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初見宋襄公 文 / 狐狸聽經

    聽聞大殿中宣召，姬滿步入宮殿，兩側已經坐滿了文物群臣，而正中間的想來應該就是宋襄公。

    宋襄公跪坐在大幾之後，看不出高矮胖瘦，一頭長髮在腦後用髮簪挽了個簡單的髮型，並不莊重，想來是普通宴客場合，以隨心為主。

    眼眶有些深陷，只不過可以看到眼神卻是出奇的嶄亮，一種很奇怪的矛盾綜合體，看出很累但是卻又很有精神。

    一撮胡茬半長，身穿著八龍四爪黑紋袍衣，也算是符合了姬滿心中對於霸主一流人物的遐想。

    姬滿正打量著週遭環境，就聽到台下內監宦官尖聲道：

    「台下何人，還不拜見君上？」

    姬滿心中暗想，這才剛剛走進大殿，第一個下馬威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

    心有所想，姬滿半躬身，拱了拱手，說到：

    「君上卻是有所不知，在下田昭，為士子學人，以大周禮法可以不下跪禮。另，近日所書封神榜一書，忝為小說家立道之本，以為小說天道照拂，但願君上莫要歸罪。」

    在這個時代，但凡入得各大學派，都可以不下跪禮，因為為天道所承認，則各派學說以及各大諸侯國乃是一一而等同，不分高低。

    雖然說小說天道剛剛確立，但是也是已經入道，所以不需下跪。

    宋襄公倒是瞬間臉色便多雲轉晴，說到：

    「田先生大才，出自我宋國都城，乃是我宋國之風骨，今日田先生前來，當為上賓。」隨後示意內侍將姬滿引到他左手邊第二個的位置。

    一直以來，左手為尊，而左手邊的第二個位置，這已經是一個相當相當高的位置了。

    姬滿心中一愣，額，宋襄公這麼好說話？一邊跪坐下來，一邊思考著。

    現在應該是盂地之會後沒有多久，宋襄公剛剛回到宋都不久。盂地之會，原本是要確立他的霸主地位，卻不曾想過，楚國單方面撕毀約定，還將他給扣押了，想要憑借這個原因將宋國給吞併了。

    而卻是宋國內部在凌亂了一小段時間之後，忽然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奮起抵抗，再加上之前宋襄公一直都是仁義的代表，故諸侯求情，才使得楚國不得已釋放了宋襄公。

    所以現在的宋襄公應該還是那個堅持著仁義道路的宋襄公，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好說話呀。

    姬滿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跟隨著眾人，提起酒爵，飲酒為樂。

    這個時候，宋襄公開口了：

    「不久前，孤不慎中了楚國奸計，還好國內

    看>、書網靈異』了一個屈原，就憑楚王一人又怎麼可能能夠設伏。」

    「嗯？今天貴客臨門，不說這些掃興的話。」宋襄公居然不以為逆，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這個時候姬滿轉過頭，一個穿著寶藍色勁裝的男子端坐在那裡，看到姬滿轉頭，笑著點頭示意。

    而站在姬滿身後侍候的內侍這個時候也低頭對著姬滿說到：

    「這是我國，墨公子。」

    姬滿再一端詳，不禁暗笑。

    原來那些小說中說的女扮男裝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在經歷了後世偽娘，漢子輩出的年代之後，這裡的這些妝扮在姬滿眼中實在是太過於次等。

    什麼墨公子，那明明白白就是一個女子！

    沒有喉結是最大的破綻，雖然身形上做了掩飾，但是眉眼間還是可以隱約看出不同。

    端詳完這個女子，聯想到她剛剛說過的話，姬滿驀地想通了為什麼宋襄公會這麼好說話的原因了。

    各大諸侯國都有各自的學派駐守，可是宋國卻恰恰好是一個例外。因為宋襄公講究仁義，而當今世上，以仁義為最的當屬儒家。只不過，儒家一向都是駐守魯國，這也造成了儒家不入宋國，而其他家又入不得宋國的原因。

