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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 鴛鴦殉情 文 / 洛剪果

    「王爺,我沒有做背叛你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東方流兮和碧溪陷害我的,你要為我做主啊!還有我們的孩子,孩子…被東方……」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貪戀笛兒的美色,才會引誘她犯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強行將她帶走,以為這樣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西靖王,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一切都與笛兒無關,她已經丟了孩子,我求求你,放了她!」

    邪鳳高聲打斷蕭笛歡的話,猛然跪下來,說的聲聲淒婉。

    他越是這般有情有義,蕭笛歡便越顯得薄情狠心。

    「王爺,這都是他逼我的。我從沒有想過要背叛你,我也沒有想過要逃,是他強行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王爺,你來了,帶我回去吧!笛兒只想一輩子侍奉在你的身邊。」

    蕭笛歡跪在馬前,聲嘶力竭的哭訴著,淚水濕了整張小臉,楚楚動人。

    鐵騎兵看著蕭笛歡的目光更多了幾分厭惡,反倒是看著邪鳳,多了絲絲動容。如此有情有義的男兒,偏偏愛上了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女子。

    「侍奉我?」幽冷的目光落在蕭笛歡的臉上,冥絕冷硬如冰的臉上勾起一抹輕蔑的淺笑,語調如臘月寒風,刺人心肺,「你配嗎?」

    疑問句,卻帶著稱述句的篤定。

    蕭笛歡錯愕的張大雙眸看和眼前絕美無雙的男子,知曉冥絕鐵血,卻從不曾以這般姿態對待過她!

    恐懼就似一張密密編織的網,將她整個兒罩住,掙扎不開,越束越緊,蕭笛歡身子下意識的輕顫,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

    「我……」

    配嗎?她是皇后的親侄女,蕭家千金小姐,是西靖王明媒正娶的蕭妃,是名正言順侍奉他的人,可他問她配嗎?配嗎?不配!

    她的夫君,在告訴她,她根本就不配侍奉他!

    「不……」尖著嗓子嘶吼,蕭笛歡慌亂的搖著頭,佈滿淚水的雙眸泛著紅,她急切的朝前撲去,顫抖的手指慌張的去抓冥絕的褲腿,「王爺,我是被人下了媚藥才會做出那般事情來的…是東方流兮,都是東方流兮做的,她指使邪鳳給我下媚藥,還有墮胎藥,她親自踩死了我們的孩兒啊……王爺,這都是她的報復,她報復我害她入獄,報復我告密她和司徒銳的醜事……最歹毒的人是東方流兮,一切都是東方流兮做的……」

    蕭笛歡恐懼瘋狂的模樣,就似個瘋子一般,病發了亂咬人,在別人看來,此刻的她就是為了活命,而冤枉東方流兮。

    「瘋女人!簡直丟盡了西靖王府的臉!」猛爭厭惡的唾了一聲,邁開大步走到蕭笛歡的身邊,佈滿老繭的大手擰起蕭笛歡的衣領便把她抓到一邊去,「王爺,發個話,我這就把她處決了!公然亂吠,聽的我耳朵疼。」

    誰都知道,冥絕寵東方流兮如命,而且東方流兮嬌美溫軟,善良柔情,蕭笛歡說的話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鐵騎兵們也是一副想要把蕭笛歡宰了的模樣。

    冥絕眸色微瞇,嘴角抿著一抹殘冷的弧度,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蕭笛歡所說的話不假,可就像是東方

    看:書網)?都市『不放過你!」

    愛,到了毀滅的境地。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是她這般瘋狂。

    「那就,死在一起。」略顯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媚動人心,邪鳳打橫抱起蕭笛歡,身形前傾,猛地朝著山崖邊衝去。

    冥絕雙眸微瞇,冷冷出聲,「攔住他!」

    猛爭離邪鳳最近,伸手就去抓邪鳳,邪鳳身形一側,險險躲過,猛爭的手從他的腰間滑過,撈下了一塊墨色的玉珮。

    剎那之間,邪鳳的身體如翩然而起的落蝶一般,騰空而飛,俊美如妖的俊臉上揚著媚動人心的笑容,驚艷了整片天空。

    狂風呼嘯,瞬間將兩個人吞噬乾淨。

    猛爭追過去,只見幾百米的懸崖一眼看不見底,一襲白影快速的墜落,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這麼高掉下去,不說邪鳳受了傷,就是完好也得摔得粉身碎骨。

    這算是殉情麼?

    猛爭不屑的哼了聲,快步的走到冥絕的馬前,揚手將從邪鳳身上扯下來的墨玉遞給冥絕,「爺,那兩人必死無疑,這是從邪鳳身上扯下來的,應該是傳信玉簡。」

    從始至終,冥絕連馬都沒有下!

    伸出拿過那塊精緻的墨玉,入手一陣冰涼,細看便能看見墨玉中那團細小的蠕動物,果然是傳說中極其珍貴的傳信玉簡,只不過這塊玉簡已經啟動了,那另一塊玉簡便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定然對邪鳳相當重要!是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冥絕拽緊墨玉,深邃的雙眸中閃爍著狩獵的寒光。

    不管是誰,那就用這塊墨玉,把他給抓出來!

    蕭笛歡與邪鳳殉情跳崖,蕭笛歡紅杏出牆再私奔的事情便以這個結局告終,皇后縱然怒火沖天,總覺得事情有貓膩,可卻無從查證,只能嚥了一肚子火。

    培養蕭笛歡多年,孩子也未能留下,簡直就是一大損失。

    蕭笛歡的事情,早起便傳遍了整個帝都,鬧得沸沸揚揚,蕭家顏面盡失,甚至為教女不嚴親自給冥絕謝罪。面子上的話相互寒暄了幾句,這件事情便落下了帷幕。蕭家甚至連牌位都沒給蕭笛歡立,墜崖找不到屍首,便直接當作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邪鳳沒有被抓,也沒有供出什麼,碧溪也放下了心來。

    這件事情,便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一時半會還消停不下去。

    日頭落下,一天悄然而逝,一盞盞燈籠點上,儀鳳院明亮如同白晝。

    東方流兮躺在院子裡的涼椅上,閒適的吹著夜風,姿態舒適,倦倦欲睡。

    冥絕高大的身軀緩慢靠近,深邃的瞳孔凝視著舒舒服服享受著的小女人,揚手示意伺候的婢女全都退了下去。

    微微睜開雙眸,東方流兮神色淡然的看著冥絕,唇角揚著一抹疏離的弧度,「風嵐兒正在側殿,王爺慢走。」

    眉梢微挑,冥絕姿態瀟灑的彎下腰,俊美的似籠著一層冰霜的容顏緩緩地逼近東方流兮,充滿了壓迫的意味。

    空氣似被一點點凍結了般,變得越發濃稠。

    東方流兮美眸大睜,警惕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冥絕,身側的手掌悄無聲息的收成爪形,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攻擊。

    鼻尖相抵,溫熱的氣息撲在東方流兮的臉頰上,就似帶著火一般,將她的臉頰熏的發紅,而她背靠著椅子,退無可退。

    「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低聲開口,東方流兮緊繃著神經看著冥絕,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可不敢認為冥絕是想吻她或是玩曖昧,她斷定這男人對自己可沒有那方面的興趣,那這靠近就意味著百分之兩百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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