冰,可那塊冰上卻又滿是裂縫,是為她而疼出來的,他怎麼不能想像,能讓東方流兮自殺的痛苦,是多麼的絕望。

    秦璇該死,死一千萬次都不夠。

    「不用在乎我,你就算是把與她有關的所有人都殺掉,我的勢力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冥絕一字一句,說的戾氣四射。

    他真正的勢力,又怎麼會出現這種愚蠢的裙帶關係呢?不然,要是秦璇叛變,他的勢力就會土崩瓦解。

    東方流兮的心裡暖洋洋的,反手握緊冥絕的手。

    邪鳳在一旁看著兩人,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更全是為彼此付出,他就算是跟在東方流兮身邊最近的人,也沒有插足的餘地。

    心裡為東方流兮而疼,而恨,邪鳳垂著眼,悄悄的出去了。

    山中,晚間特別的冷,邪鳳坐在主殿屋頂上,風吹得衣袍翻飛,皮膚發冷,他也一點沒有知覺。

    他的手中,死死地捏住那個墨色的玉珮。

    曾經把傳信玉簡拿給東方流兮的時候,他是有私心的,這個東西是他的傳家之寶,只限於夫妻間的使用,他曾想,東方流兮若是能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一次落崖,再次回來,他已經沒有了機會。

    或者說,從頭至尾他都沒有過機會,和冥絕相比,他只是東方流兮的屬下,相差的太遠了,也沒有資格。

    他只能站在東方流兮的身邊,傾盡一切的保護她,這就是他的職責,而至於更多的奢想,終究只是奢想而已。

    低歎了一聲,邪鳳下定了決心,死死地捏住墨玉,將自己和裡面的蠱的聯繫切斷。

    切斷的瞬間,墨玉裡那團黑色液體似的東西,瞬間安靜了下來,融入了墨玉裡面,就像是玉本身一樣。

    心裡陡然一空,卻是一陣鑽心的疼,邪鳳看著手中的墨玉,臉色慘白,滿是悲傷。

    從此以後,他對東方流兮的那麼一點點奢想,也要深埋心底,甚至讓他自己都要忘記。

    東方流兮身上全是傷痕,並沒有和冥絕睡在一起,她突然就睜開眼睛,利落的從懷中拿出墨玉來,看著了無生氣的玉,心狠狠地沉了沉。

    立刻翻身而起,東方流兮披了件披風就衝了出去,剛走出大殿,她抬頭就看見屋頂上的邪鳳。

    月光下,絕美的男子,神情顯得落寞。

    心裡哽咽了一下,東方流兮飛到他的面前,低頭看著他手中的墨玉,「怎麼回事?」

    她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或者受到了冥絕的脅迫,才會掐斷傳信玉簡之間的聯繫。

    邪鳳抬頭看見東方流兮,有一瞬間的恍惚,轉瞬他就揚起了自己沒心沒肺的邪笑,把手中的墨玉交到了東方流兮的手上,「這東西太燙手了,我怕我再拿著會被冥絕給撕來吃了。這一對,都是我送給你的,算是屬下,對你的祝福。」

    東方流兮看著邪鳳,突然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刺眼。

    「如果不想笑就別撐著。」東方流兮拿著墨玉,並沒有拒絕,這個玉珮再由邪鳳和她拿著,冥絕可能真的會殺了邪鳳。

    那才得不償失。

    邪鳳立刻把臉給慫拉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東方流兮,滿是哀怨,「小姐,你能不能換一位姑爺啊?冥絕太凶了,我多委屈啊。」

    真委屈,把自己的傳家寶貝都送人了。

    東方流兮眼角抽了抽,看著邪鳳嬉皮笑臉不正經的模樣,也沒有說什麼,有些事情,認真看是能看懂的,但她寧願直接忽略掉。

    邪鳳忽悠了幾句,把東方流兮哄回去睡了,關上房門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

    邪鳳剛轉身,就對上了一張俊美的臉,離殤,男人不由分說的抓著邪鳳的胳膊就走。

    「你幹什麼?」邪鳳本來就鬱悶,離殤又來惹他,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開口就是吼,差點就是動手了。

    把邪鳳拉出了主殿,站在寬闊的大道,離殤冷著臉看著邪鳳,語氣冷的掉渣,「你就那麼愛她?」

    他用的是愛!

