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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都是偽裝的 文 / 洛剪果

    「那日禧妃與太子私會的事情,有了新的線索。禧妃喝的藥中被人下了媚藥,那婢女是蕭妃的人,但是那婢女在私下已經被…七夫人收買了,媚藥是七夫人下的,亦是七夫人安排人通知蕭妃的婢女去假山看的那一出。」

    無雙面無表情的說完,冥絕的臉色黑沉沉一片,就似暴雨前的天氣般可怕。

    那日從東方流兮的屋裡出來後,他便讓無雙去調查這件事,初步調查出來的結果是蕭笛歡刻意陷害東方流兮,可不想,這件事情竟然還和風嵐兒有關,甚至說得上是她一手策劃!

    他的嵐兒,怎會做出這等事情?那些乖巧可人,都是偽裝的麼?

    若是沒有東方流兮的光芒掩蓋了風嵐兒的鋒芒,她又怎麼會平安的度過這兩年?她明知道東方流兮不過是為了保護她而存在的人,卻還是容不下東方流兮嗎?

    風嵐兒的心胸,不是這麼狹隘的,她落落大方,乖巧善良,從來不爭什麼……

    年少時,風嵐兒便像個小尾巴一般跟在他的身後,乖巧的含著一聲聲「哥哥,哥哥」,那時的他是少年猛將,殺伐太重,戾氣根本控制不住,別人甚至不敢輕易接近他,唯獨風嵐兒,那般溫軟的呆在他的身邊,明艷的笑顏綻放在他年少時黑暗孤寂的天空之中。

    她是他不可多得的溫暖,曾一度焐熱了他冰冷的心臟,他分不清這樣的感情是愛情還是習慣,但風嵐兒卻從此成了他不能割捨的人。

    幾年前他打仗凱旋歸來,在帝都佔據了一席之地的風家卻獲罪被滅九族徹底消失,男人全被被殺,女人淪為官妓,站在風家破敗的大屋前,那一瞬間,他覺得他的天空是黑的。

    那一日,他翻遍了帝都的每一寸土地,終於在充滿淫/亂氣息的屋內找到了風嵐兒,那個乖巧可愛跟在他身後叫著一聲聲「哥哥」的小女孩,赤/身/裸/體的被人壓在身下……

    一天一夜,他封鎖那個窯/子,屠殺了所有人,沉黑的天空下,他持劍而立在一片血泊之中,宛若殺神,就連皇帝也不敢開口。

    之後,他將風嵐兒帶回了王府,因為她官妓的身份,只能當個小小的夫人,但他給她一切的榮寵,試圖彌補她心上的傷口,風嵐兒也漸漸的那段陰暗的日子中走了出來,又恢復了明艷的笑容,變得乖巧可人。

    他曾想,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以後便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他是成大事者,他還有大業未完,為了增大勢力,便不可避免的要娶那些有權有勢的女人,而王府之中也將變成女人的戰場。

    風嵐兒無非成了風尖浪口而又最沒有防備能力的存在。

    於是他便理所當然的將東方流兮當作了風嵐兒的擋箭牌,在東方流兮極寵的光輝之下,風嵐兒便會被人忽視,平平安安的。

    風嵐兒曾說,她不介意他假裝去寵愛東方流兮,甚至為他如此在乎她而開心,她只要呆在他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他從未懷疑過風嵐兒,就似年少時全心的信任那個唯一給自己溫暖的小姑娘一般,卻不想,她溫柔乖巧的表面

    看書.網歷史。剎那,就似修羅般恐怖。

    讓人窒息的恐怖氣息蔓延開來,婢女以為冥絕沒找到禧妃而動怒了,嚇得身體一哆嗦,猛地跪下身來。

    「奴婢…奴婢去…叫禧妃……」

    「不必了。」

    冷厲的三個字從薄涼的唇瓣中飄出,透著徹骨的冷意,橫生死亡的肅殺。

    他方才過來,路過後花園時便看見了採花的錦繡,不過她卻是一個人,根本就沒有東方流兮的影子。

    東方流兮,藉著採花的名義,跑別地兒去了?此時此刻,她能去幹什麼?

    ——

    「東方流兮,你該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竭斯底裡的怒吼,蕭笛歡頭髮散亂,衣衫不整,鮮血遍及整個地面,她赤紅著眼,像極了癲狂的瘋婆子。

    孩子沒了,她唯一的依仗,她僅剩的保命符,都沒了。

    殘忍的勾起唇角,東方流兮雙手環胸,漆黑的雙眸忽變得幽深,深深淺淺的流光轉動,就似那無底的深淵,拉人墮入。

    蕭笛歡的身體陡然僵住,赤紅的雙眼錯愕的凝視著東方流兮的眸子,神色越發的迷離,空洞……

    此刻的蕭笛歡,精神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正是不堪一擊的時候,東方流兮的催眠術,能毫不廢吹灰之力的將她控制。

    甚至只是一個眼神,還沒開口,蕭笛歡已經陷入了無邊的茫然之中,失去了自我。

    漆黑的雙眸流光溢彩,攝人心魄,美的讓人動容,殷紅的唇角微揚,美艷動人,東方流兮美的就似妖精,綻放著世間的最美,夢幻而不真實。

    「蕭笛歡,陷害東方流兮和司徒銳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

    「我不知道這是陷害,是我的婢女看見了他們在假山偷情跑來告訴我,我就讓她直接告訴王爺去,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蕭笛歡神色呆滯,說話一板一眼,肯定不會說謊,而中了東方流兮的催眠術,還沒有能說謊的人。

    東方流兮凝眉,這個結果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這件事情確實和蕭笛歡脫不了干係,可不曾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關係!或者說,蕭笛歡都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看來主謀另有其人。」

    清潤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一襲白衣俊逸非凡的邪鳳踏著清冷的月光姿態妖嬈的走了進來,邪肆的目光觸及滿地的血腥,厭惡的伸手遮住了鼻子。

    東方流兮神色淡然的看了邪鳳一眼,語調輕柔的對著蕭笛歡開口,「跟著他走。」

    蕭笛歡行動緩慢的點了點頭,空洞呆滯的目光無神的朝著邪鳳看去,染滿鮮血的手掌撐著地板,木訥的站起身來。

    神態到動作,蕭笛歡就像是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機械而毫無生機。

    邪鳳心底掠過一抹震驚,完好的被臉上妖孽的笑容掩飾,邪眸中閃爍著赤果果的嫌棄,「她這麼髒,你讓她跟著我?」

    「和她滾/床/單的時候,可沒見你嫌她髒。」東方流兮鄙視的瞪了邪鳳一眼。

    邪鳳語塞,僵硬的扭過了頭,傾國傾城的俊顏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所有人都看見他和蕭笛歡纏綿的時候,他的身體除了雙手幾乎沒有和蕭笛歡有更多的接觸。

    他沒有嫌棄蕭笛歡髒,是噁心的連碰她都不願意。

    「半個時辰之後她會醒。」理了理衣領,東方流兮踩著冷硬的地板,揚著小下巴,傲然的朝著屋外走去。

    「小姐。」轉身出手,動作快的不可思議,邪鳳抓住東方流兮的手腕,邪眸中流光溢彩之間隱隱流淌著絲絲窘迫。

    清冷的月光落在兩人身上,女子絕美,男子驚艷,比那最美的畫卷還要不真實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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