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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沙城 文 / 洛剪果

    夕陽西下。

    洛凰國埋伏在四周的勢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咚咚咚」的敲門聲突兀的響起,在緊繃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肌肉漢名喚王將,年輕男子名喚楚佩,兩人聽到敲門聲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們私下已經給掌櫃打過招呼,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而這裡面更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更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

    洛凰國的伏兵未動,正在等候絕佳的時機,現在來的人會是誰?

    「主子,我去看看。」王將站起來就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不耐煩的開口就吼,「幹什麼的?」

    門口兩人穿著大漠人的衣服,風塵僕僕,全身上下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基本上看不到模樣。

    女子聲音冰冷,「盛信。」

    東方流兮眼睛一亮,站起身來就走到門邊把說話的人拉進來,「快進來。」

    女子走進來扯下面紗,正是盛信,她的臉色有些疲倦,這一路躲避追兵可見辛苦,「主子。」

    「你們可還好?」東方流兮打量了一下盛信和身後那人,雖然略顯狼狽,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一切都好。」盛信笑著回答,邁步走到冥絕的面前,恭敬的跪下,「見過爺。」

    冥絕點了點頭,示意盛信起來。

    王將看了看盛信和東方流兮,不悅的皺著眉,「盛信怎麼能稱呼東方姑娘叫主子?」

    東方流兮是冥絕的側妃,他方才也瞭解了,只不過,西靖王這個身份尚不在他們的認同之中,更何況一個側妃。

    她不過就是冥絕的女人罷了。

    「她現在是我家小姐的人。」男子妖嬈邪肆,拿下面巾,那一張臉驚艷的讓人倒吸一口涼氣,只是那神情太過於不羈。

    王將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怒氣沖沖,「你是什麼人?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冥絕抬眸看了看邪鳳,漠然的把杯子放了下來,屋內的氣氛都冷了,「你竟然沒死,藏的倒是好。」

    邪鳳和蕭笛歡之間的事情,他當年就多少猜到一些,與東方流兮有著關係,當時看他們落下懸崖之後,也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但邪鳳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活著,也是本事。

    邪鳳姿態妖嬈的走到東方流兮的身邊,修長的身體刻意和東方流兮靠的很近,形成一種曖昧相擁的視覺感。

    看著冥絕的目光冷了下來,他嘴角的邪笑更甚。

    「我家小姐離不開我,我自然死不了。」

    一口一個我家,赤果果的挑釁。

    刷——

    桌上的茶杯朝著邪鳳猛地砸來,邪鳳身形一閃避開,只聽「啪」的碎裂聲響起。

    王將和楚佩立刻拔刀,氣勢凶煞的盯著邪鳳,躍躍欲試似隨時都要朝著邪鳳撲來。

    「小姐,他們欺負我。」邪鳳晃到東方流兮的另一側,姿態萬千的捏住東方流兮的衣袖,一副委屈的模樣。

    東方流兮還沒有反應,自己便落入一個剛硬的懷中,冥絕凶神惡煞的看著邪鳳,語氣冰寒的就像要結成冰霜,「你找死?」

    東方流兮抿著唇,嘴角含著一抹笑。

    邪鳳眼睛一下子就大了,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看著自家的小姐,這是拋棄自己不要了的節奏?

    都說男人重色輕友,他家小姐也……

    兩個男人武功明顯深不可測,此刻正拔刀相向,冥絕那凶神殺氣畢現,他指不定真的會慘死於此。

    想想自己花容月貌,絕代風華,就這麼死了,簡直絕對非常不值!

    「王爺說笑了,我千辛萬苦的逃亡到這裡來,只想瀟灑的活。」邪肆的笑,邪鳳姿態優雅的朝後退了些,「一路逃亡,都沒吃過好的,我去吃點東西。」

    「盛信,要吃東西嗎?」快走出門的時候,邪鳳不忘看了看盛信。

    看著邪鳳那妖孽的作死的模樣,東方流兮暗道不好,警惕的看向盛信,卻向邪鳳說道:「你有沒有對盛信做什麼?!」

    這只花蝴蝶,一路和盛信同行,難保他不會下手!

    盛信有些疑惑。

    邪鳳委委屈屈的看了看東方流兮,就像是非常失望,痛心,悲傷的邁著沉痛的腳步走出去!

    自家小姐竟然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忠貞,失望透頂啊!

    東方流兮一看他那模樣就清楚了,「邪鳳。」

    「……」他沒轉身,卻停了下來。

    「待會會有一場廝殺,你來我身邊呆著。」

    入夜廝殺,定然亂,東方流兮有冥絕在身邊,再加上本身武功,不會有危險,要他呆在她的身邊,不是保護,而是確定他的安全。

    「好。」邪鳳的嘴角裂開,高興的走了出去。

    冥絕坐在椅子上,霸道的將東方流兮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姿態極其霸道,薄唇在她耳邊廝磨,語調低而危險,「你很在乎那人妖?嗯?」

    東方流兮看了看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吸了吸鼻子嗅味道,「怎麼有點酸?嗯?」

    「大膽!誰准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王將眼睛都瞪了出來,氣的那劍就指著東方流兮,恨不得直接衝上來殺了她。

    該死!這個女人仗著自己受寵,就敢這麼對爺說話,試問全天下,男男女女,哪個敢和爺這麼說話的!