    邪鳳一驚,就像是做壞事被抓住了一樣跳了起來,大聲的對著離殤吼,「別亂說話!」

    東方流兮,是他心底最深的,最不能讓人發現的秘密。

    「我說錯了嗎?邪鳳,你愛她,誰都看得出來。」離殤一把抓住邪鳳,怒目瞪著他,一字一句尖銳的就像是利刺。

    邪鳳的臉色一片慘白,憤怒的瞪著離殤,語調犀利,「離殤,我警告你,要是再亂說一句,我要你的命!」

    邪鳳是真的動了殺心!

    他的目光太犀利,就像是利刺一樣刺中離殤的心,他的心臟狠狠地痛著,就像是已經鮮血淋漓。

    離殤自己無法否定這種感覺,它來的太強烈,讓他想要忽視都不行。

    如果說邪鳳對東方流兮深愛入骨,那他對邪鳳呢?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不可自拔了吧!

    分明那麼荒唐,卻抵抗不了。

    「呵……放蕩不羈的你,也有這麼懦弱的時候,愛一個人,卻不敢承認。」離殤嘲諷的看著邪鳳,似乎只有這樣惡毒的攻擊,才能讓他的情緒不會洩露出來。

    邪鳳就像是被人刺痛了一樣,反手一巴掌狠狠地煽在離殤的臉上。

    俊臉上五指的痕跡,清晰的刺眼。

    邪鳳愣住,離殤亦愣了愣。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就別胡亂說話!」邪鳳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不去看離殤臉上的痕跡,語氣低沉,浸著隱晦的悲傷,「愛一個不能愛的人,這種痛你這種人永遠也體會不了。」

    「誰說我不知道?」離殤沉沉的怒吼了一聲,他的雙目發紅,就那麼盯著邪鳳,盯的邪鳳心裡發虛,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開他。

    離殤一把抓住邪鳳,另一隻手扣住他的後腦勺,狠狠地就吻了上去。

    「唔……」

    邪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妖孽的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那雙眼睛中的凶光,就像是要把他活活吃了一樣,嚇得他愣了愣,離殤趁著這個空隙,舌尖直接抵進了邪鳳的口中。

    邪鳳整個人僵住。

    舌……舌吻?還是和一個男人?

    腦袋轟的就像是爆炸一樣炸開,邪鳳愣了足足三秒,這才回過神來,立刻手腳亂踢的就要把面前的男人給推開,可離殤的武功遠在他之上,他被人抓住輕功又無法施展,竟然成了他的盤中餐!

    離殤的吻又凶又急,沒有半點技巧,沒有半點溫柔可言,磕磕碰碰,滿嘴的血腥味兒,邪鳳氣的想要一口咬斷他的舌頭,離殤卻捏住他的下巴,斷了他的念頭。

    一個吻,更像是打仗。

    邪鳳痛的舌尖都麻木了,離殤才放開了他,兩人的唇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猩紅的鮮血。

    「今晚陪我。」離殤的聲音暗啞,卻不容置疑。

    邪鳳痛的舌頭發麻,發音不順,張了張嘴巴沒擠出兩個完整的聲音來,離殤瞬間不耐煩了,勾住邪鳳的腰就朝著自己的房間飛掠而去。

    邪鳳又氣又惱,還不容易順了氣,卻被離殤給扔在了床上,鼻息之間,全是這個男人的味道,清雅的淡香。

    臉上一片燒紅,窘迫的很,邪鳳手忙腳亂的伸手抵住離殤的胸膛,「別亂來!兩個男人之間,你他媽真不嫌噁心啊?」

    離殤的眉頭皺了皺,壓著邪鳳卻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你答應我要做,沒讓你服侍我,已經對你很優待了,別磨磨唧唧的挑戰我的耐心。」

    犀利的話,活脫脫一土匪。

    邪鳳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一巴掌就要給離殤煽去,半路上卻被截住,對上了離殤怒火沖沖的眼睛,他的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還真有點怕。

    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答應了要陪離殤一晚,但承諾和貞/操相比,顯然不夠重,邪鳳壓根就沒有想過真的和離殤發生個什麼。

    「放開我,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邪鳳看著離殤,目光沉了下來,四目對視,這就是他的主場。

    以他現在的能力,控制離殤,並不難。

    「現在有心情威脅我了,不為東方流兮難過了?你對她的情深,也不過如此嘛。」離殤倒真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他輕蔑的笑著,那眼神兒更是充滿了諷刺。

    他真正諷刺的卻是自己,他想要邪鳳,不惜用東方流兮來挑釁他,讓邪鳳就範。

    邪鳳的神色顫了顫,心尖兒一陣的痛,東方流兮此刻就像是他心口的傷,被離殤一句話殘忍的拉開,瞬間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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