    所以在盂地之會中，宋襄公抵擋了楚王卻沒有想到楚王身邊還有一個達到了道成境界巔峰的屈原，以一敵二，只能說雖敗猶榮。

    但是回到宋國，宋襄公仔細一想，也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正好瞌睡的時候就有人送來枕頭，而這個送枕頭的人正是姬滿。

    當下姬滿化名田昭所書封神榜，強勢確立了小說天道，介入了諸子百家爭鬥之中，而姬滿是在宋國國都成名，說到底可以算是自己人，所以即便姬滿現在的實力還不是特別高，也不妨礙宋襄公拉攏他的決心。

    想通這一點，姬滿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來。宋襄公想要借助他的力量，他又何嘗不是想要借助宋襄公呢。

    宋襄公頻頻舉杯，又為姬滿介紹著宋國的群臣，例如在右邊第一人就是宋國大將軍公孫固，例如左邊第一人就是宋國公子「墨公子」。姬滿靜靜地聽著，也不多發話，他瞭解了宋襄公的意圖之後，自然心神安定，不急不躁。

    介紹完了之後，宋襄公拍了拍手，原本正中間的磬鼓被抬到了兩旁，接著一對鮮艷服飾的女子從外殿進來，共有九人，左右兩側各四人正中間一人。

    「此乃我宋國舞蹈，田先生來宋國日短，想來還沒欣賞過，且看且看。」宋襄公邀請到。

    姬滿扶手稱善。

    在大殿中間的女子跟隨著兩側傳來的鐘鼓磬鳴，徐徐而動，長袖飄舞，仙逸悠然。接連輪轉，這個時候，原本在中間的女子正好轉動到姬滿的面前。

    姬滿握著酒爵的手抖了抖，這個女子

    女子的臉龐皎潔，猶如冠玉，紅唇如血，長髮飄散，只不過給姬滿有著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

    姬滿心念一轉，趕緊轉過頭去，看似在躲避舞姬的目光，實際上是轉過頭確定一件事。

    果然，那個墨公子的位置已經空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宮殿。坐在他旁邊的姬滿居然沒有半點感覺。

    出了宮殿之後換了裝束，便成了大殿之上的舞姬，姬滿心中暗笑，卻也不戳穿這個事情。

    「聽聞田先生不止獨得小說天道之精髓，弈棋，琴瑟無不精通？」這個時候宋襄公開口問道。

    姬滿應聲：

    「宋公過獎，平時也擺弄一下弈棋琴瑟，說是精通，倒是不然，要是宋公不嫌棄，我便彈奏一曲，以供諸位賞樂，如何？」姬滿知道應該是煮雨書齋的虞管家透露了自己的信息，但是此時亦沒辦法，只能應下來。

    「如此甚好，來人呀，備琴瑟，有勞田先生了。」宋襄公好像相當高興一般，急忙叫人準備。

    「無妨。」姬滿長身而起，來到台中，剛剛那個舞姬自後殿與兩位武士抬來琴瑟，也沒有退走，站在琴瑟旁侍候。

    姬滿跪坐下來，心中想了想，彈奏起來，正是後世流傳了幾百年的名曲《漁樵問答》。

    由姬滿彈奏出來，一股隱逸之氣氤氳於曲中，眾人聽來，恍然有那麼種擺脫俗塵凡事的拘束，怡然自得的恬靜感覺。

    而這個時候姬滿笑著歌唱：

    「古今興廢有若反掌，青山綠水則固無恙。千載得失是非，盡付漁樵一話而已。」

    清澈入耳，洗滌人心只怕也莫過於此。直到姬滿彈奏完後半晌，眾人依舊沉浸在脫俗的音樂中不能自拔。

    姬滿也不急於驚醒他們，畢竟號稱中國古代十大名曲，經過大浪淘沙，其閃光處無論放置在那個時代，都一樣，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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