    東方流兮身子一縮,裝出一副嚇到了的模樣,雙手環住冥絕的脖子,就躲在他的懷裡,「夫君,我怕。」

    冥絕看著懷中的女人,那一臉膽怯恐懼的小模樣,很想笑,但卻讓他更想笑的是,她那一聲夫君。

    夫君啊!

    低頭,不顧兩個男人和盛信在場,冥絕輕輕的親了東方流兮一下,看著她的目光中隱隱有著寵溺,「再叫一次。」

    王將直接被無視,臉色有些難看,惡狠狠地瞪著東方流兮,可人家在冥絕的懷裡,他能撲過去嗎?不敢!

    楚佩冷漠的看著面前的一幕,無悲無喜,就像是一根柱子。

    盛信眼觀鼻鼻觀心。

    嘴角勾著一抹笑容,東方流兮把嘴唇湊在冥絕的耳邊,低聲說道:「等你娶了我再說,本姑娘的便宜可不是想占就占。」

    「你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

    「那可不算,你都不是西靖王了。」

    他不是西靖王了,她就不是他的側妃,不是他的女人了?這女人的思維還真是!

    冥絕卻也不惱,勾著她的腰,「我的女人,急什麼,我遲早會娶你。」

    說的就像是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嫁給他一樣!

    東方流兮靈巧的從冥絕的懷裡鑽了出來,瀟灑的走到床上就躺了下來,「本姑娘想睡了,該去哪的都去哪吧。」

    「你……」王將憤怒的瞪著東方流兮,怒的就想要衝上去殺了她。

    「王將軍,主子都沒有發話,你就敢對主子的女人動手嗎?」盛信橫跨一步就攔在王將的面前,目光犀利,氣勢絲毫不弱。

    王將頓住,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冥絕,自家主子卻只是淡然的在喝著茶,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爺這麼寵東方流兮,他若真動了,也會不會發怒?雖然爺為了一個女人處置人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可爺這麼縱容一個女人的事情也從來沒有發生過!

    而且,爺竟然允許讓盛信跟了東方流兮?

    「盛信,是主子讓你跟著她的嗎?」

    「是。」

    王將猶疑的看了看床上舒服躺著的女人,轉身恭敬的對著冥絕說道:「主子,我出去守著。」

    這女人,看不順眼,卻也不是他莽撞能動的。

    楚佩隨即也跟著王將走了出去。

    夜色黑了下來,沙城一片寂靜,卻凶潑暗湧。

    腥甜的血腥味和在空氣中傳來,睡的並不是太沉的東方流兮猛地張開了雙眼,開始了麼?

    她坐起來,看著幾步之外臉色冷漠的坐在椅子上的冥絕,他嘴角嗜著一抹冷笑,狂肆的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她沒有一絲的懼怕。

    「醒了?餓了嗎?」冥絕朝著東方流兮看來,聲音隱隱有著一抹疼寵。

    「餓。」東方流兮走到窗邊拉開了房門,更加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有些噁心,卻讓她再熟悉不過,「沒胃口吃東西。」

    屋外的幾米之外,橫躺著兩三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地板,浸透著死亡的寒意,刀尖相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其他的地方傳來,除卻這間房間的五米之內,到處都是廝殺,死亡。

    五米之內,卻安靜的宛如另一個世界。

    邪鳳正站在門邊,看著東方流兮走出來,立刻妖嬈的笑了起來,「小姐,想看戲還是想動手?」

    東方流兮讓他在開打的時候呆在她的身邊,他只好一直守在門口。

    「我沒有殺人的愛好,更沒有觀看屠殺的習慣。」東方流兮目光從樓下的混亂中掃過,心裡一片冰冷薄涼,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並沒有關門。

    邪鳳會意,跟著東方流兮走了進去,一進門就對上男人冰冷的就像是利刃要刮得他遍體凌傷的目光,鬱悶的縮了縮脖子,「王爺,我只不過是小姐的跟班罷了,你那麼介意做什麼?還是王爺有和跟班吃醋的習慣?」

    冥絕太過強大,這裡也全都是他的勢力,雖然不敢再明目張膽的與他做對,但膈應他總行的。

    誰叫自己喜歡的女人就那麼被冥絕給征服了,甚至他都連施展自己的機會都沒有。

    「若不是流兮要留你,你早就死無全屍了。」冥絕嘴角嗜著一抹殘冷的弧度,手中一個黑色的不明物就朝著邪鳳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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